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我能追你么？
如果不是学姐询问，乔思雨怕不是已经忘了自己被实验室剔除这件事了
经由投毒案，学校下令整改严查实验室，要求各实验室必须做到摄像检修，药物器材记录归档定期检查。别的实验室该装摄像头的就装，该归档药品的就抽时间测试药性而后记录。乔思雨所在的实验室...老师说最近项目都开不了，乔思雨可以看看别的老师有什么感兴趣的课题。
是的，让乔思雨另谋高就。
乔思雨只是反应慢，倒不是真傻，正巧本人也切实有退出的打算，顺水推舟地客套话也说了一些，‘感谢老师给的机会，这期间学到了很多东西...’之类的不知所云也都脱口而出了。
“你很优秀，相信未来可以有所成就...”等客套回复老师也给了。
大约是那天太晚了，乔思雨心满意足地洗了个热水澡。了无牵挂，也就是习惯性把老师的话当耳旁风了。
等几天后的今天，单周整天没课，乔思雨打算把论文里总结出的实验步骤等拷贝给老师时，才被学姐提前截了胡。
“思雨今天来搬东西吗？”
“....啊，对。刚好没课了。学姐我帮你吧。”乔思雨刚进实验室的门见整个实验室就学姐一个扫地，涮拖把，便顺手接过了抹布。
薛洁尴尬地笑笑：“啊，太感谢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快累死了，那群低年级的也不知道都去哪里了。学院明天要检查卫生，一个个在群里都不说话！发红包都没人领，大家都那么忙吗......”
乔思雨默默拿着抹布擦实验台，心想大概收拾完了就都出现了。
实验室在前几天乔思雨是打扫过的，显微镜放在了固定位置，移液枪调至了最大量程，灭菌过的培养皿还保持着包好的样子，在无菌操作台里等待着紫外杀菌而后使用。
都是自己最常用的仪器，几天无人问津，微微落了灰。
学姐有大课，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急匆匆给乔思雨送了个飞吻遁走了。
乔思雨留在实验室的也就一本专业课本和两本实验书。实验室地方并不大，收留的新生却不少，经常一窝蜂来听老师布置任务，她连个放电脑的地方都没有。
本来她打算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挪挪实验室布局，无菌操作台可以再靠边一点，扔在角落里的瓶瓶罐罐可以适当清理收整一番。然后就可以从隔壁搬两张桌子，平时做实验等的时间还能看书或者休息会。或许还能借植物实验室的育苗培养一些水仙、三七什么的。
取一片嫩叶，从消毒到培养基制备，愈伤组织培养。她的无菌操作染菌率很低，常被植物实验室拉去做壮丁，培养个新植株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乔思雨止住了鼻尖的酸涩，抿嘴嘟囔：“省事了、省事儿喽....”
图书馆还书的空挡，乔思雨接到了王姚的电话。
对方语气不善，隐隐有风雨欲来的压城气势：“你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自俩人前几天在警察局门口告别后，乔思雨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理由与王姚见面。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乔思雨屈服了。
沉思湖畔，喷泉阵阵，音乐淼淼，微风携着水汽，青草嫩绿，鸟语花香，并没有什么卵用。王姚眉毛皱成了川，带着口罩根本挡不住死水泛起的腥臭。这几天感冒也好了，以至于她现在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
乔思雨姗姗赶来，虽然口罩挡了一大半的脸，没有化妆，眉眼处也因为药物治疗长了几个猩红的痘痘，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一眼就找到了她，或许可以说乔思雨总能敏锐的在纷乱复杂里提纯出自己的目标。
废话没多说，王姚在看到人的一瞬间就上前抡园了胳膊上前！
抱了个满怀。
“我都听说了，不跟着秦鑫做实验了？”王姚松开她顺口不是责怪，听从父母的意见又住院几天，醒着的时候就没见过面前这个小妮子，倒是每天水果和外卖送的很及时，她肚子里憋着一大堆话，真见了人倒是一句也问不出来了。
听班里同学说学校严查实验室规范，乔思雨换了宿舍后也没再去过实验室了，王姚才送了口气。再联想刚才人是从院大楼方向来的，没课还背着书包，十有八九去交接工作了
乔思雨微笑看着她，低声应了句：“嗯。”
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或者意外，两人找了处小亭子坐下，王姚没有往常的娴淑和拘谨，大大咧咧抓了抓腿上被蚊子叮的包，道：“我就说那人是个傻逼吧，上课知识点也讲不清楚，牛皮吹的震天响，呵，自己名下的学生，多少个出国的，拿到国外绿卡，研究什么屌项目，年薪都是美金。自己导师是什么学术界的泰山北斗，自己兄弟姐妹都是哪个行业的顶尖人才，这几句话我都会背了。他有能耐多发几篇论文呀！天天狗叫！我可去他妈的！你这么优秀都留不住，活该他年纪大没老婆还晋升不了！”
乔思雨被这毫无御姐风范的吐槽逗乐了，心底的难过也少了点：“但，就是还是很....”难受？好像不是，自己在实验室两个多月，杂活脏活做了一大堆，并没有什么进步，说不上可惜，但就是被人拒绝之后感觉非常的
＂不爽是吧！＂王姚不愧是和她最合拍的，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对方也能猜出来：“铁定不爽呀！放我我也受不了，被一个傻逼以这样的方式拒绝，分分钟怀疑人生好不好。”
乔思雨第一次被拒绝，打击的确是大了点。
王姚气愤地在腿上挠了一道血：“所以以后要记住，别人对你不好了。不，但凡是轻视你了，你就直接给他个巴掌走就对了！傻逼玩意，老娘都不好好珍惜！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乔思雨被对方的王霸之气瞬间唬住，除了“好的。”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了。
王姚也不过是在校外摸爬滚打半年多，却看着比自己成熟太多
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案件，纵使两个人都不太想回忆这件事情，一个是因为不解，一个是因为愤懑。
王姚简直悔不当初：“我他妈就做个兼职，挣个外快怎么能遇到这么个奇葩。天天向我咨询了解，我店也带她逛过了，把内部折扣都推给她了。我自己垫鼻子都比这高，天天和我要害她一样。想要变美就要承担风险，不想锻炼、害怕动刀、舍不得花钱.....我都服了。一句‘你确定没问题吧？’问了我有百八十遍，就他妈拉个双眼皮能吓死她。”
“陈曦...”乔思雨想了一阵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来描述。
王姚正在气头自己心里的骂词还没说尽兴，也不需要别人给她补充：“你知道吗？”她看着乔思雨的脸，慢慢扯下了自己口罩，脸上满是过敏的红肿，干瘪的、冒白尖的、发黑的痤疮，原本白皙的皮肤千疮百孔：“上次实验下巴上起那几个都被我去美容院处理了，伤口怎么遮都盖不住。前两天医生和我说，我现在吃的药对肝和胃有一定的损伤，内分泌紊乱是正常现象，要想脸好，这半年连化妆品都不能瞎涂。前两天去美容院辞职都是同事帮我去的，老板说我这个样子，让认识的顾客看到了对店里名声不好....”
一行行泪就像是刀，划过不平整的脸面，刺过了乔思雨的心。她抬手轻轻把王姚圈在怀里，用脸蹭着她的额头，希望这个动作能带给她些许安慰。
“她来医院给我道歉的时候居然说只是想让我体会一下她的感受。”
“我去他妈的感受！要不是警察在旁边拦着，我真能把苯胺塞她嘴里，真他妈的恶心。”
“我，我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原谅不了这个贱人！”说到后来声音已经是沙哑的断断续续。
女生间的细腻心思总能引起些许共鸣。乔思雨强咽下喉头泛起的酸楚和心头的愤懑，想到了那模糊的一周，自己因为实验准备，总是早出晚归，王姚看着她经常因为群里一个消息在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去实验室确认仪器是否被关停。子随父，徒像师。秦鑫自己就是个实验漏洞百出的人，教出来的学生能有几个勤勉严谨的，唯一一个乔思雨还总是被当活靶子。
王姚看着她每天疲惫又阴郁，骂她了那么多次，都被她冷着脸堵回去了。关系几近到了零点，乔思雨自己都感觉累了，但那天，知道自己没带钥匙，急急忙忙赶回来的还是王姚。
那天凌晨的流泪哭泣，她一点都不为自己委屈，就是感觉对不起王姚。所谓旁观者清，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踩错了根基，差点让自己错失了唯一一个为自己着想的人！
也难怪身边的人都以为她俩是水火不容，那段时间的身心俱疲，也不知道自己把话说的多难听
乔思雨很少看到王姚流眼泪，哪怕是平时再忙，办公室布置的任务再恶心，老板的指标再变态。她也能咬紧牙关应一句“好。”自己选的路，爬着也要走下去。
哪有什么人会一直坚强？
树林里的蚊子太毒，王姚还是个敏感皮肤，乔思雨瞥见了王姚腿上的抓伤，安抚好了她就从书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碘伏，绕着伤口细细擦拭。
王姚顺从着对方的姿势，眼睛也一直跟着对方的动作。默默看着乔思雨拿碘伏在自己手上擦过消毒，才又拿出来一个新的在她腿上的血道上轻轻擦过，嘴里还念念叨叨：“你爱招蚊子，出来穿长一点的衣服么。”
突然间压抑不住内心情绪脱口而出：“思雨，我能追你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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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由投毒案，学校下令整改严查实验室，要求各实验室必须做到摄像检修，药物器材记录归档定期检查。别的实验室该装摄像头的就装，该归档药品的就抽时间测试药性而后记录。乔思雨所在的实验室...老师说最近项目都开不了，乔思雨可以看看别的老师有什么感兴趣的课题。
是的，让乔思雨另谋高就。
乔思雨只是反应慢，倒不是真傻，正巧本人也切实有退出的打算，顺水推舟地客套话也说了一些，‘感谢老师给的机会，这期间学到了很多东西...’之类的不知所云也都脱口而出了。
“你很优秀，相信未来可以有所成就...”等客套回复老师也给了。
大约是那天太晚了，乔思雨心满意足地洗了个热水澡。了无牵挂，也就是习惯性把老师的话当耳旁风了。
等几天后的今天，单周整天没课，乔思雨打算把论文里总结出的实验步骤等拷贝给老师时，才被学姐提前截了胡。
“思雨今天来搬东西吗？”
“....啊，对。刚好没课了。学姐我帮你吧。”乔思雨刚进实验室的门见整个实验室就学姐一个扫地，涮拖把，便顺手接过了抹布。
薛洁尴尬地笑笑：“啊，太感谢了。你可是不知道我快累死了，那群低年级的也不知道都去哪里了。学院明天要检查卫生，一个个在群里都不说话！发红包都没人领，大家都那么忙吗......”
乔思雨默默拿着抹布擦实验台，心想大概收拾完了就都出现了。
实验室在前几天乔思雨是打扫过的，显微镜放在了固定位置，移液枪调至了最大量程，灭菌过的培养皿还保持着包好的样子，在无菌操作台里等待着紫外杀菌而后使用。
都是自己最常用的仪器，几天无人问津，微微落了灰。
学姐有大课，收拾的差不多了才急匆匆给乔思雨送了个飞吻遁走了。
乔思雨留在实验室的也就一本专业课本和两本实验书。实验室地方并不大，收留的新生却不少，经常一窝蜂来听老师布置任务，她连个放电脑的地方都没有。
本来她打算等这段时间忙完了，就挪挪实验室布局，无菌操作台可以再靠边一点，扔在角落里的瓶瓶罐罐可以适当清理收整一番。然后就可以从隔壁搬两张桌子，平时做实验等的时间还能看书或者休息会。或许还能借植物实验室的育苗培养一些水仙、三七什么的。
取一片嫩叶，从消毒到培养基制备，愈伤组织培养。她的无菌操作染菌率很低，常被植物实验室拉去做壮丁，培养个新植株应该问题不大
想到这里，乔思雨止住了鼻尖的酸涩，抿嘴嘟囔：“省事了、省事儿喽....”
图书馆还书的空挡，乔思雨接到了王姚的电话。
对方语气不善，隐隐有风雨欲来的压城气势：“你还想躲我到什么时候？”
自俩人前几天在警察局门口告别后，乔思雨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理由与王姚见面。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乔思雨屈服了。
沉思湖畔，喷泉阵阵，音乐淼淼，微风携着水汽，青草嫩绿，鸟语花香，并没有什么卵用。王姚眉毛皱成了川，带着口罩根本挡不住死水泛起的腥臭。这几天感冒也好了，以至于她现在闻到这个味道就想吐。
乔思雨姗姗赶来，虽然口罩挡了一大半的脸，没有化妆，眉眼处也因为药物治疗长了几个猩红的痘痘，她还是像往常一样一眼就找到了她，或许可以说乔思雨总能敏锐的在纷乱复杂里提纯出自己的目标。
废话没多说，王姚在看到人的一瞬间就上前抡园了胳膊上前！
抱了个满怀。
“我都听说了，不跟着秦鑫做实验了？”王姚松开她顺口不是责怪，听从父母的意见又住院几天，醒着的时候就没见过面前这个小妮子，倒是每天水果和外卖送的很及时，她肚子里憋着一大堆话，真见了人倒是一句也问不出来了。
听班里同学说学校严查实验室规范，乔思雨换了宿舍后也没再去过实验室了，王姚才送了口气。再联想刚才人是从院大楼方向来的，没课还背着书包，十有八九去交接工作了
乔思雨微笑看着她，低声应了句：“嗯。”
一点也不觉得可惜或者意外，两人找了处小亭子坐下，王姚没有往常的娴淑和拘谨，大大咧咧抓了抓腿上被蚊子叮的包，道：“我就说那人是个傻逼吧，上课知识点也讲不清楚，牛皮吹的震天响，呵，自己名下的学生，多少个出国的，拿到国外绿卡，研究什么屌项目，年薪都是美金。自己导师是什么学术界的泰山北斗，自己兄弟姐妹都是哪个行业的顶尖人才，这几句话我都会背了。他有能耐多发几篇论文呀！天天狗叫！我可去他妈的！你这么优秀都留不住，活该他年纪大没老婆还晋升不了！”
乔思雨被这毫无御姐风范的吐槽逗乐了，心底的难过也少了点：“但，就是还是很....”难受？好像不是，自己在实验室两个多月，杂活脏活做了一大堆，并没有什么进步，说不上可惜，但就是被人拒绝之后感觉非常的
＂不爽是吧！＂王姚不愧是和她最合拍的，哪怕她什么都不说，对方也能猜出来：“铁定不爽呀！放我我也受不了，被一个傻逼以这样的方式拒绝，分分钟怀疑人生好不好。”
乔思雨第一次被拒绝，打击的确是大了点。
王姚气愤地在腿上挠了一道血：“所以以后要记住，别人对你不好了。不，但凡是轻视你了，你就直接给他个巴掌走就对了！傻逼玩意，老娘都不好好珍惜！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乔思雨被对方的王霸之气瞬间唬住，除了“好的。”再也说不出来其他的了。
王姚也不过是在校外摸爬滚打半年多，却看着比自己成熟太多
话题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案件，纵使两个人都不太想回忆这件事情，一个是因为不解，一个是因为愤懑。
王姚简直悔不当初：“我他妈就做个兼职，挣个外快怎么能遇到这么个奇葩。天天向我咨询了解，我店也带她逛过了，把内部折扣都推给她了。我自己垫鼻子都比这高，天天和我要害她一样。想要变美就要承担风险，不想锻炼、害怕动刀、舍不得花钱.....我都服了。一句‘你确定没问题吧？’问了我有百八十遍，就他妈拉个双眼皮能吓死她。”
“陈曦...”乔思雨想了一阵也没找到合适的词来描述。
王姚正在气头自己心里的骂词还没说尽兴，也不需要别人给她补充：“你知道吗？”她看着乔思雨的脸，慢慢扯下了自己口罩，脸上满是过敏的红肿，干瘪的、冒白尖的、发黑的痤疮，原本白皙的皮肤千疮百孔：“上次实验下巴上起那几个都被我去美容院处理了，伤口怎么遮都盖不住。前两天医生和我说，我现在吃的药对肝和胃有一定的损伤，内分泌紊乱是正常现象，要想脸好，这半年连化妆品都不能瞎涂。前两天去美容院辞职都是同事帮我去的，老板说我这个样子，让认识的顾客看到了对店里名声不好....”
一行行泪就像是刀，划过不平整的脸面，刺过了乔思雨的心。她抬手轻轻把王姚圈在怀里，用脸蹭着她的额头，希望这个动作能带给她些许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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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他妈的感受！要不是警察在旁边拦着，我真能把苯胺塞她嘴里，真他妈的恶心。”
“我，我这辈子，下辈子！永远...都原谅不了这个贱人！”说到后来声音已经是沙哑的断断续续。
女生间的细腻心思总能引起些许共鸣。乔思雨强咽下喉头泛起的酸楚和心头的愤懑，想到了那模糊的一周，自己因为实验准备，总是早出晚归，王姚看着她经常因为群里一个消息在天还没亮就爬起来，去实验室确认仪器是否被关停。子随父，徒像师。秦鑫自己就是个实验漏洞百出的人，教出来的学生能有几个勤勉严谨的，唯一一个乔思雨还总是被当活靶子。
王姚看着她每天疲惫又阴郁，骂她了那么多次，都被她冷着脸堵回去了。关系几近到了零点，乔思雨自己都感觉累了，但那天，知道自己没带钥匙，急急忙忙赶回来的还是王姚。
那天凌晨的流泪哭泣，她一点都不为自己委屈，就是感觉对不起王姚。所谓旁观者清，并不是所有的努力都会有结果，踩错了根基，差点让自己错失了唯一一个为自己着想的人！
也难怪身边的人都以为她俩是水火不容，那段时间的身心俱疲，也不知道自己把话说的多难听
乔思雨很少看到王姚流眼泪，哪怕是平时再忙，办公室布置的任务再恶心，老板的指标再变态。她也能咬紧牙关应一句“好。”自己选的路，爬着也要走下去。
哪有什么人会一直坚强？
树林里的蚊子太毒，王姚还是个敏感皮肤，乔思雨瞥见了王姚腿上的抓伤，安抚好了她就从书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碘伏，绕着伤口细细擦拭。
王姚顺从着对方的姿势，眼睛也一直跟着对方的动作。默默看着乔思雨拿碘伏在自己手上擦过消毒，才又拿出来一个新的在她腿上的血道上轻轻擦过，嘴里还念念叨叨：“你爱招蚊子，出来穿长一点的衣服么。”
突然间压抑不住内心情绪脱口而出：“思雨，我能追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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