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往事,耍酒疯,大爆炸_红楼之乱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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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往事,耍酒疯,大爆炸

  周家大爷周保清是德隆元年生人,今年四十七,比二爷周保祥大八岁,比老三周保生整整大了十五岁。

  早年间父母的双双病逝,让本就不算富裕的周家雪上加霜,几乎已经到了揭不开锅的地步。

  故此身为长子顶梁柱的周保清不得不扛起重担,肩负起了抚养这两个幼弟的责任。

  不过俗话说得好,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家里有这两个无底洞在,即便周保清再能耐,干遍了五行八作,挣来的那几个大子儿,也只能保证他们哥仨勉强吃饱。

  这种辛酸的日子,在德隆二十六年有了奇迹般的转机。

  那一年,一次偶然的机会,周保清结识了一位贵人。

  这位贵人便是时任辽东监察御史,如今的当朝次辅林元穆林相爷,的四公子林洲岸。

  此后的十数年间,周保清便随在林公子左右鞍前马后的伺候,直至最后林公子放其归乡,接着,恒丰厚诞生了。

  这段历史外人知之不详,但三爷周保生却是再清楚不过。

  对于那位林公子,周三爷表示他也不知道该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来看待他。

  可能有感激,毕竟周家的一切都是人家给的。

  还可能有畏惧,两者之间身份差距太大,人家放个屁到了周家的头上都是一道炸雷。

  还可能有恨。

  因为当初若是大哥没认识他,自然也不会有今天的恒丰厚,若是没有恒丰厚,大哥也不会背上那么多的孽债。

  这些年到底有多少人,因为恒丰厚而染上烟瘾最后致其家破人亡,这个数字周保生连想都不敢想。

  故此那日一见脾气秉性谈吐气质都与兄长很像的赵启,周三爷先是出于对兄长的感情,才随口给了他一个机会,让其说出那番规划。

  待其说完,周三爷被这套(民信局—集合式卖场—钱庄)模式打动的同时,却又想起了兄长与林公子之间的往事。

  如今轮到我扮上了林公子的贵人角色,这小子成了新的周保清,我该怎么办?

  说到此处,赵启所不能理解的,周保生缘何会如同亲爹对待私生子一般,看重他提携他,便都有了解释。

  一来因其那番规划见解,二来是换牌后的和联盛摊子铺的太快太大,导致周三爷手头可用之人变少,三来便是这种复杂的私人情感。

  (才踏马不是因为傻.逼作者觉得从前写作思路不对导致剧情太拖拉,直接把十几万字的内容缩到三四章之内就写完的缘故。)

  被骂出周府的赵启,怀着一种(有没有可能我亲爹是周家老二?)的疑惑心情回了兴顺胡同。

  周府闹闹哄哄的在准备过节,赵府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的赵府,除了尚未归来的老魏头以外,全家老小都动了起来,领着府上这些丫环小子张灯结彩高挂彩球准备欢度八月节。

  不过一到人类过节,小动物们就算是倒了血霉。

  赵启刚一进门,便见许知义上边光着膀子露着一大撮护心毛,手中拿了一把大号杀猪刀,下边裤腿高挽光着脚丫子站在天井当院大喊,“水开了吗?快点的!”

  “哎!干啥呢整这么大阵仗?”

  许知义一回头见是赵启,笑着解释道,“回来了?没事,我早上领着喜春出去逛了一圈,买了一头大黑猪和两只小肥羊回来,等一会我就把它们宰了,晚上整点硬菜,不然光踏马吃月饼谁吃得饱。”

  “哈哈!行,等会羊杀好了留一只出来,等我给你们露一手!”

  赵启笑着笑着,却又不知从何处蹦出了一则奇怪的感悟。

  看来穷人乍富,确实是得需要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种生活,眼界见识和个人气质这些也得慢慢培养,急是急不来的。

  瞧瞧人家周府这种oldmoney过节吃的都是些啥,山中走兽云中燕,陆地牛羊海底鲜,猴头燕窝鲨鱼翅,熊掌干贝鹿尾尖。

  赵府呢?

  大黑猪,小肥羊。

  许知义和白喜春这哥俩之所以出去逛了一圈,最后赶着猪羊回来,并不是那些东西他们买不起,而是压根就没往那方面去想,他们潜意识里觉得,能杀猪宰羊整点硬菜就已经挺好的了。

  或许这就是newmoney和oldmoney的区别吧。

  趁着预感到死期将至的大黑猪搁那吱哇乱叫,赵启转身又去了一趟街上,找了家铁匠铺买了个铁槽子和一把大铁叉子,另外又逛了几家香料店收集齐了应用之物。

  今儿他要做烤全羊。

  苏宅,苏济书房内。

  外面都还没开席,苏济跟魏金富这老哥俩,却是躲在屋子里先喝起了小酒。

  一斤高粱红下肚,苏济红着老脸借着酒劲,搂住魏金富的脖子沉声问道,“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挺恨我的?”

  “你喝傻了?咋竟说胡话,我踏马没事恨你干啥?”

  老魏也没少喝,但他有一点好,喝酒不上脸,故此看上去要比苏济清醒的多。

  “你少踏马跟我装犊子,我咋那么不信呢?当初的济源是咱们一块堆打出来的,最后老隋,老纪,谢大脑袋,还有那谁来着,还有你,全踏马让我整走了,我真就不信你心里一点梁子都没有!”

  “说实话!这么多年你是不一直都贼恨我?说!”

  “你踏马真是喝多了。”

  老魏扯掉苏济薅着他脖领子的大手,无奈的解释道,“你也不想想,我要真恨你,这么多年还能一直跟你来往吗?”

  “不对!你指定是在恨我!”

  似乎人在喝完酒之后脑筋都让酒精给拿住了,就好钻牛角尖认死理儿。

  苏济晃着脑袋很是执着地低吼道,“就算不提这事,你也指定是因为我家三丫头和启子要定亲那个茬口在恨我!”

  魏金富一皱眉,拍了拍苏济的肩头劝道,“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干啥,小孩子说错话罢了,我压根都没往心里去。”

  “放屁!这事表面上怨那个瘪犊子,实际上却是怨我!”

  “是我感觉自己行事了发飘了,再和你这个狗屁不是的乡下兽医结亲家就踏马有点丢人了,所以就想着要给老三再找个高门大户的女婿!”

  “但其实人家真正的高门大户根本就看不上我这门庭,这些年来提亲的全是些要纳老三当妾的人家!我还以为我混得挺牛逼呢,结果混到最后既对不起朋友又耽误了闺女,最操蛋的是,临到老了把济源的牌子都给混丢了,我是真踏马该死啊!”

  说到此处,苏济竟是发着酒疯啪啪地抽起了自己的嘴巴子,看得出来老头子一点没玩虚的,几巴掌下去嘴角就流出了鲜血。

  “哎!哎!”

  魏金富见状赶忙紧紧攥住他的胳膊,死死将其按在身下,“你这是干啥?大过节的喝点猫尿你搁这跟我耍什么玩意?”

  “你踏马就是恨我,所以你才指使你儿子入股济源,又借周家的势逼我把济源的牌子摘了,你们爷俩就是回来报仇的,你当我不知道呢?啊?”

  或许是酒劲上头,苏济挣扎了半天也没挣开老魏钳制,于是便瞪着通红的眼珠子开始冲其破口大骂。

  “赵启那个瘪犊子的计划行不行?确实行!但非济源不可吗?并不是!因为压根就没有那么高的门槛,照他的路子在兴平府随便找一家车马行就能干,可他非得盯着济源下手干啥?就是踏马的要给你报仇!”

  “但我又没办法拒绝这种诱惑,因为只有听了他的话,济源才能摆脱困局窘境,与有钱有人的周老三合作才能让济源从此更上一层楼!踏马的真是有坏种爹才能养出小坏种,你个老婢养的,最坏的就是你,高风亮节?狗屁!”此言一出,非但没把魏金富激怒,反而把他给骂乐了。

  只见他笑着摇摇头,“行,你说是那就是,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坏种,行不?”

  “你看你承认了吧?你踏马就是坏种!”

  苏济看他承认,又是一阵破口大骂,可骂着骂着嘴里却是又换了个口风。

  “我错了老魏,都怪我当初眼瞎,要是早知道启子现在能文能武这么有本事,我不可能不让老三嫁给他,不过这会也不晚。”

  “艹踏马的,对!这会也不晚,今儿个日子就挺好,让他们今天就成亲,明天老子就要抱孙子,快点的,跟我走,咱俩一块抓老三去!”

  这下可把老魏头真给整无奈了,他属实是没想到平日里威风凛凛意气风发的老哥们,今天不仅酒后吐真言而且居然还能疯到这种程度。

  眼瞧着这个酒蒙子挣扎力度加大,自己都有点控制不了,魏金富只好一个手刀下去将其物理麻醉。

  望着趴在桌上的老伙计,魏金富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既然你今天全吐口了,那我也跟你说两句心里话,你问我这么多年是不是都在恨你,说实话确实有,想当初济源这块牌子因为你是领头的,所以取了你的济字。”

  “但你踏马别忘了,济源这俩字上的六个点可是代表着咱们六个人!你凭啥后来把他们四个都给打发走了?你没想起来名字的那个人叫王福成,他踏马当年可是替你挡过一刀!”

  “你说得对,哪那么多的高风亮节,扯几把淡!老子不过是寒了心了,又不想彻底跟你闹掰,毕竟当初被官兵追着一路从关内逃出来,最后是你救的我,这个恩我得记住,对老子来说那两成股子算个屁,只当是还了你的人情了!”

  魏金富说着说着感觉有些上头,一口闷掉杯中酒压了压火气又道,“至于两个孩子定亲那档子事,初开始我确实是挺生气,不过后来也就看开了,因为无所谓,老子还不信我养出来的崽子日后会娶不着媳妇,这叫大丈夫何患无妻!懂吗?”

  “不过话还是得说清楚,这小子对济源打主意这茬事,那可跟老子一点关系都没有,摘济源的牌子更是他自作主张请周保生提的要求,等踏马老子知道的时候你已经都答应完了,那我还能有啥办法。”

  “呵呵,所以这事也算是你们爷俩的私人恩怨,谁让你欠了他一个媳妇呢?”

  絮叨到最后,魏金富拿起苏济那杆烟锅子,摩挲着上边的包浆感叹道,“算了,老子说痛快了,而且看在你用了老子送的烟锅子这么多年的份上,以前的事全都翻篇了,拉倒吧,咱们都老了,还踏马能活几年呢?”

  说完,许是害怕趴在桌上的苏济吹了邪风着凉,老魏脱下自己身上的褂子披在他的背上,随后便悄悄推门而去。

  夜幕初垂明月东升,同样也没少喝的赵启哥四个,晃晃悠悠爬上了屋顶赏月。

  许知义举起一根羊棒骨,指向明亮的夜空喊道,“你们看,今天晚上这大腚多圆?艹!呸!月亮多圆!”

  “哈哈哈哈!”

  那哥仨顿时一阵哄堂大笑。

  “你踏马属狼狗的是吧?看见月亮就发情了?”

  “这不废话吗?”

  许知义迷瞪着眼睛反驳赵启道,“自打离了兴隆堡,到现在快俩月了,你看我沾过荤腥没?”

  “特别是进了这狗日的兴平府,老子是一天没享受着,成天让你支着东跑西颠就是个干活!”

  “好不容易盼到家里来了一帮子水灵灵的小丫头,你又像条看家狗似的呲着牙不让老子碰,你说你这干得叫人事吗?”

  “你倒是有苏家那三丫头陪着,天天搁那眉目传情,我呢?昂?我咋办?”

  赵启搂着房顶的翘角呵呵傻笑着,“咋地,你也有想法啊?那可不行,兄弟之间啥都可以让,唯独女人不可以。”

  “滚犊子吧,没人跟你抢,黄毛丫头味儿不对,老子看不上,不过嘛,她那小妈倒是挺不错的。”

  一旁抱着酒坛子满脸红晕的老秦,闻言直接甩了他一个脑瓢,“你踏马真是个牲口,那大姨都快四十了!”

  “你不牲口,你不牲口!”

  许知义立马还了两杵子骂道,“这才刚到家不到俩月,我那小嫂子就让你捅咕怀孕了,你踏马不牲口?”

  “这一点老秦确实牛逼,我也服了!”

  赵启拍着巴掌赞叹道,“好家伙这一顿大干快上狠抓落实,工作效率是真踏马高!”

  就在刚刚那桌团圆饭上,别人闻着烤全羊的味道俱是食指大动,唯独齐凤芝却是面露难色。

  为了不扫大伙的兴,她强自憋了一会,但最终还是没憋住,跑到一旁哇哇大吐。

  有孙夫人和许母这两位老太太在,连大夫都没请,只是问了问羞红着脸的齐凤芝,又算了算日子,便直接给出了结果,喜脉。

  “哎。”

  许知义叹了口气道,“一个即将坠入爱河,一个即将喜获贵子,算来算去还是咱哥俩最踏马可怜,过来喜春,让老子亲一口,快来!”

  白喜春怕自己的巨力伤人,左躲右闪地不敢还手,但最终还是被许知义抓住狠狠地嘬了一口。

  打闹了一会,四个人逐渐消停下来,静静地望着兴平城中升起的阵阵烟花,这个场景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常见,但对他们来说,却是久违了的画面。

  半晌,赵启打破了这种宁静。

  “对了,说个事昂,周三爷打算让我最近一段时间去趟江南,我走之后你们在家踏实住了,千万别惹啥事,咱们如今过的这个日子可是来之不易。”

  “嗯?”

  赵启见他们几人表情不对连忙补充道,“跟烟土无关,单纯进货买粮食。”

  “那还行,看这意思,周三爷是打算狠狠栽培你咯?”

  老秦反应很快,瞬间便猜出了周保生的想法。

  “谁知道了,可能是吧,所以此番我打算把你们都留在家里,周三爷对咱这么够意思,咱也得用心办事才能对得起人家的提携。”

  “另外,通达信局是我们的基本盘,你们务必要把他给守住了才行。”

  赵启目光恢复了一丝清明,继续嘱咐道,“我之所以把其他的东西全都推了出去,就是因为咱们实力单薄,夹在济源和天成中间,想抓也抓不住。

  “唯独把招募这活留在手里,就是打算培植点自己的人手出来,老秦,我离开之后,你配合我老爹,就算拿钱砸,也得给我砸一队心腹出来,如果有出色的人才一定不能吝惜银子。”

  “还有,给弟兄们家里送钱的事不能停,一定要坚持做下去,若是碰上家里有啥为难遭灾的,也要尽全力帮助。”

  “嗯,放心,我记得的。”秦庆武表情严肃的答应道。

  “不带我俩可以,”

  许知义揽着白喜春的肩膀插言道,“把他带上,这样我们也能放心一点。”

  “诶...”

  赵启闻言迟疑了一下,又看了看白喜春坚定地眼神,但还是摇头拒绝道,“算了,这一来一回少说也得一两个月,还是别跟我一块折腾了。”

  “小启哥,我,不怕...”

  “听话,留下看家,这一家老小全靠你这个最能打的守着了,我出不了啥事的。”

  正当这哥俩一个拒绝一个坚持的当口,忽听得西城方向一声巨响,紧接着便是一团火球冲天而起!

  许知义醉眼迷离地望向远方嚷道,“卧槽!好家伙!这个花放得真大嘿!”

  “屁的放花!那是爆炸!着大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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