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唇上顿时一凉_我的皇夫是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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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唇上顿时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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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日阎温去宫外,亲眼见证医师将解药给刚刚患病的病人服下,不过两个时辰,病人瘟疫症状全消,如常人一般行走跑跳。

  而那些患病时间久的,来不及服用解药,或者即便服用了解药,也无法弥补长时间高热给内脏带来的损伤,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衰竭死去。

  毒瘟第一次爆发控制住没多久,就有人几次三番刻意散布,皇城外被隔离的病人,日益增多,且皇城中家家关门闭户,即便阎温派人四处查探,也还是有很多患了毒瘟的人不肯主动到城外被隔离,有些被发现时已然暴尸家中,尸体清理不及时,鼠蚁飞虫啃食,左邻右舍无从幸免,一传十十传百,阎温命人救治也来不及。

  而同时,梧州传回消息,水患之后,大批量流民中也有人刻意散播瘟疫,而后有宣称有药方的人出面,声称只要跟着他们走,就能保住性命,借此来将流民百姓贩卖转移。

  跟着走的被贩卖向不知处,不肯走的便患上毒瘟,梧州一度尸山堆积无人掩埋,梧州首县峰县,几乎不存一户活人,成为死城。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只为幕后之人一己之私,阎温知道幕后之人是丞相,却苦无证据,抓到的都是些不痛不痒的把柄,无法将其彻底撼动铲除。

  即便是方瑞德属下的指控,能够折掉丞相二子,令他收敛一段时间,可过一段时间,难保他不会更加丧心病狂。

  阎温出生便是奴隶之子,小小年纪颠沛流离尝遍世间丑恶。

  饥荒天灾加上人祸,当活着都已经变为奢望,人性能够扭曲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阎温此生唯一的愿望,不求能够令天下太平,只希望能够尽他所能,给天下最卑贱最底层的人,一个生的希望。

  不要为了一口面饼,猪狗一般的贩卖儿女,不要为了一点生机,亲人相残,不要……为了孩子能多活一天割肉熬汤。

  阎温当日决定将计就计之时,将所有的意外都推算到,当日小傀儡定崇门外拦截他,要他务必不要开窗不要下车,却在他准备假意被俘之时,听见她叫救命。

  当时阎温手指放在车窗上面许久,颤抖到几近痉挛。

  也是那一刻,他才发现,小傀儡已经不知不觉,在他心中占据如此重要地位。

  可当时那种情况,在决定将计就计之前,便早早就命人布下了天罗地网,他将自己如何做,如何引出丞相的人,如何能够迫使丞相,即便将他囚禁别处,最后也不得不将他转移进皇宫水牢,一桩桩一件件,都仔细推算,寸步不能出现错漏,包括他自己的生死。

  如若他不慎身死,也会有人继续顺着他牵起的藤蔓,摸到丞相的老巢,将其尽数剿灭。

  计划一但启动无法终止,皇城内外,无数条无辜生命悬在他手中,为他一声号令肝脑涂地。

  禁卫军统领,将刀架在脖子上向阎温保证,哪怕他一家老小全部丧命,也绝不让丞相看出端倪。

  太尉大人一把年纪,患上毒瘟之后,引起年轻时征战旧疾,彻夜疼的无法安枕,却为了不让丞相起疑,不肯早一步服用解药。

  死士统领单怀,快马加鞭,追出城外五十余里,将丞相派去梧州搬救兵的长子方祥谨,斩首于驿站中,令巧匠剥下其面皮,制成人皮面具,带上继续赶往梧州。

  将丞相援兵引入峡谷天险处,以巨石和箭雨,将其击散致溃不成军,再带人殊死拼杀,一个活口未留,阻断丞相退路。

  可这一站太过惨烈,单怀朝夕相处的兄弟死伤大半,单怀也被利剑穿胸而过,至今生死不明。

  阎温决策之时,便命副统领丹青冒充单怀半路折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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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一面是让丞相安插在宫中奸细误以为单怀还在他身边,另一面安排人潜伏在凤栖宫后院,一但小傀儡誓死不肯屈从,丞相要害她性命,自会有人带她从暗道出宫。

  本以为完全妥当,他身边只留了几个死士,万没料到丞相竟然将人抓了,阎温当时心如刀绞,因为即便是……即便是小傀儡被俘,当时也已经救不得了。

  谁料想开窗之后,带着毒瘟的箭矢划破肩头,可是马车外却并没小傀儡的踪影,阎温的颤栗缓慢停止,乱跳的心脏归为平静。

  这一切只有一件事能够解释,便是小傀儡是丞相的人。

  阎温坐在水牢中冰冷的石台上,到此刻回味当时的感觉,都感觉脊背发寒。

  这天下敢戏耍他的人只此一个,阎温本想着今夜便下诛杀令……

  万没想到,她既不是丞相的人,也没有背叛自己,不知如何与丞相那老狗周旋,竟在他手中活了下来,还来到了自己的面前,用她的那点小伎俩,装模作样的欺骗方瑞德。

  阎温想到她方才不断从自己挤眼睛的样子,垂下头忍不住露出了笑意,即便是他此刻不该笑,他的人为他死去的重伤的生死不明的无法估量,他应该悲伤,应该默哀,应该自苦。

  可是他自苦半生,唯有这点欢愉,真的再不想错过了。

  十九并不知道,她布满荆棘的暗恋道路,走了一半,突然拐到捷径而后猝不及防的到了头。

  她边狼吞虎咽吃晚膳,边跟着丞相周旋,不断的出言试探他的底线,为自己争取到了各种各样的权利,包括随时去水牢中“折磨”阎温。

  丞相说的明日便公布阎温罪状,十九答应的很痛快,因为那些东西,阎温要是能出来,十九相信他能十倍还击给丞相。

  若他出不来,无论扣什么罪状,对他的影响也并不大。

  丞相两次被十九气拍桌子,但是十九能触逆鳞能顺毛,等到丞相走的时候,两人相谈的也算愉快。

  愉快的达成短暂的同盟关系,当夜十九将木头宫女都遣出寝殿之外,趴在凤床上研究着明天要如何的“折磨”阎温,即不让丞相起疑,又能够不伤到阎温,她发现自己真的给自己出了一个大难题。

  想到半夜,第二天早上,也没能想出什么对策,阎温昨天虽然和她说话了,但是十九现在想想阎温最开始看向她的眼神,还是一阵腿软。

  她觉得,阎温那一刻,是真的动了杀心,丞相到底是怎么生出方瑞德那样的蠢儿子的,真是蠢的太正道了,要不是他小人得志臭显摆口技,十九就算是撕开胸膛掏出心脏,阎温估计也不会相信她说的话。

  那她这么久的努力就都白费了,按照阎温的性格,即便是十九真的设法将他救出去,背叛他的人,他肯定会亲手掐死不带眨眼的。

  十九坐在铜镜边上,边打扮边在心里感叹,她怎么就喜欢这么个老东西……现在还要设法帮着老东西脱身,说不准还得搭上小命。

  她阿娘曾经说她命苦,她不信,总说她的命她自己能改变,毕竟这老天还给了她预知危险的能力,可是现在想想,是真他娘的苦,相好相好不成,嫁也没得嫁,心上人才软化一点,这就栽到阴沟了。

  十九一身盛装,是上朝穿的那种凤袍凤冕,连步摇都选的最长的,走快一点都打脸的那种。

  她将自己代入被阎温亵玩的女皇身份里,现在她去在“折磨”昔日将她玩弄于鼓掌的人,必定要盛装打扮,才能显得她狗肚子盛不了二两香油,继而让丞相觉得她没城府,眼界浅,放松警惕。

  其实十九真的没太多花花肠子,之所以表现的这么像回事,一半是逼出来的,一半是……她真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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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她若是真是一个女皇,而阎温真的将她禁锢亵玩,该会是怎样的场景。

  十九想的时候,想的还是市集上的那种连续话本,每一本里面,都是阎温对她欲罢不能,她则是无奈痛苦想要挣脱。

  她常常以此来缓解自己苦恋阎温的酸涩,想象着阎温为她痴狂,为她一句话从城墙跳下去从池塘跳下去从江边跳下去什么的……

  她收拾好了,怀里揣着阎温要她找的锦帕和她早膳时偷偷塞进怀里的糕点,领着浩浩荡荡一行太监宫女,朝着水牢走去。

  去水牢的途中,她也没有忘眼睛左顾右盼,将站着黑甲侍卫的地方都记住,并且第一次认真的像记行宫中路线一样,记这宫中各处转弯角门各处假山甚至是能够容身的草丛。

  她知道从宫中逃走难如登天,知道她这点小伎俩,根本骗不了丞相多久,也焦急阎温身染瘟疫,大概不一定能够撑到她想到办法,将人救出。

  可是十九慌却慌,并不怕,不像是乍一醒来,阎温生死不知的那种心情,现在她知道阎温在水牢中,知道她顺着这条路走到尽头,进了内院,依旧能见到阎温。

  哪怕前路凶险,哪怕他们最终的结局可能只有死一条路,只要阎温在,十九也就怕。

  当然了,她会想尽一切办法,豁出命去设法救阎温出去,十九并没有什么济世之心,但她也仰慕英雄,阎温就是她的英雄,她相信他现在只是一脚不慎,只要出去,他便能东山再起,将丞相那握着药方不肯救人,还趁火打劫的老狗千刀万剐!

  十九昂首挺胸,走的气势迫人,这时小身板撑着凤袍还是显大,且今天有些不协调。

  今日她的胸尤其的大,走起来稍微快一点,就忽闪忽闪的上下颤,且形状还很多变……

  十九心里急啊,她怕阎温撑不住,又记着见阎温,走的一快,偷偷踹在心口的吃食就上蹿下跳。

  她怕穿帮,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挡整了整身前,然后放缓脚步,继续朝着水牢方向走。

  到了水牢门口,十九不许内侍和宫女跟着,可是今早上才派过来的一个内侍,却是执着的跟在十九的身后,还振振有词,“陛下一个人不安全,水牢晦气腥气重,陛下身体虚弱,冲……”

  “你觉得我现在就弄死你,丞相会为你杀我吗?”十九冷下脸,心里想扑啦啦的跟一堆,她还怎么找机会给阎温喂吃的!

  这小太监让十九一说,瑟缩了一下,飞快的抬头,眼中竟然透着委屈。

  一个不跟你进去,丞相才会怀疑啊!

  十九斜了他一眼,正欲说“不要命你就来”她当然知道丞相会怀疑,可是她能圆过去,这多好理解,她一个女孩子被阉人曾经在掌心玩弄,现在是女皇了,自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不堪一面。

  是的,昨晚上十九和丞相周旋,最后得的结果就是,以后丞相尽心辅佐她做一个明君,而她做一个实至名归的女皇。

  骗鬼都不信!

  她当时表现的十分感动,借此为自己争取了很多,表示自己一定会做一个千古明君,并且有意让丞相儿子入宫为皇夫,丞相也深表荣幸,但要是真信她就是脑子让驴踢了。

  但是这层“君臣”虚伪的脸皮现在还不能撕,她还要借此行方便呢!

  不过她侧头看了一眼这满脸委屈的小内侍,将头转过来之后顿觉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猛的惊觉,这不是阎温身边的人吗?!

  这小太监不是别人,正是当时她追阎温马车,帮着自己脚踢姑姑的那个小内侍!十九慢慢的将视线转回去,小内侍立刻朝她猛使眼神。

  十九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她不是没有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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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这小内侍已然叛变,但她只要将人带到阎温的眼前,他是不是叛徒即刻便知。

  毕竟这小内侍,曾经是阎温派到她身边的,纵使阎温手下无数,派出去做“奸细”的,总不能一点印象都没有,青山曾说,她身边的人,可都是阎温精挑细选呢。

  十九话音一落,小内侍立刻转头朝着离他最近的两个内侍说道,“还不跟着来,帮着陛下托着凤袍……仔细着点!”

  小太监声音尖细,十九听的耳朵一阵痒,看到小内侍已然弯腰递到自己面前的手臂,抬手扶了上去,进了水牢之中。

  昨天来的时候是晚上,水牢中点着蜡烛光线昏暗,此刻是白天,水牢中依旧光线昏暗,一进门腥气和湿气就扑面而来。

  两侧每一个牢房都有几个小窗子,但是窗子很小,不足以容纳一个婴儿出入,因此外面透进来的光线也被割据成小小的方形。

  十九顺着高台,一路走到阎温的牢房前面,在路上根本没敢左顾右盼,生怕昨天见到的面孔,今天就不在了。

  好在没有像昨天一样,她一来就看到阎温被淹没在水中。

  小内侍主动上前跟看门的讨要了钥匙,将铁门打开,十九见到阎温无力的躺在石台上,连她是来“折磨人”的都忘了,急急的朝里面走。

  走的太急了,将凤袍挂在了门栓上,十九这才脚步一顿,勉强恢复了一些理智,吩咐身边的小内侍道“去拿……拿一套刑具来。”

  她打算一随便使一使,反正就算伤不到阎温,十九也是有理由含糊的,就说对阎温心里有阴影,看见他下不去手只想屁滚尿流,这和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是一个道理,人心百变,谁能说出不对。

  只不过小内侍闻声没动,有些震惊的看了十九一眼,心说难不成这位还真要“假戏真做”?

  他家大人不喝解药,现如今都够难捱了,这可受不住啊。

  阎温听见牢房传来开门声音,便睁开了眼睛,他高热一夜,有点视物不清,以为进来的会是丞相或者他的蠢货儿子,但是一见进来的竟然是小傀儡,下意识的晃的晃脑袋,感觉自己似乎出现了幻觉。

  他脑子里混混沌沌的一夜,想他派去舒云江的人不知怎么样了,想单怀到底如何,有没有一举控制梧州,想朝中助他的人,想身边死去的内侍,想他的小傀儡……

  她点小聪明,阎温想她昨晚的举动,一定博得了丞相的信任,他知道她擅长躲避,在行宫中就躲的很好,希望她能够偷偷跑掉躲起来,待他收网之后,将手边的事情彻底料理了,再将她接回宫中。

  后半夜醒醒睡睡,但是无论是梦里还是醒来,想的都是小傀儡,想她整日绞尽脑汁去找他,在他面前了屡屡犯蠢的样子。

  阎温有些哭笑不得,当时小傀儡表现的已经很明显了,用尽各种办法凑近自己,连研磨都挤着他,多番异常举动,他心中将阴谋诡计都猜了好几轮,他怎么就没猜出她是色胆包天呢……

  现在想了一夜的人出现在眼前,他第一反应是毒瘟果然厉害,他还吃着压制的药,竟然也会致幻。

  不过随着十九快速朝着他的身边靠近,阎温咬了下舌尖,发现竟然真的是小傀儡的时候,顿时爬了起来,伸出手,做出制止的姿势,开口哑声道,“站住。”

  他虽然每日都吃着压制的药,让毒瘟发作的不至于太凶,但是切切实实是患着毒瘟的,离得他近了恐被传染。

  但是这种举动,在十九看来就是阎温不让她靠近。

  阎温怎么会不让她靠近!

  难不成他并没相信方瑞德的话,或者以为她和方瑞德在合伙骗她?

  有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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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阎温本就多疑,曾经何等风光,如今身陷囹圄,还身染瘟疫,确实不会该相信任何人才对……

  十九眼圈霎时就红了,不过不是委屈,是生生心疼的,她站在距离阎温不远的石台,四外看了看竟然一个看守的人都没看到,连跟着她进来的小内侍,也背对着牢门聚在一块儿不知聊着什么,此时不行动更待何时!

  十九提起衣袍就朝着阎温的身边跑,阎温想好要再张口终止都来不及,十九眼见着已经跑到他的身边,还没有减速的趋势,这是要砸到他身上——

  他如今这头晕目眩的状态,这一下砸结实了说不定会昏迷,小傀儡这都不知怎么来的,他不能昏!

  不过阎温没等侧身躲避,十九已经在他面前急停,“咚”的一声闷响扑跪在地上,晃的头顶步摇乱飞,阎温一头一脸,砸的阎温下意识闭上眼睛。

  十九则是手忙脚乱的从怀里将糕点掏出来,边掏还边四外环顾,看看有没有人转过来,活像是个刚偷完人家钱袋,躲在小巷子和人分赃小贼似的。

  她将今早上用膳时,偷偷塞进怀里的甜糕从锦帕里面拿出来,边眼睛四处乱瞟,边低声快速说道,“大人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但是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你快吃点东西……”

  十九说着,直接将甜糕朝着阎温的嘴里塞,阎温张口正要解释什么,被她给塞个正着。

  香甜的糕点入口瘫软在舌尖,阎温叼在嘴边,看着十九慌张的浑身无意识发抖的样子,眼圈慢慢红了。

  小傀儡是为了他才这样,是为了他。

  阎温虽然到现在还是想不通,她怎么会提前悉知自己的计划,定崇门截住他不许他下车,可是如今那些疑问,他不想再追究。

  他此刻只想好好看看她,她不知和丞相说了什么,才能来见自己,还偷偷的带了东西,阎温猜想丞相现在已经知道了小傀儡骗他,心中叹息。

  她那点小聪明虽然不够看,但是一时糊弄住丞相,设法逃跑还是够用的,明知道势必会穿帮还来找他,阎温心中说不出的酸涩又甜蜜。

  十九见他阎温瞪着眼看自己,眼中都漫上血丝,以为阎温是气的,见他叼着甜糕不吃,以为阎温是怕她下毒。

  “大人,你先别气,保命要紧!”十九低声劝阻,转头看了一圈,依旧没有人注意他们两个,“唉,”了一声,张口咬住了阎温叼着的甜糕,直接咬下了一块,飞快吞了。

  “大人,没毒,快吃——”十九催促阎温。

  两人的距离非常的近,阎温的狼狈十九都看在眼中,但是她还是觉得阎温长的真是好,狼狈成这样,凑的近了依旧让她心中小兔子们撒欢乱撞。

  阎温被十九吃糕的动作吓一跳,迅速将甜糕含进嘴里,但是含进来之后,他发现十九将另一半咽了,从耳根开始烧了起来。

  好在他现在正高热,根本就看不出。

  他让十九看的有些受不了,才挪开视线,唇上顿时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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