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男人就是贱
看着这几个字，卓易霖脑海里很快浮现出妹妹婚礼那晚，费雪醉酒后说的话。
那个陆嘉铭是她学长，看来两人一起回高中，是追忆往事了？
这才短短几天，他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卓易霖坐在车里，把那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五六遍，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可他有什么资格吃味呢？
人家那么好的女孩子，主动追他，又傻傻地等了一年多，他数次拒绝，伤透人心。
如今人家终于放下了，有了新男友，他应该感到轻松、欣慰、庆幸才是。
但为什么，他心里的真实情绪，并不是这样呢？
微信又响，杜丽莎发了新消息过来：「他们是男女朋友吧，好亲密，有说有笑的。」
卓易霖醒过神来，回复：「你这样偷拍不礼貌。」
面馆里，杜丽莎看着这句回复，红唇抿了抿，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
她对面的男孩很有眼色，瞧出姐姐情绪不对，低头赶紧吃面。
卓易霖坐在车里，琢磨了好一会儿，不知应该干什么。
心里烦躁，很想给费雪打个电话，问：你是真的喜欢他吗？不要委屈了自己。
可这电话若真的打过去，只怕要被人家大骂一句神经病。
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心理是有病！
所以，克制住纷乱的念头，启动引擎，回家。
行至半路，手机响起，他看着是妹妹的来电，很快接通。
“喂，小清。”
“哥，下班了吗？”
“刚出医院，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聊聊。”千语刚结束新婚蜜月回到家，微信上接到闺蜜发来的求助问题——到底要不要直截了当地拒绝陆嘉铭？
她大致能明白闺蜜的心理，想了想，觉得应该给某人打个电话，探探虚实。
“那个哥……我想知道，你对陆嘉铭了解得多吗？我就知道他是卓家远亲，爸爸好像挺器重他的，打算让他加入万卓，江城这边分公司的研发部会交给他负责。研发部老大，这么重要的位置，我觉得选人得慎重。”
为顾及闺蜜的面子，她没直接提到两人正约会的事，而是旁敲侧击。
卓易霖一听，脸色微变。
又是陆嘉铭？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看过的视频画面。
费雪满脸笑意地给那个男人布菜，看起来是让他“多吃点多吃点”的架势。
他没参与公司运营，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对陆嘉铭这个人，他也是仅限于知道其人。
“我虽然在卓家多年，但只是对帝都那边的亲戚了解多些。这个陆嘉铭关系远，又在江城，听说还出国好多年，所以不怎么了解。”
“噢，这样……”
卓易霖疑惑地问：“你婚礼那天，费雪不是说，你们是高中同学？难道没怎么联系过？”
他也在悄然打听。
千语说：“他比我们高一届，好像高中一毕业就出国了，这些年没有联系。”
没有联系……也就说彼此不熟，那这短短几天，费雪就跟他好上了？
“小清，那个陆嘉铭是不是在追求费雪？”心里一急，他直接问出口。
千语吃了一惊，“哥，这……你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
“所以说，他俩真的在谈恋爱？”
“不，这个……应该还没有确定关系吧，但陆嘉铭确实在追求费费，而费费高中时，很痴迷地喜欢过他一阵子，后来闹得影响不好，费费还被家里狠狠管教了顿，之后两人关系就有些僵了。”
卓易霖听完，没说话，眼眸沉沉地盯着前面的路，若有所思。
千语没听到兄长的声音，关心地问：“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他逃避，可千语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哥，本来我是不想再撮合你们了，强扭的瓜不甜。可现在费费很可能就要开始新恋情，转投他人的怀抱了，所以我最后啰嗦一回——哥，你可想清楚了，有些错过就是一辈子。我看得出，你对费费是有好感的，这样错过不觉得可惜吗？”
千语很清楚，费费故意问她对于陆嘉铭的意见，一方面是真的希望她发表下看法，帮她判断；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助她的口，最后再来问问兄长的意思。
她想再给彼此最后一个契机，看自己喜欢的人愿不愿意挣脱心里的束缚，迈出这一步。
可结果还是让她们失望了。
卓易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我给不了她什么，与其让她跟我在一起不开心，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还不如就不开始。”
“哥！”千语有些抓狂，“你那个未婚妻，她万一这辈子都不醒来呢？你也要赔上自己的一生吗？报恩有很多种方式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以身相许？”
“就算我不以身相许，放着任何一个女孩儿，都不能接受我要对另一个姑娘负责一生吧？”
“费费说过，她不在意的。”
“那也对她不公平。”卓易霖始终保持着平静，微微吸了口气道，“万一冯倩醒了，我怎么处理她们俩？我跟费雪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因为我要娶另外的女孩儿……还是跟冯倩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你别再连累我。”
“……”这个问题真把千语问住了，她很想反驳，却无法开口。
见妹妹无话可说了，卓易霖又缓了缓情绪，“好了，你去照顾孩子们吧，我在开车，不聊了。”
千语有些气，说话也冲，“希望你不要后悔！”
挂了电话，千语气得跺脚，“你说他看着那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在感情问题上认死理呢？虽然他跟我是一家人，但我也赞成你对他的评价！”
封墨言看着抓狂的妻子，薄唇轻扯笑了笑，“渣男？”
封太太迁怒，“闭嘴！”
男人无辜地摊手，“明明是你自己认同的，又骂我做什么？”
“我就要骂，我心情不好不对老公任性对谁任性？你们男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莫名躺枪，封先生也不敢吭声了。
————
费雪看着微信上闺蜜给的意见，心中郁闷更甚。
「陆嘉铭条件挺好的，你曾经那么喜欢，应该心里多少还有些好感吧。不如试试，也许就符合自己的心意呢。」
她这么说，看来是去试探过卓易霖，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所以才建议她跟陆嘉铭试试。
心情一下子落到极点。
她就不懂，是自己不够好，不足以打动那个人。
还是他真的把恩情看得比他自己的终身幸福都重要！
费雪郁闷低落之后，突然想任性一把。
反正也是自己曾经狂热喜欢过的男人，何况人家现在事业有成，温柔深情，跟他谈段恋爱也不亏吧？
就当是圆自己青春的梦了！
她倒想知道，日后若是跟陆嘉铭双双进出，碰巧遇到那人——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卓易霖并非表面看起来这般心如磐石。
他早就动摇了，可就是抱着所谓的恩情不放，才将她拒之门外。
做不了女友或妻子，做他的弟媳，这也够刺激吧？
想到这些，等吃完饭陆嘉铭建议去校园走走，她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也不知男人用什么办法“买通”了门卫，大叔居然放他们进去。
两人逛了操场，走过观景桥，又在体育馆转了大半圈，将整个校园都回忆遍了才离开。
坐上车，费雪便发了条朋友圈，配图九宫格。
「故地重游，故人相伴，我的青春又回来啦！」
千语看到这条朋友圈，眉心皱了皱，原本准备私聊框问问闺蜜，这到底几个意思？
难道就答应了？也太草率了吧？
可当她都点开私聊框后，突然想到什么，又重新回到朋友圈，就在那九宫格下面评论。
「什么情况？你跟陆学长回高中游玩了？」
费雪发了九宫格之后，很多人从文案中嗅到了暧昧的气息，都留言调侃或询问。
她看了遍，挑了闺蜜的评论最先回复。
「是啊，晚上我请他吃饭，他请我逛校园。学校变化好大呢，有空我们一起回来转转。」
千语知道这条朋友圈谁能看到，便又回复：“我才不去当电灯泡。”
回到家的卓易霖，心情起伏烦躁，又打开微信，想找谁聊聊。
然后看到朋友圈那里有个“红点”，说明有好友发圈儿了。
他点开朋友圈，不意外地，一眼看到费雪十几分钟前发的九宫格。
以及两个女孩子的对话。
眼眸渐渐定住，他瞧着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品味。
看来，她是真打算接受那个陆嘉铭的追求了。
这样的朋友圈发出来，明显就是为公布恋情提前预热。
眼睛酸涩疲惫，他眨了眨，放下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眼角揉了好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
他拿起手机，在那条朋友圈下面，点了赞。
点赞，即为祝福之意。
费雪刚到家楼下，准备下车。
陆嘉铭把车停好，抢先过来帮她开车门，又从后座拿出那束郁金香：“花儿别忘了。”
费雪接过，笑着道：“以后别买了。”
“你不喜欢？”
“没有，我喜欢，只是喜欢也不能经常买啊。”
男人情商很高，回应说：“你喜欢那就应该经常买，一束花带来一天的好心情，值得。”
费雪心想，这人出国几年，还真是学会了不少呢。
“今晚，你还挺高兴的。”陆嘉铭又说。
“嗯，的确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那我明……”
“明天周五，晚上我要回家吃饭的。”费雪见他又要邀请，连忙打断，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男人话音一顿，很快笑着说：“没关系，那周末看看有没有空，再约。”
“好，到时候再说。”
时间不早了，两人站在那儿，客套礼貌的话都说完了。
气氛一时尴尬。
费雪主动道：“你开车小心，晚安。”
男人依依不舍，“晚安。”
费雪转身走了，陆嘉铭还站在车边好一会儿，直到女孩的身影跟夜色融为一体，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进家门，放下花儿，踢掉脚上的高跟。
她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弹了几下，又摸出手机。
见朋友圈还有很多回复和点赞，她已经没啥兴趣回复了。
可不经意地划过点赞，却见里面有一个无比熟悉能勾动她心弦的头像。
卓易霖果然看见了！
还给她点赞！
点赞！
她愣了秒，突然捞过沙发上的抱枕，泄愤般恨恨地捶，“卓易霖你个混蛋混蛋混蛋！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诅咒你一辈子光棍！老光棍！气死我了啊啊啊啊！”
一通发泄，她累倒在沙发上。
片刻后再次拿起手机，删掉了这条朋友圈。
————
陆嘉铭正式加入万卓。
卓岳栾对他很器重，再加上女儿也回归职场，大家又是亲戚，因此安排一场饭局互相认识，加深了解，有利于以后的工作。
卓易霖平时对父亲生意场上的事，从不过问。
但这回，他却主动打听：“爸，您前两天说，今晚约小清他们吃饭？”
卓岳栾看向儿子，微微疑惑，“是啊，怎么了？你也去？”
“我今天休息，正好有空，好久没见小清了。”
“可我们是生意场上的饭局，还有嘉铭跟另一位元老一起。”
“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吃我的，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卓岳栾只以为儿子是想看看妹妹，也没多想，巴不得，于是道：“那你开车，我就不叫老李过来了。”
“好。”
到了吃饭地点，千语看到兄长也很奇怪。
“哥？你今天怎么有空？”
卓易霖笑了笑，“再没空也得关心下妹妹，好久不见你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自从千语二胎难产，身体遭受重创之后，卓易霖这个医生兄长每隔断时间，都会问问她的身体状况。
“我很好啊，封墨言天天帮我当猪养，我能不好嘛。”
“那就好，他看来还是上心了。”
“当然！”
兄妹俩还没寒暄完，又有人推开包厢门进来。
两人一起回头，随即，两张脸一起僵住，面露惊讶之色。
陆嘉铭来了。
而且他身边还陪伴着一位美女。
这位美女不用多说，当然是费雪。
“费费，你……你怎么来了？”千语站起身，惊喜地问，视线不经意间，瞥了下卓易霖。
果然，卓易霖的神色瞬间别扭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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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陆嘉铭是她学长，看来两人一起回高中，是追忆往事了？
这才短短几天，他们就确定了恋爱关系？
卓易霖坐在车里，把那段视频反反复复看了五六遍，越看心里越不是滋味。
可他有什么资格吃味呢？
人家那么好的女孩子，主动追他，又傻傻地等了一年多，他数次拒绝，伤透人心。
如今人家终于放下了，有了新男友，他应该感到轻松、欣慰、庆幸才是。
但为什么，他心里的真实情绪，并不是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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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易霖醒过神来，回复：「你这样偷拍不礼貌。」
面馆里，杜丽莎看着这句回复，红唇抿了抿，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
她对面的男孩很有眼色，瞧出姐姐情绪不对，低头赶紧吃面。
卓易霖坐在车里，琢磨了好一会儿，不知应该干什么。
心里烦躁，很想给费雪打个电话，问：你是真的喜欢他吗？不要委屈了自己。
可这电话若真的打过去，只怕要被人家大骂一句神经病。
他自己都觉得这种心理是有病！
所以，克制住纷乱的念头，启动引擎，回家。
行至半路，手机响起，他看着是妹妹的来电，很快接通。
“喂，小清。”
“哥，下班了吗？”
“刚出医院，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聊聊。”千语刚结束新婚蜜月回到家，微信上接到闺蜜发来的求助问题——到底要不要直截了当地拒绝陆嘉铭？
她大致能明白闺蜜的心理，想了想，觉得应该给某人打个电话，探探虚实。
“那个哥……我想知道，你对陆嘉铭了解得多吗？我就知道他是卓家远亲，爸爸好像挺器重他的，打算让他加入万卓，江城这边分公司的研发部会交给他负责。研发部老大，这么重要的位置，我觉得选人得慎重。”
为顾及闺蜜的面子，她没直接提到两人正约会的事，而是旁敲侧击。
卓易霖一听，脸色微变。
又是陆嘉铭？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刚刚看过的视频画面。
费雪满脸笑意地给那个男人布菜，看起来是让他“多吃点多吃点”的架势。
他没参与公司运营，对这些事一无所知。
对陆嘉铭这个人，他也是仅限于知道其人。
“我虽然在卓家多年，但只是对帝都那边的亲戚了解多些。这个陆嘉铭关系远，又在江城，听说还出国好多年，所以不怎么了解。”
“噢，这样……”
卓易霖疑惑地问：“你婚礼那天，费雪不是说，你们是高中同学？难道没怎么联系过？”
他也在悄然打听。
千语说：“他比我们高一届，好像高中一毕业就出国了，这些年没有联系。”
没有联系……也就说彼此不熟，那这短短几天，费雪就跟他好上了？
“小清，那个陆嘉铭是不是在追求费雪？”心里一急，他直接问出口。
千语吃了一惊，“哥，这……你怎么知道的？”
他怎么知道？
“所以说，他俩真的在谈恋爱？”
“不，这个……应该还没有确定关系吧，但陆嘉铭确实在追求费费，而费费高中时，很痴迷地喜欢过他一阵子，后来闹得影响不好，费费还被家里狠狠管教了顿，之后两人关系就有些僵了。”
卓易霖听完，没说话，眼眸沉沉地盯着前面的路，若有所思。
千语没听到兄长的声音，关心地问：“哥，你怎么了？”
“没什么……”
他逃避，可千语不给他逃避的机会。
“哥，本来我是不想再撮合你们了，强扭的瓜不甜。可现在费费很可能就要开始新恋情，转投他人的怀抱了，所以我最后啰嗦一回——哥，你可想清楚了，有些错过就是一辈子。我看得出，你对费费是有好感的，这样错过不觉得可惜吗？”
千语很清楚，费费故意问她对于陆嘉铭的意见，一方面是真的希望她发表下看法，帮她判断；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助她的口，最后再来问问兄长的意思。
她想再给彼此最后一个契机，看自己喜欢的人愿不愿意挣脱心里的束缚，迈出这一步。
可结果还是让她们失望了。
卓易霖沉默了很久，才低声道：“我给不了她什么，与其让她跟我在一起不开心，最后闹得不欢而散，还不如就不开始。”
“哥！”千语有些抓狂，“你那个未婚妻，她万一这辈子都不醒来呢？你也要赔上自己的一生吗？报恩有很多种方式啊，这都什么年代了，还以身相许？”
“就算我不以身相许，放着任何一个女孩儿，都不能接受我要对另一个姑娘负责一生吧？”
“费费说过，她不在意的。”
“那也对她不公平。”卓易霖始终保持着平静，微微吸了口气道，“万一冯倩醒了，我怎么处理她们俩？我跟费雪说，对不起，我们分手，因为我要娶另外的女孩儿……还是跟冯倩说，我有喜欢的姑娘了，你别再连累我。”
“……”这个问题真把千语问住了，她很想反驳，却无法开口。
见妹妹无话可说了，卓易霖又缓了缓情绪，“好了，你去照顾孩子们吧，我在开车，不聊了。”
千语有些气，说话也冲，“希望你不要后悔！”
挂了电话，千语气得跺脚，“你说他看着那么聪明睿智的一个人，怎么在感情问题上认死理呢？虽然他跟我是一家人，但我也赞成你对他的评价！”
封墨言看着抓狂的妻子，薄唇轻扯笑了笑，“渣男？”
封太太迁怒，“闭嘴！”
男人无辜地摊手，“明明是你自己认同的，又骂我做什么？”
“我就要骂，我心情不好不对老公任性对谁任性？你们男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莫名躺枪，封先生也不敢吭声了。
————
费雪看着微信上闺蜜给的意见，心中郁闷更甚。
「陆嘉铭条件挺好的，你曾经那么喜欢，应该心里多少还有些好感吧。不如试试，也许就符合自己的心意呢。」
她这么说，看来是去试探过卓易霖，没有得到任何结果，所以才建议她跟陆嘉铭试试。
心情一下子落到极点。
她就不懂，是自己不够好，不足以打动那个人。
还是他真的把恩情看得比他自己的终身幸福都重要！
费雪郁闷低落之后，突然想任性一把。
反正也是自己曾经狂热喜欢过的男人，何况人家现在事业有成，温柔深情，跟他谈段恋爱也不亏吧？
就当是圆自己青春的梦了！
她倒想知道，日后若是跟陆嘉铭双双进出，碰巧遇到那人——看他会不会有什么反应。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卓易霖并非表面看起来这般心如磐石。
他早就动摇了，可就是抱着所谓的恩情不放，才将她拒之门外。
做不了女友或妻子，做他的弟媳，这也够刺激吧？
想到这些，等吃完饭陆嘉铭建议去校园走走，她没怎么犹豫便答应了。
也不知男人用什么办法“买通”了门卫，大叔居然放他们进去。
两人逛了操场，走过观景桥，又在体育馆转了大半圈，将整个校园都回忆遍了才离开。
坐上车，费雪便发了条朋友圈，配图九宫格。
「故地重游，故人相伴，我的青春又回来啦！」
千语看到这条朋友圈，眉心皱了皱，原本准备私聊框问问闺蜜，这到底几个意思？
难道就答应了？也太草率了吧？
可当她都点开私聊框后，突然想到什么，又重新回到朋友圈，就在那九宫格下面评论。
「什么情况？你跟陆学长回高中游玩了？」
费雪发了九宫格之后，很多人从文案中嗅到了暧昧的气息，都留言调侃或询问。
她看了遍，挑了闺蜜的评论最先回复。
「是啊，晚上我请他吃饭，他请我逛校园。学校变化好大呢，有空我们一起回来转转。」
千语知道这条朋友圈谁能看到，便又回复：“我才不去当电灯泡。”
回到家的卓易霖，心情起伏烦躁，又打开微信，想找谁聊聊。
然后看到朋友圈那里有个“红点”，说明有好友发圈儿了。
他点开朋友圈，不意外地，一眼看到费雪十几分钟前发的九宫格。
以及两个女孩子的对话。
眼眸渐渐定住，他瞧着那几句话，翻来覆去地品味。
看来，她是真打算接受那个陆嘉铭的追求了。
这样的朋友圈发出来，明显就是为公布恋情提前预热。
眼睛酸涩疲惫，他眨了眨，放下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按着眼角揉了好一会儿，还是下定决心。
他拿起手机，在那条朋友圈下面，点了赞。
点赞，即为祝福之意。
费雪刚到家楼下，准备下车。
陆嘉铭把车停好，抢先过来帮她开车门，又从后座拿出那束郁金香：“花儿别忘了。”
费雪接过，笑着道：“以后别买了。”
“你不喜欢？”
“没有，我喜欢，只是喜欢也不能经常买啊。”
男人情商很高，回应说：“你喜欢那就应该经常买，一束花带来一天的好心情，值得。”
费雪心想，这人出国几年，还真是学会了不少呢。
“今晚，你还挺高兴的。”陆嘉铭又说。
“嗯，的确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那我明……”
“明天周五，晚上我要回家吃饭的。”费雪见他又要邀请，连忙打断，找了个很好的理由。
男人话音一顿，很快笑着说：“没关系，那周末看看有没有空，再约。”
“好，到时候再说。”
时间不早了，两人站在那儿，客套礼貌的话都说完了。
气氛一时尴尬。
费雪主动道：“你开车小心，晚安。”
男人依依不舍，“晚安。”
费雪转身走了，陆嘉铭还站在车边好一会儿，直到女孩的身影跟夜色融为一体，看不见了，他才转身回到车上，扬长而去。
进家门，放下花儿，踢掉脚上的高跟。
她把自己往沙发上一扔，弹了几下，又摸出手机。
见朋友圈还有很多回复和点赞，她已经没啥兴趣回复了。
可不经意地划过点赞，却见里面有一个无比熟悉能勾动她心弦的头像。
卓易霖果然看见了！
还给她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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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秒，突然捞过沙发上的抱枕，泄愤般恨恨地捶，“卓易霖你个混蛋混蛋混蛋！你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我诅咒你一辈子光棍！老光棍！气死我了啊啊啊啊！”
一通发泄，她累倒在沙发上。
片刻后再次拿起手机，删掉了这条朋友圈。
————
陆嘉铭正式加入万卓。
卓岳栾对他很器重，再加上女儿也回归职场，大家又是亲戚，因此安排一场饭局互相认识，加深了解，有利于以后的工作。
卓易霖平时对父亲生意场上的事，从不过问。
但这回，他却主动打听：“爸，您前两天说，今晚约小清他们吃饭？”
卓岳栾看向儿子，微微疑惑，“是啊，怎么了？你也去？”
“我今天休息，正好有空，好久没见小清了。”
“可我们是生意场上的饭局，还有嘉铭跟另一位元老一起。”
“没事，你们聊你们的，我吃我的，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卓岳栾只以为儿子是想看看妹妹，也没多想，巴不得，于是道：“那你开车，我就不叫老李过来了。”
“好。”
到了吃饭地点，千语看到兄长也很奇怪。
“哥？你今天怎么有空？”
卓易霖笑了笑，“再没空也得关心下妹妹，好久不见你了，最近身体怎么样？”
自从千语二胎难产，身体遭受重创之后，卓易霖这个医生兄长每隔断时间，都会问问她的身体状况。
“我很好啊，封墨言天天帮我当猪养，我能不好嘛。”
“那就好，他看来还是上心了。”
“当然！”
兄妹俩还没寒暄完，又有人推开包厢门进来。
两人一起回头，随即，两张脸一起僵住，面露惊讶之色。
陆嘉铭来了。
而且他身边还陪伴着一位美女。
这位美女不用多说，当然是费雪。
“费费，你……你怎么来了？”千语站起身，惊喜地问，视线不经意间，瞥了下卓易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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