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
小陈出去后不久，宋知眠打电话联系了录音棚，敲定了录制时间。
时间敲定好，他又低头在网上替自己买女装和女鞋。
两天后，宋知眠独自开车赶往录音棚。
录音棚的负责人是个看起来三十岁的男人，叫做许继文，看起来非常温和。看到宋知眠，他眼底泛起一抹笑意：“重新录制dreaming的配音？”
“只有我需要重录。”宋知眠应道。
“好。”许继文的声音透出温和的意味，“录音师已经在三号录音室等着了，你直接过去找他就好。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联系我。”
说着，他看了一眼宋知眠，问道：“你们经纪人，没过来吗？”
“没。”宋知眠摇了摇头，抬脚往录音室走去。
需要他重新录制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再加上宋知眠对于配音很是熟悉，很快就录制完毕。
录音师听了一遍干音，没发现任何问题，抬头笑着看向宋知眠：“以前做过配音？”
“嗯。”宋知眠应了一声，“之后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录音师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手表，“这会儿还早，顾老师刚好今天也来录音棚录音。你等会可以去看看。”
“好。”听到录音师这么说，宋知眠抬眼，脸上笑意加深了许多，“谢谢。”
“不客气。”录音师笑了笑。
要不是这小姑娘懂礼貌，他才不会跟小姑娘说这么多呢。
宋知眠走出三号录音室，往一号录音室走过去。
走到离录音室还有两步远的距离，宋知眠却有些犹豫。
他双脚好像是灌了铅，根本无法挪动。
“来看顾老师配音？”一个声音从他前面响起。
宋知眠抬眼，看向许继文。
许继文笑眯眯地看着宋知眠，转头看了一眼录音室：“走吧，带你进去看看。”
宋知眠心里多了几分警惕，眼底却根本不显，只是抬眼说道：“不太好吧？这样的话，会给顾老师造成影响的。”
看出了宋知眠的担忧，许继文眼底温和意味更重。他轻轻推开录音室厚重的门：“不会的，今天来参与录制的，就只有你们两个。要不要进来看看？”
宋知眠抿了抿唇，抬眼看向了开了一道缝的门。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进去。
看着宋知眠的身影，许继文笑了笑，关上录音室的门。
宋知眠走到录音师身后，静静地看着眼前巨大的玻璃窗。
透过加厚的双层玻璃，他能够看到站在里面，对着麦克风说话的顾庭鹤。
顾庭鹤今天穿了件竹青色的长衫，外面罩了一件艾绿色的大袖衫，衣摆绣着竹纹。
暖光落在顾庭鹤身上，给顾庭鹤添上了几分暖意，让他低头看剧本的眉眼都温和了起来。
“怎么样？”许继文抬眼看着顾庭鹤，说道，“是不是觉得他配音和演戏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
宋知眠不置可否：“我记得，他之前拍戏，是现场收音……”
“是现场收音，不过这次拍的电影去的地方有些多，有些地方现场收音效果不太好，所以需要重新录制。”
“电影？！”宋知眠转头看向许继文。
“嗯。”许继文弯了弯眼睛，“是最近新拍的电影，还没宣传。”
他态度上的亲近让宋知眠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宋知眠微微眯了眯眼，低头看了看手表。
“抱歉，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失陪。”说完，宋知眠转身，离开了录音室。
许继文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地继续盯着窗口。
顾庭鹤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许继文。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打算离开录音棚。
“刚才有个小姑娘过来看你了。”许继文的语气还带着几分笑意，对着顾庭鹤说道，“听说是dreaming的主C吧？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下一刻，顾庭鹤骤然回头看向了许继文。
他的眼底阴云密布，像是积压的冰雪要直接压在许继文身上。
许继文对上顾庭鹤的目光，却半点畏惧感都没有，反而笑得更加温和。
“怎么了？顾老师也会有担心自己小粉丝的一天吗？”他眼底写满了戏谑，“还是说，顾老师一直都是这么有正义感？”
“好自为之。”顾庭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顾庭鹤离开的背影，许继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底兴味更加浓厚。
“可惜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笑着说道，“可惜我对宋知眠更感兴趣。”
不然的话，他还真的很想跟那个安眠好好谈一谈。
宋知眠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小陈的电话。
他开了免提，问道：“怎么了？”
“有个节目组来邀请我们去上一个综艺节目，你快回来看看合同吧。”小陈的声音格外的急切。
“嗯，好。”宋知眠应了一声，抬眼看向前方。
到了公司，小陈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详细说下吧。”车上不好了解情况，宋知眠只知道有节目组来谈综艺节目，但是并不清楚来谈综艺节目的到底是哪个节目组。
“是三天两夜节目组的。”小陈格外紧张，小声说道。
办公室里，周盟额头上冷汗直冒，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稍等哈，我们这边已经安排人去找dreaming的负责人了，马上就回来。”
冯轩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他原本是没打算来邀请dreaming上三天两夜的。
还是在顾庭鹤那里吃了闭门羹，受钟晓松的指点，才来找dreaming的。
钟晓松不会在驴我吧？
冯轩坐在那里，打量了一眼整间办公室。
所有的文件都凌乱地堆放在一起，放在最下面的文件已经泛黄，看起来就是很久都没有整理过了。
这公司，真的靠谱吗？
下一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冯轩抬眼看去，正看到一个穿着衬衫和黑色阔腿裤的“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她”面容精致。一步一步踏入办公室的时候，宛如踏在他的心脏上。
冯轩屏住呼吸，等到那个“女人”在他面前坐定，他才抬眼问道：“你是？”
“你好，我是饰演江明雪的安眠。”宋知眠笑眯眯地跟冯轩握了手，“你是……来请我们去参与录制三天两夜的？”
“对。”冯轩点了点头，“节目组看到了你们出道时的表现，对你们很感兴趣。所以想来邀请dreaming参与三天两夜。”
“可是，我们一共有七个成员。”宋知眠认真说道，“这么多人一起去参与录制，会不会有点问题？”
“不会。”冯轩摇了摇头，“节目组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如果答应的话，明天就可以直接来节目组这边签合同。”
“好的，我考虑一下。”宋知眠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今晚给你答复。”
不到晚上，宋知眠就给冯轩发了消息。
这一次的综艺节目，dreaming当然要参与。
冯轩收到消息后，立刻截图发给了顾庭鹤。
一个小时后，他收到了顾庭鹤发过来的消息。
顾庭鹤：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
他究竟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冯轩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第二天一早，冯轩收到了康泽夜发过来的消息。
他几乎欣喜若狂，没顾得及吃早饭就疯狂地跑到了公司，等着跟康泽夜签约。
“那个……”他有些忐忑，问康泽夜道，“顾老师是怎么会答应我们啊？”
他其实觉得顾庭鹤不太可能会因为dreaming，答应参与这次节目的录制。
上次顾庭鹤参与梦想起航的录制，就足以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了。
“不该问的别多问。”康泽夜抬头看了冯轩一眼，说道，“合同签了就行了。”
他其实也很好奇。
只不过，顾庭鹤那种个性，注定是不可能说出个所以然的。
大概是，迟来的青春期？
想到这里，康泽夜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冯轩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站了起来，打算送康泽夜离开。
走到公司楼下，却正好遇上了正要上楼的宋知眠。
“安眠。”冯轩笑了笑，对着宋知眠道，“我要先送康先生下楼，你去十楼我的办公室等一下吧。”
说着，他又打量了一眼宋知眠身后，问道：“你的经纪人没跟过来吗？”
“没有。”宋知眠看了眼康泽夜，才踏入了电梯。
“刚才那个是……”康泽夜转头问冯轩。
他觉得这个姑娘，好像有些眼熟。
“她？dreaming的主C安眠。”冯轩犹豫了一下，才补充道，“准确来说，是饰演dreaming主C的安眠。”
“怎么？康大经纪人认识？”
“不认识。”康泽夜摇了摇头，确定自己的确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下楼开车。
进入房间，顾庭鹤正坐在飘窗前，低头看剧本。
康泽夜走过去，把合同放在他前面的矮几上：“合同给你签好了，满意了？”
“真不懂你，明明下周就有一个不错的剧本，非要这个时候去接综艺。”康泽夜坐在顾庭鹤对面，“怎么了？终于要跳下神坛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顾庭鹤微微皱眉，抬头看向他。
“我不是神。”他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调整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绳，这才伸手去拿那份合同。
“知道。”康泽夜撩了撩眼皮，看了顾庭鹤一眼，“没见过哪个神跟你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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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敲定好，他又低头在网上替自己买女装和女鞋。
两天后，宋知眠独自开车赶往录音棚。
录音棚的负责人是个看起来三十岁的男人，叫做许继文，看起来非常温和。看到宋知眠，他眼底泛起一抹笑意：“重新录制dreaming的配音？”
“只有我需要重录。”宋知眠应道。
“好。”许继文的声音透出温和的意味，“录音师已经在三号录音室等着了，你直接过去找他就好。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联系我。”
说着，他看了一眼宋知眠，问道：“你们经纪人，没过来吗？”
“没。”宋知眠摇了摇头，抬脚往录音室走去。
需要他重新录制的地方并不是很多，再加上宋知眠对于配音很是熟悉，很快就录制完毕。
录音师听了一遍干音，没发现任何问题，抬头笑着看向宋知眠：“以前做过配音？”
“嗯。”宋知眠应了一声，“之后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录音师笑了笑，低头看了眼手表，“这会儿还早，顾老师刚好今天也来录音棚录音。你等会可以去看看。”
“好。”听到录音师这么说，宋知眠抬眼，脸上笑意加深了许多，“谢谢。”
“不客气。”录音师笑了笑。
要不是这小姑娘懂礼貌，他才不会跟小姑娘说这么多呢。
宋知眠走出三号录音室，往一号录音室走过去。
走到离录音室还有两步远的距离，宋知眠却有些犹豫。
他双脚好像是灌了铅，根本无法挪动。
“来看顾老师配音？”一个声音从他前面响起。
宋知眠抬眼，看向许继文。
许继文笑眯眯地看着宋知眠，转头看了一眼录音室：“走吧，带你进去看看。”
宋知眠心里多了几分警惕，眼底却根本不显，只是抬眼说道：“不太好吧？这样的话，会给顾老师造成影响的。”
看出了宋知眠的担忧，许继文眼底温和意味更重。他轻轻推开录音室厚重的门：“不会的，今天来参与录制的，就只有你们两个。要不要进来看看？”
宋知眠抿了抿唇，抬眼看向了开了一道缝的门。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走了进去。
看着宋知眠的身影，许继文笑了笑，关上录音室的门。
宋知眠走到录音师身后，静静地看着眼前巨大的玻璃窗。
透过加厚的双层玻璃，他能够看到站在里面，对着麦克风说话的顾庭鹤。
顾庭鹤今天穿了件竹青色的长衫，外面罩了一件艾绿色的大袖衫，衣摆绣着竹纹。
暖光落在顾庭鹤身上，给顾庭鹤添上了几分暖意，让他低头看剧本的眉眼都温和了起来。
“怎么样？”许继文抬眼看着顾庭鹤，说道，“是不是觉得他配音和演戏的时候，感觉很不一样？”
宋知眠不置可否：“我记得，他之前拍戏，是现场收音……”
“是现场收音，不过这次拍的电影去的地方有些多，有些地方现场收音效果不太好，所以需要重新录制。”
“电影？！”宋知眠转头看向许继文。
“嗯。”许继文弯了弯眼睛，“是最近新拍的电影，还没宣传。”
他态度上的亲近让宋知眠觉得有些不大舒服。
宋知眠微微眯了眯眼，低头看了看手表。
“抱歉，我还有点事情要处理，失陪。”说完，宋知眠转身，离开了录音室。
许继文回头看了一眼，笑眯眯地继续盯着窗口。
顾庭鹤从录音室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许继文。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打算离开录音棚。
“刚才有个小姑娘过来看你了。”许继文的语气还带着几分笑意，对着顾庭鹤说道，“听说是dreaming的主C吧？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
下一刻，顾庭鹤骤然回头看向了许继文。
他的眼底阴云密布，像是积压的冰雪要直接压在许继文身上。
许继文对上顾庭鹤的目光，却半点畏惧感都没有，反而笑得更加温和。
“怎么了？顾老师也会有担心自己小粉丝的一天吗？”他眼底写满了戏谑，“还是说，顾老师一直都是这么有正义感？”
“好自为之。”顾庭鹤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开。
看着顾庭鹤离开的背影，许继文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底兴味更加浓厚。
“可惜了。”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笑着说道，“可惜我对宋知眠更感兴趣。”
不然的话，他还真的很想跟那个安眠好好谈一谈。
宋知眠回去的路上，接到了小陈的电话。
他开了免提，问道：“怎么了？”
“有个节目组来邀请我们去上一个综艺节目，你快回来看看合同吧。”小陈的声音格外的急切。
“嗯，好。”宋知眠应了一声，抬眼看向前方。
到了公司，小陈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详细说下吧。”车上不好了解情况，宋知眠只知道有节目组来谈综艺节目，但是并不清楚来谈综艺节目的到底是哪个节目组。
“是三天两夜节目组的。”小陈格外紧张，小声说道。
办公室里，周盟额头上冷汗直冒，脸上努力维持着平静：“稍等哈，我们这边已经安排人去找dreaming的负责人了，马上就回来。”
冯轩这辈子就没这么无语过。
他原本是没打算来邀请dreaming上三天两夜的。
还是在顾庭鹤那里吃了闭门羹，受钟晓松的指点，才来找dreaming的。
钟晓松不会在驴我吧？
冯轩坐在那里，打量了一眼整间办公室。
所有的文件都凌乱地堆放在一起，放在最下面的文件已经泛黄，看起来就是很久都没有整理过了。
这公司，真的靠谱吗？
下一刻，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冯轩抬眼看去，正看到一个穿着衬衫和黑色阔腿裤的“女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她”面容精致。一步一步踏入办公室的时候，宛如踏在他的心脏上。
冯轩屏住呼吸，等到那个“女人”在他面前坐定，他才抬眼问道：“你是？”
“你好，我是饰演江明雪的安眠。”宋知眠笑眯眯地跟冯轩握了手，“你是……来请我们去参与录制三天两夜的？”
“对。”冯轩点了点头，“节目组看到了你们出道时的表现，对你们很感兴趣。所以想来邀请dreaming参与三天两夜。”
“可是，我们一共有七个成员。”宋知眠认真说道，“这么多人一起去参与录制，会不会有点问题？”
“不会。”冯轩摇了摇头，“节目组已经安排好了，你们如果答应的话，明天就可以直接来节目组这边签合同。”
“好的，我考虑一下。”宋知眠点了点头，应了一声，“今晚给你答复。”
不到晚上，宋知眠就给冯轩发了消息。
这一次的综艺节目，dreaming当然要参与。
冯轩收到消息后，立刻截图发给了顾庭鹤。
一个小时后，他收到了顾庭鹤发过来的消息。
顾庭鹤：嗯。
“嗯”是个什么意思？
他究竟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
冯轩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
第二天一早，冯轩收到了康泽夜发过来的消息。
他几乎欣喜若狂，没顾得及吃早饭就疯狂地跑到了公司，等着跟康泽夜签约。
“那个……”他有些忐忑，问康泽夜道，“顾老师是怎么会答应我们啊？”
他其实觉得顾庭鹤不太可能会因为dreaming，答应参与这次节目的录制。
上次顾庭鹤参与梦想起航的录制，就足以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了。
“不该问的别多问。”康泽夜抬头看了冯轩一眼，说道，“合同签了就行了。”
他其实也很好奇。
只不过，顾庭鹤那种个性，注定是不可能说出个所以然的。
大概是，迟来的青春期？
想到这里，康泽夜被自己的幽默逗笑了。
冯轩也知道问不出什么来，站了起来，打算送康泽夜离开。
走到公司楼下，却正好遇上了正要上楼的宋知眠。
“安眠。”冯轩笑了笑，对着宋知眠道，“我要先送康先生下楼，你去十楼我的办公室等一下吧。”
说着，他又打量了一眼宋知眠身后，问道：“你的经纪人没跟过来吗？”
“没有。”宋知眠看了眼康泽夜，才踏入了电梯。
“刚才那个是……”康泽夜转头问冯轩。
他觉得这个姑娘，好像有些眼熟。
“她？dreaming的主C安眠。”冯轩犹豫了一下，才补充道，“准确来说，是饰演dreaming主C的安眠。”
“怎么？康大经纪人认识？”
“不认识。”康泽夜摇了摇头，确定自己的确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下楼开车。
进入房间，顾庭鹤正坐在飘窗前，低头看剧本。
康泽夜走过去，把合同放在他前面的矮几上：“合同给你签好了，满意了？”
“真不懂你，明明下周就有一个不错的剧本，非要这个时候去接综艺。”康泽夜坐在顾庭鹤对面，“怎么了？终于要跳下神坛了？”
听到他说这句话，顾庭鹤微微皱眉，抬头看向他。
“我不是神。”他的语气仍旧是淡淡的，将手里的文件放在了桌上，调整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手绳，这才伸手去拿那份合同。
“知道。”康泽夜撩了撩眼皮，看了顾庭鹤一眼，“没见过哪个神跟你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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