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要不要_娇养王府痴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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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要不要

  “吃苦头会让我很痛苦么”

  汤幼宁眉间微蹙,已经开始设想自己要如何应对了。

  这可问住了薄时衍,他哪里知道,女子中春毒之后是什么感受

  “应该不至于痛苦。”

  他握住她的手,一点一点捏着她的指骨,掀起眼帘,用深邃的眸子笼罩着她的身影,“我会给你欢愉。”

  “是么”汤幼宁略有几分迟疑。

  她依旧对春毒一知半解,未曾见过,没人会跟未出阁的小娘子说这些。

  只能信了他的话,由他去决定解毒的时间,至于解毒的过程到时候应该就清楚了。

  她这轻信于人的模样,落在薄时衍眼中,与以前的小傻子没有区别。

  心思纯粹,就是要有人看护着才行。

  他一低头,用薄唇轻蹭她的粉腮,姿态缱绻。

  “事情说完了,”汤幼宁往旁躲了躲,道“我想去跟困困一起玩。”

  趴着晒太阳的小白虎,听到自己的名字,立即爬起来,用毛茸茸的圆脑袋顶着她的小腿。

  汤幼宁坐在薄时衍膝盖上,裙裾蹁跹,她抬了抬腿去回应困困。

  薄时衍面无表情的伸手挥开它,“还没完。”

  她闻言,乖乖坐好,“你说。”

  他眉梢微扬,道“本王不喜欢旁的东西打扰我们。”

  “也没有打扰。”这不是正在说话么并不耽误。

  薄时衍双眸一眯,捏住她的小下巴,道“方才差点与你亲吻,你毫无所觉么”

  “不是每日都亲了么”汤幼宁慢吞吞回了他一句。

  薄时衍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她不曾在自己跟前害羞过。

  似乎对任何亲密举动都坦然面对,不是来者不拒,她不舒服了不乐意了就会反抗。

  反之,若是感觉挺好,她甚至会迎合

  为什么没有羞意

  薄时衍的大掌,贴上那绵软的心口处,“这里,没有我”

  “什么”汤幼宁连忙朝着望月轩的外头看去,一边拉下他不安分的手。

  此处洞门四敞,被人瞧见了影响多不好。

  薄时衍没料到,不想被儿女情长萦绕的自己,求仁得仁了。

  汤幼宁答应做他的王妃,恐怕跟心仪一字不沾关系,只是出于各方面衡量之后的决定。

  “都说女子无情,本王以前还不信”他启唇,咬住她肉嘟嘟的红艳下唇。

  “唔”汤幼宁来不及开口说话,齿关就被撬开了。

  他似乎带着不满,对她蛮横地索取,横冲直撞,极为不客气。

  没多久,她的双唇就充血红润,饱满欲滴。

  “你干嘛呀”汤幼宁气息微喘,水润润的黑眸瞅着他。

  薄时衍还不肯退去,侧首在她颈畔间,故意在那细白的脖子上,嘬出一道红印子。

  明晃晃留在醒目的地方。

  汤幼宁被迫仰着头,也推不开他的大脑袋,“别”

  冲动之举,几乎在吮完的那一瞬间,薄时衍就后悔了。

  吻痕露在外面显得轻挑不说,还会惹来旁人的视线。

  若是因此把注意力放在她颈项上,是他绝不愿看到的事情。

  他凝眉,温热的指腹在她细嫩的肌肤上浅浅按压,道“带你进去抹药膏。”

  “那倒不至于”又不是被咬出来的伤口。

  汤幼宁不在意的摆摆手,“旁人要是问起,我就说不是你留的。”

  “哦那会是谁”薄时衍故意问道。

  她没有多加犹豫“困困”

  听说过老虎会咬人,没听说会留印子的,这样傻乎乎的对话似曾相识,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汤幼宁嘟嘴道“我不好,又想让困困背锅。”

  她得给它赔偿小肉干

  “本王无需它替罪。”薄时衍轻捏她小巧的鼻尖,自己的吻痕自己认。

  “你别留痕迹不就好了。”汤幼宁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喜欢折腾人。

  “我就要。”他轻哼一声。

  两人在望月轩腻了小半个下午,晚饭是在白霁堂用的。

  新春佳节,别家宴客,高朋满座,付氏带着夏氏姐妹积极参与,今晚不在府中用饭。

  看上的顾三没戏了,她决定带姐妹一人多去认识些青年才俊,可有得忙活呢。

  暮色降临,汤幼宁与薄时衍去了书房,调制了颜料开始作画。

  入冬后因为太冷,画画的次数减少了些。

  地龙烧得暖和,她绑起衣袖,在画纸上涂涂抹抹。

  汤幼宁是很容易专注于某一件事上的人,沉浸在自己空白的画纸当中,忘乎所以。

  等到她完成一幅画作,伸展手臂腰肢,才发现薄时衍在一旁看着她。

  不仅如此,外间的座椅上,陆谦颜来了,正在那儿无声饮茶。

  “陆神医”汤幼宁微微诧异,时辰不早了,他怎会过来

  湘巧打了一盆温水入内,薄时衍捉过汤幼宁的手,浸泡到水中,用香膏一点一点清洗干净。

  嘴上回道“拿了子蛊过来看看。”

  “什么”汤幼宁难掩好奇“它生得什么模样”

  她洗完手,陆谦颜才从外间进来,站在那卷色彩明艳的画纸前,垂眸凝望。

  是河岸边绚丽的烟火。

  极少有人画这等夜景,汤幼宁用大量的墨水把天幕涂黑了。

  璀璨的烟火绽放,何必灯烛成林,行人如织,正是热闹的除夕迎新夜。

  陆谦颜对画作知之甚少,看过的也不多,眼前这幅,毫无疑问是非常特殊的。

  他不清楚其他人会不会这样作画,只知道这个小娘子,与苓儿果真全然不同。

  但是她们的性子一定可以志趣相投,假若一人不是母女,碰见了认识了,也会成为友人。

  因为没有人会不喜欢这样明亮温暖的颜色。

  陆谦颜一时对这人间烟火出了神。

  他在看画,而汤幼宁在看他。

  未到不惑之年,银发披坠,眼角细纹沉淀着温和与深韵,杏林妙手,自带药香味。

  他看上去跟负心汉一词不太沾边,那么当年为何促成这般结果呢

  当初在如意夫人那里,汤幼宁一眼看中了那幅红衣美人图。

  没想到竟然跟自己有这样深的渊源她叫陆云苓。

  “陆神医,我可以知道我娘发生了何事么”汤幼宁忍不住询问。

  她很想给足他时间,不去揭露伤口,等他释怀了,再慢慢诉说往日旧事。

  可是,心里属实冒出许多好奇与猜想,按捺不住了。

  陆谦颜并不意外汤幼宁会有此一问,他眼眸黯淡,轻描淡写“不过是个青梅竹马的俗套故事。”

  陆云苓是蒲兰谷收养的义女,是他名义上的妹妹。

  他们自幼相伴长大,习医学武,渐生情愫。

  先辈设下种种规矩来约束人的言行,收做义女,跟了陆家的姓氏之后,他们就没可能相爱相守。

  此事有违人伦,不容于世。

  陆云苓不怕,她不在乎外人的非议,她有勇气去面对一切,无所畏惧。

  但是,陆谦颜被礼则所束缚,他拒绝了她。

  为了斩断自己不该有的妄念,他决定亲自挑选一位妹婿。

  此举惹恼了陆云苓,感情之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分明领会到了陆谦颜的情思。

  可他却要把她推给旁人。

  那么,她非要逼着他承认不可。

  陆云苓行事,向来率性而为,她铤而走险,给自己下了药。

  陆谦颜年少聪颖,对医术一道天赋佼佼,她怕他很快就把她的症状给解了,于是费尽心机,寻来情人蛊。

  彼时,陆谦颜果真不认得情人蛊,也不知道自己身上被种了子蛊。

  被陆云苓堵在房间里,他面红耳赤,心跳如鼓,又是震惊又是恼怒。

  她这个举动太过胆大妄为,她知道一旦传扬出去,外人会用怎样不堪的言辞去描述她么

  陆谦颜不仅拒绝了陆云苓,还叫她暂时别来见自己,断绝不该有的念想之后,他们依旧是兄妹。

  至于她身上那春毒的症状,有木莲香丸在手,无足轻重。

  陆谦颜离开了蒲兰谷,他若不走,恐怕那薄弱的意志力就要被击溃了。

  然后他此生再也没见过陆云苓。

  她也走了,消失了,再也不回来,了无踪迹。

  他到处寻找她,在察觉自己身上的子蛊之后,更是发了疯。

  任何规矩礼法都无法绑住他,他把对义妹的情愫闹得人尽皆知,所有人的言语或者看法,变得不值一提。

  他要娶她为妻。

  可是她人在哪呢

  这么多年,他心力交瘁,青年白头,发生了许多事,陆谦颜都记不清了。

  只有悔恨最为刻骨铭心。

  他夜不能寐,无法想象,没有子蛊解毒的陆云苓会去哪里,会遭遇什么。

  此时此刻,看着与她略有几分相似的汤幼宁,他甚至会产生臆想。

  这是苓儿与他生下的女儿。

  他们共同拥有的女儿,一定会出落得漂亮又善良。

  “圆圆,我可以这样叫你么”陆谦颜双目泛红,“我是你爹爹。”

  “什么”汤幼宁一愣,继而震惊。

  他是她爹爹那她原本的爹爹怎么办

  “陆先生,”薄时衍打断他,道“据本王所查,陆娘子以谚氏身份出现,十一个月后才生下圆圆。”

  她起码在汤文樊身边待了两三个月才怀孕,不可能是陆谦颜的孩子。

  汤幼宁闻言,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很同情陆神医,也不讨厌他,可不意味着她想认他做爹。

  自己的爹爹养育她多年,早已先入为主了,岂能轻易更改。

  “不,她就是我的孩子。”

  陆谦颜低声一笑“我与苓儿,两情相悦,我娶她为妻,天下人都知道,陆云苓是蒲兰谷的谷主夫人。”

  他在笑着,胸膛急剧起伏,仿佛无端气喘,然后哇的又吐出一口鲜血。

  汤幼宁见状,眉间蹙起“你没事吧”

  薄时衍扬声喊了苒松,去把范子悬给带过来,可以帮忙照顾陆谦颜,若有需要,府中的李大夫也可以出手。

  陆谦颜却是对自己的症状心知肚明,从腰间摸出一根金针,扎了定心穴。

  “我无事”他闭了闭眼,“一些胡言乱语,听过就忘了吧”

  汤幼宁一脸担心,他看上去不像是无事的样子。

  吐过血之后,脸色更加苍白了,搭配那头银发,显得憔悴不已。

  湘巧端了参茶进来,还有热水与帕子伺候,陆谦颜稍作整理,范子悬到来时,他已经恢复成常态。

  范子悬先给薄时衍两人见了礼,而后看向陆谦颜。

  后者朝着徒弟一招手,指着汤幼宁道“这是为师的女儿,你应当叫一声阿姐。”

  范子悬睁大了眼睛,“师父,你莫不是犯了癔症”

  这是前几日陆谦颜自己说的,他可能会患上癔症,有时误把梦境当做现实。

  “不,我很清醒,”陆谦颜摇头,眸中一片虚无,他低声道“若能一直沉浸在臆想当中,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师父”范子悬好怕他突然疯了。

  陆谦颜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盒子。

  玉盒中养着的就是情人蛊的蛊虫,他对此专研多年,不说了如指掌,却不落于苗疆那边对它们的认知。

  他看向薄时衍,道“割开你的手腕,让它钻进你的血肉。”

  “好。”

  薄时衍没有一话,撩起衣袖照做了。

  “这”汤幼宁握住他的手腕,问道“不会有事吧”

  范子悬忙道“师父的医术你放心好了”

  “好吧”她也不是不放心,就是看那玉盒子里的小金虫落在薄时衍的手腕上,画面有点吓人。

  它长得圆滚滚,体态如瓢虫,一下子就顺着血腥味钻了进去。

  “不会有事,”陆谦颜解释道“子蛊种进去后,不一定保持活性,后面还需观察两日。”

  “如何观察”汤幼宁追问道。

  陆谦颜看她一眼,不答。

  薄时衍用帕子在手腕上按住止血,道“过几天便知分晓。”

  乐萝县主与姚顺侯府顾三郎的事情,在京城传扬了好几日,渐渐没了动静。

  两家不做回应,也没听说定亲走礼,估摸着是成不了事儿

  百姓们好奇观望了几日,热情高涨,纷纷猜测是哪家没看上对方。

  有人说衍裕郡王府嫌弃姚顺侯府没落,也有人说,是那顾郎君不喜欢小县主

  不同观点各执一词,或许能闹到元宵节去。

  乐萝在她外祖家养身子,汤幼宁写信问候了她的恢复状况,并未上门去打扰。

  她猜测,他们有家务事要处理。

  此番落水大难不死,有惊无险,不仅把承恩侯府吓坏了,齐弘维同样后怕恼怒。

  他回去后,对几个仆役严刑拷打,是不是无辜,哪能经得起彻查

  起初还都在死扛着,齐弘维发狠当场打死一个,还是无人招认。

  然后,他命人去把这几个丫鬟婆子的家人给扣押过来,不肯招的,那就把她们家人给发卖到糟践之地去。

  都是家生子,卖身契捏在齐弘维手里,他想如何处置都行,绝非戏言。

  这般威胁恐吓之下,才有人哭着认罪。

  吕嬷嬷是伺候乐萝的老人了,她这辈子在郡王府兢兢业业,眼看着即将颐养天年,谁知小孙子赌博惹祸。

  欠下天大的一笔债务,交不出银钱,生生被剁去一根手指

  赌庄的人三天两头上门围堵,儿子儿媳没法子,悄悄求到吕嬷嬷这里来。

  他们丝毫不敢声张,一旦闹出去,主家会辞退发配这种仆役,转卖出去也没人要。

  吕嬷嬷一边怒骂一边把自己的积蓄给出去,无奈杯水车薪。

  为了筹钱,铤而走险顺走了县主的首饰,她不敢多拿,怕惹火上身,然而还被郡王妃给发现了。

  人一旦有把柄在对方手里,一来一去就会为她所用。

  况且,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赌庄的人轮番过来,并非小事。

  吕嬷嬷之所以能蛮得严严实实,还是郡王妃在暗中出手,她答应了替对方做事。

  郡王妃予以重金酬谢,要吕嬷嬷在适当的时机出手,除掉乐萝。

  背主的奴才绝对没有好下场,吕嬷嬷在偷窃之后,彻底没有了回头路,除了一条路走到黑,她别无他法。

  所以才有了除夕夜那一幕,趁着大家上船没注意,暗中松开搀扶的手,在裙摆遮掩下踢一脚县主的小腿,让她站立不稳,坠入河里。

  这种天气,娇贵的小娘子浸泡在冷水里,不死也难活。

  至于郡王妃对付乐萝的动机,不外乎子嗣一字。

  齐弘维只有乐萝一个女儿,他竟然没打算再生。

  郡王妃身为继室,过门后没少为此与他争吵,感觉匪夷所思。

  寻常人家,不说重男轻女,大抵都认为男子才是继承家业的人选。

  谁家要是没有儿子,那就绝后了,自己拥有的一切很可能被旁系亲戚给夺了去。

  齐弘维也没有庶子,他为什么不要儿子

  郡王妃嫁过来许多年了,为此做过不少努力,她很想拥有自己的儿子,他不要,那她就去逼着他要。

  要是他女儿死了,看还能去指望谁

  因为他们各自的谋算,叫乐萝大过年的遭罪。

  齐弘维弄清楚后,只软禁了郡王妃,并未把此事声张出去,更没有大张旗鼓的休妻。

  也不知他对承恩侯府做了怎样的承诺,没几日就将乐萝从她外祖家接回去了。

  汤幼宁听说后,心下不解又担忧。

  “这样的继母,往后还能和睦相处么她被揭穿后会不会恼羞成怒”

  留下来又是否会成为隐患

  薄时衍见她担忧小姐妹,让十璩派人又去打听了一番。

  比外人知道得更多一些,得到的结果是继室被禁足,大概率不会被放出来了。

  一些爱惜脸面的人家,都会这么做,若把人和离或者送去庄子,那是大张旗鼓告诉外人我家有事,他们通常选择隐而不发,悄无声息给禁足了。

  对外的交际宴饮,直接称病。

  大户人家可以让犯错的女眷久病不起。

  至于女眷的娘家,知道内情之后哪还敢闹,作为过错方甚至不敢有一话,撕破脸了彼此不好看,还会影响名声。

  汤幼宁听说完反馈的内情,一时有些唏嘘。

  一方面为乐萝的安危感到松一口气,另一方面,又深觉女眷不容易。

  一个小娘子,在深宅大院之中,轻易就能被处置了,用各种方法。

  不过,郡王妃率先出手害人,属实是她不对。

  她想生孩子没错,应该找准郡王爷一人,这是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乐萝又能左右多少呢

  赶在元宵佳节之前,薄时衍收到了南尧寄来的家书。

  他的父亲带着祖母与嫂子大侄子,正准备动身赶来京城,替他筹备完婚。

  他手头的嫁妆早已准备完毕,只等与汤家补上礼节之后,再迅速走一遍流程。

  让汤幼宁回娘家去待嫁,从王府大门八抬大轿迎进来。

  在此之前,他要把两人身上的毒素全部清空了。

  陆谦颜也是这个意思,他不仅要继续在京城逗留,亲眼看她完婚,甚至想去汤幼宁的娘家看看。

  这个请求,叫汤幼宁略有些为难。

  他想去看娘亲住过的院子,她可以理解,但是情感上,又似乎在背叛爹爹。

  爹爹要是知道,娘亲的旧情人找上来,还要去缅怀一番,他会同意么

  说不准还真会

  汤幼宁印象中的父亲,脾气温文,哪怕嫡母有时候咄咄逼人,他也只是叫人把彭氏给请回去。

  或许这样的软钉子,有时候让彭氏更加气恼,但确实让汤幼宁避开了许多与嫡母的正面碰撞。

  在父亲意外去世之前,汤幼宁在汤家,倒说不上是小可怜。

  她与正院两不相犯,除了过年,基本不会同桌吃饭。

  爹爹时常会过来陪她一起,汤家并非大富大贵,可他每年都会在她生辰时送上贵重之物,以此来补贴她的私库。

  以免往后因为嫁妆一事与彭氏争吵,这些生辰礼,归属于汤幼宁的私人物品。

  虽说汤文樊一死,彭氏就把她院子里的物件全给扣下了。

  但是汤幼宁记着父亲的好。

  她没有答应陆神医的请求,她需要考虑考虑。

  小娘子为着上一辈的事情忧心,薄时衍见不得如此,趁着开春事少,推了公务,带她去京郊的温泉庄园小住几日。

  这个庄园的来历有点意思,薄时衍刚掌握兵权那会儿,卓家有意拉拢,送了这个地契给他。

  他毫不客气收下了,然后在对方以为有戏的时候,翻脸不认人。

  在薄时衍决定成为摄政王之后,注定与外戚水火不容。

  起初的客套试探,皆是多余之举。

  府里的庄子都是陈管家在派人打理,这个温泉庄子被主人家嫌弃,一次也没来过。

  薄时衍不爱泡温泉,也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为此跑一趟京郊。

  现在全是因为汤幼宁,他想带她散散心。

  顺便测试一下他体内子蛊的活性。

  子蛊会疯狂吸引母蛊,让她为之动情。

  薄时衍已经迫不及待了。

  汤幼宁对他的打算一无所知,让湘巧湘宜收拾了行李,跟随上路,入住庄园。

  此处与圻石的庄子大同小异,也是产出一些农作物,尤其是冬日的果蔬。

  因为温泉眼的关系,种植果蔬不易受冻,更能培育起来,给主人家的餐桌增添几道新鲜素菜。

  汤幼宁带着小白虎来的,它一下马车就到处跑,差点把马儿给惊着。

  薄时衍命茂岚带上这小家伙,去林子里面撒野,散发了精力晚上才知道安分。

  行李安置入内后,两人对坐喝一碗热汤,暖暖身子。

  汤幼宁腮帮子鼓鼓的,抬眼看对面的薄时衍,本是有话要说,视线落在他湿润的薄唇后,忽然忘了自己想说什么。

  他双目狭长,鼻峰高挺,那浅色嘴角微抿,喉结因为吞咽而滑动

  她好似忽然之间发现,这人长得很好看。

  甚至那半敛着的眼睫毛,也是长翘如扇子

  “你看着我做什么”薄时衍缓缓掀起眼帘。

  汤幼宁咬着筷子尖尖,道“我想亲你。”

  以往很喜欢与她亲亲的人,这会儿听见这话,却不见几分心喜。

  “你倒是实诚。”他轻哼一声,这么快就被子蛊影响了。

  估摸着蛊毒发作的时候,她全然不会挣扎,立刻马上选择沉沦。

  就是馋他身子,瞧不见半点真心的。

  “那你要不要亲”汤幼宁问道。

  薄时衍按下那点不甘心,“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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