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没有着力点_娇养王府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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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没有着力点

  汤幼宁反手揪住了薄时衍的衣袖,问道“湘巧湘宜她们会没事吧”

  虽说他似乎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运筹帷幄之中,但还是忍不住多问一句。

  “谁都不会有事。”薄时衍给她吃了定心丸。

  做戏要做全套,为了让那些人相信,丫鬟随从一个都不能带。

  不仅如此,他并未告知祖母和母亲这个计划。

  现在摄政王府估计都急上了。

  凡事有所取舍,这是无可避免之事。

  汤幼宁懂了,她也不多嘴去询问,知道湘巧她们没事就行。

  乖乖跟着骊娘去房间里梳妆打扮,改头换面。

  方才听见薄时衍喊她十骊,或许跟十澜一样,出自暗卫营

  汤幼宁没拿这话问她,不过细细留意一下骊娘轻盈的步伐,心中有所猜测。

  骊娘的神态举止柔美,举手投足间皆是风情。

  倒不是说她生得如何标致,只在神韵这方面,是汤幼宁从未见识过的妩媚。

  见她两眼直溜溜盯着自己瞧,骊娘忍俊不禁,揽着人到梳妆台前坐下。

  “娘子很好奇么,”她动作轻巧,解开汤幼宁原有的发髻,“女子总被要求端庄淑女,妩媚姿态被打做低俗,寻常人是见不得的”

  汤幼宁摇头,道“我觉得你这样很好看。”

  吸引人的美,何止是折服旁人,自己都要看得目不转睛难以自拔了。

  尤其是她那双眼眸,欲语还休

  骊娘瞧出来了,这位小王妃,倒不是寻常人家教养出来的那般死板。

  “娘子这般灵动一双眼,绝对叫人惊艳。”

  她动手,开始给汤幼宁上妆,一点一点修饰出来的风格,与湘宜天差地别。

  美丽的事物,从来不该被界定,不同品类风格也无需分出什么优劣来。

  千人千面,各有自己的喜好罢了。

  骊娘一双妙手,当真给汤幼宁来了个改头换面。

  乌黑的发丝被高高挽起,侧坠下一个松垮的斜鬓,配以一朵层层叠叠绽放开的大牡丹花。

  周边簪钗流苏,堪称满头珠翠。

  面上浓妆,眉如远黛眼若点星,双颊酡红,朱唇半点,平日里软嫩乖巧的小娘子,顿时化作艳丽娇娘。

  汤幼宁撑得起这个妆面,不仅丝毫不艳俗,反而凸显出惊为天人四个字。

  “好一朵人间富贵花”骊娘不由赞叹。

  她笑道“巧笑嫣然的艳,到底落了下层,像娘子这般的,才是恰到好处。”

  汤幼宁不常带笑,她并非那种长袖善舞之人。

  待人接物不显露半点刻意,脸上自然不会故意去散发和善。

  同时,她又非冷艳那一挂,恰好在二者之间的,不凌厉不低伏,牡丹独放,风华绝代。

  骊娘给她重整了衣裙,再搭配上一条素娟披帛,挽在臂弯里,蜿蜒垂坠,有如神仙妃子。

  娇靥如花,体态玲珑,这样的花魁,打着灯笼都难寻。

  “主子真是好福气。”骊娘看了都要心生嫉妒。

  那样冷硬的男人,何德何能拥有这么一个纯美的妻子。

  盛开在他的掌心里,不叫外人窥见半星半点。

  藏得严实呢

  “你是在夸我么”

  汤幼宁更擅长听一些直白的话,她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弯了弯眉眼“多谢你,我为自己此刻的模样心生欢喜。”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觉得自己美极了,高兴

  这时节,不冷不热,未见雨水,是最好的泛舟时候。

  朱漆翠颜的画舫,曲调轻扬,团纱如云,美酒佳肴摆满桌。

  汤幼宁拿着一把扇子,步伐款款走了出来,一抬眼,便与座位上的薄时衍四目相对。

  原来不止是她变装了,他亦如此。

  薄时衍身穿华丽锦袍,头上戴着缠帽,下颚一圈胡子,修长的十指套了好些个宝石戒指,十足的异域商人模样。

  他本就眉骨优越,双眸深邃,这么一打扮,丝毫不显违和。

  汤幼宁正打量着他,尚未走近,他已经起身朝她而来。

  一伸手,搂过她的细腰,带入座位。

  “美人怎么称呼”薄时衍低头浅嗅她的香气,略有几分轻挑。

  “什么”汤幼宁挪了挪位置,在他怀里坐好,一手推开他的脑袋,“你别蹭花了我的妆。”

  她要美美的呢。

  薄时衍出声提醒“花魁要有自己的艺名。”

  艺名这个难不倒汤幼宁,她稍一思索,道“我叫绿照。”

  “怎么想到这个,绿照姑娘”他拿起一双玉箸,塞到她手里,开始点菜“那道樟茶鸭看上去不错。”

  “因为冰池晴绿照还空。”汤幼宁回了一句,握着筷子去夹樟茶鸭。

  却没送到薄时衍嘴里,反倒自己先尝了尝,“唔,果然不错。”

  薄时衍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她见状,再夹一筷子,投喂给他,一边问道“锦绣蹄筋吃不吃”

  “吃。”他点头。

  然后看见这贪吃的小家伙,又顾着自己先吃了。

  薄时衍轻扶额角“有你这么做花魁的么,绿照姑娘”

  话音刚落,就被她的蹄筋给塞了嘴。

  “我有点饿呀,”汤幼宁拿过另一双筷子递给他,“这位老爷,你也喂喂我好不好”

  这样就不会耽误她伺候他进食了,两全其美。

  “”

  便是薄时衍,也无法拒绝这样的高招。

  从这天开始,汤幼宁过上了每日陪同薄时衍饮酒作乐的日常。

  喝酒赏景,还有乐女舞娘,她很快就领略到了男子逍遥似神仙的快活。

  薄时衍是毫不意外,她把自己代入了那群大老爷们的位置。

  以前在王府,就喜欢听曲看戏,还天生酒量上佳。

  亏得是个女儿身,不然一准要被养成小纨绔了。

  画舫顺流而下,离开了紫行山地界,顺着水路抵达望州一带。

  此地水源丰富,河流交错,行商大多倚靠水路。

  许多人家有船只,那些嬉闹游玩的画舫,只多不少。

  像是这样被租用的青楼画舫,在望州很常见,薄时衍他们混入其中,并不起眼。

  那么多一掷千金的人,在船上醉生梦死,几个月不出来的都有。

  汤幼宁隐约领会到了薄时衍的用意,他想躲起来,去达成某种目的。

  她自然是相信他的心计谋略,不会做些无用功。

  只是

  “现在京城里如何了老太太和夫人会不会很担心”

  旁的她不知道,就紫行山和望州这边,连日有好几队人马过来,明察暗访。

  一时说是有位达官贵人的孩子走丢了,城里山里到处找。

  一时又有什么江洋大盗,提醒各家仔细排查。

  暗处进出的人更多,他们打扮成普通人模样,只是神色略有些紧绷,明眼人很容易发现不对劲。

  不过也是因为汤幼宁知晓内情,才会留意这些细致之处。

  薄时衍微微抿直了唇线,道“自然是担心的,家里找不到我们,父亲与大哥也从南尧赶来了。”

  “什么”汤幼宁顿时有一种闹大了的感觉。

  但是只有这样劳师动众,才能彰显出它的真实。

  “无妨,你继续玩吧,”薄时衍执起金樽,把那酒水凑到她唇边“蹲伏太久,胜利在望,很容易叫人冲昏头脑的”

  “唔”汤幼宁一张嘴,酒液就被灌了进来。

  来不及吞咽的一些,顺着嘴角流下,下一瞬,让薄时衍接个正着。

  湿热的舌尖,一点一点,舔噬细嫩的脖颈。

  章宸帝撑着病体,积极参与朝政,有内阁几位老臣在,加上一个江立棠,倒不至于乱套。

  摄政王遇刺失踪一事,被严严实实瞒下来。

  文武百官有听闻风声者,知晓轻重也不敢外泄。

  而暗中促成此事的罪魁祸首,同样不会主动宣扬。

  毕竟,他要的是那个皇位,而不是引起大堰的动乱。

  不过他要做的事情,依然免不了动乱,从来权柄更迭,就没有风平浪静的过程。

  不知从哪里先开始的,去年章宸帝的生母杜美人,那件扑朔迷离的换子一案又被拉出来了。

  旧事重提,猜测小皇帝是不是卓太后当年那个孩子。

  寻常百姓家,对于这种深宫高门的辛秘,显然很感兴趣,总是热衷于探讨,而后唏嘘感慨一把。

  没两日,大家嘴里的话头一变,改为质疑章宸帝的血统。

  倘若被换来的不是卓太后的孩子,那又是从哪来的呢

  莫不是宫外抱个孩子进去,充当皇家血脉

  现在大位上坐着的小皇帝,是姓齐么

  这个言论一出来,似乎为了辩证章宸帝确实是先帝之子,很多人开始列举他们二者的相似之处。

  从样貌,到习性,乃至行事作风

  一旦陷入自证怪圈,结果就发现,先帝与小皇帝,其实不太像是父子

  先帝是个刚愎自用之人,不听劝,否则也不会那么多年一意孤行。

  章宸帝可以说年纪小才听话,但登基这么久看下来,实则他欠缺了些主见。

  光凭这些去推论父子关系,显得很是荒谬,多得是一家子脾性相悖的,又能验证什么。

  质疑血统的言论一出来,就被压了下去。

  但是它就像雨后春笋一般,越是不让说,越是从别的旮旯角落冒出来。

  背后之人来势汹汹,所图甚大。

  卓任隆在过年那会儿,经过薄时衍提醒,已经盯上了齐凯桓。

  如今对他更是咬牙切齿,深藏不露的老狐狸这节骨眼了还在装傻呢

  对此,卓任隆做了许多防范准备。

  他不信薄时衍会那么轻易出事,多半在哪里窝着。

  他所要做的,就是守好小皇帝,到时自然会跟齐凯桓清算。

  齐凯桓即便野心勃勃,谋算多年,也没那么容易拿下大堰。

  大堰兵权三分,一部分掌握在薄时衍手中,一部分散落各处,还有一部分,是为了以防万一,先帝给了蜀中的殷老将军。

  殷家世代忠良,铁血武将,卓任隆坚信,他们不会跟齐凯桓牵扯上关系。

  即便明裕郡王暗地里攥住了一些人马,也没有一敌之力。

  让卓任隆不安的是,他不知道京城有多少人,是属于齐凯桓的。

  注意到他的时间太过短暂,人家行事隐秘,哪有那么好查

  甚至才查到的说不定是对方故意透露的假消息。

  偏偏这时,蜀中传来丧事急报,殷老将军去世了

  不说章宸帝与卓家震惊不已,就是内阁几位老臣,面上也没了笑意,形势陡然严峻起来。

  当年大堰屡吃败仗之际,是薄时衍站出来挑大梁,领兵挽救颓势。

  此事没有提及殷家,实则他们功不可没。

  若非一南一北镇压,恐怕大堰已经腹背受敌。

  正是因为有殷家在蜀中坐镇,薄时衍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一味往前。

  他们称得上是守住这个国家后背的军士。

  也因此深得先帝信任,分了兵权过去,企望彼此制衡约束。

  殷老将军年岁已高,甚至比先帝还要年长。

  这会儿驾鹤西去,已然是寿终正寝。

  然而时机太过凑巧了,偏偏是在摄政王下落不明之际,蜀中是否因此生出变动,所有人都不敢贸然去赌。

  皇帝与太后先后降旨,对殷老将军的离世表示悲痛,还给他追封了国公之爵,世袭三代。

  举国为殷公哀悼。

  薄时衍第一时间接到了消息,早在京城反应之前,他让十璩安排人去一趟蜀中。

  查清楚殷老将军的死因。

  时机上确实有点凑巧了。

  苒松或者其它任何一个得力下属,都不在身旁,但并未耽误薄时衍对消息的灵敏度。

  汤幼宁与他待在一起,自然也知道了不少。

  她忍不住问道“局势变动,我们要回去了么”

  “不回,”薄时衍一摇头,把手中的信纸投入炭盆,“绿照姑娘要陪我一个月,时日未到,怎么能走呢。”

  “你不现身没事么”汤幼宁觉得,现在肯定很多人着急上火了。

  他闻言,似笑非笑“我不回去,才好呢”

  摄政王多碍事呀,他不在了,正好让那些个家伙放开手脚,大闹一场。

  汤幼宁不懂这些,瞧他半点不为此着急的样子,索性也不多言了。

  反正他心中有数,旁人何必代劳,去操这个心

  心大的小娘子,从来不会去自寻烦恼。

  略作关怀询问过后,立马兴致勃勃,要去点曲目听琴,琴声听够了,船上还有会琵琶会箜篌的,个个绝妙。

  汤幼宁转身要走,刚一动,就被薄时衍给扣住了。

  “去哪”他撑坐在锦团上,一手抓住了她的裙摆。

  沿着那花瓣似的裙裾,探了进去,握住她截细细的脚踝。

  “我去外面玩玩。”汤幼宁动了动腿,没能挣脱。

  “不许去,哪有花魁抛头露面的”

  薄时衍这么说着,手上微一施力,就叫她站立不住,直直坠落到他怀里来。

  他张开双臂,盈盈抱个满怀。

  “你干嘛呀”汤幼宁仰起小脸去看他,道“绿照带老爷出去看歌舞可好”

  “可是老爷不想要歌舞伺候,”薄时衍的大掌,意有所指地滑动,“要花魁亲自来才行。”

  “”汤幼宁望一眼船舱外头的天色,抿唇道“花魁不想来。”

  大白天的,是要累死她么

  “老爷包月了,由不得花魁拒绝。”薄时衍轻捏她的粉颊。

  汤幼宁吃痛,皱着小鼻子“什么包月,我又没受到好处”

  “那你给我包月吧,”他低声一笑,“不需要好处”

  浅淡的薄唇吻了过来,不断轻啄,细细吮咬。

  一点一点勾着她,逐渐加深彼此的交融。

  汤幼宁不想顺着他,往旁躲了躲,嘴里含糊不清“不要包月”

  不给好处她也不用,这个风月画舫里面,每个房间都不简单,花样太多了

  薄时衍霸道得很,不容拒绝。

  抱着怀里的小姑娘,把人亲软了,亲到没有力气,才站起来,进行下一步。

  十足的老谋深算。

  “不是好奇这些绑带是干什么的么”他托着软乎乎的汤幼宁,走向房间内的红绸绑带。

  当然是用在她身上的。

  不过考虑到小娘子雪颜腻玉,怕是受不住这些红绸,容易留下痕迹,薄时衍贴心地命人给它换成一架秋千。

  汤幼宁被放上去时,晃晃悠悠,神色还是懵的。

  紧接着他俯身下来,一双手,熟练地让她忘乎所以。

  是她最喜欢的环节,给她甜头放松警惕,一时间都没有意识到,今日的花样是什么。

  直到薄时衍扛起她的腿,窗外的白日光投进来,打在他壁垒分明的腹部肌理上,精悍的腰身,蓄满力量。

  昂扬待发。

  汤幼宁的小手,无所适从地扶在秋千绳索上,却也稳不住自己,她没有着力点。

  “你、你为什么”

  要在这里

  薄时衍目光灼灼,唇角微扬“你说呢”

  当然是为了把她撞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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