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万字一更)07-17_穿成女帝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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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第七十九章(万字一更)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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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多就是出宫转悠一圈,你实在不放心,可以让女侍卫跟着,怎么样?”温如试探的出声。

  赵瑶手握盛着鱼丸的瓷勺偏头看向身侧的人应:“近段时日边境不分,恐有茌国细作在都城闹事,你待在宫里我才安心,若是你执意要出宫,大不了两人一道出宫,这般也好调动暗卫相护。”

  唉,出宫居然弄的这么麻烦,温如一听,哪能再继续提。

  谁让赵瑶都已经提出都城不安全,而且出宫就要先折腾一堆人,温如本就是觉得整日身旁跟着一堆人有些不太适应,所以才想着出宫散个心。

  这一闹,不糟心都不错了。

  “那还是算了。”温如端起小碗吃着滑嫩的鱼丸,心想那等茌国将士比完试离开南国,那赵瑶应该就没有什么别的借口了吧。

  赵瑶看着温如并未置气,方才放下心来,早前因出宫一事两人没少争执,自然心有顾虑。

  不过她这般心平气和的听从,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

  这场比试六月中旬举办至七月初结束,百场比试得分南国女兵最终以一分之优得胜,南国百姓围的军营水泄不通,茌国将士们当夜请离南国。

  赵瑶设宴践行,为庆两国友好比试圆满结束,同时下令南国都城酒楼宴请百姓们参与庆祝女兵得胜。

  都城酒楼一夜未曾停歇,茌国将士们半夜从街道出都城,南国百姓齐聚街头相送。

  半月后两国边境茌国大军退回原位,赵瑶合上边关文书出声:“茌国皇帝此番心思不正,借比试来施压,谢敏你做的很好。”

  谢敏立于一旁行礼应:“此乃微臣分内之事,自是不负陛下所托。”

  “此回参与比试的三百女兵如何?”

  “共牺牲一百七十人,重伤九十三人,唯有三十七人轻伤。”

  赵瑶沉声道:“为牺牲女兵立碑写传厚葬,重伤者若是不适练兵便改为军中文职,轻伤者各升至女军中教练,赏百金厚禄。”

  “微臣领旨。”

  这场浩浩荡荡的比试,在南国迅速传开来,而关于女兵的事迹也成了百姓之间闲谈话题。

  当月赵瑶让谢敏在南国各地召女兵组建一支女兵军队命名为红凤凰,凤凰浴火重生,而她们也将因此而重生。

  茌国虽然一时退兵,并不代表会就此罢休,现如今短暂的安宁,他日必定还会卷土重来,赵瑶必须要抓紧时间培养更强大忠诚的军队。

  这只红凤凰军队必须只受命帝王,为的就是防止如若有人因南国边境之乱而想着推翻朝政,那到时南国就是腹背受敌。

  南国可以毁在任何一个人的手里,却不能毁在身为女帝的赵瑶手里,世人待女子的苛刻程度,就算错不在女子,那也会追究女子的错。

  古往今来昏庸无道君主才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可最终烽火戏诸侯的君主没被世人记住,可美貌动人的褒姒却被灌上红颜祸水的骂名,世人无不是将脏水迫害给女子。

  无权无势的女子,哪怕没有做过,也只能无声的背负所有骂名。

  而真正罪魁祸首却仍旧是声名远扬,甚至还不忘唾弃女子愚蠢无能。

  赵瑶从前还不曾理解姑姑为何处事如此心狠,可现如今坐上这龙椅,方才明白能安稳坐稳的帝王,哪一个不心狠。

  百官群臣犹如豺狼,如若不心狠,怎能驯服豺狼。

  朝堂之上犹如猎场,帝王一旦势弱,犹如孱弱的老人掉入猎场,那便只能同豺狼作一场生死搏斗。

  随着天气日渐转凉,因着南国土地的新法,秋收时各州县稻仓递上奏折皆是一片丰收。

  当初几近亏空的国库现如今方才充盈,赵瑶想起早前温如提的开设减免收费的学院一事,早朝便提了此事。

  世家大族若是不能从根拔起,那日后就算没了宋家也会生起旁的世家,科举一事必须彻底将寒门子弟提升进朝堂。

  “陛下,微臣认为各州县皆已有设学院,这再单独开设旁的学院,有些浪费国库银两。”宋清立于大殿上出声。

  户部尚书顾峰紧随其后附和:“微臣附议,现如今各州县学院已足够招揽贤才,不必再过多开设。”

  张尤谋迈步上前道:“各州县现如今设的学院共三十二所,一州学院只录八百人,南国一州人口大约有十三万,而适龄青年子弟至少有两万,顾大人身为户部尚书,难道觉得其余一万九千二百人不用进学院吗?”

  “学院自是留给书香门第之子读,若是三教九流都能进,那才是玷污读书人的名声。”宋清不满的反驳。

  赵瑶见群臣争论不休,便将此事放至改日再议。

  午后用膳温如盛着米饭递至赵瑶面前愤愤不平的念道:“读书,也就是教百姓识字而已,这群大臣真是太闲了。”

  “他们可是夹着尾巴的老狐狸,个个心里都清楚着呢。”赵瑶接过这压实的小碗米饭,眉头轻挑的看向她那小半碗米饭,“为何我吃的比你多?”

  温如执筷夹着煎蛋理直气壮的应:“你个高,自然要多吃些。”

  就算喂不胖赵瑶,那也不能让她廋了!

  这是作为一个喝水都长肉的胖子,最后的倔强。

  赵瑶无奈的执筷小口的吃着米饭,对面的人还不忘夹大片的肉,生怕自己忘了吃肉。

  “你刚才说他们是老狐狸,我就有些不懂了,说来听听嘛。”温如夹着青菜往嘴里慢慢的咀嚼,试图能吃出点肉味来。

  “读书人的名声,你忘了大殿上宋清说的话了?”

  温如想了想应:“我以为宋清只是没脑子的像青蛙一样呱呱乱叫呢。”

  赵瑶忍着笑应:“青蛙,他虽然是吵闹,可是今日朝堂大臣除却张尤谋却没有人反驳宋清,你可知为何?”

  “大家也许只是懒得跟宋清争,毕竟现在宋家至少是南国第一大世家,朝堂官员应该不会跟他斗。”

  “可是刑部尚书苏好苏家一向与宋家不合,今日也一同没有出声,这难道不奇怪?”

  温如觉得刑部尚书苏好看着阴的很,虽然跟大理寺卿李一有些像,可是李一从来都只是处理政务,平日里低调的可怕。

  “我没想明白,你直白的说吧。”

  赵瑶执筷将炖的酥软的猪蹄分成小块应:“从前南国创立时这些世家大族都是书香门第的读书人结派成系,他们自视甚高,既看不起出身皇家的权贵子弟,又瞧不起目不识丁的贫苦百姓,自然是把读书当成他们的名声特权,怎么可能准许贫苦百姓破坏特权。”

  “这也太霸道了吧。”温如咬断一截青菜,“可是他们这样独占科考道路,南国数百年寒门子弟只能陪跑,也太憋屈了吧。”

  “有是有,不过少的很。”赵瑶抿了口茶水,“李一便是少有的一个,可最后他成了世家中的一位,没有人能抵挡权势的诱惑,尤其是为出人头地而寒窗苦读的读书人最难放弃。”

  温如视线望着那肥美的肉,忍痛的夹起青菜应:“这可真厉害啊,一般人进不来,进来的都是自己人,最后还是世家稳赚不赔。”

  赵瑶看着温如眼巴巴的视线出声:“你想吃肉,为何不夹呢?”

  “不,我不想吃肉。”温如往嘴里塞着米饭,心想再吃就得存冬天的肥膘了。

  “好吧。”

  待温如放下碗筷,整个人吃了一大盘青菜和米饭,脸都快变成青色的,赵瑶却连小半碗米饭都没吃完。

  “难道吃的慢,能减肥?”

  温如好奇的打量。

  “这只是习惯,至于减肥我不知道。”

  待宫人扯下菜肴,温如捧着茶盏站在窗旁散步偏头说:“那开设学堂的事,岂不是很难办?”

  赵瑶站在书桌前练字,一手执笔微停的应:“难也不难,只是要用些手段。”

  “我还以为当皇帝只要一声号令,大臣们就能听令行事,怎么感觉皇帝跟大臣们是在智商搏斗呢。”

  “本来就是一场搏斗,大臣们的野心可不能小瞧,否则皇帝说不定就要被逼退位了。”

  温如看着外头渐黄的树叶,莫名有些感概:“就连寒门子弟读书都这么难办,那别提女子读书识字,怕是要比登天还难啊。”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你叹什么?”赵瑶颇为惬意的提笔沾墨写下一个谋字。

  “做人难,做女人难,做女皇帝更难,突然想起我们那唯一的一个女皇帝,真是了不起啊。”

  赵瑶偏头不解的看向温如问:“你们的国家在哪里?”

  温如僵硬的转过头来,心想这要怎么解释才能让赵瑶听的懂呢?

  外星人?

  这次元壁都不同的东西要怎么解释啊!

  “其实我们那就是一个偏僻的山村,曾经很久以前也有过王朝,只不过现在王朝早就灭了,所以我也就是听说而已。”

  王朝只是社会主义的历史书的一页记录而已。

  赵瑶狐疑打量没说实话的人,不过并未直接戳破她,而是转而询问:“那你同我说说你村里唯一的女皇帝。”

  温如碍于灼灼目光,清了清嗓子简略的讲了下关于武则天的历史记录。

  “这个人心思谋略可比姑姑相提并论。”赵瑶听后由心的赞道。

  “我也觉得她很厉害,可惜她没有像你姑姑选一个女性继承皇位,否则我们那个村的历史书都得改写了。”

  赵瑶叹道:“这个武则天她有如此谋略手段,假若她不是外妇而是皇族血脉兴许可以一试,可惜她只是一个外妇,膝下又有子嗣便势必会受大臣挟持,名不正不顺,传位谈何容易。”

  “是啊,大臣们就没想过让一个女子能执政,就算她再推一个女儿上来继位,那她别的儿子就会立即出来谋反。”

  除非武则天像赵瑶姑姑那样,杀尽皇族血脉,不过这招便会立即招来大臣们极力反对,搞不好国家立即就会动乱不止。

  温如当初还不明白霸气武则天为何立一个无字碑,现下看来她是清清楚楚明白自己一个人无法对抗男系社会体系。

  武则天在位期间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可是还是招来朝野无数非议,无字碑反而是对世人问心无愧。

  “你当真不记得那个村的位置么?”赵瑶走近过去询问。

  温如看着迎上前的赵瑶犹豫的应:“嗯。”

  自己都不知道这个世界在哪,更不可能说出中国两个字来吧。

  “那你再同我说说你们那个村的事。”

  赵瑶从小阅读无数书籍,也曾看过些许关于海外的图志,可是却从来没有见过如她所说那般奇特的村落。

  待日落黄昏时,温如抿了口热茶应:“你在想什么啊?”

  “我在想你那个村落太过奇怪,兴许是你看了那本话本编造出来戏弄我的。”

  温如差点被茶水呛住无奈的说:“我才说到蒸汽机,这在我们村都是历史书的记载。”

  更别提手机电脑之类的科技,估计说出来更加不可信。

  “那你们平日里男女同校中间都不设屏风遮挡的么?”赵瑶抬手握着帕巾轻轻擦拭她嘴角的茶水询问。

  “没有,大家各自一张小课桌,有时候男女还同桌悄悄传小纸条呢。”

  本来温如还没觉得赵瑶的奇怪眼神,可当那捏着脸颊的手力道越发重的时候才闻到浓重的醋味。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温如侧靠着窗,明亮的眼眸盛满笑意微微凑近闻了闻,“我可没跟谁传小纸条,那时候都忙着考试呢。”

  赵瑶方才松开指腹,抬手轻揉白嫩的脸颊应:“我看还是男女不同学堂的好,省的你被人占便宜都不知道。”

  额……

  我难道长的很笨吗?

  温如无奈的抬手拥住赵瑶,微微踮起脚轻啄那抿紧的薄唇浅笑:“你就爱吃醋,谁能有你更爱占便宜的?”

  “我跟他们自是不一样。”赵瑶抬手轻轻揽住身前的人,“我必定许你一个婚宴,让众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除了我谁都不能碰你。”

  “那好啊,今晚你可要乖乖躺好,上回你拿小玩意戏弄我,这可不会放过你。”温如轻眨眼眸探近了些,轻啄了下那微凉的薄唇,明亮透彻的眼眸里满是狡黠。

  脸颊微微染上红晕的赵瑶,没有应话,只是觉得这目光有些烧的慌。

  夜间朝天殿内红纱帐已然解下,单薄衣裳尤若花瓣一般敞开,一截白皙藕臂挡住含情眼眸,却遮不住动人呢喃。

  一角的小箱子微微敞开,其间玉石微微泛着光亮。

  待红纱帐渐于平静时,温如自薄被探出脑袋问:“你怎么都不吱声啊?”

  赵瑶脸颊染上淡粉,眼眸难得闪露羞意嗓音微哑道:“你还没玩够么?”

  温如很是挫败的应:“不行,你都没求饶,这显得我上回多弱啊。”

  那薄被随着动作而落下一截,赵瑶抬手轻扯住她身后的薄被说:“明日还有早朝,现下太晚了。”

  “那你唤我一声姐姐,我就帮你哦。”温如坏笑的俯身看着难得显露柔弱的赵瑶,心间莫名跟着热的紧。

  “你……”赵瑶微咬住唇,看着那使怪手的人,“你不要太过分了。”

  温如探近轻啄了下额前得意的看着赵瑶隐忍的妩媚风情应:“如果不开口,那就想继续咯。”

  赵瑶抬手环住凑近的人附在耳旁出声:“我给过你机会了。”

  什么?

  突然没了优势的温如,望着头顶的红纱帐,吃惊的问:“你想干嘛?”

  “既然你想继续,我自然是奉陪到底。”

  长夜漫漫,外殿守夜的宫人却是一夜未眠,这殿内时不时溢出的声响真是羞死人。

  温如醒来时,窗外已然大亮,待梳洗打扮时,一边数着颈旁的小草莓,一边愤愤不平的念道:“赵瑶这个出尔反尔的坏人!”

  午后赵瑶从大殿回朝天殿,宫人通报温姑娘在琼花亭,便转而改道。

  秋日里琼花早已败了,赵瑶望着那窝在亭内软塌上的人,迈步缓缓走近出声:“你怎么不好好在主殿内歇息?”

  温如哀怨的看了眼赵瑶,抬手拍开探近的手说:“明明知道我的葵水就在这几日,你居然还占我便宜,坏人!”

  赵瑶只得收了手,正襟坐在一侧回想昨夜里的情形,脸颊还有些发烫的厉害应:“你先胡闹,我才没忍住,怎能只怪我一人呢?”

  “那难道怪我吗?”温如缓缓做起来,只觉得全身骨头就像散架了一般,一动骨头咔擦的作响。

  一时不知如何回应,赵瑶拿起靠枕给她倚靠,视线轻略过她眼底的淡青色颇有些愧疚出声:“下回我们不玩那般晚,省的你没休息好。”

  “还有下次?”温如轻哼了声,抬手捏住赵瑶耳垂,“我才不会一个坑栽倒两次。”

  念及她正在气头之上,赵瑶十分温顺的由着她念叨。

  待没听见回应,温如自觉没趣,手里捧着茶水抿了小口,午后难得日光从云层里冒出头来。

  秋日不比夏日炎热难耐,这般正是暖和的时候,温如看着宫人已备上膳食,见赵瑶还杵在一旁,便出声道:“你不用膳么?”

  赵瑶抬手握住温如的手应:“你同我一块。”

  “可是我才用早膳没多久,这会吃不下。”

  温如说出口,见着赵瑶一动不动,便只好陪她一块吃点。

  这人有时候莫名的固执,温如一想起昨晚没听到她唤自己姐姐,就觉得血亏。

  温如盛着乌鸡汤递于赵瑶面前出声:“这鸡腿你必须给我吃掉。”

  赵瑶接过小碗应:“好。”

  本来没想吃的温如只能选择吃鸡胸肉,心理安慰应该没多少脂肪。

  “今天早朝关于设学堂一事谈的怎么样?”温如喝了小口汤问。

  “大臣们仍旧是觉得不必开设学堂,这事一时半会怕是难定下。”

  因着赵瑶体质的缘故,温如让宫人放下竹帘挡风,只留一侧照阳,手握木筷夹起鸡汤的香菇给赵瑶应:“难得见大臣这么一致否决提议,这里面不会有人在暗中操控吧。”

  赵瑶吃着温如夹来的香菇说:“此事大抵是跟宋朗脱不了干系。”

  宋家现如今虽是宋清跳得欢,可实际控权的还是宋朗,官员每年的考察审核调幅都是吏部审核,自然也就跟着宋朗站队。

  温如见赵瑶吃香菇都要小半口的咬,便选择试下慢进食方式,小口吃着鸡肉。

  “可张尤谋才是礼部尚书,这事关科考主要还是她做主,大臣们不会背地里针对她吧?”温如想起古代小说的刺杀之类的事。

  “不会。”赵瑶在都城布下无数暗卫,若是有人敢在眼皮子底下动刀,那便是死路一条。

  更何况官场上多的是别的法子,以宋朗一行人小心谨慎的行事风格,定然不会如此莽撞。

  温如花十来下咀嚼一口鸡肉,待咽下去的时候,都快忘了鸡肉是啥味道了。

  “既然他们不肯,那怎么办啊?”

  “我下发一条诏令,各州必须增设四个学院,一学院最少招满一千学子,每年秋末各州集体测考,每个学院前一百的学子可参与都城太学院的测试,而入太学院的学子,他所属的学院和州亦可相应的奖励,排名靠后的州则需增设两个学院,依次逐年增加。”

  温如听着有些糊涂问:“太学院是什么?”

  “本来是培养皇家子弟的学院,现如今赵氏皇族已然没有什么人,便也就荒废了。”

  “这样是增加学院的数量,不过如果没有钱的贫苦百姓不还是读不起书么?”

  赵瑶抿了口热汤应:“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毕竟世家对于各州县的控制可不能小瞧,如果朝堂执意开设减免费用的学堂,那银子很有可能进了地方州官的手里,而地方州官为了升迁必定要讨好世家,到最后又流回世家的手里。”

  温如脑袋晕的咬住一块鸡肉念道:“这条诏令他们怎么同意这么快?”

  “因为太学院只有皇家子弟才能读,现如今皇家没有子弟除却,当初四君进宫多年我传过一次身孕,可至那以后便再也没有消息,重开太学院给了世家大族一个期望,女帝或许会要过继一个孩子。”

  “你真的好坏啊。”温如看着赵瑶就想起昨晚她的罪行。

  赵瑶被看的有些脸红起来,视线略过她那颈侧的红印,方才明白她的含义。

  秋风一过满目凋零,只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又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朝天殿内早已备上炭盆地暖。

  赵瑶清早醒来时,只觉得心口有些呼吸不过来,抬手轻扯开被褥才看见盘踞身前的小奶猫。

  冬日里贪暖的人,索性也不吃药,只变成毛绒绒的一团。

  那粉嫩的前爪还不忘紧紧抱住小尾巴,窗外透进朦胧的光亮,殿内的长烛还未熄灭。

  用掌心轻托起小奶猫柔软的身板,赵瑶手臂环住小小的一团,指腹揉捏藏在蓬松毛发里的小耳朵。

  好些时间没给她修剪毛发,原本小小的一团,因着毛发过于蓬松而显得她越发圆润了不少。

  赵瑶指腹轻捏住小肉爪唤:“小懒猫该醒了。”

  那紧闭的眼眸仍旧未曾动弹,两只前爪微微展开,唯独小尾巴缓缓的晃悠了下。

  “再不醒,我就让人将你爱吃肉烧饼给撤下了。”

  这话还是起了效果,小奶猫伸展前爪缓缓的翻转柔软身板,肉嘟嘟的脸蛋埋在赵瑶颈间蹭了蹭应了声:“喵。”

  赵瑶指腹拨弄满头乱糟糟的毛发,掌心轻揉没有任何反应的小脑袋。

  冬日里格外贪睡的小懒猫,非要赵瑶唤上好一会才慢悠悠的醒来。

  待小奶猫探起笨重的脑袋张望时,赵瑶缓缓侧身说:“你可算是醒了。”

  小奶猫仰面窝在赵瑶掌心,四脚朝天露出粉嫩的肉爪,琥珀色的眼眸尤为亮堂,粉嫩的鼻头嗅了嗅赵瑶掌心唤:“喵?”

  说好的肉烧饼呢?

  赵瑶张开掌心由着小奶猫寻找,唇角上扬的说:“别看了,你还在床榻,怎么可能有肉烧饼?”

  一直埋头寻找的小奶猫,终于从迷糊中醒来,探着脑袋看了看,而后转动身,迈着小肉爪踩在绵软的被褥上,头也不回的往床外侧走。

  “这就生气了?”赵瑶一把手便揽住小肉团,指腹捏住肉嘟嘟的脸颊。

  “喵呜!”小奶猫两只肉爪抱住赵瑶的手叫唤。

  非礼啊。

  温如心累的望着赵瑶,最终放弃抵抗。

  小奶猫瘫倒在赵瑶掌心,只有前爪还在倔强慢半拍的晃悠,赵瑶眼眸满是笑意的出声:“小笨猫。”

  “喵!”小奶猫虽然没有什么力气,可却奶凶奶凶叫唤好几声。

  你才笨!

  外间宫人听着这软乎乎的叫唤声,还有些好似女帝怎么大清早如此好的兴致。

  两人用早膳时温如没好气的咬着肉烧饼,赵瑶浅笑的不再开口,省的惹恼气急的小奶猫。

  早朝相比夏日要推迟半个时辰,官员顶着大雪入大殿,顾峰抖落官袍的雪花,看见张尤谋道:“妹夫啊,明日我要娶妻,不如来喝一杯?”

  朝堂上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的好,顾峰祖上是个生意人,到这两大代才转官场,自然也想左右逢源才好得利。

  当初看着张尤谋那穷酸样,实在没想到现如今飞黄腾达,顾峰只能候着脸皮来讨好。

  毕竟太学院重开,张尤谋又是礼部尚书,这要是能搭把手,顾家将来必定飞黄腾达啊。

  张尤谋眉头微皱的看着顾峰,心想明日要娶妻,怎么没听见顾兰提起过呢?

  “恭喜顾大人成婚大喜,张某因公务繁忙,不便参与,还请见谅。”

  这官方说辞,顾峰可是个人精,哪能不懂意思,不过现如今该拉下脸还是得拉下脸。

  “妹夫啊,我当年也是一时糊涂,咱两现如今好歹一家亲戚,这过去事咱不如大气点看开,毕竟自家人哪有隔夜仇不是。”

  “顾大人,张某公务在身,无暇赴宴,还请见谅。”张尤谋不愿同顾峰再纠缠,说完便回了原位。

  张尤谋真是比茅坑里臭石头还要硬,顾峰心中暗自唾骂几句。

  夜间张尤谋同顾兰提及此事,顾兰冷笑道:“他这是成哪门子亲?”

  “听说是与宋家的侄女。”张尤谋还没懂顾兰的情绪,极为正经的解释。

  顾兰本来还一肚子火,见着这呆子一板一眼的反应,又不得不笑出声来说:“呆子,我前几日就看见顾峰送来的帖子,哪能不知道他与谁家姑娘成亲?”

  张尤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下脸应:“那兰儿方才为何要问呢?”

  “我是气顾峰没良心,一朝得志便立即休了结发妻子,这哪是一般人干的出来混账事。”

  “那此事你父母他们……”

  “他们啊,心里只有钱,当初顾峰成亲的那家姑娘祖上三代都是当官,这般人跟了他,可现如今成了弃妇,真是害人不浅啊。”

  张尤谋见顾兰气的紧,忙倒着茶水安抚:“兰儿莫气,这冬日里气坏身子可不值得。”

  顾兰接过茶水抿了小口应:“我才不气,若是要气当初就气死了,现如今哪能跟你好。”

  “你且放宽心就好。”张尤谋听着直白的话,只觉得勉强羞得很。

  “行,我们该早些吃饭才是,否则又该凉了。”顾兰盛着蛋汤递于张尤谋面前,一面又忍不住细细叮嘱,“你别想顾峰的事,他这人贪心的很,若不是你现如今当官了,怕是理都不理你,这种人将来迟早得出大事。”

  张尤谋连连点头,只转而提出顾宋联姻的事,看来日后朝堂局势必定还要复杂。

  冬雪的季节里,都城的一桩婚事办的尤为热闹,不少百姓探头张望。

  “这宋家侄女才十六的年岁,可那顾老爷的长子听闻都有二十好几,真是荒唐。”

  “都说贫家女贱嫁,可世家女不也是一笔买卖,谁也别低看谁。”

  “宋太师一走,真是宋家什么稀奇事都有,不过这桩婚事都不算稀奇,前阵子女帝居然还立宋家嫡女为贵妃,这女子跟女子都算什么个事啊。”

  “许多年前宋家不还招了个穷书生作上门婿,这世家里头都烂透了。”

  大理寺卿李一乘轿回府,因百姓拥堵被揽在路上,凑巧听到这一番话,脸色顿时都青了。

  午后大雪难得消停,藏书阁夏香捂着暖手炉窝坐矮桌等待着纸上的墨迹干透。

  苏清从外头进来,解下厚重外袍出声:“明日起我便不用随同早朝,今日劳烦你了。”

  “不劳烦的。”夏香倒着热茶递了过去。

  “多谢。”苏清伸手接过热茶坐在一侧,一旁的炉火正烧的正旺。

  夏香小心的翻开一侧脆弱的古书,一手执笔沾墨埋头抄写。

  这处藏书阁时常寂静无声,尤其是冬日里将门窗紧闭时,便几乎听不到任何声响,犹记得当年苏清初次来时,便觉得此地甚好。

  这并非寻常茶叶泡的茶,而是用姜糖水泡制而成,苏清略微惊讶看向小宫人出声:“你怎知我葵水来了?”

  小宫人缓缓停笔应:“我看见您今早换洗的衣衫了。”

  苏清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毫不掩饰的小宫人,偏头移开视线道:“你有心了。”

  夏香不太明白苏女官的心思,仍旧低头摘抄古书。

  小宫人一向很安静,如果不说话,有时甚至苏清都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侧身看着那厚厚的一本古书出声:“这书本是计划要三人花上数月才能摘抄完,你怎么一个人摘抄起来了?”

  “我没有别的事,整日待在藏书阁里便想着一个人应当也能抄一部分,因为年末大家都要离宫回家相聚,苏女官不也是要回去的么?”

  苏清这才意识到待除夕之后,藏书阁就只有小宫人一人。

  “嗯,我大约要到上元节过后才回宫。”苏家不是自己想离开就能离开的地方,世家之间的交际在外由男子,而在没则是夫人小姐们相处一块。

  哪怕苏清再不喜欢如此场面,却也不的不应付。

  夏香算了算时日叹道:“苏女官能回家真好啊。”

  虽然藏书阁内一个人冷冷清清的,有些让人害怕。

  苏清微愣神,不忍戳破小宫人美好心思,只低低的应:“大概吧。”

  每逢年假回府,无外乎与一干亲戚等冷眼相待,就算是母亲近年来也素有怨语。

  婚姻,是女子逃不脱的宿命,可苏清不想认命,只能与亲人日渐冷落。

  起初是难熬的,可后来苏清便习惯了那些嘲讽的冷冷语,反正大家对他人的苦难视而不见,只会变本加厉的攻击。

  这种心思有时还会格外体现在女子之间,苏清想不明白,却也不愿意再想,只当自己与她人不一样吧。

  “苏女官,您还要添茶么?”夏香看着那已然没什么热气的茶水。

  小宫人拎着茶壶走近过来,苏清还没有来得及应话,待茶盏里又弥漫热雾才迟缓的应:“多谢了。”

  “今日的苏女官有些奇怪。”小宫人放下茶壶说道。

  “什么?”

  夏香眼眸直直望着脸色过于苍白的去目光应:“没有一点血色,难道是肚子很痛么?”

  苏女官抿紧唇摇头,避开那明亮的眼眸说:“没有,只是在想事情而已。”

  初来藏书阁时,每个女官房间供的取暖炭火不依,苏家当时势弱,宫里自然也无人照应,那段时日受凉落下病根,自此每逢葵水之期便会疼痛难忍,有时想事确实能够很好的转移注意。

  小宫人犹豫的未曾再出声,只是将炭盆小心翼翼移近过来,而后便又坐回她那处矮桌前摘抄书籍。

  “你离的这般远,不冷么?”苏清并不想让自己在她人眼中看起来过于可怜,尤其是在见母亲等亲人时更不能示弱。

  “不冷的。”小宫人手里举着暖手炉,“我有这个。”

  两人各自没再说话,夏香小心的翻着书,时而打量苏女官的神情。

  今日的苏女官好像跟平日不太一样,可是到底什么不一样,夏香还未看出来,只能偷偷的打量。

  待夜色渐深时,两人沐浴过后,赵瑶见着温如将大门用锁链反锁,还有些困惑。

  “你这是做什么?”

  “为了怕你夜里溜出去啊。”温如裹着厚重外袍检查门窗,一边应话。

  赵瑶看着那锁链应:“以我的力道要扯开那锁链很容易的。”

  温如一听,想了想出声:“那我把你绑起来?”

  选择不出声的赵瑶,默默翻看书本,可是温如却当真拿出一道锁链凑近过来。

  “你……”赵瑶眼神复杂看着扣住手腕的锁链。

  温如挽着赵瑶躺下得意应:“双重保险,我聪明吧!”

  赵瑶扯了扯那拴在床栏的锁链,无奈的偏头看向温如说:“你夜里要是被我吵醒,可不能生气。”

  “你放心,我睡觉质量五颗星!”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待寝宫内陷入安静,夜风刮的窗户细细作响。

  正当温如睡的正熟,一道巨响突然的响起,整个惊醒坐了起来。

  只见不仅床栏毁了,连同床都塌了,而赵瑶紧接着便三两下的把门拆了。

  拆了……

  次日朝天殿内收拾床榻的宫人个个都红着脸出来,而温如眼底的淡青色更是引的人遐想连连。

  赵瑶满是歉意的看着窝在软塌的人,待宫人退下方才出声:“你生气了么?”

  “我不生气,我困。”温如抬手揽住赵瑶,眼睛都差点睁不开。

  两人窝在软塌补觉,连同午膳都没唤宫人进内伺候,自此朝天殿的宫人见着温如更是直接当未来皇后对待。

  待天光渐暗时,温如打着哈欠,因为被一只树袋熊揽住,只能抬手捏了捏赵瑶脸颊唤:“别睡了,赶紧醒来吃晚饭。”

  年假第一天就这么堕落,实在是颓废。

  赵瑶蜷缩的窝在温如怀里,手脚紧紧揽住不肯松来,因着昨夜的事,心里更是愧疚的很,自是表现的十分温顺。

  因为自己不能控制梦游时的行为,若是无意伤了她,那才是后悔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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