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五十九
钟晓松听说了这件事,冷笑了一声。
晚上和顾庭鹤一起喝酒的时候，钟晓松随口提了这件事。
“虽说我对娱乐圈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我觉得，那个吴兆琦居然会愿意答应这种要求，实在是有点……奇怪。”
不是他怀疑吴兆琦。
就他跟saki不愉快的合作经历来看，吴兆琦从来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让这种人做出这样的选择，除非是宋知眠身上有吴兆琦想要的东西。
“你猜猜，一个男人会想要一个小姑娘身上的什么东西呢？特别是在什么情况下，他才会频繁地跟这个小姑娘接触呢？”钟晓松的目光落在顾庭鹤的身上，显得有些淡漠。
“我知道。”顾庭鹤眼底都是暗色。
即便吴兆琦现在还不知道宋知眠其实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小姑娘，而是个男人。但吴兆琦既然抱着这样的心思,那哪怕宋知眠是个男的，都没那么安全。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这样密切的接触的话,那么吴兆琦很难会一直都不知道宋知眠的身份。
“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你不用多管。”顾庭鹤手轻轻在桌上敲了敲，对着钟晓松说道,“最起码,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知道宋知眠的身份。”
宋知眠的性别究竟是如何的,对于顾庭鹤来说，其实没那么值得在意。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不是如此。
如果是一直以来喜欢dreaming的人，在知道了宋知眠的性别之后,难道不会愤怒么？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听到顾庭鹤的说法，钟晓松挑了挑眉，往后靠去,懒洋洋地看向了顾庭鹤。
繁星的练歌室里，宋知眠皱眉在听吴兆琦的歌声。
虽然比起之前来说要好一些，但吴兆琦的歌声还是有很大的不足之处。
这样的吴兆琦，真的能唱出之前saki出的那些歌么？
“我知道我歌其实唱的没那么好。”吴兆琦走出来，看着宋知眠，伸手就要去摸宋知眠的头发，“小眠，你也不要为我太操心了，我会努力练习的。”
“但以你现在进步的水平，可能短时间内没办法达到让我满意的程度。”宋知眠微微偏头躲开了吴兆琦的动作，抬头对着吴兆琦说道。
他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很好地掩饰了他的喉结，却也让他本来纤细的脖颈显得更加的脆弱。
甚至有一种，一只手就能掌握的错觉。
“疼么？”吴兆琦低下头，看着宋知眠的脖颈。
他几乎有些着迷的将目光落在宋知眠脖颈与丝带交界的地方。黑色的丝带让他的脖颈显得更加的白皙。吴兆琦恍惚间几乎要抬手去拉宋知眠脖颈上的丝带。
宋知眠往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睛，眼里有些警惕。
“吴兆琦。”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淡漠，目光落在吴兆琦的身上，冷声说道，“你想做什么？”
“抱歉。”吴兆琦忙缩回手，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笑意，“只是想知道你受伤时候的情况。”
“这就不用了吧。”宋知眠抬眼看向吴兆琦，“我们关系没那么熟。”
宋知眠离开之后，吴兆琦看着宋知眠离开的背影，眼底带着几分嘲讽。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宋知眠浑身上下每一个点都是长在了他的喜好上。
但被如此冷漠地对待，还是让吴兆琦觉得有些生气。
而且，宋知眠这段时间虽然也会跟他相处，但完全不给他任何炒绯闻的机会，着实让他有些焦躁不安。甚至连继续练歌的兴趣都没了。
明明能够用修音这种事情解决，却偏偏还要练歌，也让他有些焦躁。
微博上，也开始出现一些不真不假的消息。
【我最近好像看到saki的车一直在往繁星公司跑诶？是不是saki要跟dreaming合作啦？】
【合作？不太可能吧。saki虽然说是日式男团，但跟日式男团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跟dreaming这种更加偏向于二次元的日式女团的风格更是相差很多，saki应该不太可能跟dreaming合作吧？】
【这谁知道呢，国内男团女团合作不也是常有的事情么？】
但这种声音，很快就被吴兆琦粉丝不满的声音淹没了。
【哇，不是吧，我才不要好不好？丑拒。】
【dreaming的歌曲风格都跟我们saki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而且，既然是要一起合作的话，那么也应该会出mv或者是动画风格吧？我不喜欢dreaming的那个画风，我不要。】
【saki舞蹈难度比较大的，dreaming的那些老阿姨们能跳出来么？】
这种负面的声音一开始只是在和saki有关的微博下面讨论。
但随着事态的发展，这样的声音，也充斥了宋知眠他们的微博评论区。
【你们dreaming的人倒是出来解释一下啊？到底有没有跟saki合作啊。】
【就是，装什么死啊。没合作倒是出来说一声啊。这种时候什么也不说，是想做什么？】
【就是说嘛。而且男团跟女团合作，少不了亲密接触吧，比如说一起练舞什么的。反正我受不了。我不允许你们跟saki合作。】
其实在合作之前，宋知眠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毕竟只要是女艺人跟男艺人合作，就很少有不被粉丝怒骂的。
但这一次的事态，比宋知眠想象中的实在是严重太多。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在那些粉丝进行一些不合理的发散性猜测的时候，saki的官博以及saki的其他成员，都没有任何表示。
他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胡子悦的电话。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胡子悦挑了挑眉，直接按了静音。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眼底都是愉悦。
对于saki这样的粉丝去撕dreaming，胡子悦甚至可以说是乐见其成的。
现在saki的热度已经不如以前，这一次的合作虽然已经敲定下来，但短时间内可能还是无法达成。
最起码，宋知眠给saki的那个下马威，胡子悦可是记着呢。
既然宋知眠不那么着急产出歌曲的话，那她着急什么？
先让粉丝撕个昏天地暗，再说明合作的事情，岂不是更好？
哪怕是因为粉丝撕逼带来的热度，都比没有的强。
对于dreaming？她只能说句很抱歉了。谁让dreaming摊上了宋知眠这样一个经纪人呢。
想到这里，胡子悦眼里笑意更重。
第三个电话没打通后，宋知眠选择了放弃。
在微博上的言论越来越过激的情况下，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找胡子悦上面。
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宋知眠双手托腮，抬眼看着电脑屏幕。
就在宋知眠盯得眼睛有些发酸的时候，手机通知栏刷出了一条消息。
是……顾庭鹤发布的？
宋知眠拢在一起的两只手骤然收紧，良久，才打开了微博。
微博最置顶，是顾庭鹤发布的消息。
顾庭鹤v：转发@安眠。//@导演吴胜明：新电影《灵魂搁浅》招募片尾曲演唱者！可以将demo翻唱版发送到邮箱xxxx@□□.com，我们会在下周一开始遴选，并将遴选结果告知大家的。
看到这条微博，顾庭鹤的粉丝不可置信，dreaming的粉丝，那就更加不可置信了。
【啊，不是，这不是顾老师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宣传拍的那部电影了吗？为什么说是新电影？】
【我知道，吴胜明导演这部电影打磨了一年多呢，好像是想要拿奖的作品。所以才会现在才出吧？不过，片尾曲演唱者还要招募么？】
【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之前跟吴胜明导演合作的那个歌手耍大牌，所以就……】
【居然还有跟吴胜明导演合作耍大牌的歌手？要知道吴胜明的导演每次都是叫好又叫座，不论是片头曲还是片尾曲，都能成为当年的热门歌曲。这还能耍大牌，我惊了。】
【你们这群人！重点是不是有点错了？难道重点不是应该落在，顾庭鹤老师居然会艾特小眠，让小眠去参加这一次的遴选？】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想让小眠去试试。】
毕竟，能跟吴胜明合作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吴胜明的电影的片头曲是有固定的合作歌手的，只有片尾曲才会偶尔换几个歌手演绎。而且因为电影的制作周期实在是太长的缘故，这样的合作机会，就更加难能可贵。
宋知眠看到那条消息，却只觉得疑惑。
顾庭鹤该不会是手滑不小心艾特错人了吧？
只是还没等宋知眠先给顾庭鹤发消息，顾庭鹤就又在评论区艾特宋知眠了一次。
顾庭鹤v：@安眠，我认为你很合适，可以去试试。
【通过对于标点符号应用的对比，我可以确定，这条消息就是顾老师发送的微博，不是康哥拿着顾老师的微博账号在营业。】
【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啊？为什么顾老师居然会艾特小眠，让小眠去参与这一次的歌手遴选呢？】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顾老师对于他们传说的saki跟dreaming合作这件事很不满意，才会说认为小眠很合适的吧？不过说起来，如果saki真的没有跟dreaming合作的话，对于他们不发一言的事情我还勉强可以原谅。但如果saki真的有跟dreaming合作的话，那么我就要觉得saki恶心了。】
发生在宋知眠他们微博下面的事情，那些粉丝看在眼里，也是恶心在心里。
明明八字还没一撇呢，saki那些粉丝就跟疯子一样到处撒野，着实让人讨厌。
安眠v回复顾庭鹤v：谢谢顾老师，我会去试试的。
说实话，他有些纠结。
他并不是专业的歌手，唱歌水平在他自己看起来，也是相当的业余。为什么顾庭鹤会觉得，他适合这首歌呢？
但既然顾庭鹤这么推荐了，宋知眠还是下载了《灵魂搁浅》的demo，趁着周末的功夫，将demo发送到了那个邮箱里。
这几天时间，吴兆琦也没闲着。
虽然宋知眠表示了对他的强烈拒绝，但吴兆琦每天还是雷打不动地往繁星跑一趟。
而对于那些粉丝撕逼dreaming的事情，吴兆琦也顶着自己的账号出来调停了。
吴兆琦v：是在跟dreaming合作，但不希望我的粉丝出去骂人喔。骂人的你们就不可爱了。大家都是女孩子，就互相体谅一下吧，嗯？
虽然他的话也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但是那些粉丝在听了吴兆琦的话之后，还是消停了不少。
对此，宋知眠也只是简短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谢后，就没有下文了。
“不是吧，小眠，我也算是帮了你一个不小的忙。你难道就这么对我吗？”吴兆琦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他长得好，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宋知眠看着这样的吴兆琦，心底却是生出了几分不耐烦。
他勉强压抑下自己心里的情绪，淡淡地说道：“那你想我怎么做？”
“这样吧。”吴兆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着宋知眠说道，“钟老师应该已经快把demo产出了吧？那等我们录制完歌曲之后，一起出去吃个饭怎么样？我们都把自己的队员带上，这样也不算私下接触。”
“拜托你了。”说着，吴兆琦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看起来着实是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
“好。”宋知眠眼底颜色加深，淡淡地看着吴兆琦，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灵魂搁浅》的结果被揭晓。
宋知眠正是这一次的幸运儿。
与此相对的，钟晓松也成功地将歌曲demo产了出来。
“这一次的歌曲我用了新的演绎形式，歌曲本身难度可能会更大一点，相对来说需要花在歌曲本身的时间就要多很多。”钟晓松把demo给宋知眠的时候，笑眯眯地对着宋知眠说道，“就是不知道saki那边能不能接受了。”
要知道他上次跟saki合作的时候，可是相当不愉悦的。
saki虽然身为男团，但事实上，saki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们的唱歌水准。
在修音和半开麦常有的现在，很多歌手根本不需要唱歌多好听。只要修音后的歌曲能够在音准上，粉丝就愿意买单。
“好。”宋知眠拿到demo，听了一遍。
这一次的歌曲风格其实跟之前的风格比较相似，只是其中加了一些比较考验技巧的部分。
“其实还有个比较普通的版本。但我个人感觉，还是原版这个好听一些。”钟晓松将手里的另外一个demo拿给了宋知眠。
两个对比，的确是原版会更好听一些。
“就这个吧，saki那边，我去沟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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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和顾庭鹤一起喝酒的时候，钟晓松随口提了这件事。
“虽说我对娱乐圈这些男男女女之间的事情不是很感兴趣,不过我觉得，那个吴兆琦居然会愿意答应这种要求，实在是有点……奇怪。”
不是他怀疑吴兆琦。
就他跟saki不愉快的合作经历来看，吴兆琦从来就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
让这种人做出这样的选择，除非是宋知眠身上有吴兆琦想要的东西。
“你猜猜，一个男人会想要一个小姑娘身上的什么东西呢？特别是在什么情况下，他才会频繁地跟这个小姑娘接触呢？”钟晓松的目光落在顾庭鹤的身上，显得有些淡漠。
“我知道。”顾庭鹤眼底都是暗色。
即便吴兆琦现在还不知道宋知眠其实并不是他们想象中的小姑娘，而是个男人。但吴兆琦既然抱着这样的心思,那哪怕宋知眠是个男的，都没那么安全。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这样密切的接触的话,那么吴兆琦很难会一直都不知道宋知眠的身份。
“我会好好处理这件事,你不用多管。”顾庭鹤手轻轻在桌上敲了敲，对着钟晓松说道,“最起码,我不会让他那么容易就知道宋知眠的身份。”
宋知眠的性别究竟是如何的,对于顾庭鹤来说，其实没那么值得在意。
但对于其他人来说，可能不是如此。
如果是一直以来喜欢dreaming的人，在知道了宋知眠的性别之后,难道不会愤怒么？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听到顾庭鹤的说法，钟晓松挑了挑眉，往后靠去,懒洋洋地看向了顾庭鹤。
繁星的练歌室里，宋知眠皱眉在听吴兆琦的歌声。
虽然比起之前来说要好一些，但吴兆琦的歌声还是有很大的不足之处。
这样的吴兆琦，真的能唱出之前saki出的那些歌么？
“我知道我歌其实唱的没那么好。”吴兆琦走出来，看着宋知眠，伸手就要去摸宋知眠的头发，“小眠，你也不要为我太操心了，我会努力练习的。”
“但以你现在进步的水平，可能短时间内没办法达到让我满意的程度。”宋知眠微微偏头躲开了吴兆琦的动作，抬头对着吴兆琦说道。
他的脖子上系着一条黑色的丝带，很好地掩饰了他的喉结，却也让他本来纤细的脖颈显得更加的脆弱。
甚至有一种，一只手就能掌握的错觉。
“疼么？”吴兆琦低下头，看着宋知眠的脖颈。
他几乎有些着迷的将目光落在宋知眠脖颈与丝带交界的地方。黑色的丝带让他的脖颈显得更加的白皙。吴兆琦恍惚间几乎要抬手去拉宋知眠脖颈上的丝带。
宋知眠往后退了一步，抬起眼睛，眼里有些警惕。
“吴兆琦。”他的声音听起来显得有些淡漠，目光落在吴兆琦的身上，冷声说道，“你想做什么？”
“抱歉。”吴兆琦忙缩回手，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笑意，“只是想知道你受伤时候的情况。”
“这就不用了吧。”宋知眠抬眼看向吴兆琦，“我们关系没那么熟。”
宋知眠离开之后，吴兆琦看着宋知眠离开的背影，眼底带着几分嘲讽。
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宋知眠浑身上下每一个点都是长在了他的喜好上。
但被如此冷漠地对待，还是让吴兆琦觉得有些生气。
而且，宋知眠这段时间虽然也会跟他相处，但完全不给他任何炒绯闻的机会，着实让他有些焦躁不安。甚至连继续练歌的兴趣都没了。
明明能够用修音这种事情解决，却偏偏还要练歌，也让他有些焦躁。
微博上，也开始出现一些不真不假的消息。
【我最近好像看到saki的车一直在往繁星公司跑诶？是不是saki要跟dreaming合作啦？】
【合作？不太可能吧。saki虽然说是日式男团，但跟日式男团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跟dreaming这种更加偏向于二次元的日式女团的风格更是相差很多，saki应该不太可能跟dreaming合作吧？】
【这谁知道呢，国内男团女团合作不也是常有的事情么？】
但这种声音，很快就被吴兆琦粉丝不满的声音淹没了。
【哇，不是吧，我才不要好不好？丑拒。】
【dreaming的歌曲风格都跟我们saki完全不是一个风格的。而且，既然是要一起合作的话，那么也应该会出mv或者是动画风格吧？我不喜欢dreaming的那个画风，我不要。】
【saki舞蹈难度比较大的，dreaming的那些老阿姨们能跳出来么？】
这种负面的声音一开始只是在和saki有关的微博下面讨论。
但随着事态的发展，这样的声音，也充斥了宋知眠他们的微博评论区。
【你们dreaming的人倒是出来解释一下啊？到底有没有跟saki合作啊。】
【就是，装什么死啊。没合作倒是出来说一声啊。这种时候什么也不说，是想做什么？】
【就是说嘛。而且男团跟女团合作，少不了亲密接触吧，比如说一起练舞什么的。反正我受不了。我不允许你们跟saki合作。】
其实在合作之前，宋知眠就预料到这种情况的发生。
毕竟只要是女艺人跟男艺人合作，就很少有不被粉丝怒骂的。
但这一次的事态，比宋知眠想象中的实在是严重太多。
最大的原因，就在于在那些粉丝进行一些不合理的发散性猜测的时候，saki的官博以及saki的其他成员，都没有任何表示。
他直接拿出手机，拨通了胡子悦的电话。
看到手机上显示的名字，胡子悦挑了挑眉，直接按了静音。
她把手机放在一边，眼底都是愉悦。
对于saki这样的粉丝去撕dreaming，胡子悦甚至可以说是乐见其成的。
现在saki的热度已经不如以前，这一次的合作虽然已经敲定下来，但短时间内可能还是无法达成。
最起码，宋知眠给saki的那个下马威，胡子悦可是记着呢。
既然宋知眠不那么着急产出歌曲的话，那她着急什么？
先让粉丝撕个昏天地暗，再说明合作的事情，岂不是更好？
哪怕是因为粉丝撕逼带来的热度，都比没有的强。
对于dreaming？她只能说句很抱歉了。谁让dreaming摊上了宋知眠这样一个经纪人呢。
想到这里，胡子悦眼里笑意更重。
第三个电话没打通后，宋知眠选择了放弃。
在微博上的言论越来越过激的情况下，他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在找胡子悦上面。
将手机放在桌面上，宋知眠双手托腮，抬眼看着电脑屏幕。
就在宋知眠盯得眼睛有些发酸的时候，手机通知栏刷出了一条消息。
是……顾庭鹤发布的？
宋知眠拢在一起的两只手骤然收紧，良久，才打开了微博。
微博最置顶，是顾庭鹤发布的消息。
顾庭鹤v：转发@安眠。//@导演吴胜明：新电影《灵魂搁浅》招募片尾曲演唱者！可以将demo翻唱版发送到邮箱xxxx@□□.com，我们会在下周一开始遴选，并将遴选结果告知大家的。
看到这条微博，顾庭鹤的粉丝不可置信，dreaming的粉丝，那就更加不可置信了。
【啊，不是，这不是顾老师去年的时候就已经宣传拍的那部电影了吗？为什么说是新电影？】
【我知道，吴胜明导演这部电影打磨了一年多呢，好像是想要拿奖的作品。所以才会现在才出吧？不过，片尾曲演唱者还要招募么？】
【我听说了一个小道消息，说是之前跟吴胜明导演合作的那个歌手耍大牌，所以就……】
【居然还有跟吴胜明导演合作耍大牌的歌手？要知道吴胜明的导演每次都是叫好又叫座，不论是片头曲还是片尾曲，都能成为当年的热门歌曲。这还能耍大牌，我惊了。】
【你们这群人！重点是不是有点错了？难道重点不是应该落在，顾庭鹤老师居然会艾特小眠，让小眠去参加这一次的遴选？】
【不过如果是我的话，我也想让小眠去试试。】
毕竟，能跟吴胜明合作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吴胜明的电影的片头曲是有固定的合作歌手的，只有片尾曲才会偶尔换几个歌手演绎。而且因为电影的制作周期实在是太长的缘故，这样的合作机会，就更加难能可贵。
宋知眠看到那条消息，却只觉得疑惑。
顾庭鹤该不会是手滑不小心艾特错人了吧？
只是还没等宋知眠先给顾庭鹤发消息，顾庭鹤就又在评论区艾特宋知眠了一次。
顾庭鹤v：@安眠，我认为你很合适，可以去试试。
【通过对于标点符号应用的对比，我可以确定，这条消息就是顾老师发送的微博，不是康哥拿着顾老师的微博账号在营业。】
【但是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啊？为什么顾老师居然会艾特小眠，让小眠去参与这一次的歌手遴选呢？】
【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是顾老师对于他们传说的saki跟dreaming合作这件事很不满意，才会说认为小眠很合适的吧？不过说起来，如果saki真的没有跟dreaming合作的话，对于他们不发一言的事情我还勉强可以原谅。但如果saki真的有跟dreaming合作的话，那么我就要觉得saki恶心了。】
发生在宋知眠他们微博下面的事情，那些粉丝看在眼里，也是恶心在心里。
明明八字还没一撇呢，saki那些粉丝就跟疯子一样到处撒野，着实让人讨厌。
安眠v回复顾庭鹤v：谢谢顾老师，我会去试试的。
说实话，他有些纠结。
他并不是专业的歌手，唱歌水平在他自己看起来，也是相当的业余。为什么顾庭鹤会觉得，他适合这首歌呢？
但既然顾庭鹤这么推荐了，宋知眠还是下载了《灵魂搁浅》的demo，趁着周末的功夫，将demo发送到了那个邮箱里。
这几天时间，吴兆琦也没闲着。
虽然宋知眠表示了对他的强烈拒绝，但吴兆琦每天还是雷打不动地往繁星跑一趟。
而对于那些粉丝撕逼dreaming的事情，吴兆琦也顶着自己的账号出来调停了。
吴兆琦v：是在跟dreaming合作，但不希望我的粉丝出去骂人喔。骂人的你们就不可爱了。大家都是女孩子，就互相体谅一下吧，嗯？
虽然他的话也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但是那些粉丝在听了吴兆琦的话之后，还是消停了不少。
对此，宋知眠也只是简短地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感谢后，就没有下文了。
“不是吧，小眠，我也算是帮了你一个不小的忙。你难道就这么对我吗？”吴兆琦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委屈。他长得好，这样的表情在他的脸上，也没有丝毫违和感。
宋知眠看着这样的吴兆琦，心底却是生出了几分不耐烦。
他勉强压抑下自己心里的情绪，淡淡地说道：“那你想我怎么做？”
“这样吧。”吴兆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对着宋知眠说道，“钟老师应该已经快把demo产出了吧？那等我们录制完歌曲之后，一起出去吃个饭怎么样？我们都把自己的队员带上，这样也不算私下接触。”
“拜托你了。”说着，吴兆琦双手合十，举过头顶，看起来着实是一副诚心诚意的样子。
“好。”宋知眠眼底颜色加深，淡淡地看着吴兆琦，微微点了点头。
一个星期后，《灵魂搁浅》的结果被揭晓。
宋知眠正是这一次的幸运儿。
与此相对的，钟晓松也成功地将歌曲demo产了出来。
“这一次的歌曲我用了新的演绎形式，歌曲本身难度可能会更大一点，相对来说需要花在歌曲本身的时间就要多很多。”钟晓松把demo给宋知眠的时候，笑眯眯地对着宋知眠说道，“就是不知道saki那边能不能接受了。”
要知道他上次跟saki合作的时候，可是相当不愉悦的。
saki虽然身为男团，但事实上，saki并没有那么在意他们的唱歌水准。
在修音和半开麦常有的现在，很多歌手根本不需要唱歌多好听。只要修音后的歌曲能够在音准上，粉丝就愿意买单。
“好。”宋知眠拿到demo，听了一遍。
这一次的歌曲风格其实跟之前的风格比较相似，只是其中加了一些比较考验技巧的部分。
“其实还有个比较普通的版本。但我个人感觉，还是原版这个好听一些。”钟晓松将手里的另外一个demo拿给了宋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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