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选前（二）
第六十六章选秀六
沐宛宛恰巧排到了九娘身后而安云县主虽说是县主，但家世却并不算高所以跟沐宛宛谢九娘同一列，只相隔了一个人方瑢则在另一列，与赵三娘及跟在安云县主身后的几人恰好一起李正箐还没被念到名字，估计要更后一些。
听着教导嬷嬷念到了明家四娘子的时候五娘子还没出现，沐宛宛心中越发奇怪出了什么事。以她对五娘子的那点了解一心想着进宫做人上人的五娘子再怎么无脑跋扈也不会犯这样的错。难道这么快就有人动手，想减少竞争者了？
她正猜测着五娘子怎么回事之时，教导嬷嬷已经点到了五娘子的名字发现没人应，又重复了一次：“明秀瑜？”
依旧没人应答，教导嬷嬷和一旁的掌事姑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因着之前的话，掌事姑姑没有出声教导嬷嬷便指了旁边一个小宫女吩咐道：“明秀瑜不在？玉枝，去看看怎么……”
“抱歉姑姑、诸位嬷嬷我二人来迟了。”教导嬷嬷话还没交代完前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众人循着声一看
来人之一可不就是刚被教导嬷嬷点名不到的明家五娘明秀瑜嘛只是没想到原来还有人也没到而且还是总是跟在安云县主身后的陈家三娘。
不过看到她们如今的样子，显然是因为出了事才晚到。众人下意识回头，偷偷看教导嬷嬷们和掌事姑姑会怎么处置。
大概是因为急着赶过来，又害怕，不知道会受到什么责罚，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陈若若费力地搀扶着明秀瑜向掌事姑姑和嬷嬷们行礼，然后强作镇定地解释了她们迟到的缘由：
“本来卯正前我们二人就已经收拾好准备过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夜里也没下雨可我们过来的时候，路好像有些湿。明家五娘一不小心就摔倒了，衣服弄脏了还扭伤了脚。当时四周无人，我们也找不到人帮忙传话只好先回去更衣，然后才赶过来。”
明秀瑜这个时候倒是半点看不出在明家庄子上时的骄横恶劣，白着脸、狼狈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正如陈姐姐所言，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耽搁了这般久。还望姑姑和嬷嬷们给我们二人一次机会。我们日后一定不会再犯。”
这种情况其实在选秀中并不少见，但也有人为了逃过责罚、被赶出宫而故意作假。是以掌事姑姑与几位教导嬷嬷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找来几个太监宫女，交代了几句。
沐宛宛与其他秀女就看着那几个太监宫女急匆匆地领了吩咐离开，心中对他们的去向有些猜测，却都安静地等着，不敢喧闹。
陈若若和明秀瑜也不敢在没得到允准前进到殿内，只好在原处等着。
过了一会儿，离开的几个太监宫女分别回来了，其中一个宫女身后还领着个医女。
“姑姑，嬷嬷，奴婢们确认过了，后殿到前殿的路上并无什么不对之处。但是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更快到前殿来那条小路上便有一段是被倒了皂水，加上小路本就长了不少青苔，人行上去确实一个不慎就会摔倒。”前去查看确认二人所说是否属实的宫女上前一步回禀道。
掌事姑姑没有说什么，教导嬷嬷便示意医女去看看明秀瑜脚上的伤势。
医女依言向前，蹲下身查看明秀瑜的脚，又试着按了按明秀瑜忍不住轻嘶了一声，脸色更苍白了些许。
“这位娘子的确是扭伤了脚，好在并未伤及骨头。擦上伤药，注意休养好，莫要再扭到，明日便可大好。”医女仔细查看完，才站起身回复说，一面从带来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小瓶伤药，交给嬷嬷身后的一个宫女。
等医女离开后，众人觑着掌事姑姑等人的脸色，开始低声窃窃私语，等着看她们会如何处置初犯之前立下的规矩，但也事出有因的明家五娘和陈家三娘。本着什么念头，却也只有众人自个儿才知道。
因着之前说过，掌事姑姑并未做出对此事的处置，全都交给了嬷嬷们。
教导嬷嬷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眸光冷淡地扫了众人一眼：“今日之事，本来应该要重罚以正视听的但既然事出有因，那便罚你二人打扫前殿三日，另今日不得用夕食。望诸位娘子以此为戒，莫要再犯。”
“是！”“谢谢嬷嬷、谢谢姑姑！”众人包括陈若若明秀瑜两人皆连忙答应道。
处置了此事后，教导嬷嬷又接着点名册叫人，后边没有出现无人应答的情况，掌事姑姑还有几个嬷嬷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点完名，教导嬷嬷们就开始宫规礼仪的教导了。
大概是刚开始，嬷嬷们教授的都比较简单，起初还因着先前震慑不敢多言的秀女们，在连着做了两个时辰的蹲身福礼之后，有些人又开始忍不住低声抱怨福身行礼的动作也变得敷衍起来。“诸位娘子进宫前多少都有请嬷嬷学过宫中的礼仪规矩，但是莫要以为如今就不需要认真学了。”之前发话的那位嬷嬷见状，立即肃着脸叫停，扬了扬手上细长的板子，“若是诸位娘子有谁自觉学得不错，不妨站出来叫大家瞧瞧要是奴婢们都挑不出毛病，娘子们便可以尽管休息。但要是做得不甚标准，奴婢们的板子可是不认人的。”
有些原本还在跟着嘀咕不满的秀女见嬷嬷们亮出了板子，就渐渐收起了各自那点小心思，不敢再抱怨。但也有人依旧不服气，非要一试的。
“嬷嬷，我们想试一试自己学得如何，也请您帮我们指点指点若是我们做的还可以，嬷嬷就让我们歇会儿，教我们其他的，不知嬷嬷能否答应？”安云县主看见原本和她一样不满的人都退缩了，顿时不屑地哼了一声，站出来扬声道。
这话一听就是把所有人都一起拉下了水啊。可安云县主之前表现出来的性子，看着不像是会有这种弯弯绕绕心思的人啊，难道……
沐宛宛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其他秀女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由神色各异，议论声四起
“她想试就自己去好了，怎么偏说是大家都想试一试啊？因为是县主就能随便替别人做决定么？”
“就是，谁说我们想试试了？”
“嬷嬷看着很严厉，可能真的会打我们板子的……”
“可要是做得好不就能歇着了？这么简单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不满安云县主自作主张的、忧心自己做不好被挑刺挨罚的，还有自信满满跃跃欲试的声音此起彼伏，显得一片嘈杂。
但是教导嬷嬷并不准备给众人各自选择的机会。她目光毫无波澜地环视了一圈众秀女，冷声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诸位娘子依次做一遍行福礼、走、坐、立。此四样为简单，若是奴婢们都挑不出毛病，诸位娘子便可歇息一番，用过饭食茶点，再进行进一步的宫规礼仪训练。”
不管众人是如何想的，教导嬷嬷这话一出，事情就已经定下了。秀女们也只好在嬷嬷们的目光下停止了小声议论，分成六列各自站好，等着接受嬷嬷的检查。
因为是安云县主先提出来的，所以自然而然地，教导嬷嬷让她所在的那一列先挨个出来做一遍。
大概是跟沐宛宛都一样的想法，想看看嬷嬷会有多严厉，会不会真的打她们板子所以众人都看得很仔细。
不过安云县主虽说脾气不太好，但她不愧是世家名门出身，不论蹲身福礼还是行走坐立，都做得非常标准，看着也很赏心悦目。
但就是这种在众人看来已经做得非常好的，还被嬷嬷挑出了几处毛病自然，安云县主因此挨了几下板子。
安云县主大概是没想到真的会被挑毛病挨罚，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躲开了嬷嬷的板子，不悦道：“嬷嬷你这是故意挑刺！本县主做得这般好，便是换了其他人也没人比本县主做得要好了。而且你竟敢打本县主板子，这是以下犯上，我要让我爹爹告诉皇上，让皇上罚你不敬之罪！”
“县主许是忘了，入宫选秀后，诸位娘子都是一样的，并无尊卑之分。奴婢们既然负责教导娘子们宫规礼仪，有不对之处自然要指正的以免日后娘子们进宫后，御前失仪，惹了皇上不喜。”
教导嬷嬷听到安云县主这般威胁，却半点不见神色变化，仍旧不卑不亢道，“若是县主不愿意接受奴婢们的教导，大可离宫归家去。否则奴婢们既然担了教导之责，便不能有分毫懈怠轻忽。还望县主还有诸位娘子见谅了。”
“不知县主还有诸位娘子可还有何异议？若是没有，便继续吧！”
“是，嬷嬷。”沐宛宛与九娘几人互相看了看，和其他秀女同时回答道。
秀女们又接着轮流做嬷嬷要求展示的几个动作，不出意料地，尽管在沐宛宛她们看来已经很标准，但仍被嬷嬷们挑出了各种不足和毛病，无一例外全都挨了板子。
这样的结果让余下还没有轮到的秀女们越来越忐忑，沐宛宛也感觉有些紧张，手心都被汗湿了。眼见着已经轮到她们这一列了，她捏了捏手掌心，深吸口气。
……
另一边，延成帝邵景曜将离宫这些日子堆积的最后一部分奏折政事处理完，想起昨日秀女已经进宫，便示意福寿上前，问起了万芳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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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宛宛恰巧排到了九娘身后而安云县主虽说是县主，但家世却并不算高所以跟沐宛宛谢九娘同一列，只相隔了一个人方瑢则在另一列，与赵三娘及跟在安云县主身后的几人恰好一起李正箐还没被念到名字，估计要更后一些。
听着教导嬷嬷念到了明家四娘子的时候五娘子还没出现，沐宛宛心中越发奇怪出了什么事。以她对五娘子的那点了解一心想着进宫做人上人的五娘子再怎么无脑跋扈也不会犯这样的错。难道这么快就有人动手，想减少竞争者了？
她正猜测着五娘子怎么回事之时，教导嬷嬷已经点到了五娘子的名字发现没人应，又重复了一次：“明秀瑜？”
依旧没人应答，教导嬷嬷和一旁的掌事姑姑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因着之前的话，掌事姑姑没有出声教导嬷嬷便指了旁边一个小宫女吩咐道：“明秀瑜不在？玉枝，去看看怎么……”
“抱歉姑姑、诸位嬷嬷我二人来迟了。”教导嬷嬷话还没交代完前殿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动静众人循着声一看
来人之一可不就是刚被教导嬷嬷点名不到的明家五娘明秀瑜嘛只是没想到原来还有人也没到而且还是总是跟在安云县主身后的陈家三娘。
不过看到她们如今的样子，显然是因为出了事才晚到。众人下意识回头，偷偷看教导嬷嬷们和掌事姑姑会怎么处置。
大概是因为急着赶过来，又害怕，不知道会受到什么责罚，两人的脸色都有些发白。陈若若费力地搀扶着明秀瑜向掌事姑姑和嬷嬷们行礼，然后强作镇定地解释了她们迟到的缘由：
“本来卯正前我们二人就已经收拾好准备过来了，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夜里也没下雨可我们过来的时候，路好像有些湿。明家五娘一不小心就摔倒了，衣服弄脏了还扭伤了脚。当时四周无人，我们也找不到人帮忙传话只好先回去更衣，然后才赶过来。”
明秀瑜这个时候倒是半点看不出在明家庄子上时的骄横恶劣，白着脸、狼狈的样子看着有些可怜：“正如陈姐姐所言，我们实在是没办法，才耽搁了这般久。还望姑姑和嬷嬷们给我们二人一次机会。我们日后一定不会再犯。”
这种情况其实在选秀中并不少见，但也有人为了逃过责罚、被赶出宫而故意作假。是以掌事姑姑与几位教导嬷嬷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找来几个太监宫女，交代了几句。
沐宛宛与其他秀女就看着那几个太监宫女急匆匆地领了吩咐离开，心中对他们的去向有些猜测，却都安静地等着，不敢喧闹。
陈若若和明秀瑜也不敢在没得到允准前进到殿内，只好在原处等着。
过了一会儿，离开的几个太监宫女分别回来了，其中一个宫女身后还领着个医女。
“姑姑，嬷嬷，奴婢们确认过了，后殿到前殿的路上并无什么不对之处。但是旁边还有一条小路，可以更快到前殿来那条小路上便有一段是被倒了皂水，加上小路本就长了不少青苔，人行上去确实一个不慎就会摔倒。”前去查看确认二人所说是否属实的宫女上前一步回禀道。
掌事姑姑没有说什么，教导嬷嬷便示意医女去看看明秀瑜脚上的伤势。
医女依言向前，蹲下身查看明秀瑜的脚，又试着按了按明秀瑜忍不住轻嘶了一声，脸色更苍白了些许。
“这位娘子的确是扭伤了脚，好在并未伤及骨头。擦上伤药，注意休养好，莫要再扭到，明日便可大好。”医女仔细查看完，才站起身回复说，一面从带来的药箱中取出了一小瓶伤药，交给嬷嬷身后的一个宫女。
等医女离开后，众人觑着掌事姑姑等人的脸色，开始低声窃窃私语，等着看她们会如何处置初犯之前立下的规矩，但也事出有因的明家五娘和陈家三娘。本着什么念头，却也只有众人自个儿才知道。
因着之前说过，掌事姑姑并未做出对此事的处置，全都交给了嬷嬷们。
教导嬷嬷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眸光冷淡地扫了众人一眼：“今日之事，本来应该要重罚以正视听的但既然事出有因，那便罚你二人打扫前殿三日，另今日不得用夕食。望诸位娘子以此为戒，莫要再犯。”
“是！”“谢谢嬷嬷、谢谢姑姑！”众人包括陈若若明秀瑜两人皆连忙答应道。
处置了此事后，教导嬷嬷又接着点名册叫人，后边没有出现无人应答的情况，掌事姑姑还有几个嬷嬷的脸色才稍微好了些。
点完名，教导嬷嬷们就开始宫规礼仪的教导了。
大概是刚开始，嬷嬷们教授的都比较简单，起初还因着先前震慑不敢多言的秀女们，在连着做了两个时辰的蹲身福礼之后，有些人又开始忍不住低声抱怨福身行礼的动作也变得敷衍起来。“诸位娘子进宫前多少都有请嬷嬷学过宫中的礼仪规矩，但是莫要以为如今就不需要认真学了。”之前发话的那位嬷嬷见状，立即肃着脸叫停，扬了扬手上细长的板子，“若是诸位娘子有谁自觉学得不错，不妨站出来叫大家瞧瞧要是奴婢们都挑不出毛病，娘子们便可以尽管休息。但要是做得不甚标准，奴婢们的板子可是不认人的。”
有些原本还在跟着嘀咕不满的秀女见嬷嬷们亮出了板子，就渐渐收起了各自那点小心思，不敢再抱怨。但也有人依旧不服气，非要一试的。
“嬷嬷，我们想试一试自己学得如何，也请您帮我们指点指点若是我们做的还可以，嬷嬷就让我们歇会儿，教我们其他的，不知嬷嬷能否答应？”安云县主看见原本和她一样不满的人都退缩了，顿时不屑地哼了一声，站出来扬声道。
这话一听就是把所有人都一起拉下了水啊。可安云县主之前表现出来的性子，看着不像是会有这种弯弯绕绕心思的人啊，难道……
沐宛宛心里的疑惑一闪而过，其他秀女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不由神色各异，议论声四起
“她想试就自己去好了，怎么偏说是大家都想试一试啊？因为是县主就能随便替别人做决定么？”
“就是，谁说我们想试试了？”
“嬷嬷看着很严厉，可能真的会打我们板子的……”
“可要是做得好不就能歇着了？这么简单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吧？”
不满安云县主自作主张的、忧心自己做不好被挑刺挨罚的，还有自信满满跃跃欲试的声音此起彼伏，显得一片嘈杂。
但是教导嬷嬷并不准备给众人各自选择的机会。她目光毫无波澜地环视了一圈众秀女，冷声道：
“既然如此，那便请诸位娘子依次做一遍行福礼、走、坐、立。此四样为简单，若是奴婢们都挑不出毛病，诸位娘子便可歇息一番，用过饭食茶点，再进行进一步的宫规礼仪训练。”
不管众人是如何想的，教导嬷嬷这话一出，事情就已经定下了。秀女们也只好在嬷嬷们的目光下停止了小声议论，分成六列各自站好，等着接受嬷嬷的检查。
因为是安云县主先提出来的，所以自然而然地，教导嬷嬷让她所在的那一列先挨个出来做一遍。
大概是跟沐宛宛都一样的想法，想看看嬷嬷会有多严厉，会不会真的打她们板子所以众人都看得很仔细。
不过安云县主虽说脾气不太好，但她不愧是世家名门出身，不论蹲身福礼还是行走坐立，都做得非常标准，看着也很赏心悦目。
但就是这种在众人看来已经做得非常好的，还被嬷嬷挑出了几处毛病自然，安云县主因此挨了几下板子。
安云县主大概是没想到真的会被挑毛病挨罚，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就躲开了嬷嬷的板子，不悦道：“嬷嬷你这是故意挑刺！本县主做得这般好，便是换了其他人也没人比本县主做得要好了。而且你竟敢打本县主板子，这是以下犯上，我要让我爹爹告诉皇上，让皇上罚你不敬之罪！”
“县主许是忘了，入宫选秀后，诸位娘子都是一样的，并无尊卑之分。奴婢们既然负责教导娘子们宫规礼仪，有不对之处自然要指正的以免日后娘子们进宫后，御前失仪，惹了皇上不喜。”
教导嬷嬷听到安云县主这般威胁，却半点不见神色变化，仍旧不卑不亢道，“若是县主不愿意接受奴婢们的教导，大可离宫归家去。否则奴婢们既然担了教导之责，便不能有分毫懈怠轻忽。还望县主还有诸位娘子见谅了。”
“不知县主还有诸位娘子可还有何异议？若是没有，便继续吧！”
“是，嬷嬷。”沐宛宛与九娘几人互相看了看，和其他秀女同时回答道。
秀女们又接着轮流做嬷嬷要求展示的几个动作，不出意料地，尽管在沐宛宛她们看来已经很标准，但仍被嬷嬷们挑出了各种不足和毛病，无一例外全都挨了板子。
这样的结果让余下还没有轮到的秀女们越来越忐忑，沐宛宛也感觉有些紧张，手心都被汗湿了。眼见着已经轮到她们这一列了，她捏了捏手掌心，深吸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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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延成帝邵景曜将离宫这些日子堆积的最后一部分奏折政事处理完，想起昨日秀女已经进宫，便示意福寿上前，问起了万芳阁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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