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章 酒席_病娇小竹马病娇小说男主病娇禁锢囚禁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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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八章 酒席

  身为父母,一辈子最高兴的事情莫过于子女成才,张书吏已经记不得,自己多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作为衙门里的书吏,他当然也是有功名在身的,如今儿子考中了秀才,他的这份喜悦之情竟然强过于当年他自己得了功名的时候。

  李捕头作为张书吏邻居,又是明烽的半个学武的师傅,这场宴席自然也是参加了。

  张家书香门第,规矩多些,男女大防也看的重了些,这次宴席,男女不混席,分作两处开宴。

  张家小院只招待女眷,由柳氏出面接待。

  而男人们则单独在酒楼包了席面,由张书吏出面应酬。

  酒楼的席面,也分上下两层,分别落座。

  张家亲眷和士绅富商们坐二楼,一般邻里街坊坐一楼,这样的安排倒不是张家势利,只是世风如此。

  若真的将贩夫走卒安排了县令坐一块,那也是对县令的不尊敬,同理平头百姓也会感到不自在。

  李捕头的身份,本也可以坐在二楼,但他粗鄙惯了,在二楼和那些斯斯文文,满面假笑的士绅们喝酒,他反倒不自在。

  张家的亲戚,他又不熟,没什么可聊的,因此,他干脆和自己同僚们坐在楼下,一起大口喝酒,大声划拳,更惬意些。

  张书吏主要的心思,还是放在了楼上的客人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毕竟这些人的地位,让他不能冷落待客。

  但他心中也很高兴乡亲邻里前来道贺,和自己共享喜悦,于是时不时的也抽空下来,走圈敬酒,说着客套话。

  张家主人少,明烽又不在场,楼上楼下一直就是张书吏在忙碌。

  至多偶尔就是曹家的几个侄儿和张家出了五服的几个小辈,帮着张书吏张罗一二,但他们毕竟是客人,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

  看着在酒席之间,忙碌且开心着的张书吏,李捕头心中也是有几分羡慕的。

  毕竟,如今明烽考中了秀才,迈出第一步后,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对人家说自己是读书人,可以不纳税,不服徭役,得了廪生,还有米粮可领。

  尽管明烽年龄还年幼,一个读书人的身份,总归是实打实的,相比同龄人优秀了许多。

  羡慕归羡慕,李捕头却也没有什么攀比之心,毕竟两家境遇不同,人家孩子从小进了学堂,又有秀才老子时常辅导。

  自家大儿子大字不识得几个,老二也就进了一两年学,混了一个半文盲,两家孩子哪能相提并论?

  李捕头和他的那些同僚衙役们坐在一起,一群平日还算熟稔的男人们,喝到兴头上,吹牛侃大山自然是必备项目。

  对于张家之事,有人羡慕吹捧道“别看人家张家子嗣不丰,可这一个儿子,就顶的过别人的十个。”

  “可不是,他娘的,听说张家那小子今年才十一岁不到,就中了秀才。让那些考了一辈子也没中的白发童生,情何以堪呀!”

  “读书这件事果然是靠天分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有羡慕之,有嫉妒之,也就是纯粹的看热闹的闲聊。

  但却也有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稀罕的,中了秀才又怎么样?活多久都不知道呢!这次宴席张家儿子不就没出面,估计还病在床头呢!”

  张书吏虽本性纯善,但一向清高了,有时得罪人也不自知。

  所以一听,就这道这人是借着酒醉,故意在宴席上埋汰人。

  这些衙役们,虽然和张书吏在同一个衙门做事,但张书吏一贯端着读书人的清高,不大爱搭理人,其实和他们交情并不深,今日来参加酒宴,也是随大众凑份子而已。

  听了隔壁传来的这话,虽然有些不堪入耳,但也没有谁会秉持着正义,去替主人主持公道。

  至多看不过眼时,不重不痒的开口劝道“喝酒喝迷糊了吧!几两猫尿一灌就分不轻这是什么场合?人家秀才老爷,也是你好诅咒的。”

  还有人也不知站在那一边的劝和,“张家本就在衙门做事,和县丞大人又是至亲,要是一两句闲话传着出去,你想吃牢饭?”

  那人也是喝多了,管不住自己的嘴,若是平时,有人一旁劝劝他,也就收住口。

  此时酒醉壮怂人胆,他两眼一瞪,咋乎乎的嚷嚷道“我又没说错什么,张家小子如今听说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就已经整天病歪歪的。要是活不到成年,别说是中秀才,就算是中了举人又能如何?”

  他见张书吏不再此处,而是在二楼,听不见自己大放厥词,周围有没有人出面帮腔制止他,因此胆子越发大了,摇摇晃晃站起身来。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时候张家绝了子嗣,管他坟里埋的是秀才还是举人,一样坟头长青草,土里埋白骨。”

  明烽好歹也算自己的半个学生,李捕头听了这话,有些忍不住了。

  那孩子秉性纯善,对自己也一直是恭敬有加,虽说身体不咋滴,但也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堪,好像随时能嗝屁似的。

  他越听越愤慨,李捕头骨子里也是个武人,没有那么多弯弯肠子,此刻喝了酒,脾气也冲!

  他将酒碗重重的往桌子上一顿,直接站起身子来,走上前去。

  说怪话之人,李捕头也认识,是本地的一个破落户,当初,为了娶填房差了银子,竟然将主意打到了死去老婆给他生的亲身女儿身上。

  卖女儿办文书时,被耿直的张书吏指着面,破口大骂他枉为人父。

  最后,他当父亲的不要脸,铁了心的买女儿,自然也成了事儿,但那人也是声名狼藉,根本没有家里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当填房。

  听说,如今连寡妇都不愿嫁他,那样一个黑心肠,连亲身女儿都下得去手,万一成了亲,把老婆也卖了,那也是寻常事儿吧!

  他光棍一个,名声也坏了,张家势大,他又奈何不了张家分毫。

  因此恨张书吏的要死,却只敢满嘴胡说,背后埋汰人。

  按理说,这种人,张书吏应该不会请他。

  估计是,他乘着人多混进来,白吃菜喝酒,当吃白食的。

  张家逢喜事,对于门口来庆贺的宾客,没有查的那么严谨,却让他混了进来。

  嘴里白吃着人家的吃食,还不干不净的诅咒主人,果然是烂了心肠的!

  对于这种无赖破皮,李捕头见多了,他当衙役这么多年,打交道最多的也是这种人。

  最熟悉这种人的品性,对付这种烂人,没什么道理好讲的,直接照拂到位就可以了。

  因此,二话不说,拎着那人的衣襟,直接举了起来,怒声道“有种你再给我说一句,看看李老爷我的拳头能不能教你重新做好人?”

  那人虽然醉酒,却也认得李捕头。

  李捕头当衙役多年,也是从底层一步一步爬上去的,李氏作为酉阳县里的本地大族,那些泼皮流氓又有谁不认识李捕头。

  对李捕头的忌惮,甚至比过了本县的县丞和县令,毕竟这些大人物,也轮不到和他们这些泼皮接触。

  那泼皮不再敢说酸话,一个劲的求饶。

  可李捕头说之前那番话,就是起个由头,又不是真的要以理服人,都抓住了泼皮,不打一顿怎么出气?

  因此,才不管泼皮说什么,揪住他的衣领,先两耳光子扇了过去,又几脚踹了上去,将人一顿好打,只打的他呼天抢地,喊爹喊娘。

  最后还是大伙,拉住李捕头,免得扰了张家的席面,李捕头才悻悻然的收了手。

  那人不敢反抗,白白挨了一顿打,一个字也不敢说,一瘸一拐的灰溜溜的逃走了。

  众人不解,问到李捕头为何那么生气?

  他正准备解释,自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好树立本县捕头,一心为公高大的光辉形象。

  这还没等他说话,他身后跟着的那些衙役中,有人拍了拍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自顾自的帮他宣扬道“小秀才老爷不光是张家的儿子,他也是我们李头的女婿,你们以后都记住了啊,谁要是在外面,说小秀才老爷的闲话,就是不给我们李头面子,我们兄弟见一次打一次。”

  众衙役之前听过张家和李家要做亲家的传闻,原来不过以为是一句戏言,众人将信将疑,毕竟张书吏和李捕头一个是县丞的小舅子,一个是县令的铁杆心腹,是两派系的。

  何况,一个假清高!一个真粗鲁!

  张书吏和李捕头相互看不顺眼对方,是整个衙门都知道的事儿。

  他们怎么就要做亲家呢?

  这一次李捕头替张家出了头,众人总算是确信了这个传言。

  果然如此!

  李捕头张了张嘴,摆摆手,赶紧解释道“胡吣什么呢?不是这样的!”这时,有桂花巷的老邻居,见过福宝和明烽常年形影不离在一起的模样,也跟着起哄道“那小女婿早就在李家登堂入室了,人家每日里都大大方方的自由出入李家,还有什么好遮掩的。”

  “那是和我练武呢!”李捕头解释道。

  可谁也不信,只是莫名的会心一笑。

  “我看那柳娘子出门时,身边带着两闺女,原来还想着,张家大闺女不是嫁人了吗?又哪来的小娘子,原来是提前教导媳妇呢!”邻居甲道。

  “小两口天天亲密的跟一个人似的,这又不是什么秘密?”邻居乙道

  还有好事者问李捕头。

  “张家儿子,这都中了秀才了,是不是快提亲了?”

  “张家还有个二闺女没嫁呢,不过快了,也就是一两年的事儿!”邻居丙自问自答的,向众人科普。

  “别胡说,我女儿还小呢!”一片嘈杂中,李捕头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垂死挣扎的解释道。

  “小有什么打紧的,可以先定亲嘛!”

  “李头,下一次吃定亲宴,也在这家酒楼办吧,饭菜味道不错,酒也正宗。”

  喝了酒的李捕头,脑筋有些糊涂,他木木的解释许多,都被众人的七嘴八舌给淹没了,没露出半点水花。

  李捕头懊恼的想,自己好像是惹事儿了。

  可喝了酒的舌头,打着结,越解释越说不清楚,反倒惹得那些人更加有兴致,起哄者两小儿女的八卦。

  宴席上的这个小插曲,并没有传到张书吏的耳中。

  昨日,他喝得酩酊大醉,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的日上三竿,才晕乎乎的醒转过来。

  老早已不记得,昨日自己是怎么样回到家的。

  嗯!宿醉过后,他口中发干,脑袋也昏沉沉的,心中却依旧是一片亢奋,昨个是真高兴啊!

  李捕头回到家中,他忧心忡忡的和妻子杨氏说了,今日酒宴上,街坊的议论。

  他虽然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粗人,但却一心心疼女儿,生怕一个不留神坏了女儿的名声。

  “以前,福宝往张家跑的勤,她和明烽也处得很开心,我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当时想着孩子们年纪还小,懵懂着,就没管她!可是……”

  “如今,张家小子今年十岁还是十一岁?”李捕头连自家的事儿都很少过问,搞不清楚明烽的年纪也正常。

  他没多纠结这个,认真道“反正中了秀才,他就是大人了,不能当孩子对待了。咱们女儿也有九岁了,说大不大吗,说小不小,既然没那个心思,就要避讳着。”

  而杨氏一听却不乐意了,她一直都很看好明烽这孩子,特别是,这次明烽中了秀才,她更觉得是送上门的美好姻缘,哪有往外推的道理?

  所以听了丈夫的话不以为然。

  “有什么好避讳的,两个孩子从小一块长到大,感情甚好,两家人门对门住着,张书吏和你一个衙门做事的同僚,两家人知根知底的有什么不好?”

  她道“张家那孩子一向是稳重,如今又中了秀才,我看挺好!”

  见丈夫蹙着眉,她不乐意道“丫头被你从小惯坏了,谁都不肯让,也就隔壁明烽那孩子能容她,让她!”

  “我抽空得告诫她,不要和人家张少爷耍脾气,人家好歹也是个少爷,又中了秀才,多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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