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关于小傻子的一些往事，虽然已经打了退堂鼓还是忍不住想去看
一夜未睡的袁家澍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缺觉让他头脑昏沉，但是今天是工作日，不是赖床的好日子。
他喘了两声坐了起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折腾了这一晚上，他也想明白了，小傻子他懂什么，完全是自己庸人自扰，如果怕自己胡思乱想，以后不见面就好了，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虽然他这么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闷闷的。
袁家澍只当是缺觉让心脏缺血了，洗漱好就去食堂吃早饭去了。
植物园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给安排住处也有职工食堂，虽然只在工作日供应，但也解决了袁家澍不少的问题。
他打了一碗粥，拿了两个包子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吃着身边就坐下了几个阿姨。
“哎，你们早上看见小傻子没有，脸红的要命，不晓得是不是病了。”
“哎呀，这没爹疼没妈爱的就是可怜。”
那几个阿姨都是植物园里的保洁，在这边工作很多年了，自然知道一点小傻子的事，袁家澍本来做好了打算不再想小傻子的事，可听见那几个阿姨说起，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王阿姨，你是说贺鹏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鹏程？谁啊？”
听见袁家澍开口，以王阿姨为首的那几个阿姨都看了过来。
“就……就是小傻子。”
“哦，我当你说谁呢，是啊，怎么了？小袁老师你也认识小傻子？”
“嗯，见过几次，他怎么了？”
“不知道，早上碰见我连个招呼都没打。”王阿姨撇撇嘴，摇摇头喝了口粥。
“那孩子平时挺礼貌的啊，不会真的病了吧？”李阿姨接过话茬。
“不好说，不过这孩子平时身体挺好的，这些年也没听过有个病啊痛啊的，不过我看他脸色确实不对劲。”
“那一会咱去看看他呗，这孩子怪可怜的。”
“别去了，小傻子最近在工地找了活，我估计不舒服睡过头了，早上才急急忙忙的往外赶。”
袁家澍听着阿姨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小傻子，心里不知不觉的也跟着飘了过去，本想吃完饭就走的，可还是坐到了阿姨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阿姨李阿姨，你们和贺鹏程熟悉吗？”
“熟啊，这孩子也算我们看着长大的了，哎，小时候挺聪明一孩子，做的什么孽哦。”
王阿姨李阿姨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他不是先天傻的？”
“不是，要我说啊，这世界就是好人没好报。”李阿姨说道。
“可不嘛，老贺头那么好一人，结果，你瞧瞧，哎。”
“阿姨，到底出什么事了？”
袁家澍被这俩阿姨说道话弄的心烦气躁的，不由的追问了起来。
“这事啊说来话长，咱着园子老早效益不好，虽说是个铁饭碗可也没几个钱，我们几个当时都是家庭妇女来这边做个工什么的补贴家用，老贺头就不一样了，这点钱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到。”
“可不嘛，也不是没媒婆给介绍，可老贺太老实了，一把年纪了也没成个家，不过老天也不算没眼，那年冬天特别的冷，雪也特别大，那天老贺头怕雪堵了大门半夜就起来铲雪，结果啊就听那雪堆后面有个小孩在哭，那哭声有气无力的，不是被老贺头听见怕是要冻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李阿姨又接过了话，“那孩子长得好看，也不知道什么父母那么狠心给丢雪地里了，当时我们都劝老贺收养下来吧，也有个后给自己养老送终。”
“那时候……不是傻的？”
“不是，那都是后话了，小袁老师你别着急，听我说呗。”
“好，您慢慢说。”
袁家澍那叫一个急啊，然而这些老阿姨就喜欢短话长说，他也没办法。
“老贺那点工资也就勉强养活自己，这多了个毛孩子又是奶粉又是啥的这钱哪够啊，老贺头就白天在园子里当园丁，晚上啊就带着孩子到国道那头摆了个夜宵摊，卖个炒面炒饭什么的，国道那边车多生意也还不错，孩子也渐渐的拉扯大了，别看那小孩屁大点，懂事着呢路都走不稳就忙着帮老贺头干活。”
“那，是怎么傻的？”
袁家澍急死了。
“那还得是小傻子五六岁那年了，老贺头夜里支摊，有些过路司机拿着饭就要走，就懒得下车了，小傻子就帮着他爸给送过去，一直都好好的，谁晓得那次遇见个脾气不好的催了好几次，小傻子大概也被吓着了，拿着饭就往那头跑，谁晓得就没看车，让给撞了。“
“撞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别的伤都还好说，养养就好了，可这脑子也给撞坏了。”
“可惜了，那孩子以前多机灵啊，我记得那么小一点就整天阿姨长叔叔短的，把咱园里的这些职工哄的都开开心心的，我们还说老天爷还是长眼的，这孩子以后指不定有出息，老贺头也高兴，总说要多赚钱，以后送孩子读大学用。”
“哎，你说老贺头到底做了什么孽？”
“谁知道呢，真是可怜。”
“也是咱们园长心眼好，按理说老贺头退休就该带着孩子搬走的，这一留就留了这么多年。”
“可不是嘛，咱们园长也快退了，哎，不晓得下一任是个什么态度，小傻子要是没成年还好，还能去福利院，这十八九的大小伙子了，哎。”
“哎，难啊。”
听到这里，袁家澍已经无心继续听那些阿姨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小孩的样子。
袁家澍的家庭虽然普通，但是父母和谐家庭幸福，他很难想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苦难落在这样一对父子的身上。
袁家澍越想，心里越堵，可刚才王阿姨也说了，小傻子去工地上工去了，他就算再着急也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今天园里的工作也不多，虽然没什么，但是袁家澍还是有些心虚的等天黑这才来到了小傻子门口。
虽说一直告诉自己只是来关心他是不是病了，可真把手举起来敲门的时候，又迟迟的落不下去。
袁家澍的手举起放下，举起又放下，就在他还是鼓不起勇气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个带着惊异的声音响起。
“袁老师？”
“啊……呵呵，嗯。”
“都怪我回来的太晚了，都是程程不好，让袁老师等久了。”
“没……没有，我听说……”
“快进来，快进来。”
小傻子一把抓住了袁家澍的手拉着他进门，那异于常人一般滚烫的掌心，让已经再打退堂鼓的袁家澍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跟着小傻子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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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喘了两声坐了起来，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又重重的呼了一口气。
折腾了这一晚上，他也想明白了，小傻子他懂什么，完全是自己庸人自扰，如果怕自己胡思乱想，以后不见面就好了，何必这么折磨自己。
虽然他这么想，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闷闷的。
袁家澍只当是缺觉让心脏缺血了，洗漱好就去食堂吃早饭去了。
植物园的工资虽然不高，但是给安排住处也有职工食堂，虽然只在工作日供应，但也解决了袁家澍不少的问题。
他打了一碗粥，拿了两个包子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正吃着身边就坐下了几个阿姨。
“哎，你们早上看见小傻子没有，脸红的要命，不晓得是不是病了。”
“哎呀，这没爹疼没妈爱的就是可怜。”
那几个阿姨都是植物园里的保洁，在这边工作很多年了，自然知道一点小傻子的事，袁家澍本来做好了打算不再想小傻子的事，可听见那几个阿姨说起，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
“王阿姨，你是说贺鹏程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鹏程？谁啊？”
听见袁家澍开口，以王阿姨为首的那几个阿姨都看了过来。
“就……就是小傻子。”
“哦，我当你说谁呢，是啊，怎么了？小袁老师你也认识小傻子？”
“嗯，见过几次，他怎么了？”
“不知道，早上碰见我连个招呼都没打。”王阿姨撇撇嘴，摇摇头喝了口粥。
“那孩子平时挺礼貌的啊，不会真的病了吧？”李阿姨接过话茬。
“不好说，不过这孩子平时身体挺好的，这些年也没听过有个病啊痛啊的，不过我看他脸色确实不对劲。”
“那一会咱去看看他呗，这孩子怪可怜的。”
“别去了，小傻子最近在工地找了活，我估计不舒服睡过头了，早上才急急忙忙的往外赶。”
袁家澍听着阿姨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起了小傻子，心里不知不觉的也跟着飘了过去，本想吃完饭就走的，可还是坐到了阿姨那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阿姨李阿姨，你们和贺鹏程熟悉吗？”
“熟啊，这孩子也算我们看着长大的了，哎，小时候挺聪明一孩子，做的什么孽哦。”
王阿姨李阿姨不约而同的叹了口气。
“出什么事了？他不是先天傻的？”
“不是，要我说啊，这世界就是好人没好报。”李阿姨说道。
“可不嘛，老贺头那么好一人，结果，你瞧瞧，哎。”
“阿姨，到底出什么事了？”
袁家澍被这俩阿姨说道话弄的心烦气躁的，不由的追问了起来。
“这事啊说来话长，咱着园子老早效益不好，虽说是个铁饭碗可也没几个钱，我们几个当时都是家庭妇女来这边做个工什么的补贴家用，老贺头就不一样了，这点钱连个媳妇儿都讨不到。”
“可不嘛，也不是没媒婆给介绍，可老贺太老实了，一把年纪了也没成个家，不过老天也不算没眼，那年冬天特别的冷，雪也特别大，那天老贺头怕雪堵了大门半夜就起来铲雪，结果啊就听那雪堆后面有个小孩在哭，那哭声有气无力的，不是被老贺头听见怕是要冻死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李阿姨又接过了话，“那孩子长得好看，也不知道什么父母那么狠心给丢雪地里了，当时我们都劝老贺收养下来吧，也有个后给自己养老送终。”
“那时候……不是傻的？”
“不是，那都是后话了，小袁老师你别着急，听我说呗。”
“好，您慢慢说。”
袁家澍那叫一个急啊，然而这些老阿姨就喜欢短话长说，他也没办法。
“老贺那点工资也就勉强养活自己，这多了个毛孩子又是奶粉又是啥的这钱哪够啊，老贺头就白天在园子里当园丁，晚上啊就带着孩子到国道那头摆了个夜宵摊，卖个炒面炒饭什么的，国道那边车多生意也还不错，孩子也渐渐的拉扯大了，别看那小孩屁大点，懂事着呢路都走不稳就忙着帮老贺头干活。”
“那，是怎么傻的？”
袁家澍急死了。
“那还得是小傻子五六岁那年了，老贺头夜里支摊，有些过路司机拿着饭就要走，就懒得下车了，小傻子就帮着他爸给送过去，一直都好好的，谁晓得那次遇见个脾气不好的催了好几次，小傻子大概也被吓着了，拿着饭就往那头跑，谁晓得就没看车，让给撞了。“
“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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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那孩子以前多机灵啊，我记得那么小一点就整天阿姨长叔叔短的，把咱园里的这些职工哄的都开开心心的，我们还说老天爷还是长眼的，这孩子以后指不定有出息，老贺头也高兴，总说要多赚钱，以后送孩子读大学用。”
“哎，你说老贺头到底做了什么孽？”
“谁知道呢，真是可怜。”
“也是咱们园长心眼好，按理说老贺头退休就该带着孩子搬走的，这一留就留了这么多年。”
“可不是嘛，咱们园长也快退了，哎，不晓得下一任是个什么态度，小傻子要是没成年还好，还能去福利院，这十八九的大小伙子了，哎。”
“哎，难啊。”
听到这里，袁家澍已经无心继续听那些阿姨说什么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小小孩的样子。
袁家澍的家庭虽然普通，但是父母和谐家庭幸福，他很难想象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苦难落在这样一对父子的身上。
袁家澍越想，心里越堵，可刚才王阿姨也说了，小傻子去工地上工去了，他就算再着急也没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今天园里的工作也不多，虽然没什么，但是袁家澍还是有些心虚的等天黑这才来到了小傻子门口。
虽说一直告诉自己只是来关心他是不是病了，可真把手举起来敲门的时候，又迟迟的落不下去。
袁家澍的手举起放下，举起又放下，就在他还是鼓不起勇气的时候，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随后一个带着惊异的声音响起。
“袁老师？”
“啊……呵呵，嗯。”
“都怪我回来的太晚了，都是程程不好，让袁老师等久了。”
“没……没有，我听说……”
“快进来，快进来。”
小傻子一把抓住了袁家澍的手拉着他进门，那异于常人一般滚烫的掌心，让已经再打退堂鼓的袁家澍放弃了离开的念头，跟着小傻子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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