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绝杀地下湖_西夏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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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绝杀地下湖

  “什么?你是要我给梁媛做人工呼吸?”唐风反问韩江。

  “废话,不是你,还让我做啊!你的任务有一条就是保护好梁媛。”

  “可没说要人工呼吸啊?”

  “得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快点!”

  马卡罗夫过来拍拍肩膀:“小伙子,不要害羞嘛!”说完,马卡罗夫和韩江游开,去寻找别的出路;靠在岩壁上,唐风看看怀中的梁媛,面色惨白,在这光怪陆离的洞穴里,此时,唐风已经无所顾忌,他深吸一口气,慢慢靠近了梁媛的嘴唇,梁媛的唇是那么冰冷,似乎没有一丝温度,唐风心里一紧,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为梁媛感到担心,他把梁媛抱得更紧了,他要用自己的身体温暖她……梁媛终于慢慢苏醒过来,她发现自己正在唐风的怀中,接受着唐风的“人工呼吸”,苍白的脸上不觉泛起了一丝红晕,唐风看梁媛醒过来,刚想松手,可是梁媛却用力抱住了他,紧紧地,不肯松手,就这样,两人一直依偎在岩壁上,久久不曾分开,仿佛在这幽深的地下,只有他们两人……

  “行了,行了,这里不是亲热的地方,刚才还扭扭捏捏,现在都舍不得分开啦!”不知何时,韩江和马卡罗夫又回到了他们身边。

  唐风和梁媛依依不舍地分开了,韩江对他俩道:“刚才趁你们亲热的时候,我和老马去探了探路,我们这才发现,就在离这片石笋林不远的地方,水下洞壁上有一个两米见方的开口,我游进去看了看,里面是条很窄的白色通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们从通道游出去?”唐风问。

  韩江点点头,“没有别的办法。”

  “可是这条通道有多长?通向哪里?我们都不知道,而且,你看梁媛,她……”唐风这会看梁媛的眼神都变成了怜惜的眼神。

  “唐风,给人家做了一次‘人工呼吸’,就这么关心梁媛了。”

  “保护好梁媛,这是你下达给我的任务!这是您说的。”

  “不要跟我贫了!”韩江转而又问梁媛:“我大概估计了一下,那条通道可能有二十多米长,游过去,是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怎么样?你身体行吗?”

  有爱情的力量支撑,梁媛精神反而比刚才好了许多,冲韩江坚定地点了点头,答道:“我还能坚持!”

  “好!小姑娘精神可嘉。”韩江鼓励完梁媛,一马当先,扎进了水中,唐风保护着梁媛也潜入水中,很快,他们来到了那条很窄的白色通道内。白色通道内,没有地下湖中的那样的巨型石笋,只有一些刚冒出头的石笋雏形,说明这里成形年代较晚,还没生出那么巨大的石笋,白色通道比预想的要短,并没有二十多米长,大约游出十五米后,众人来到了另一个地下湖中,这个地下湖不大,水不深,也没有那些白色石笋,只是个完全封闭的小湖,大家又游了几分钟后,终于看到了陆地!

  上了岸来,四个人浑身颤抖,瘫倒在岸边,大口地呼吸着洞内的新鲜空气。过了好一会儿,梁媛先开口道:“刚才真是太险了,要是从瀑布掉下去,我们现在可就全完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梁媛自我安慰着。

  唐风却道:“其实,我们应该感谢我们的运气,现在是枯水季节,你们想过吗,要是在水量充沛的夏季,那个地下湖会有多长?不要说地下湖了,就包括我们现在坐的地方,夏季都应该是被水淹没的。”

  马卡罗夫感叹说:“这个溶洞真是太神奇了,里面居然还有瀑布,而且竟然是多级瀑布,瀑布下面还不知道会通到哪里?我在俄罗斯,从未见到如此神奇的洞穴。”

  “是啊!这个洞我也从未听说过,看来我们是第一批发现它的人,要是能出去,我们就……”说着,唐风就想脱下身上的湿衣服,韩江忙制止他,“先别脱衣服,这里还不是休息的地方,我们得走远点,到安全的地方再休息。”

  “难道我们在这阴冷的溶洞里,就穿着湿衣服走?我看我们不被那伙黑衣人打死,倒要发烧烧死!”唐风抱怨。

  韩江摇摇头:“唐风,不要抱怨,克服一下!”说着,韩江站起身,看看身后漆黑的通道,说:“回是回不去了,只有这条路,从这走吧。”

  四个人又走进了一条隧洞,韩江在前面,打着手电,他不禁暗自庆幸幸亏手电是防水的,没有被水泡坏。不知走了多长时间,他们来到了一个更加辉煌的大厅——橙色大厅,这是比椭圆形大厅和石瀑大厅更大、更壮观、更不可思议的大厅,整个大厅洞壁上,有无数个小洞,橙色、还有红色和黄色的流石,从无数个小洞中流淌、喷泄而下,覆盖住几乎所有洞壁,形成了独特的奇异景观。

  就连韩江也惊叹道:“这个大厅真是太不可思议了。”唐风、梁媛和马卡罗夫完全忘了身上的寒冷,个个微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沉浸在这壮观的奇景中。

  过了许久,唐风才感叹道“这究竟是哪里?我感觉完全是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是啊!虽然被人追杀,但是这一趟我们没白来。”梁媛还有些兴奋。

  韩江围着橙色大厅看了一圈,然后打开背包,翻出指北针和GPS,“但愿这两个东西还没坏,看上去似乎一切正常,不过……这是怎么回事!”韩江突然惊叫起来,众人围拢过来,韩江指着GPS和指北针,道:“这里接受不到卫星信号,还算正常,可你们看,这指北针,是怎么回事?”

  大家这才发现,从外观看,指北针没有任何损坏,可是指北针此时却在乱跳不止,根本无法辨清哪边是北,哪边是南?“难道这里地球磁场都不起作用了吗?”唐风也大惑不解。

  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的马卡罗夫说道:“我在军队服役时,曾去过阿富汗,有次我指挥一个班特种兵追击一伙游击队,游击队把我们领进了大山中的一处山洞,那个山洞里洞连着洞,岔路很多,我们进去不多久,就在山洞里转晕了,当时我们的指北针也出现这种情况,完全找不到方向,我见形势不妙,立即指挥大家顺原路撤退,但是最终我们还是迷路了,在洞里,我们不断遭到游击队的伏击,最终,只有我一个人逃出了山洞。回去后,我百思不得其解,向上级汇报了这个情况,后来的一次行动中,我们在付出巨大代价后,终于完全占领了那座山洞,上级请了专家来洞里检测,检测的结果是那个洞里有磁铁矿的矿脉,所以……”

  “你是说指北针在这里失灵,也是因为这里有磁铁矿的矿脉?”韩江打断马卡罗夫的话惊问。

  “我想应该是这样的,除此之外,我也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马卡罗夫道。

  “那这么说,我们现在完全失去了方位,在这巨大的洞穴中迷路了。”唐风为自己的这个结论惊出一身冷汗。

  “这可怎么办啊?我们要是永远走不出去,可就……”梁媛说着都要哭了。

  “不用担心,小姑娘,我们大不了在这过野人生活,在洞壁上画上岩画,记录下我们的英雄事迹,多少年后,当探险家发现了这里,我们的事迹将会传遍天下,到那时,我们都成名人了,呵呵!”马卡罗夫到这会儿,还不忘调侃一下。

  “我才不要当这死名人!我还年轻呢!”梁媛非但没有被马卡罗夫的调侃逗乐,还真掉下了几滴眼泪,惹得唐风又是一阵怜惜。

  “行了,还是快点找条出路吧!”唐风始终保持着清醒的头脑。可众人在橙色大厅内找了一圈,除了来时的那条隧洞,竟没有找到其它通道,难道这里就是洞穴的终点?

  大家都紧张起来,找不到出口怎么办?总不能顺原路返回吧!“不!不可能没有出口,一定还会有出口。”韩江推测道。

  一片焦急中,唐风忽然在橙色大厅一个角落里大喊道:“这儿有个洞口!”众人跑过去,一起观看,原来是一个向下的圆形洞口,准确的说,这应该叫做竖井!

  “这没有工具,怎么下去?”韩江望着黑漆漆,深不见底的竖井问。

  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办法,忽然,唐风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只见他俯下身,用手电从头到尾,顺着洞口照了一圈,韩江有些不耐烦地说:“不用照了,根本看不到底!”

  唐风却道:“不!我不是要看到底,我是在找绳子。”

  “你疯了,这里哪来的绳子?”

  “你们看,这是什么?”众人俯身仔细观看,在唐风手电的照射下,大家看见在竖井一角,竟然悬着一条尼龙绳!这根绳子一直从竖井延伸出来,顺着绳子,大家发现在离竖井两米远的岩石上,被人牢牢打进了两个大铁钉,铁钉周围还缠绕着一大团尼龙绳。

  “这怎么会有绳子?难道在我们之前还有人进来过?”韩江一脸惊诧。

  “看样子是这样!看来我们并不是第一批进入这个溶洞的人。”马卡罗夫不无失望地说。

  “不!这不可能,如果有人进来,为什么外界从不知道这个洞穴的存在?”韩江还是不肯相信这个事实。

  马卡罗夫脸上露出一副奇怪的表情,说道:“那只有一种可能。”

  “什么?”

  “在我们之前,所有进来探洞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去!”马卡罗夫说出了让众人毛骨悚然的结论,所有进洞的人都死了!大家不肯相信这个结论,但又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驳。

  唐风拿起竖井边上的一大团尼龙绳,看了看:“这绳子留在上面的部分还挺长,不知道下面会有多长?”边说,唐风边向上拽竖井里的尼龙绳,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唐风手里的尼龙绳越拽越长,众人的眼睛越瞪越大,因为——因为这条看似普通的尼龙绳,竟然拽个没完,不算唐风手中原来就在竖井上的那团,单是从竖井中拽上来的尼龙绳就已有近五十米长,唐风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这根没完没了的绳子,究竟有多长?这个竖井究竟有多深?终于,唐风提起了最后一截尼龙绳,大家瞬间惊呆了,这最后一截尼龙绳竟然被齐刷刷截断了……

  这是什么东西,竟齐刷刷割断了尼龙绳?大家惊恐地注视着眼前的绳子和竖井,韩江仔细观察了很长时间,推测道:“从这绳子的样式和质地看,很有年头了,绝不是最近一、二十年的东西。”

  “嗯,我看这条绳子的历史至少有四十年以上,甚至更长。”马卡罗夫同意韩江的判断。

  韩江又道:“从原来悬在这个竖井中的绳子长度判断,这个竖井至少有五十米深,绳子断了,说明这个竖井还远不止五十米深。”

  “是啊!这个竖井究竟有多深呢?”唐风问。

  “要想知道有多深,就得下去看看!”韩江斩钉截铁道。

  “什么?你要下去!”唐风面露惊异之色。

  韩江蹬了蹬绳子,点点头,对众人道:“这绳子虽然有年头了,不过,还挺结实,现在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出路,只有下去一探,或有转机。另外,你们感觉到气流了吗?我们已经走到了这么深的地方,空气还很好,竖井下有气流升上来,证明竖井下应该有很大的空间,我现在真不敢想象,这个溶洞内的空间究竟有多大!”

  韩江说的道理,大家都明白,但是看看这个深不见底的幽深竖井,谁也不知下面会有什么危险?韩江检查了一下那两个大铁钉,大铁钉不知是何人何时打进去的,仍然牢牢地嵌在岩石中,十分结实。韩江看看众人,笑道:“不要都哭丧着脸,我们这不还好好的吗?我先下吧!好歹以前我学过绳降,你们拽着点绳子,我要遇到什么危险,或是要你们把绳子拉上去,就会使劲蹬绳子。”

  大家互相看看,谁也没说什么,机械地冲韩江点了点头。韩江将绳子一头拴在自己腰上,进入了竖井,很快,韩江的身影,便消失在竖井中……

  虽然有铁钉的固定,但大家还是紧张地抓着绳子,一分钟,三分钟,五分钟,十分钟,一刻钟……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大家的心跳在加速,手心已被汗水浸湿,绳子一点点从大家手中滑过,五米,十米,二十米,三十米,四十米,一切似乎都还正常……突然,大家手中的绳子像是失去了控制,快速向竖井里滑落,竖井中,传来一阵可怕的声响,五十米,六十米……大家猛地反应过来,使出全力向上拉绳子,可绳子仍然快速向下滑落,唐风感到自己的手心就要被绳子磨破了,但是,他们仍然无法控制住绳子,竖井下,是一股不可名状的巨大力量,那是什么?凶猛的怪兽?还是……马卡罗夫双手拉着绳子,一脚蹬在岩壁上,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他来不及多想,冲着脚下的竖井大喊道:“韩!韩!出了什么事?”

  竖井中只有幽长的回音传来,没有韩江的回答,连那个可怕的声响,也听不到了。终于,绳子停止了滑落,竖井上的三个人精疲力竭地瘫倒在竖井边,但是,他们来不及休息,立即又扑到竖井边,呼唤韩江,没有回音,唐风赶忙向上拽绳子,可他的手刚触到绳子,就惊叫起来:“不好!”

  “怎么了?”梁媛和马卡罗夫关切地问。

  唐风没有回答,只顾向上拽绳子,几分钟后,唐风拽上了最后一段绳子,原来绑在绳子这头的韩江消失了!三人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每个人眼中都写满了惊恐,一片沉默中,梁媛哭出了声:“这下面究竟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梁媛,不要哭!我没死!哈哈!这下面真是太美了!”突然一个洪亮的声音,从竖井下传来,梁媛立即止住了哭声,因为她听出这个声音,正是韩江!

  “你怎么样了?”梁媛冲着竖井大声问道。

  “擦破了点皮,没什么,能看到如此美景,死了也值啊!”韩江的声音在竖井中嗡嗡作响。

  “你还有这闲情,刚才到底怎么了?把我们吓死了!”唐风问道。

  “呵呵,不要问了,我没法用语言来表达,你们下来就知道了,梁媛,你第二个下,然后唐风,最后委屈老马了,竖井最下面一段是个陡坡,有很多碎石,你们要小心,刚才我就是在那儿摔倒了,呵呵,这下面真是太壮观了。”竖井下传来韩江的傻笑声。

  “我看他是把脑袋摔坏了,我从未见过他会这样。”唐风嘟囔道。

  “也许下面真的很美呢!”梁媛说。

  “再美的美景,现在都不能引起我的兴趣……”唐风说到这,下面又传来了韩江的声音:“忘了提醒你们,竖井中有两个吓人的东西,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吓人的东西?什么东西!唐风、梁媛和马卡罗夫面面相觑,不知韩江何意,再问韩江,下面却没了声音。

  唐风替梁媛绑好绳子,慢慢地将梁媛放了下去,开始一切都很正常,但当绳子放到大约五十米时,幽深的竖井中,突然传来梁媛的尖叫声,唐风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

  梁媛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让唐风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来,他大声对着竖井呼唤梁媛,可是竖井中,只传来梁媛的哭泣声,看来梁媛还没有生命危险,绳子继续向下,但没过多久,竖井中,再次传来梁媛的尖叫声,唐风再也受不了了,刚想往上拽绳子,竖井下,传来韩江的声音:“唐风,不要拽绳子,梁媛已经安全了。”

  梁媛究竟在竖井中碰到什么让她恐惧的东西?唐风带着满腹疑惑,将电筒绑在自己手臂上,第三个下了竖井。来之前,唐风在老K也学了一些攀岩、绳降的技巧,很快,他下降了三十多米,竖井里面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唐风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大约四十米处,唐风的脚触到了洞壁,这里不再是刚才的悬空状态,竖井在这里出现了一个陡坡,唐风的脚可以踩在陡坡的岩石上,慢慢下降,不过,这里并没因为陡坡的出现而变得好走,陡坡上布满了碎石,旁边的岩壁怪石嶙峋,似乎随时都会有岩石崩落,唐风的心提了起来,刚才梁媛就是在这……突然,唐风脚底一滑,站立不稳,险些滑倒,幸亏身上绑着绳子,带着他悬在了半空中,唐风的身体在半空中来回晃悠,他看准了一块地方,腰部一使劲,猛地一蹬,双脚重又站到陡坡上,可唐风刚一站稳,就发现正对自己的岩壁上,呈现出一副面目狰狞的白色骨架,在电筒的照射中,骨架闪着点点幽光,甚是恐怖,唐风很快认了出来——这是一副人类的骨架。

  在这阴森森的地下竖井中,遭遇一副可怖的骨架,窒息的感觉笼罩着唐风,他想喊,但是喊不出声,他大口喘着粗气,调整着自己的状态,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平静,这时,他明白了梁媛为什么会尖叫,也明白了韩江所说的吓人东西,就是这幅骨架!不!韩江说有两个吓人的东西,这么说来,下面还会有——一副骨架?

  果然,当唐风下降到大约六十米时,这里又惊现一副骨架,只是这幅骨架已不完整,散落一地,这次唐风还算平静,很快,他又下降了十多米,便来到了陡坡底端,在这里,他看见了韩江和梁媛,也看到了这一生最不可思议的一幕,这是一个白色的大厅,一片白色的童话世界,足有十多层楼高,两个足球场大的溶洞大厅内,岩壁上,甚至地面上,到处都生长着形态各异,晶莹夺目的白色石膏,仿佛给整个溶洞,穿上了白色外衣,大厅顶上,数十根巨型的白色柱状透明石膏,如巨大的吊灯照耀着整个大厅,唐风顿时惊呆了,他仰着头,环视这不可思议的地下世界,嘴里喃喃自语:“真是太美了!”然后痴痴地傻笑了两声,他也和韩江一样“摔坏了脑袋!”

  不大一会儿,马卡罗夫也下来了,粗略欣赏完这地下美景后,马卡罗夫拿出一把锈迹斑斑的手枪,对大家道:“这是我刚才在竖井里第二个骨架旁,捡到的家伙,德国1935年制造的瓦尔特手枪,不过已经锈死,多半不能用了。”

  韩江接过手枪,看了看,“已经锈成这样了,有年头,看来这把枪的主人就是竖井里的那幅骨架,再联系前面我们推测,现在基本可以断定,在我们之前,当然不是最近,是几十年前,曾有一伙人进入过这个洞穴。”

  “这伙人为何会到这么偏远的洞穴里来呢?难道只是来考察?”唐风问。

  “我看不这么简单,如果只是简单的科学考察,怎么会带枪,要知道,瓦尔特手枪,当年可是抢手货,在中国,我想不是那么容易搞到的。”马卡罗夫从枪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韩江点点头,“这伙人一定不简单,他们来这里的目的是非常值得怀疑的。”

  唐风忽然想到了什么,惊道:“这里会不会就是黑头……”

  “我们来找找这伙人还在这里留下了什么。”韩江果断地打断了唐风的话,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唐风,唐风知道,黑头石室,那是他们的机密,是不能让马卡罗夫知道的。

  大家在白色大厅内转了一圈,发现了两个箱子,和一堆木柴,打开箱子,其中一个箱子竟然是满满一箱蜡烛,另一个箱子,是个制作考究的皮箱,锁已锈死,撬开一看,里面除了几颗已经生锈的子弹,空无一物!

  唐风疑惑地看着皮箱:“这个箱子里,原来肯定是装着东西的,而且还是挺重要的东西,否则不会费那么大劲,带到这么深的地下洞穴中。”

  马卡罗夫比对了箱子中那几颗生锈的子弹,言道:“这几颗子弹就是瓦尔特手枪的子弹。”

  “这么说来,这个箱子的主人,应该就是手枪的主人,也就是竖井中的那副骨架喽。”唐风说。

  韩江肯定道:“应该是这样。先不管这些了,既然前人已经给我们准备了蜡烛和木柴,我们就在这里休息一下,把身上的湿衣服烤烤干,我想这里应该是安全的。”

  白色大厅内,通风依然良好,点燃蜡烛不成问题,只是那堆木柴,在这阴冷潮湿的洞中存放多年,大部已朽不可用,但还有一些竟然还能点燃,于是,韩江点燃一堆篝火,总算给大家带来了一丝温暖。

  大家先让梁媛把衣服烘干,其他几位回避走开,马卡罗夫看似陶醉在白色大厅的美景中,其实他心里一直在为叶莲娜担心;而韩江却把唐风拉到一边,两人表面上也在欣赏着洞中美景,但转到僻静处,韩江立即小声问道:“玉插屏还好吧!”

  唐风回头瞥了一眼篝火旁半裸的梁媛,自己的背包就在梁媛身边,他小声回答韩江:“你放心,没问题,我刚才检查过了,玉插屏完好如初。”

  韩江的心稍稍放下,忽又想到刚才唐风的那句话,“你刚才怀疑这个溶洞就是我们所要寻找的‘黑头石室’?”

  唐风微微点头,道:“很有这个可能,在川西北高原上,出现喀斯特溶洞,本身就很少见,更何况是如此辉煌壮观的喀斯特溶洞,所以,我推测,一千多年前,生活在这里的党项羌部落,很可能发现了这个溶洞,并在这个洞穴中生活过,就像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游牧民族——鲜卑族,起源于东北大兴安岭密林深处的嘎仙洞一样,鲜卑人后来南下中原,建立北魏王朝,但鲜卑人一直没有忘记曾是他们民族起源地的嘎仙洞,曾多次派人回去祭祀,因此,如果我前面的推断成立,这里真的就是我们寻找的‘黑头石室’,那么,在西夏王朝灭亡后,很可能有一支党项人,携带着其中一块‘玉插屏’,回到了他们民族起源的‘黑头石室’,也就是这个洞穴。”

  “如此说来,第二块块玉插屏就在这里喽?”

  “很有这个可能。”

  韩江听完唐风的推断,思虑良久,最后,还是摇摇头:“唐风,现在下这个结论,还为时过早,我们在这里,还没有发现任何古代人类生活的痕迹,更不用说那支党项人曾经来过这里。”

  “是啊!所以刚才我所说的都只是我的推测,关键还是要找到相关的证据,才能证明这就是‘黑头石室’。”

  “嗯,先走出去再说吧。”韩江顿了一下,又问唐风:“你对绳子,枪,蜡烛和那个皮包,也就是曾经来过这里的那伙人怎么看?”

  “我不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不过,从这些物品判断,曾经进入这个洞穴的那伙人,来头不小,肯定不是当地山民;从年代上看,多半是在解放前,很可能是上世纪四十年代,不大可能是解放后,因为如果是解放后,政府或科研单位组织科考,一定会留下详细的档案记载;至于这伙人来这儿的目的,有可能是为了探奇,也可能是不为人知的科考,但我总觉着,这伙人的目的并不简单,很可能他们的目标也是‘黑头石室’。”

  “你的判断和我想的基本一致,那伙人在这——白色大厅里发生了意外,可这会是什么意外呢?枪杀?地下洪水?还是遭遇了野兽攻击?”

  “野兽攻击?怎么可能,这么庞大的喀斯特溶洞里,是不可能有大型生物存在的。”

  “我明白这个道理,可是我的心里却还是惴惴不安。”韩江说到这,看马卡罗夫向他们这边走过来,又对唐风小声道:“好了,就谈这么多,你记住,没有我的许可,我们刚才所说的一切,都不能对其他人说。”

  唐风明白,这是针对马卡罗夫和叶莲娜的(如果还能见到叶莲娜的话),但他还是反问了一句:“对梁媛也不能说吗?”

  韩江沉吟片刻,答道:“是,暂时也不要对她说。”

  “韩!我不得不说,这趟我们没白来,这里确实太美了。”马卡罗夫走了过来,赞叹道。

  三个人又合计了一下接下来的出路,便回到了篝火旁,此时,梁媛已经烘干了衣服。

  唐风、韩江和马卡罗夫一边烘烤衣服,一边整理随身携带的装备,枪械子弹完好,GPS接收不到信号,指北针失灵,手机全被泡坏,包里携带的一些食品,也被泡得不成样子,但大家为了填点肚子,还是勉强吞下了这些难以下咽的食物。

  最后,韩江失望地发现,自己的军用防水防震手表竟然也不走了,不用说,其他人的手表也肯定全玩完了,在洞里又走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现在外面是什么时候了?还要走多久,才能重见光明呢?

  大家一夜未眠,又是一路被人追杀,实在太累了,没多久,韩江、唐风、梁媛和马卡罗夫,围着篝火竟都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唐风浑身一激灵,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了,他坐起来看看四周,一片漆黑,蜡烛灭了,篝火也灭了,不觉心里一紧,自己睡了多长时间?真是太不应该了,在这么危险的环境中,怎么能睡觉呢?他一摸身上,自己的枪还在,韩江,梁媛,马卡罗夫呢?

  唐风赶紧又摸出两根蜡烛点亮,一看,马卡罗夫、梁媛还在呼呼大睡,韩江倒是被自己的动静吵醒了,唐风问韩江:“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韩江侧耳倾听:“没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

  唐风站起来,在白色大厅内,走了一圈,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此时不见了!整个白色大厅内,静得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难道刚才是自己耳朵出现了幻听?唐风摇摇头,回到蜡烛旁,叫醒马卡罗夫和梁媛,四人一合计,还是得走,只有走出去,到了安全的地方,才能放心休息。

  于是,四人开始收拾装备,抛弃一些没用的东西,带上大厅内的蜡烛,还有那把生锈的手枪,韩江特地把竖井下多出来的绳子截断,带在包里,以备不时之需,整理好东西,四人重新上路,但是,他们马上就遇到了一个新的问题,白色大厅除了那个竖井,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出口,其实就是一大一小两个黑幽幽的隧洞,究竟该走哪个隧洞呢?四人犯起了愁。

  唐风一指大的这个隧洞:“走大的,如果不通,再回来。”

  韩江点点头,“不过,从这儿开始,我们要做点标记。”

  “标记!用什么呢?”

  “标记要醒目。”韩江忽然转向梁媛:“梁媛,你带口红了吗?”

  梁媛立即从随身携带的小包中翻出了一根口红,递给韩江,唐风看着梁媛那个小包中的化妆品,无奈地摇摇头,韩江却笑道:“我就知道,你们这些女孩不管到哪,都会带着化妆品的。”

  四人钻进了那条大的隧洞,隧洞内,虽然洞顶密布形状各异的钟乳石,不过,脚下的路,却是一马平川,而且路越走越宽,这让众人看到了新的希望!走着,走着,走在最前面的唐风,突然停住了脚步,因为——因为他在隧洞中,又听到了刚才那个奇怪的声音,这次,他可以肯定,这绝不是自己的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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