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万字一章)07-17_穿成女帝的小奶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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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4 章 第六十四章(万字一章)07-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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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瑶探近了些,抬手轻揽住身侧的人,极为亲昵倚靠脸颊贴上侧脸应:“牡丹她怎比的上你?”

  “别想说好听的哄我。”温如仍旧背对着没有转过身来。

  “那你真不给我按了么?”赵瑶望着闭眼装睡的人,有些无奈指腹轻按了按白软耳垂,低低念道:“这些时日政务繁忙,若是冷落了你,我给你赔不是,可好?”

  “我要是按坏了可赔不起。”话虽是这么说,不过温如还是睁开眼。

  赵瑶眼眸含笑的看着,指腹将她脸侧细发挽至耳后笑道:“不用你赔。”

  温如挨不住这灼人的目光,只得移开视线问:“你笑什么?”

  话音未落,赵瑶俯身轻啄了下那抿紧的柔唇,稍稍拉开些距离说:“你难不成是在吃醋?”

  “我,没有!”温如可不想被赵瑶看笑话。

  赵瑶侧躺在一处,指间扣住细软的手把玩应:“你真不在意么?”

  “我有什么好在意的?”

  “好吧。”赵瑶看着背对着不再出声的人,有些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深秋时节秋风凉的很,温如捧着茶水暖手,而赵瑶则在骑马练习射箭。

  谢敏身手了得,几乎箭无虚发,随行一干女子也都是些高手。

  高座视野开阔,可以将形势看的清清楚楚,许是固定射击对她们没有难处,便换上那背着箭靶的步兵或是骑兵快速躲避。

  箭支没有锋利箭头只是沾上颜料,可到底人的头部还是极为脆弱,就算将士们佩戴着头盔也难免会有失误。

  因此温如看的颇有些心惊,好在慎刑司的人员大多技艺高超,并未伤及将士,只不过比分还是落后赵瑶跟谢敏。

  这两人比分十分接近,眼看一柱香快要燃尽,温如估摸着赵瑶是要败了。

  谢敏手中持箭对准一名将士,视线瞥向快要燃尽的香,略微迟疑还未发射时,只见那将士忽地中箭整个人像是被撞远一般倒了下去。

  这距离可不是寻常人的力道能比得上,只见远处女帝神色严谨的转而寻找下一个目标。

  那倒地将士口吐鲜血,全然动弹不得,显然是伤的不轻。

  南国只传女帝身体虚弱,初登基便大病半年,却不知女帝恐怕天生力道远胜常人,而常年佩戴金制眼纱具更是被朝臣传面容有损或是眼部有疾之类。

  谢敏握紧缰绳调转方向,迅速追捕将士,心想女帝还真是个愚弄群臣的高手。

  待锣鼓声响起时,赵瑶已一分之优夺得胜利。

  待下马时,牡丹忙上前递着帕巾,赵瑶接过帕巾擦拭脸颊细汗颇为赞赏的说:“你的箭术很不错。”

  “陛下过奖了。”谢敏看着由两个士兵才接过女帝手中的长弓,“今日之较量才知陛下神勇,乃微臣所不能及。”

  赵瑶将帕巾交于牡丹上前走近说:“你是江湖高手定然手下留情了,朕有自知之明。”

  谢敏恭敬立于一侧应:“陛下过于自谦,微臣今日已是尽全力。”

  不卑不亢又能保持清醒的人少见,尤其是女子更加少,赵瑶赏了黄金便让人退下。

  高座之上的温如见着赵瑶一箭击倒将士,心中不由得一惊。

  赵瑶的力道本就与常人不同,那将士倒地便没再起来,最后还是被人抬走,可想而知伤的有多严重。

  两人在高座用膳,秋风晃的竹帘微微晃动,牡丹在一旁添茶倒水。

  “你看的可尽兴。”赵瑶不想让自己在她面前输了颜面,自然是比平日里更加专注不少。

  温如捧着盛热汤的小碗应:“我觉得这种比赛还是少举行的好,很容易误伤将士。”

  没能得到认可,赵瑶有些失落,伸手示意牡丹退下方才出声:“你来时还颇有兴趣,怎么突然怏怏不乐的?”

  “你真的只是为了跟谢敏比输赢吗?”

  平日里也曾看过赵瑶射箭练习,可从未像今日这般下手重,这分明是因为怕在自己面前输给臣子没面子罢了。

  赵瑶见心思被人看了出去,有些别扭的问:“我赢了谢敏,你不高兴么?”

  温如见赵瑶完全没把自己先前说的话当回事,心里有些闷气应:“她是臣子,怎么可能敢赢你?”

  “你不信我能赢?”赵瑶听着这别有含义的话,心间也跟着生了闷气。

  “我没说你不能赢,只是觉得比赛本就是切磋技艺,过于追求输赢不觉得有些本末倒置了吗?”

  赵瑶沉声应:“成王败寇,才是世间律法。”

  这话一说,温如明显感觉赵瑶的情绪不太对劲,便知道她是不高兴了,也就没再出声。

  午膳草草应付,两人许是赌气的成分,竟有几分冷战的气息。

  初冬时节的夜里,一场大雪悄然而至,又是一年末时,朝务尤为繁忙,因此两人也少有时间谈话。

  牡丹常在陛下身边伺候,自然能感知几分不寻常,尤其是见女帝近日来对温姑娘有些冷落,心间更是偷着乐。

  那日竞技陛下费尽心思才赢了谢大臣,可温姑娘一句话犹如冷水浇灭陛下的兴致,分明就是不长眼。

  玉清宫内的宫人们因着牡丹的修理安分不少。

  一小宫人捧着扫帚清扫庭院积雪,温如闲来无事整理平日里堆积的话本,没成想竟然也有好几百本,正想寻人来帮忙。

  “温姑娘您有何事吩咐奴婢?”小宫人看着最多不过十二岁,脸颊被冻红扑扑的,眼眸满是怯意的立在一旁。

  “这主殿的书太多,你帮我搬些去偏殿吧。”

  “是。”小宫人十分怯懦的行礼,缓缓走过来,伸展双手正要搬书时,却被揽住。

  温如看见小宫人那满手的红冻疮,有些还裂开露出血肉,便忙制止她出声:“你这手都快烂了。”

  小宫人还以为是被介意,只寻常的应:“这天太冷了。”

  “别动,我拿药给你涂。”温如从药箱里拿出药,指腹摸上药轻轻涂上那红肿的手,一只手便用了大半药膏,而另一只手小宫人却藏在宽大的袖中不肯伸出来。

  小宫人一动不动的望着,支支吾吾的脸红起来应:“等冬天过去,春天就会自己好起来的。”

  温如哪能由着这小孩子,便伸手握住那右手臂说:“让我看看?”

  许是畏惧,小宫人犹豫半会才伸出手,那另一只手也是大片红肿,唯独不同的是少了一截尾指,这让温如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大抵是有些时候,已经结成厚厚的疤,只是伤口的形状有些过于规整让温如有些困惑的出声:“这是怎么伤的?”

  小宫人似是习以为常的应:“从前洗衣房的老嬷嬷罚的。”

  “你做错了什么事?”温如沾着药膏的手都不禁颤抖。

  “冬天太冷了,一件衣裳没洗干净,所以被处罚的。”

  温如不可思议的看着面色尤为平静的小宫人问:“宫人私下处罚都这么重的吗?”

  小宫人眼眸明亮的眨了眨,微蜷缩着手极为认真的解释,“宫人分为四等宫人,老嬷嬷是一等宫人可以任意处罚其余三等宫人,资历高的宫人都这样处罚低等宫人,只要没有死,内司的公公都不会管的。”

  从前只见书里的一句封建社会等级森严,丝毫不及亲眼所见的万分之一残忍。

  朝堂君臣阶级分的极为清晰,就连后宫宫人们之间也划分等级。

  一层层的欺压,一层层的报复,最后也只有低层的宫人受尽折磨,正因为此皇宫内的人都想着往上爬,曾经受过伤害的人,反倒变本加厉的伤害他人,反倒形成一个病态的生物链条。

  整整一瓶药膏用尽,小宫人的手才算是勉强涂抹完,温如缠绕着纱布,让她伸展手指听话的放在炭盆上烤火取暖。

  “温姑娘,奴婢还有很多活没做呢。”小宫人不安的看着温如,眼眸仍旧满是畏惧。

  温如收拾着药箱问:“你要不要留在我身边做事?”

  小宫人有些不敢相信的望着,缓缓点头问:“奴婢可以么?”

  “当然可以。”温如整理着书本缓和着心情,“你年岁还小,我还可以教你读书识字。”

  “嗯。”小宫人视线望着温暖的炭盆,心想这里面可真暖和啊。

  午时牡丹招来宫人准备午膳,只见少了一个小宫人,眉头微皱的出声:“夏香去哪了?”

  宫人们各自看了看,只一个宫人出声:“今早去庭院清扫积雪,现在都没见人影,兴许是在哪个角落偷懒呢。”

  牡丹手里握着花名册,脸色已是难看,便让宫人在玉清宫内抓人。

  待玉清宫上下都寻遍也不见人影,牡丹心中怒火更甚出声:“要是逮着小丫头直接送去西巷干最低贱的活。”

  “牡丹姐姐,夏香她难道是进了主殿?”

  玉清宫没有牡丹的命令,二等宫人都不敢擅自入内,这四等小宫人怕是有的罪受了。

  温如将数百本话本整整齐齐放进箱子,见小宫人拘束的站在一旁便出声:“你要是实在闲不住,便拿着鸡毛掸子好好扫扫灰。”

  “嗯。”

  小宫人踮起脚勤恳的在主殿清扫,温如好不容易整理完毕,捧着茶水喝了小口问:“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呢?”

  “奴婢唤夏香。”

  “下乡?”温如差点被茶水呛住,忙咽下茶水。

  牡丹入内时便见那正在主殿清扫的小宫人,眼眸燃其怒火,伸手却拽住小宫人衣领斥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谁给你胆子竟敢擅自进主殿?”

  啪地一声清晰响起时,温如从内殿出来,便见小宫人脸颊一侧落下清晰的指印,而整个人被牡丹给拎住摔在一侧。

  温如看着那小宫人疼得倒在地上,抬手握住牡丹再度扬起的手臂说:“我给她的胆子,不够吗?”

  牡丹挣脱开被握住的手,冷脸看着这挑衅的人出声:“温姑娘,陛下亲任牡丹为玉清宫的掌事,管理擅离职守的宫人就是牡丹分内职责,还请不要干涉。”

  “你是玉清宫掌事,可谁给你的胆子挑衅我?”温如一直都不明白,牡丹为何对自己这般嫉妒之心。

  “温姑娘你挑事在先,牡丹可没有挑衅。”

  “那你为何给我单独备下等茶水?”

  牡丹眼眸微闪的看着,并未出声而是恶狠狠看向那身后的小宫人,“这小东西口无遮拦,分明就是撒谎告状,温姑娘难不成宁愿信一个四等宫人?”

  温如不打算与这狡猾的牡丹争论只出声:“今日起夏香便是我贴身宫人,玉清宫谁敢小瞧她,那便是小瞧我。”

  “你……”牡丹微紧的握住掌心,眼眸狡猾的看着,“温姑娘你这事跟陛下汇报过吗?”

  “这是我的事,你一个宫人没有资格来管。”

  牡丹一听脸色突变,这般被人戳着脸轻视,心生恨意的看着,隐忍的应:“好。”

  外边看热闹的宫人纷纷掩面偷笑,牡丹甩手打向身侧的宫人怒斥:“谁再敢笑,腿怕是不想要了。”

  宫人们纷纷没再出声,牡丹冷着脸安排宫人准备午膳,一人便去了大殿。

  温如看着小宫人迅速肿起来的脸颊出声:“别人打,你打不过也要躲知道吗?”

  小宫人愣愣的点头,又犹豫的应:“躲了,会被打的更惨的。”

  “你不躲,谁都觉得你好欺负,到时她们难道会放过你?”

  “不知道。”小宫人低垂脑袋,没有再出声,因为宫里的人都说忍着就会没事了,可是温姑娘好像不喜欢听。

  温如怕吓到小宫人,只是从药箱重新寻药,给小宫人重新抹上药。

  待赵瑶从大殿内出来,外面飘落着雪,牡丹手里撑伞恭敬的候在一旁。

  因着下雪的缘故,步辇不易行驶,便只能步行。

  赵瑶手里捂着暖手炉,想起近日来都没能同温如说笑,心间微沉了几分出声询问:“她,今日在宫里都做什么?”

  “回陛下,温姑娘今日大都在主殿内歇息,别的哪儿都没去。”牡丹迟疑的又出声,“不过温姑娘今日看上一机灵的小宫人,说是要留着当贴身宫人。”

  “玉清宫内的宫人随她使唤,还要什么贴身宫人?”赵瑶对于看上这两字格外敏感,眉头微皱起来。

  牡丹低眉顺眼的打量了下应:“大抵是那小宫人长的乖巧听话吧。”

  赵瑶眉头紧皱的没有出声,只是加快行走的步伐。

  待回玉清宫,赵瑶入主殿,还未见到人便听见笑声,只听温如正在同小宫人说着什么,面容展露几分笑意。

  “陛下。”小宫人先反应过来,忙跪下行礼。

  温如将手中的搞笑话本合上,正欲出声,没成想牡丹领着宫人备上菜肴,因此便没开口。

  待满桌布上菜肴,赵瑶极为严肃看向一侧宫人,而后将视线落向温如说:“你招了新宫人打算做什么?”

  正盛着汤的牡丹手微微迟疑,温如看见这小动作便猜测定是她告了状。

  “陛下消息可真灵通,我寻个小宫人,只是为使唤起来方便。”温如顾忌外人在场,十分给赵瑶面子。

  可这声陛下在赵瑶耳朵里听起来,却很是刺耳,好似温如为了要个小宫人,竟然主动放低姿态唤自己陛下。

  “你们退下。”赵瑶正声道。

  牡丹低声应:“是。”

  小宫人也跟着如此,悄然的退下。

  内殿便只剩下两人,赵瑶尽量缓和的出声:“玉清宫的宫人随你使唤,这个小宫人不要也罢。”

  “为什么?”尽管两人相处多年,可是温如还是知道赵瑶骨子里以人上人自居,这本是她帝王该有的自信,平日里温如也不会尽量跟她找没趣。

  只是见她无视人命时的行时,温如犹如梗在喉,咽不下却也忽视不了。

  赵瑶伸手理了理衣袍道:“寝宫不需要太多宫人伺候,若是你要人,牡丹也可由你使唤。”

  这不是解释,而是指令,丝毫没有给人余地。

  温如抿了口茶水说:“牡丹她是你的心腹,你让她来分明就是来监视我。”

  赵瑶眉头轻挑看向不肯服软的人应:“你这是不信我?”

  “今早我才遇见这小宫人,可你一回来就知道详情,难道不是牡丹告密?”

  “牡丹身为玉清宫掌事,有职责汇报宫中事务,有何不妥?”

  这一幅理所应当的模样,真是气的温如火冒三丈。

  赵瑶见她不应声,还以为她是知错,便缓和开口:“那小宫人年岁太小,根本就管不了事,你若真想要宫人使唤,我让牡丹挑几个有能力的宫人供你使唤。”

  “不用。”温如放下茶盏,伸手拿起木筷夹起肉片,闷声道,“反正我要定小宫人,别的人我都不要。”

  “你……”赵瑶气恼的望着闷头吃饭的人,自己却是一口也吃不下。

  温如见赵瑶冷着张脸,好像别人欠了她钱一样,只得给她布菜说:“夏香只是一个小宫人,你干嘛要针对她?”

  赵瑶严肃的应:“我为什么针对她?”

  “如果你不是针对她,那为什么不准我留她在身边?”

  牡丹的一句话,赵瑶还只是有些不悦,可见着她这般护着小宫人,便从心底不愿意她与旁人亲近。

  没听到赵瑶的话,温如拿起一旁留着的茶盏递过去道:“你看看这就是牡丹为我备的茶水。”

  赵瑶不解的接过打开看看,眉头微皱的闻到一股霉味,显然是茶叶受了潮。

  自那回小宫人告密之后,温如便留了几分心思,没想不仅出现下等茶水,竟然还用坏茶叶,这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赵瑶出声唤来牡丹质问:“你这是怎么管事的?”

  牡丹没想到接过一盏坏茶,顿时吓得忙磕头:“陛下息怒,这日头兴许是哪个不干事的宫人保管茶叶不当才出现坏茶,奴婢必定严惩宫中偷懒的宫人。”

  “你现去内司领二十板,如果再有下次,当按极刑处置。”

  赵瑶知牡丹平日里办事极为稳妥,此次只当是偶尔出差错,便就饶她一条小命。

  “是。”

  待牡丹退出内殿,赵瑶自知这会是没法寻别的由头,只能退一步缓和着面容出声:“这是我疏忽了,那小宫人你要留便留着吧。”

  温如本来就没想让赵瑶难堪,便顺势应下了。

  冬日里大雪一下便就是大暴雪,难得年底朝堂官员休假,赵瑶因此得空歇息几日。

  “你写的真好。”温如看着小宫人写下来的字夸道。

  小宫人微红着脸低头缓缓写着字只应:“温姑娘教的好。”

  温如的字可是有些年头才能拿出手,不像这小宫人做事专心,这两个月下来写的也很不错。

  “这些糕点我也吃不下,你长个子该多吃些。”温如经过询问才知小宫人其实都已十四,可以因为营养不良看着十分廋小。

  小宫人嘴里塞着糕点听话的点头,手里握着笔的还未放下。

  这小宫人平日里做事勤快,识字也快,就是胆子小,让她吃才敢吃些。

  温如让小宫人在外殿隔间住下,转而往内殿里走去,便见那坐在窗旁捧书的赵瑶,一身朱红裙裳衬托的她肌肤亮着光,眉眼间却更英气逼人。

  当初见赵瑶时,好像也不过十三四岁,至少比小宫人高两个头都不止。

  就算懒人似半躺,那藏于裙裳的长腿也有些没处放,赵瑶整个人透着光亮,好似一块通透白玉,明明不出声,也极易引的目光注视。

  窗外半敞开的飞雪飘落,温如走近坐在矮榻,看着冷脸不肯开口的人,伸手理了理裙裳的褶皱还未出声。

  赵瑶先出声道:“你舍得来理我了?”

  这个理字,真是孩子气十足让温如忍不住笑出声来,探头挨近过来,轻啄了下赵瑶微凉的薄唇反问:“我哪一日没理你?”

  “我看你满心思都在那小宫人身上。”赵瑶并未躲避,只冷冷的望着眼眸含着笑意的人。

  “我一日都这半个时辰教小宫人识字,你平日里大半日都在处理朝务,我还没说你冷落我呢?”

  赵瑶手臂顺势揽住身前的人,探近略重的咬了下,惹来一声轻叹。

  温如吃疼的叹了声说:“你属狗狗的吗?”

  没有得到应话,温如伸手揉了揉颈间,坐在一侧扯了扯被褥盖住,倚靠着赵瑶念叨:“今年上元节,我们一块出去玩么?”

  “不去。”赵瑶翻着书冷冷的应。

  “真不去么?”

  这人自从上回准许小宫人当自己贴身宫人之后,便总是冷着脸,温如耐心哄过好几回也不管用。

  温如叹了声,一手握着小锤子敲核桃,将核桃肉挑出来放在小盘中,将满满的一盘核桃肉递向赵瑶说:“吃吗?”

  赵瑶不肯开口,温如便出声道:“既然你不吃,那我可让小宫人吃了。”

  “你敢?”赵瑶伸手拿走那一小盘,眼眸满是哀怨的看着温如。

  方才温如说自己因为政务而少了与她相处的时辰,赵瑶便想起那小宫人。

  一想到温如时常会与小宫人单独相处,赵瑶就很是不安。

  温如从盘子里拿着核桃肉递至赵瑶嘴旁哄着:“放心,这些只给你一个人的。”

  赵瑶脸色缓和不少,抬手捏住她白嫩的耳垂说:“我不喜欢那个小宫人。”

  “我知道。”温如握住赵瑶的微凉的手,调皮的凑近轻吻唇角,眼眸明亮的望着,“所以我都没让夏香唤我姐姐,就是怕你多想。”

  “你还想让她当你妹妹?”赵瑶眉头微皱的看着。

  温如半倚靠赵瑶应:“你可以认义妹,我为什么不可以?”

  “谢敏只是朝堂权宜之计,可你根本没必要认妹妹。”

  “我为什么没必要?”温如指腹戳了戳赵瑶脸颊,“你认为我没必要,我就没必要,那如果你认为我该死,那我岂不是要去死?”

  “你这是在胡搅蛮缠,我怎会让你去死?”

  “怎么不可能?”温如有时能明显感觉到赵瑶对任何人其实都是一样的冷漠,朝堂上将群臣玩弄于鼓掌,世家大族该抄家的抄家,该灭族的灭族,丝毫不曾手软,若不是因着她的喜欢,那以自己的同她数次争执,或许都已死透了。

  赵瑶困惑不解的望着应:“你若不背叛,我绝不可能伤害你。”

  温如低头报复性咬回去一口,待听到一声轻叹,这才松了口愤愤念道:“我们无论是思维方式,还是习惯爱好都完全不一样,当初一定是被爱情冲昏头脑,才答应跟你在一块的。”

  “你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懂了。”赵瑶不安的伸展手臂揽住她,“不过答应便是答应了,可不准反悔。”

  “反悔?”温如凝视那如墨的眼眸里满是不安,轻哼了声指腹捏住鼻头,“我看你就是强买强卖。”

  赵瑶掌心握住鼻头的手,薄唇贴上掌心轻啄几下方才出声:“你我之间,谁买谁卖,又有什么差别呢?”

  “差别大着呢。”

  温如只觉得掌心有些痒,笨拙的收回手,心间却还未曾缓过神来。

  就算知道赵瑶也许本性极冷,可是偶尔流露的温柔,却更让温如觉得心跳加速的厉害。

  唉,突然有种栽坑的不祥感觉。

  “我好久没听你唤我阿瑶了。”赵瑶附在耳旁呢喃。

  温如伸手捂着耳朵应:“你不是不喜欢么?”

  赵瑶掌心探入被褥,眼眸温柔的望着脸颊微红的人,倾身而近俯视道:“我喜欢你在情动呢喃时唤我。”

  “哼。”温如伸手按住,指间扣住那温凉的手,“你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昨夜你的反应,我就很喜欢。”赵瑶轻啄柔唇,指间轻扯出细长衣带。

  衣裳半敞,露出一抹白皙,虽说内殿极为暖和,可触及冰凉空气时,温如还是不禁发颤。

  温如按住被褥缝隙说:“别闹了,很冷啊。”

  赵瑶唇角带笑的看着那灵动眼眸亮起水润低声呢喃:“很快会热起来。”

  无耻之徒!

  那突然探入被褥里的人,让温如连反驳的话都来不及说出口,只得伸手捂住嘴。

  矮榻旁的炭盆时而喀吱的响起,好似配合的遮掩细碎呢喃。

  “阿瑶,别……”

  窗外由白变暗,待内殿彻底暗下时,一声似是解脱痛苦的轻哼响起时,一切又重归安静。

  赵瑶自被褥里探出来,见她脸颊的发被汗渍浸湿,指腹轻柔的擦拭。

  而人却已经累的完全没有任何反抗,只嗓音微哑的说:“真的要死了。”

  这般乖巧顺从的模样,才让赵瑶放下几分心来。

  每回与她争执时,赵瑶总能在她眼中看见明显的反抗,那总是会让赵瑶有些忌惮,如果金钱名利留不住,那自己拿什么让她留下呢?

  而且每回争执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很难跟她恢复那般亲密无间的欢好,这更让赵瑶觉得不安。

  只怕她是厌恶自己,不再同自己好了。

  “乖,你还活的好好呢。”赵瑶轻啄额前柔声应道。

  温如真心是佩服赵瑶的体力,这短暂年假几乎是每天都非要纠缠不休。

  这就算是个年轻人,也禁不住折腾,这还没几日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于是不肯吃药的温如,选择当一只猫保命要紧。

  除夕临近宫里装扮的十分喜庆,因为被罚,牡丹休息大半月才拄着拐杖出房门。

  宫人们知道牡丹被罚心情不太好,便都躲得远些。

  小奶猫蜷缩着身子呼呼大睡,那小尾巴还被抱在怀里不肯松开。

  赵瑶手臂捧住柔软的一团,走至窗旁矮榻,指腹轻捏了捏小耳朵。

  许是被打扰熟睡,小奶猫不满的抖了下耳朵,粉嫩的前爪展开来探了探,力道极其小。

  牡丹进来备茶时发现好几日没见到温姑娘,还有些意外。

  待冬日里的暖阳照进屋内,瘫成一团的小奶猫缓缓睁开眼,只见自己被放在膝上。

  赵瑶掌心捧住脑袋出声:“再不醒,我当你是要冬眠了。”

  小奶猫仰面躺着露出毛绒绒的fu部,撒开四只粉嫩的爪子伸着懒腰,软软的应:“喵……”

  “你最近好像总是很困?”赵瑶掌心轻抚软乎乎的fu部,对于这小暖炉还是很满意的。

  只不过小奶猫却极为防备的抱住赵瑶的手,脑袋探近轻啃着赵瑶的手,力道就跟挠痒痒似的。

  赵瑶便为没躲,只是小心的揽住小奶猫放置在矮桌出声:“这粥饭已经热三遍了,你再不吃待会又要凉了。”

  大概是听见吃的了,小奶猫没再抱着手啃,而是埋头吃着粥。

  小宫人进来更换炭火时,便见小奶猫正在吃粥饭,可是温姑娘却不在。

  赵瑶看了眼四处张望的小宫人,正欲出声时,却被软绵的小爪子拍手。

  只见小奶猫吃粥吃成小花猫,赵瑶拿着帕巾细心擦拭嘴旁的粥饭。

  待小宫人将粥碗端走,赵瑶指腹捏着肉嘟嘟的脸颊出声:“你到底想怎样?”

  小奶猫裹在被褥里,只露出毛茸茸脑袋探在赵瑶掌心,似是听不懂人话的抱着毛球自顾自的玩。

  赵瑶指腹梳理着毛发出声:“一天一次,你还不乐意么?”

  “喵。”小奶猫两只前爪抱着毛球表示怀疑的看着赵瑶。

  温如本来也觉得赵瑶该控制一下,可是鬼知道她说的一天一次,时效不限,更奸诈的是分上下半场。

  一句话,真是信了她的邪。

  “那两天一次?”赵瑶指腹按住软绵的前爪试探的问。

  只见那立起来的小耳朵动都不动,小奶猫将爪子从赵瑶指腹下收回,一心只想玩毛球。

  赵瑶只得狠下心来说:“三天,真的不能再少了。”

  小奶猫僵硬住动作,探着脑袋直直打量这话有几分可信度。

  因为一人一猫身高差距过大,小奶猫吃了吃粥的劲,仅凭后腿颤颤巍巍的站立起来。

  “喵呜!”成交。

  赵瑶想要伸手抱住站立的小奶猫,生怕她一个不稳径直向后栽倒。

  没想到还没揽住她,小奶猫便从手臂下溜了出来。

  赵瑶见她这般介意,不由得抿紧薄唇

  神情微愣的看着缩在角落的小奶猫,无奈的说:“你有必要这么防着我吗?”

  “喵。”这就是糖衣pao弹,温如表示过去上当太多次,绝对不能轻易掉进去了。

  除夕当日也是难得好天气,虽然冷不过,多少还有一抹日光。

  从来没包过饺子的温如,将初次成果交给赵瑶品尝。

  赵瑶十分给面子尝了一个,面色僵硬的放下木筷,极快端起茶水一饮而尽。

  “怎么样?”

  “好吃。”

  额……

  这演技还能再浮夸点吗?

  温如尴尬的都看不下去,便自己尝了一下,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苦咸。

  真的是又苦又咸,难吃的要命。

  除夕晚宴温如怕赵瑶又像去年那般喝了醉糊涂,便陪同一并出席。

  官员们携家眷赴宴,因着这年农收极好,加上慎刑司的抓了好几批官员,贪污之风倒也没之前那般明目张胆,国库暂且还算充足。

  这宴会歌舞不停,直至深夜烟花遍布时,方才结束。

  温如本来还想尝尝果酒,可是赵瑶不准,便只好吃些别的。

  待两人回玉清宫时,已是后半夜,赵瑶喝的有些多,任由着温如更衣擦洗。

  “温如……”

  “嗯?”温如拧着帕巾替她擦拭脸颊应了声。

  赵瑶微醺的看着温如,许是饮酒的缘故掌心有些烫人,紧紧的握住额旁的手唤:“你喜欢我吗?”

  “喜欢。”

  “真的?”

  这个问题,温如真的回答不止一次,从更衣到擦洗再到最后躺下,赵瑶还在一遍又一遍的追问。

  温如按实被褥缝隙一遍遍应:“真的。”

  “你骗人。”赵瑶握住温如的手,拉近两人的距离,眼眸直直望着呢喃道,“那你怎么每回都跟我吵架?”

  “吵架是思维遇到重大分歧的一种必要手段,只要合乎逻辑的吵架都没什么大不了,再说喜欢跟吵架也没有必然关系,别瞎想了。”因为力气相差太大,温如根本就推不开这粘人的酒鬼。

  赵瑶轻啄了下脸颊应:“你会一直喜欢我的,对吧?”

  “嗯。”温如放弃挣扎只能说:“不过你的手再用点力,我就要被勒死了,到时可没人喜欢你了。”

  这话一说,赵瑶立马松了力道,温如揉着颈间应:“你真的醉了么?”

  “我没醉。”赵瑶眼眸亮起光的望着,手臂环住身侧极为乖巧的应话。

  温如觉得应该还是醉了的吧,否则平日里赵瑶有这么听话的吗?

  “那你以后还会跟我吵架么?”赵瑶贴着耳旁细碎的追问。

  “大概还会有的吧。”温如偏头躲着,掌心抵住赵瑶额前,保持安全距离应话。

  赵瑶眼眸暗了几分说:“可我不想跟你吵架。”

  温如最是见不得平日里自信满满的赵瑶,忽然露出这般脆弱神情,指腹轻揉她的太阳穴安抚:“在我们那,吵架不分手的话,那就是在秀恩爱,没什么大不了的。”

  “恩爱?”赵瑶有些欢喜的笑了笑,“那我们恩爱吗?”

  “算吧。”

  “你骗人。”

  哎……

  温如摸着被拍了下的脸,幸好赵瑶没使太大力,否则以她平时的力道,自己这张脸估计得肿成猪脸不可。

  “我没骗你,不过恩爱一时和恩爱一世不同,咱们这才几年啊。”温如已经分不清自己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了,只是一心想让这酒鬼安分点。

  赵瑶窝在温如怀里指腹拽着温如衣裳应:“我们会恩爱一世的,我保证。”

  温如来不及心疼自己的衣裳,只能配合应:“那你早些睡,明天还有好多事呢。”

  “嗯。”

  赵瑶这才闭上眼。

  等怀中的人好似熟睡时,温如觉得自己半条胳膊也快废了。

  又麻又痒,还不能动,真的是太折磨人了。

  待天明,温如迷糊醒来时,察觉内殿里已经很是亮堂,而身旁的酒鬼还窝在怀里。

  “醒醒,天亮了。”

  赵瑶缓缓醒来时,温如衣裳已经被扯开大半,偏偏本人还毫不知情,半梦半醒的叫唤。

  “哎呦!”温如一个激灵醒来,伸手按住身前的手,“大年初一哎,你这么有精神的吗?”

  “谁让你故意诱人。”赵瑶俯身靠近过来,低头轻啄几下,便看见白皙肌肤斑斑红印,犹如白雪腊梅般夺目。

  温如忍无可忍,抬手捧住赵瑶脸颊,本想说几句重话,可碍于昨晚的话,又只得轻啄几下薄唇安抚说:“乖,我昨晚照顾你可累了,让我多休息会好不好?”

  赵瑶微愣的看着,想起昨夜自己的撒娇,脸颊微红的顺从由她抱着自己应:

  “嗯。”

  这样的她,让人好想亲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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