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这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这种事余乾见多了，所以看着几个女生在位置上的表现，一个一脸懵逼不明就里、一个唯唯诺诺连上个厕所都要举手示意、只有面前坐着的这个女生，明明满是嫌疑，却能全程表情不悲不喜，思维清晰甚至沉着冷静，只可惜证据确凿，动机明确，只消一丝马脚
也算是没有什么悬念了，余乾靠着凳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补了句：“呵，避重就轻！萧何教你的吧。我劝......”
话还没说完，原本紧张到无可狡辩的姑娘一瞬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般，猛地抬头看他，眼神一片清明。余乾总结陈述还未开头，就被接过了话茬，“您是事先没了解过苯胺性质吗？”乔思雨顿了顿：“还是您就那么坚信自己所谓的调查结果？”
余乾满不在乎：“怎么？还有什么狡辩要补充？”
终于找到了对方证据缺乏合理之处，乔思雨冷静解释：“您如果多调查一些人就会清楚，上周实验室发生了点小事故！有同学把苯胺洒在桌子上了，虽然只有一点，且我们都戴着手套，但要是真的溅到了谁身上，还真不容易察觉。并且苯胺的性质是几乎不溶于水！有刺激性气味，我要是真的拿热水给人下毒，她会闻不出来？”
“并且，如果您再花点时间去问一下我们实验室的严学长，就能知道，我们实验室原本的苯胺瓶子里放的时酒精，他在做预实验，找药品才发现实验室已经没有苯胺了，这才重新订的药。薛洁做的项目根本用不上化工药品，对这些不了解很正常。”
余乾皱着眉仍不相信，“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化学实验时留下了该药品，你不是说撒桌子上了么。”
咄咄逼人之下乔思雨恨不得把自己的记忆调出来拍他脸上。
这时，门突然被人慌张推开，余乾刚要开骂，却被接下来的话直接堵了个结实。
“头，人醒了！不是下毒，医生说是就是姑娘白天喝了感冒药，晚上又喝了酒引起急性中毒了！”
白纸黑字的报告，再加上受害姑娘一口一句“不可能是乔思雨。”
再也挖掘不到新的证据，原有的推论还都被真凭实据打假。余乾白忙活了一上午，此时也只能黑着脸一言不发放了人。
证据误导造成了天大的乌龙，但恶意却是真实存在的。乔思雨不在意什么审讯手段，红脸白脸什么的，被一个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随意指摘，甚至连带了他人，她感受到了冒犯乃至侮辱，所以在辅警给她道歉开门的空挡，她回头问向那个拿到报告后就一直在忙碌不再搭理她的副队长：“您不觉得应该向我道个歉吗？”
余乾微怔，从业以来哪次不是罪犯们哭得肝肠寸断让他网开一面的，道歉？错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只是公事公办罢了，随意摆摆手：“要道歉找医院去！”
乔思雨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像是知道对方并不会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她也只是例行询问。刚走两步打算要出门，又想到了什么，问“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到了您这个年纪都已经是高级职称了，就您还是副队长吗？”
余乾眼睛瞪得巨大：“你什么意思？”
乔思雨：“没什么意思。”长时间吹着冷气，让她脸有些僵，暖风拂过才有了些许感知，她回头，面庞冷艳报以三分微笑：“只是好奇。”
“呲呲呲，你说这医院坑的，就不能仔细排查清楚了？还能因为刚住院个苯胺中毒的就判断别人也是这情况？这大乌龙！”辅警把人送走，又回审讯室收拾，一上午什么事都没整成还装了波冤大头着实让人不爽，看着余乾还在翻资料顺嘴问：“头，还有什么疑点吗？”
余乾拿的那一份是隔壁的资料，上面只有一问一答：
“最近王姚有没有吃什么药或者生过病？”
“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有喝过感冒药和胃药……”
他合上资料揉了揉眼眶，窗外已经阳光炙热蒸腾，绿茵下，一个俊秀挺拔的男人收起了手机，迎上了刚出门的姑娘。嘴里嘟囔道：“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大热天有比吃一顿火锅更让人神清气爽的吗？那就是火锅加烧烤！
乔思雨矜持地看着火锅里翻滚的牛肉和毛肚，心里早已经炸开了朵朵烟花，默数“5、4、3、2....”
“你就直接那么问的他？”
修长干净的手拿起了一旁的公筷，精准地把翻滚藏匿的肉片捞出，放在了乔思雨面前的麻酱碗里。毛肚鲜嫩可口一秒不差！
乔思雨满脸愤慨：“嗯，他说话太过分了！我就问他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是个副队长.....哼！”
萧何难得没忍住露出个浅笑，看着乔思雨自出门起就一直气鼓鼓的脸：“那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乔思雨：“我没发挥好！”很少经历吵架，退一步越想越气，真是恨不得回去再战个三百回合！“更何况他还说学长.....”
“嗯？”
话到嘴边临了又拐了弯，乔思雨开口：“呃，学长，你喜欢吃虾滑吗？清汤锅里涮比较好吃！嘿嘿”
萧何看着面前脸红红的女孩，睡眠也不过三四个小时，经历了一场算得上摧残的拷问，还能因为吃上了一顿心心念念的火锅而元气满满，仿佛一切的不开心在好吃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他把虾滑下了锅不经意道：“去年因为一些事情来了趟公安局，问我话的就是余乾。”
“？”
“当时我一点也不配合，他一口咬定责任方是我，和你一样大清早就被带过来，莫名其妙就被安上了子虚乌有的罪名，还差点进了档案。”
对方语气自然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在乔思雨心里掀起了千层浪，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入了档案？还能让审讯警察扣上那样的帽子。
火开到最大，刚下的虾滑翻滚两圈就熟透了，白里泛红的虾肉异常诱人。
乔思雨没憋住开口委婉发问：“就是那件事后学长辞去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吗？”
“嗯，差不多吧.......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再给你点。”
乔思雨摆手：“够了够了，我已经饱了。”她是个很有眼色的人，别人不想说的事，她也不必要寻求尴尬，毕竟两人的交际也就那么一点，只是算得上认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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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余乾见多了，所以看着几个女生在位置上的表现，一个一脸懵逼不明就里、一个唯唯诺诺连上个厕所都要举手示意、只有面前坐着的这个女生，明明满是嫌疑，却能全程表情不悲不喜，思维清晰甚至沉着冷静，只可惜证据确凿，动机明确，只消一丝马脚
也算是没有什么悬念了，余乾靠着凳子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补了句：“呵，避重就轻！萧何教你的吧。我劝......”
话还没说完，原本紧张到无可狡辩的姑娘一瞬间像是突然变了个人一般，猛地抬头看他，眼神一片清明。余乾总结陈述还未开头，就被接过了话茬，“您是事先没了解过苯胺性质吗？”乔思雨顿了顿：“还是您就那么坚信自己所谓的调查结果？”
余乾满不在乎：“怎么？还有什么狡辩要补充？”
终于找到了对方证据缺乏合理之处，乔思雨冷静解释：“您如果多调查一些人就会清楚，上周实验室发生了点小事故！有同学把苯胺洒在桌子上了，虽然只有一点，且我们都戴着手套，但要是真的溅到了谁身上，还真不容易察觉。并且苯胺的性质是几乎不溶于水！有刺激性气味，我要是真的拿热水给人下毒，她会闻不出来？”
“并且，如果您再花点时间去问一下我们实验室的严学长，就能知道，我们实验室原本的苯胺瓶子里放的时酒精，他在做预实验，找药品才发现实验室已经没有苯胺了，这才重新订的药。薛洁做的项目根本用不上化工药品，对这些不了解很正常。”
余乾皱着眉仍不相信，“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在化学实验时留下了该药品，你不是说撒桌子上了么。”
咄咄逼人之下乔思雨恨不得把自己的记忆调出来拍他脸上。
这时，门突然被人慌张推开，余乾刚要开骂，却被接下来的话直接堵了个结实。
“头，人醒了！不是下毒，医生说是就是姑娘白天喝了感冒药，晚上又喝了酒引起急性中毒了！”
白纸黑字的报告，再加上受害姑娘一口一句“不可能是乔思雨。”
再也挖掘不到新的证据，原有的推论还都被真凭实据打假。余乾白忙活了一上午，此时也只能黑着脸一言不发放了人。
证据误导造成了天大的乌龙，但恶意却是真实存在的。乔思雨不在意什么审讯手段，红脸白脸什么的，被一个不了解事情真相的人随意指摘，甚至连带了他人，她感受到了冒犯乃至侮辱，所以在辅警给她道歉开门的空挡，她回头问向那个拿到报告后就一直在忙碌不再搭理她的副队长：“您不觉得应该向我道个歉吗？”
余乾微怔，从业以来哪次不是罪犯们哭得肝肠寸断让他网开一面的，道歉？错的又不是自己、自己只是公事公办罢了，随意摆摆手：“要道歉找医院去！”
乔思雨收回了自己的思绪，像是知道对方并不会为自己的过错负责，她也只是例行询问。刚走两步打算要出门，又想到了什么，问“您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到了您这个年纪都已经是高级职称了，就您还是副队长吗？”
余乾眼睛瞪得巨大：“你什么意思？”
乔思雨：“没什么意思。”长时间吹着冷气，让她脸有些僵，暖风拂过才有了些许感知，她回头，面庞冷艳报以三分微笑：“只是好奇。”
“呲呲呲，你说这医院坑的，就不能仔细排查清楚了？还能因为刚住院个苯胺中毒的就判断别人也是这情况？这大乌龙！”辅警把人送走，又回审讯室收拾，一上午什么事都没整成还装了波冤大头着实让人不爽，看着余乾还在翻资料顺嘴问：“头，还有什么疑点吗？”
余乾拿的那一份是隔壁的资料，上面只有一问一答：
“最近王姚有没有吃什么药或者生过病？”
“她说自己身体不舒服，有喝过感冒药和胃药……”
他合上资料揉了揉眼眶，窗外已经阳光炙热蒸腾，绿茵下，一个俊秀挺拔的男人收起了手机，迎上了刚出门的姑娘。嘴里嘟囔道：“大概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大热天有比吃一顿火锅更让人神清气爽的吗？那就是火锅加烧烤！
乔思雨矜持地看着火锅里翻滚的牛肉和毛肚，心里早已经炸开了朵朵烟花，默数“5、4、3、2....”
“你就直接那么问的他？”
修长干净的手拿起了一旁的公筷，精准地把翻滚藏匿的肉片捞出，放在了乔思雨面前的麻酱碗里。毛肚鲜嫩可口一秒不差！
乔思雨满脸愤慨：“嗯，他说话太过分了！我就问他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还是个副队长.....哼！”
萧何难得没忍住露出个浅笑，看着乔思雨自出门起就一直气鼓鼓的脸：“那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乔思雨：“我没发挥好！”很少经历吵架，退一步越想越气，真是恨不得回去再战个三百回合！“更何况他还说学长.....”
“嗯？”
话到嘴边临了又拐了弯，乔思雨开口：“呃，学长，你喜欢吃虾滑吗？清汤锅里涮比较好吃！嘿嘿”
萧何看着面前脸红红的女孩，睡眠也不过三四个小时，经历了一场算得上摧残的拷问，还能因为吃上了一顿心心念念的火锅而元气满满，仿佛一切的不开心在好吃的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他把虾滑下了锅不经意道：“去年因为一些事情来了趟公安局，问我话的就是余乾。”
“？”
“当时我一点也不配合，他一口咬定责任方是我，和你一样大清早就被带过来，莫名其妙就被安上了子虚乌有的罪名，还差点进了档案。”
对方语气自然仿佛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在乔思雨心里掀起了千层浪，到底是什么事才能入了档案？还能让审讯警察扣上那样的帽子。
火开到最大，刚下的虾滑翻滚两圈就熟透了，白里泛红的虾肉异常诱人。
乔思雨没憋住开口委婉发问：“就是那件事后学长辞去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吗？”
“嗯，差不多吧.......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再给你点。”
乔思雨摆手：“够了够了，我已经饱了。”她是个很有眼色的人，别人不想说的事，她也不必要寻求尴尬，毕竟两人的交际也就那么一点，只是算得上认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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