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三十九
顾庭鹤调转方向盘,轿车往城市的边缘开去。
脱离了霓虹灯的笼罩，路面也逐渐回复了宁静。到了墓园,顾庭鹤直接下车，踏入了墓园中。
夜晚的墓园显得更加冷清，特别是顾庭鹤刚在墓园中走了两步，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雨。
他没说话，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往宋志山的墓碑前走去。
他不知道宋知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刚才看到那几个姑娘的模样的时候，他能猜到，应该发生的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湿漉漉的雨滴将地面打湿，清走了最后一点暑气。顾庭鹤刚刚走到宋志山的墓碑前,就看到墓碑前坐着一个人。
宋知眠靠在墓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透出几分湿漉漉的可怜。
顾庭鹤这才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宋知眠的模样。
他微微附身,将宋知眠从地上抱了起来。
入手才觉得,宋知眠竟然这么轻。
男人通常骨架都比较大，相对来说也会比较重一些。宋知眠却轻得令他都惊讶。
来不及多想,顾庭鹤步履匆匆地走回停车场,将宋知眠塞入了副驾驶。
直到到了楼下,顾庭鹤才轻轻地推了推宋知眠，想要唤醒他。
宋知眠皱了皱眉，却一动不动，好像陷入了更深的梦魇中。
没有其他办法,顾庭鹤只能抱着宋知眠上楼。
到了客房，顾庭鹤将宋知眠放在客房的床上，不小心触及到宋知眠裸露在外的皮肤，却让顾庭鹤心里一惊。
太烫了。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好。
傅语兰自责地坐在床边，根本不敢睡觉。
罗以彤轻轻地拍了拍傅语兰的肩膀，对着傅语兰说道：“先去睡觉吧，眠哥也不想看你因为这种事熬夜。”
傅语兰抬头看向罗以彤，摇了摇头：“我睡不着。”
现在回想当时对宋知眠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会被自己的自私震惊到。
“唉。”罗以彤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傅语兰的肩膀，很难说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顾庭鹤家里，顾庭鹤已经用热毛巾将宋知眠的身体擦洗过一遍了。
之后顾庭鹤又替宋知眠喂了药，才将杯子搭在了宋知眠的身上。
半个小时后，罗以彤接到了康泽夜的电话。
“安眠找到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还带着些几乎压抑不下的起床气。
他明天早上还得去跟导演谈剧本。
今晚却两次被顾庭鹤叫醒。
真是欠了顾庭鹤的。
直到康泽夜挂了电话，罗以彤才反应过来。
这是……顾老师找着宋知眠了？
康泽夜挂断电话后，就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他睁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顾庭鹤找的是宋知眠，跟他说的，却是安眠找到了？
康泽夜猛地坐直，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宋知眠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宋志山。
宋志山仍旧穿着风衣，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宋志山的眼神温和，是他很少会对宋知眠表露出来的温和。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他的语气是鲜有的温和。
宋知眠没说话。
良久，他才终于憋出一句：“爸爸，我又穿女装了。”
“对不起。”
宋志山温和地笑了笑，靠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宋知眠。
“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他的声音沙哑，“以前总是怕你会受到伤害。但你长大了，知道什么对你自己好，什么对你不好。”
“我的那些经验，对你来说，可能是不适用的。既然这样的话，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眼底笑意加大：“虽然有个惦记我儿子的臭小子，但他对你好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忍。”
宋知眠看着宋志山，眼圈渐渐地红了。
他伸手，想要牵宋志山的手。
只是他却抓了个空。
宋知眠猛地睁大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食物的香气沁入口鼻，催醒了肠胃。
宋知眠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地方，抿了抿唇。
他记得这个地方。
康泽夜有的时候，会来顾庭鹤家里跟顾庭鹤谈剧本的事情。谈得太晚，就会住在顾庭鹤家的客房。
宋知眠在微博上看过几次顾庭鹤家客房照片，对这个地方虽然陌生，但某种程度上也算熟悉。
他踩着地上的拖鞋，走了出去。
顾庭鹤家里是个双层的loft。
装修得风格，却不太像是顾庭鹤会喜欢的风格。
反倒是宋知眠对这样的装修风格格外喜欢。
他这会儿还有些茫然。
梦境的虚幻本就让他轻飘飘的，好像踩不到实处。现实却也并不显得很真实。
直到洗漱完，他才生出几分真实感。
坐在餐桌前，顾庭鹤将做好的早点端了上来。
“顾老师……”宋知眠有些犹豫地抬头，看向顾庭鹤。
他不知道要不要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顾庭鹤。
既然是顾庭鹤把他找回来的，那有些事情，或许就不能不解释。
“先吃饭。”顾庭鹤将筷子放在宋知眠碗上，“吃完再说。”
宋知眠没说话，低头吃饭。
顾庭鹤早餐做的是灌汤包，极合宋知眠的胃口。
吃完早饭，宋知眠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看向顾庭鹤。
“顾老师……我……”
“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顾庭鹤坐在宋知眠对面，抬眼看向宋知眠。
他这是第一次认真地看宋知眠的样子。
闻言，宋知眠松了一口气。
“谢谢。”他抬头，语气格外真诚。
顾庭鹤不过问这件事，着实让他放松不少。
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将这件事告诉顾庭鹤。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射进入房间，显得宁静又美好。
“顾老师……”沉默许久之后，宋知眠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顾庭鹤的声音响起，盖过了他微小的声音，“对了，我有件事情拜托你。”
他一边不紧不慢地捏着自己的指尖，一边低声说道：“我现在知道你是宋叔的儿子，能麻烦你帮我一件事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低声说道：“宋叔资助我的那段时间，你的一个同学经常到你家里去。能麻烦你帮我找找她的联系方式吗？”
宋知眠忽然怔住了。
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庭鹤，脸上的表情满是震惊。
“你大概不记得我了。”顾庭鹤浅浅地笑了笑，“以前我在宋家借住的时候，宋叔一直叫我小顾，很少会提及我的名字。正式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顾庭鹤，当初曾经受过宋叔的帮助。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
他的话格外的平和。
宋知眠却骤然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顾庭鹤，鼻尖似乎能嗅到廉价的肥皂水的味道。
“怎么了？”看到宋知眠的表情，顾庭鹤问道。
“没什么。”宋知眠骤然回神，摇了摇头，“顾老师刚才要让我帮你找谁？”
“一个小姑娘。”顾庭鹤抿唇回想，发现实在想不出当初的那个小姑娘的全名，只能作罢，“我只知道当初她好像和你关系不错，经常到你家里去。”
“好，我知道是谁了。”闻言，宋知眠点了点头，“我会帮顾老师找她的联系方式的。”
说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低声对着顾庭鹤道：“顾老师，我昨天出来的事情没告诉公司里其他人，等会能麻烦顾老师送我去公司吗？”
“嗯。”顾庭鹤应了一声。
直到回到房间，宋知眠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却不由得有些苦涩。
不过是……
不过是发现自己有好感的顾庭鹤，好像对他初中的同学更感兴趣罢了。
有什么可难过的。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当初他在顾庭鹤住的地下室那里借住的时候，没看到过其他人的。
宋知眠下楼后，才小心说道：“顾老师，可以麻烦你不要把我女装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吗？”
“当然可以。”顾庭鹤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公司。”
到了公司楼下，宋知眠对顾庭鹤挥了挥手，进入了公司。
刚刚踏入办公室，他就看到了坐在办公室的六个人。
看到宋知眠回来，几个人忙围了上去。
宋知眠把手机放在桌上，给手机充电，看着她们几个的目光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了？这会儿还不去练习，等着我催你们去练舞？”
傅语兰和罗以彤对视了一眼。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宋知眠的办公桌前，深深地对着宋知眠鞠了一躬。
“对不起。”再抬头起来，傅语兰的眼底已经染上了几分泪意，“眠哥，我那天不该跟你说那些话。是我太过自私了，对不起。”
她说着说着，嗓子里已经是压抑不下的哭腔。
她实在是觉得太抱歉了。
下一刻，温暖的手掌覆盖在了她的肩膀上。
“没关系。”宋知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说道，“不用在意。”
“我知道你们都很辛苦，所以自私一点，也没什么的。”
闻言，傅语兰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的老顾还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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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离了霓虹灯的笼罩，路面也逐渐回复了宁静。到了墓园,顾庭鹤直接下车，踏入了墓园中。
夜晚的墓园显得更加冷清，特别是顾庭鹤刚在墓园中走了两步，天空中又飘起了小雨。
他没说话，用手机的手电筒照亮，往宋志山的墓碑前走去。
他不知道宋知眠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但刚才看到那几个姑娘的模样的时候，他能猜到，应该发生的不是什么令人愉悦的事情。
湿漉漉的雨滴将地面打湿，清走了最后一点暑气。顾庭鹤刚刚走到宋志山的墓碑前,就看到墓碑前坐着一个人。
宋知眠靠在墓碑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雨水打湿了他的额发，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透出几分湿漉漉的可怜。
顾庭鹤这才是第一次清楚地看到了宋知眠的模样。
他微微附身,将宋知眠从地上抱了起来。
入手才觉得,宋知眠竟然这么轻。
男人通常骨架都比较大，相对来说也会比较重一些。宋知眠却轻得令他都惊讶。
来不及多想,顾庭鹤步履匆匆地走回停车场,将宋知眠塞入了副驾驶。
直到到了楼下,顾庭鹤才轻轻地推了推宋知眠，想要唤醒他。
宋知眠皱了皱眉，却一动不动，好像陷入了更深的梦魇中。
没有其他办法,顾庭鹤只能抱着宋知眠上楼。
到了客房，顾庭鹤将宋知眠放在客房的床上，不小心触及到宋知眠裸露在外的皮肤，却让顾庭鹤心里一惊。
太烫了。
这一晚,谁都没有睡好。
傅语兰自责地坐在床边，根本不敢睡觉。
罗以彤轻轻地拍了拍傅语兰的肩膀，对着傅语兰说道：“先去睡觉吧，眠哥也不想看你因为这种事熬夜。”
傅语兰抬头看向罗以彤，摇了摇头：“我睡不着。”
现在回想当时对宋知眠说的话，连她自己都会被自己的自私震惊到。
“唉。”罗以彤叹了一口气，拍了拍傅语兰的肩膀，很难说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
顾庭鹤家里，顾庭鹤已经用热毛巾将宋知眠的身体擦洗过一遍了。
之后顾庭鹤又替宋知眠喂了药，才将杯子搭在了宋知眠的身上。
半个小时后，罗以彤接到了康泽夜的电话。
“安眠找到了，你们都去休息吧。”
他的声音有些疲惫，还带着些几乎压抑不下的起床气。
他明天早上还得去跟导演谈剧本。
今晚却两次被顾庭鹤叫醒。
真是欠了顾庭鹤的。
直到康泽夜挂了电话，罗以彤才反应过来。
这是……顾老师找着宋知眠了？
康泽夜挂断电话后，就躺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半个小时后，他睁开眼睛，长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顾庭鹤找的是宋知眠，跟他说的，却是安眠找到了？
康泽夜猛地坐直，总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宋知眠做了一个梦。
他梦到了宋志山。
宋志山仍旧穿着风衣，跟他坐在同一张沙发上，静静地看着他。
宋志山的眼神温和，是他很少会对宋知眠表露出来的温和。
“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他的语气是鲜有的温和。
宋知眠没说话。
良久，他才终于憋出一句：“爸爸，我又穿女装了。”
“对不起。”
宋志山温和地笑了笑，靠在沙发上，认真地看着宋知眠。
“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他的声音沙哑，“以前总是怕你会受到伤害。但你长大了，知道什么对你自己好，什么对你不好。”
“我的那些经验，对你来说，可能是不适用的。既然这样的话，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眼底笑意加大：“虽然有个惦记我儿子的臭小子，但他对你好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忍。”
宋知眠看着宋志山，眼圈渐渐地红了。
他伸手，想要牵宋志山的手。
只是他却抓了个空。
宋知眠猛地睁大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食物的香气沁入口鼻，催醒了肠胃。
宋知眠看了眼这个陌生的地方，抿了抿唇。
他记得这个地方。
康泽夜有的时候，会来顾庭鹤家里跟顾庭鹤谈剧本的事情。谈得太晚，就会住在顾庭鹤家的客房。
宋知眠在微博上看过几次顾庭鹤家客房照片，对这个地方虽然陌生，但某种程度上也算熟悉。
他踩着地上的拖鞋，走了出去。
顾庭鹤家里是个双层的loft。
装修得风格，却不太像是顾庭鹤会喜欢的风格。
反倒是宋知眠对这样的装修风格格外喜欢。
他这会儿还有些茫然。
梦境的虚幻本就让他轻飘飘的，好像踩不到实处。现实却也并不显得很真实。
直到洗漱完，他才生出几分真实感。
坐在餐桌前，顾庭鹤将做好的早点端了上来。
“顾老师……”宋知眠有些犹豫地抬头，看向顾庭鹤。
他不知道要不要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告诉顾庭鹤。
既然是顾庭鹤把他找回来的，那有些事情，或许就不能不解释。
“先吃饭。”顾庭鹤将筷子放在宋知眠碗上，“吃完再说。”
宋知眠没说话，低头吃饭。
顾庭鹤早餐做的是灌汤包，极合宋知眠的胃口。
吃完早饭，宋知眠坐在沙发上，忐忑不安地看向顾庭鹤。
“顾老师……我……”
“如果不想说的话，可以不说的。”顾庭鹤坐在宋知眠对面，抬眼看向宋知眠。
他这是第一次认真地看宋知眠的样子。
闻言，宋知眠松了一口气。
“谢谢。”他抬头，语气格外真诚。
顾庭鹤不过问这件事，着实让他放松不少。
虽然知道这件事不可能一直隐瞒下去，但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将这件事告诉顾庭鹤。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照射进入房间，显得宁静又美好。
“顾老师……”沉默许久之后，宋知眠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顾庭鹤的声音响起，盖过了他微小的声音，“对了，我有件事情拜托你。”
他一边不紧不慢地捏着自己的指尖，一边低声说道：“我现在知道你是宋叔的儿子，能麻烦你帮我一件事吗？”
他的声音有些发哑，低声说道：“宋叔资助我的那段时间，你的一个同学经常到你家里去。能麻烦你帮我找找她的联系方式吗？”
宋知眠忽然怔住了。
他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顾庭鹤，脸上的表情满是震惊。
“你大概不记得我了。”顾庭鹤浅浅地笑了笑，“以前我在宋家借住的时候，宋叔一直叫我小顾，很少会提及我的名字。正式做个自我介绍，我叫顾庭鹤，当初曾经受过宋叔的帮助。如果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话，可以尽管来找我。”
他的话格外的平和。
宋知眠却骤然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顾庭鹤，鼻尖似乎能嗅到廉价的肥皂水的味道。
“怎么了？”看到宋知眠的表情，顾庭鹤问道。
“没什么。”宋知眠骤然回神，摇了摇头，“顾老师刚才要让我帮你找谁？”
“一个小姑娘。”顾庭鹤抿唇回想，发现实在想不出当初的那个小姑娘的全名，只能作罢，“我只知道当初她好像和你关系不错，经常到你家里去。”
“好，我知道是谁了。”闻言，宋知眠点了点头，“我会帮顾老师找她的联系方式的。”
说着，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低声对着顾庭鹤道：“顾老师，我昨天出来的事情没告诉公司里其他人，等会能麻烦顾老师送我去公司吗？”
“嗯。”顾庭鹤应了一声。
直到回到房间，宋知眠才发现自己的手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他深吸了一口气，嘴角却不由得有些苦涩。
不过是……
不过是发现自己有好感的顾庭鹤，好像对他初中的同学更感兴趣罢了。
有什么可难过的。
只是，他有些想不明白。
明明当初他在顾庭鹤住的地下室那里借住的时候，没看到过其他人的。
宋知眠下楼后，才小心说道：“顾老师，可以麻烦你不要把我女装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吗？”
“当然可以。”顾庭鹤点了点头，站了起来，“走吧，我送你回公司。”
到了公司楼下，宋知眠对顾庭鹤挥了挥手，进入了公司。
刚刚踏入办公室，他就看到了坐在办公室的六个人。
看到宋知眠回来，几个人忙围了上去。
宋知眠把手机放在桌上，给手机充电，看着她们几个的目光还带着几分笑意：“怎么了？这会儿还不去练习，等着我催你们去练舞？”
傅语兰和罗以彤对视了一眼。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宋知眠的办公桌前，深深地对着宋知眠鞠了一躬。
“对不起。”再抬头起来，傅语兰的眼底已经染上了几分泪意，“眠哥，我那天不该跟你说那些话。是我太过自私了，对不起。”
她说着说着，嗓子里已经是压抑不下的哭腔。
她实在是觉得太抱歉了。
下一刻，温暖的手掌覆盖在了她的肩膀上。
“没关系。”宋知眠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说道，“不用在意。”
“我知道你们都很辛苦，所以自私一点，也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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