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齿轮
熬夜看恐怖片的结果就是乔思雨明明已经困到睁不开眼睛了，头脑却还是异常清晰，感觉身边似乎时时刻刻都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身后有，床底有，脚下还有......甚至半梦半醒间还莫名开始鬼压床
她屏息将自己的手和脚默默藏进被子里，防止自己外露的胳膊接触到什么滑腻冰冷的东西。
不知道大脑自己神游了多久才真正进入梦乡，没有人打扰的周末睡得是真心甘甜。
这也就导致乔思雨一醒来就到了下午两点多，穿着睡衣出门，客厅里没人在，昨晚捯饬出来的那一堆东西早已经被收拾妥当了。
她有些愣神地打开手机看到了属于他们三人的宿舍群的未读消息。
全是顾衍发的问候消息：
“哥，你到公司了吗？”
“哥，你加班到几点呀？”
“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阿姨多会过来打扫呀？”
萧何只挑最后一条回复了一下，乔思雨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确实是更干净整洁了一些。
但学长，这是周末又去加班了？
她坐在沙发上继续往下翻，终于停顿在了学长不久前单独发给她的消息。
“定了披萨在冰箱里，醒来记得吃。”
乔思雨打开冰箱果然看到了包装完好的一大盒披萨，味道是掩盖不住的诱人，她承认自己又可耻的饿了。最近饭量好像大了些。
她先给学长发了“谢谢”，又单独@顾衍，坐在凳子上回神良久也还是有些迟钝，半天也不见对方回复看这样子顾衍在鬼片的熏陶下，也没睡好
倒是在加班的学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还难受吗？”
乔思雨想了想挠头：“好多了，就是有种劳改刚被放出来又去网吧通宵的感觉。”
电话那边的萧何浅笑了一声，平时就低沉的嗓音在电流的加持下似乎也带了些酥麻，听得乔思雨耳朵都有种又热又麻的异样感。那边似乎很忙，嘈杂过后他说了声稍等。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对方和同事讨论工作时从容不迫的声音就那么传了过来，乔思雨有点担心这算不算是商业机密
过了没一分钟，萧何重新拿起手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思雨一点没想起来是对方打的电话，一紧张就顺着接下去：“学长几点回来呢？披萨给你留下吧。”
“没事，你先吃，不用管顾衍，我大概..六点钟回去。”
“好的，那学长你先工作。”
“嗯，学妹好好吃饭。”
萧何放下手机回眸，看见自己名下的实习生正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无情的戳破了对方的幻想：“方案不行，可行性太低，五点前准备三套原型，利弊详尽，今晚直接敲定。”
实习生苦着脸低头抱怨：“但项目经理说这个功能优先级不高，可以等等再说...”
萧何面无表情，看上去有些冷酷又难接近，抬眼都是凌厉又漫不经心的摄人：“那你就等着让别人安排你产品的上线计划吧。还来问我干嘛？”
说话也是带足了刺，实习生抿抿嘴说：“知道了老大，我现在就去改。”声音已经有了些委屈的哭腔，身后的经理都回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然而她在公司里名义上的老大甚至没给自己一个多余的眼神，哪怕就一个小鼓励，她是个颜狗，对方一对她笑，她就会满血复活的！
然而这一个多月，对方对自己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不行。”展现最多的表情也只有皱眉沉默。
心里最后那一点粉红泡泡也被无情戳破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老大这几次电话都是给他妈打的，要不怎么能这么温柔！
唉，她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继续修改被pass掉的功能，只是产品界面一个可有可无的功能，她修改了三天老大却依然不满意。
她做错了哪里吗？别的竞品都是这么做的，她已经抄过来进行自我改造了。功能齐全，绝无纰漏，虽然她一直感觉这个功能十分鸡肋，对于大多数用户可能这辈子都用不到。
要这功能干嘛呀？这是她分到这个任务以来最多的感想。
手机屏幕一直闪吧闪吧亮个不停，她暴躁的抓了抓头发随即打开了根源，她们宿舍群这一暑假有三个出来实习的，今天是周末，几个姑娘出去购物游玩，只有她一个人在公司里加班应付冷血无情的上司。
她当初面试成功的时候还洋洋自得自己进了大厂镀金，而剩下两个则是去了五险一金都交不齐全的小作坊，高下立判！
然而第一个星期她就被彻底伤到了，大公司伙食是好，但工作996，她一个实习生更是培训任务不间断，带自己的人帅是帅，却是个不近人情的冰山。转眼看看另外两个舍友，公司氛围和谐，任务不多，三天两头出去聚餐，从不加班，她好几次甚至能看到对方在上班期间摸鱼打游戏！
这红果果的对比，她酸！！！
“结构先架构好，别浪费时间在交互上。”老大催命一般的声音响起。
实习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知道了老大。”心里却在想：画原型不加交互，那怎么展示！真的好笑！
键盘敲得劈里啪啦响，人却只能继续苦命加班。
乔思雨刚吃过午饭自己在屋子里溜达消食，没一会顾衍也揉着眼睛爬了起来，说是周末打扫卫生的阿姨回顺带把晚饭也承包了。然后又有心思想要拉她看那些无聊的电影
乔思雨冷眼拒绝，顺带拒绝了对方一起打游戏、看书、溜达的提议，最后在对方越来越受伤的表情下问：“我可以看看你的作品吗？”
顾衍没理由拒绝。
顾衍的电脑内存很大，将自己的图画任务分门别类放在不同的磁盘，十分整洁明晰。
乔思雨一张一张翻看，眼睛也越来越亮。她从小就很羡慕和喜欢那些有特长的同龄人，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限制，画画、跳舞、乐器一个都没有学成，以至于长大后总觉得自己精神世界极度匮乏，但再想学已经没了时间和精力。
顾衍臭屁地给她展示自己地技术，手绘，板绘，哪怕鼠标绘图都快速且精准，乔思雨脑子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临摹的鼠绘已经跃然画布上。
尤其是知道顾衍也没经过专业老师地指导，只是仗着家里人的宠溺没少投钱买材料设备，砸钱砸的傻子都该会了。
......也算是个天赋型选手吧，也不知道顾衍的后妈知道自己捧杀的少年在纸醉金迷中还学会了一项傍身的技能会不会抓耳挠腮、悔不当初呢？
她突然有点好奇对方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但又碍于这是行业机密，或许不太好
顾衍却十分无所谓，说出了个让她惊艳的数字。还把萧何的工资乃至私活价格都泄露了个遍。
自由职业吧，不确定因素过多，她就不说了。但为什么一个企业还能在确保员工福利的基础上工资给那么高的！学长也真是强，这种卖命式的工作强压下居然还有时间接私活
一相对比，乔思雨成了整个屋子里最贫穷又懒惰的存在
顾衍：“搞创作这一行要有职业操守，珍惜自己的艺名爱护好自己的羽毛，别看我这样，平时帮小姑娘们画画偶像街拍，做点海报什么的，从不拖稿，还是很有契约精神的。”
乔思雨囧：“你哥说你是画18禁的...”
顾衍一脸无辜：“那是另一个号。”
呵呵，她不是很懂。
两个人跨次元交流了许久，乔思雨的电话又响了，本以为是学长，身子都挺直了，打开手机却是许久没联系过的班长
乔思雨微怔，她为什么会自然而然的感觉是学长呢？
班长对于自己的电话三声之内被接起这件事可谓是感激涕零了，说了一大堆废话才切入正题。
张智：“这次成绩出来我留意了一下你的，这次班级第三，两年专业课成绩班级也是第三。按照往年的学报保研标准你大三再保持住基本就稳了，四六级你也过对吧。”
乔思雨一愣，保研
“我听辅导员说从今年开始保研不只看成绩了，貌似一些证书呀，实习呀，项目参与什么的也占一定比重，你可以问清楚的人了解了解，把握住机会。”
乔思雨应下：“哦哦，好的，谢谢啦。”班长一到假期就失踪找不到人，学校有什么突发安排都是乔思雨在统筹的，哪知道原来班长还是很关心班级同学情况的。她决定以后再也不骂班长了
张智憨厚一笑：“不用谢不用谢，开学我没订到票，早到不了，开会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智障！乔思雨一阵无语，想：话还是不能说太早。根据院里安排班干部至少一人要提前三天左右回学校参加会议和干活，这一年又是乔思雨了
既然有机会...乔思雨仔细查过自己的成绩和排名，果然和张智说的一样班级第三，并且和第二名的差距微乎其微，第一名也不是很大。
他们学校保研资格每个专业有五人，其中一人外校，四人本校。乔思雨这届生科有两个班，那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每班抽选三人竞争资格了。
她把自己的情况微信发给辅导员，没一会对方便传来一份保研评选说明。
确实是要综合评估了，那这样的话自己的确可以再冲一冲。
导员告诉她这两天可以报名计算机等级考试，难度系数比较低，乔思雨可以试试。计算机？她打开官网看了看，确实如此，介于自己舍友都是学计算机的，她决定晚上等学长回来了问一问哪一项比较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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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屏息将自己的手和脚默默藏进被子里，防止自己外露的胳膊接触到什么滑腻冰冷的东西。
不知道大脑自己神游了多久才真正进入梦乡，没有人打扰的周末睡得是真心甘甜。
这也就导致乔思雨一醒来就到了下午两点多，穿着睡衣出门，客厅里没人在，昨晚捯饬出来的那一堆东西早已经被收拾妥当了。
她有些愣神地打开手机看到了属于他们三人的宿舍群的未读消息。
全是顾衍发的问候消息：
“哥，你到公司了吗？”
“哥，你加班到几点呀？”
“咱们晚上吃什么呀？”
“阿姨多会过来打扫呀？”
萧何只挑最后一条回复了一下，乔思雨这才反应过来屋子里确实是更干净整洁了一些。
但学长，这是周末又去加班了？
她坐在沙发上继续往下翻，终于停顿在了学长不久前单独发给她的消息。
“定了披萨在冰箱里，醒来记得吃。”
乔思雨打开冰箱果然看到了包装完好的一大盒披萨，味道是掩盖不住的诱人，她承认自己又可耻的饿了。最近饭量好像大了些。
她先给学长发了“谢谢”，又单独@顾衍，坐在凳子上回神良久也还是有些迟钝，半天也不见对方回复看这样子顾衍在鬼片的熏陶下，也没睡好
倒是在加班的学长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还难受吗？”
乔思雨想了想挠头：“好多了，就是有种劳改刚被放出来又去网吧通宵的感觉。”
电话那边的萧何浅笑了一声，平时就低沉的嗓音在电流的加持下似乎也带了些酥麻，听得乔思雨耳朵都有种又热又麻的异样感。那边似乎很忙，嘈杂过后他说了声稍等。
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对方和同事讨论工作时从容不迫的声音就那么传了过来，乔思雨有点担心这算不算是商业机密
过了没一分钟，萧何重新拿起手机：“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乔思雨一点没想起来是对方打的电话，一紧张就顺着接下去：“学长几点回来呢？披萨给你留下吧。”
“没事，你先吃，不用管顾衍，我大概..六点钟回去。”
“好的，那学长你先工作。”
“嗯，学妹好好吃饭。”
萧何放下手机回眸，看见自己名下的实习生正一脸八卦的看着自己，无情的戳破了对方的幻想：“方案不行，可行性太低，五点前准备三套原型，利弊详尽，今晚直接敲定。”
实习生苦着脸低头抱怨：“但项目经理说这个功能优先级不高，可以等等再说...”
萧何面无表情，看上去有些冷酷又难接近，抬眼都是凌厉又漫不经心的摄人：“那你就等着让别人安排你产品的上线计划吧。还来问我干嘛？”
说话也是带足了刺，实习生抿抿嘴说：“知道了老大，我现在就去改。”声音已经有了些委屈的哭腔，身后的经理都回头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然而她在公司里名义上的老大甚至没给自己一个多余的眼神，哪怕就一个小鼓励，她是个颜狗，对方一对她笑，她就会满血复活的！
然而这一个多月，对方对自己说过的最多的话就是“不行。”展现最多的表情也只有皱眉沉默。
心里最后那一点粉红泡泡也被无情戳破了。
她现在严重怀疑老大这几次电话都是给他妈打的，要不怎么能这么温柔！
唉，她抱着自己的笔记本继续修改被pass掉的功能，只是产品界面一个可有可无的功能，她修改了三天老大却依然不满意。
她做错了哪里吗？别的竞品都是这么做的，她已经抄过来进行自我改造了。功能齐全，绝无纰漏，虽然她一直感觉这个功能十分鸡肋，对于大多数用户可能这辈子都用不到。
要这功能干嘛呀？这是她分到这个任务以来最多的感想。
手机屏幕一直闪吧闪吧亮个不停，她暴躁的抓了抓头发随即打开了根源，她们宿舍群这一暑假有三个出来实习的，今天是周末，几个姑娘出去购物游玩，只有她一个人在公司里加班应付冷血无情的上司。
她当初面试成功的时候还洋洋自得自己进了大厂镀金，而剩下两个则是去了五险一金都交不齐全的小作坊，高下立判！
然而第一个星期她就被彻底伤到了，大公司伙食是好，但工作996，她一个实习生更是培训任务不间断，带自己的人帅是帅，却是个不近人情的冰山。转眼看看另外两个舍友，公司氛围和谐，任务不多，三天两头出去聚餐，从不加班，她好几次甚至能看到对方在上班期间摸鱼打游戏！
这红果果的对比，她酸！！！
“结构先架构好，别浪费时间在交互上。”老大催命一般的声音响起。
实习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知道了老大。”心里却在想：画原型不加交互，那怎么展示！真的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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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雨刚吃过午饭自己在屋子里溜达消食，没一会顾衍也揉着眼睛爬了起来，说是周末打扫卫生的阿姨回顺带把晚饭也承包了。然后又有心思想要拉她看那些无聊的电影
乔思雨冷眼拒绝，顺带拒绝了对方一起打游戏、看书、溜达的提议，最后在对方越来越受伤的表情下问：“我可以看看你的作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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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思雨一张一张翻看，眼睛也越来越亮。她从小就很羡慕和喜欢那些有特长的同龄人，小时候因为家里条件限制，画画、跳舞、乐器一个都没有学成，以至于长大后总觉得自己精神世界极度匮乏，但再想学已经没了时间和精力。
顾衍臭屁地给她展示自己地技术，手绘，板绘，哪怕鼠标绘图都快速且精准，乔思雨脑子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张临摹的鼠绘已经跃然画布上。
尤其是知道顾衍也没经过专业老师地指导，只是仗着家里人的宠溺没少投钱买材料设备，砸钱砸的傻子都该会了。
......也算是个天赋型选手吧，也不知道顾衍的后妈知道自己捧杀的少年在纸醉金迷中还学会了一项傍身的技能会不会抓耳挠腮、悔不当初呢？
她突然有点好奇对方一个月能赚多少钱，但又碍于这是行业机密，或许不太好
顾衍却十分无所谓，说出了个让她惊艳的数字。还把萧何的工资乃至私活价格都泄露了个遍。
自由职业吧，不确定因素过多，她就不说了。但为什么一个企业还能在确保员工福利的基础上工资给那么高的！学长也真是强，这种卖命式的工作强压下居然还有时间接私活
一相对比，乔思雨成了整个屋子里最贫穷又懒惰的存在
顾衍：“搞创作这一行要有职业操守，珍惜自己的艺名爱护好自己的羽毛，别看我这样，平时帮小姑娘们画画偶像街拍，做点海报什么的，从不拖稿，还是很有契约精神的。”
乔思雨囧：“你哥说你是画18禁的...”
顾衍一脸无辜：“那是另一个号。”
呵呵，她不是很懂。
两个人跨次元交流了许久，乔思雨的电话又响了，本以为是学长，身子都挺直了，打开手机却是许久没联系过的班长
乔思雨微怔，她为什么会自然而然的感觉是学长呢？
班长对于自己的电话三声之内被接起这件事可谓是感激涕零了，说了一大堆废话才切入正题。
张智：“这次成绩出来我留意了一下你的，这次班级第三，两年专业课成绩班级也是第三。按照往年的学报保研标准你大三再保持住基本就稳了，四六级你也过对吧。”
乔思雨一愣，保研
“我听辅导员说从今年开始保研不只看成绩了，貌似一些证书呀，实习呀，项目参与什么的也占一定比重，你可以问清楚的人了解了解，把握住机会。”
乔思雨应下：“哦哦，好的，谢谢啦。”班长一到假期就失踪找不到人，学校有什么突发安排都是乔思雨在统筹的，哪知道原来班长还是很关心班级同学情况的。她决定以后再也不骂班长了
张智憨厚一笑：“不用谢不用谢，开学我没订到票，早到不了，开会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说完便挂了电话。
智障！乔思雨一阵无语，想：话还是不能说太早。根据院里安排班干部至少一人要提前三天左右回学校参加会议和干活，这一年又是乔思雨了
既然有机会...乔思雨仔细查过自己的成绩和排名，果然和张智说的一样班级第三，并且和第二名的差距微乎其微，第一名也不是很大。
他们学校保研资格每个专业有五人，其中一人外校，四人本校。乔思雨这届生科有两个班，那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每班抽选三人竞争资格了。
她把自己的情况微信发给辅导员，没一会对方便传来一份保研评选说明。
确实是要综合评估了，那这样的话自己的确可以再冲一冲。
导员告诉她这两天可以报名计算机等级考试，难度系数比较低，乔思雨可以试试。计算机？她打开官网看了看，确实如此，介于自己舍友都是学计算机的，她决定晚上等学长回来了问一问哪一项比较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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