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_宁院长的小夫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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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26章

  白蔹找到事情做以后,愈发的忙碌起来,要做玄灵止痛丸,又还针对小溪巷的夫郎翻古方和他爹给他的两本医书研习,反复的在加减用药试药方。

  晃眼夏日过去,很快就入了秋。

  秋后温度一夕下降,雨水也是一日接着一日,秋天来的突然,府里也忙忙碌碌的。

  这日起来又是一夜小雨连绵到了早上,夜里睡着窗户没关,白蔹清早上被吹进屋的风给冷醒了。

  他从柜子里抱出了一床更厚实的被褥到床上,复又缩进被窝里,可身子离了被窝受风吹凉了怎么睡也不暖和,睡意都凉没了。

  索性起了床,收拾吃了早食后又去捣腾他的药罐子去。

  “附子两钱,当归、熟地黄各两钱,糯米......”

  白蔹正蹲在炉子前煨药,正在调试安宫散的药方,忽而听到三棱道:“公子,二少爷来了!”

  听到声音白蔹抬起头,心想他来做什么。

  他直起腰便见着宁正裕在门口抖了抖衣袖,随后阔步进了院子。

  “二少爷何事?”

  宁正裕左右打量着院子的陈设:“拿点防寒的药,天气转凉了。”

  白蔹道:“二少爷竟是没请外头的大夫,还挺相信我的医术。”

  “既是家里有医师,外头下着雨出行不便,又何必让下人和大夫跑一趟。再者你若是这点医术都没有,府里岂不是白养着你了。”

  白蔹从后院屋檐下进来,没有同他拌嘴,径直到药柜前取了些常规的御防伤寒的药出来。

  近来变天,宁慕衍允许府里的人取药用,为此有不少的下人前来拿过药,白蔹的记簿密密麻麻都写了两页纸了。

  他正装着草药,桌案上忽然放过来个食盒。

  白蔹眸光一动:“这是?”

  宁正裕没说话,兀自在旁头的椅子上仰着下巴坐下了。

  白蔹抛开药,先把食盒打开,盒子里还冒着一股温热,细下一瞧竟然是一食盒蒸熟颜色鲜黄的大蟹。

  “秋来蟹肥,让青初买了些回来。”

  白蔹心花怒放,当即便乐呵呵道:“二少爷礼数当真周全,拿药还送东西。”

  他把食盒搬到桌前,两人正准备要吃蟹,一同又听见屋檐走廊下传来脚步声。

  宁慕衍竟也过来了。

  似是也没想到天门冬除却白蔹还有别人,宁慕衍眉心一蹙,望向宁正裕:“你如何在此处?”

  宁正裕慌忙站起,将方才拿过螃蟹的手背到了身后:“长、长兄。”

  “我,我过来找小姜大夫拿点药,这就......”

  白蔹瞧见宁正裕那不成器的样子不免叹气,看在大肥蟹的份儿上:“就正说要过去给大少爷请安,眼见着院试在即,再问问学业的困惑之处。”

  宁慕衍闻言道:“是吗?”

  白蔹赶紧扯了一下宁正裕的衣角:“是。”

  宁慕衍看向桌子上的食盒:“那这?”

  白蔹心想你倒是眼尖,他赶紧上前去提起食盒,忍痛道:“这是二少爷特意带过来说要给大少爷尝的,方才还打开问小医蟹肥不肥呢。”

  实在是又舍不得这蟹,白蔹赶忙又道:“不知小医今日有没有口福。”

  宁慕衍闻声,不紧不慢的在桌前坐下:“既是你想吃,那便吃吧。”

  “好啊,好啊!”白蔹赶紧取了一只蟹抱在手里,看着还在一旁傻站着的宁正裕,他道:“二少爷坐啊。”

  宁正裕心中有些惴惴的,硬着头皮小心在宁慕衍身侧对着白蔹坐下。

  府城繁荣,什么珍奇都有,不过河流算不得多,也不是产蟹的好地方,每年中秋前后市面上的蟹都是从外县运来的,价格不低,像是成色好又大只的更是价值不菲。

  白蔹头一次能吃上,心中欢喜,抱着蟹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左掰又扯,一下子被沉甸笨重的大蟹尖利的壳子给扎了手。

  宁慕衍见状从他手里拿走了蟹,从食盒底下取出了吃蟹的工具,他十指修长且匀称,剥起蟹来也别有一番看头。

  宁正裕见着自己的长兄竟然同一个医师剥螃蟹,心中无不震惊,可又不敢开口多说什么,只呆呆的看着他剥。

  “你有何处困惑?可有带写的文章过来。”

  听到宁慕衍问起他的学业,宁正裕正襟危坐,但想到自己过来什么都没准备,语气不免遗憾:“文章在书房,今日未带。”

  白蔹眼睛直直盯着宁慕衍手中的蟹:“让青初去取过来不就得了。”

  宁正裕闻言像是没想到还有这么一种可能一样,顿时期翼的望向宁慕衍。

  “去取吧,左右今日下雨不宜外出,正好指点你一二。”

  宁慕衍把碎好的蟹放到白蔹的盘子里,又道:“两次院试你都败在了最后一门,我合该早些抽出时间门看看。”

  听到宁慕衍说这话,宁正裕面容羞愧:“我愚钝资质贫乏,不如长兄才学斐然,丢了长兄的颜面。”

  宁慕衍眉心微蹙:“凡事怎可依赖天赋,成事还得靠勤学用心。再者科考本就不易,多的是人几番下场,你不过才失意两回,何来丢颜面之说。”

  宁正裕心中发暖:“长兄真的不怪我吗?”

  “我作何会怪你。”

  白蔹听着两人说话,尝着蟹肉鲜美,趁着兄弟俩讲书一连美滋滋的吃了三四只。

  眼见宁慕衍同宁正裕说些饶舌晦涩难懂的章学,他默不作声的悄悄伸出爪子准备再拿出一只螃蟹来,食盒却被挪开了些。

  “不可多吃了,蟹性凉。”

  宁正裕见状压着唇线却忍不住上翘,偷笑白蔹贪吃。

  “不吃了,不吃了。”

  白蔹脸微红从桌上下去,宁慕衍看他往外头走,像只生气的兔子,又补了一句:“你要是喜欢就让厨房买些回来做,无需一次吃这么多。”

  白蔹虽没说什么,但却是肉眼可见的高兴了许多:“我去给少爷煮点姜茶来。”

  看着白蔹出了门,宁正裕道:“长兄宽厚,待医师亦是如此仁德。”

  宁慕衍看了一眼宁正裕:“看文章。”

  姜茶冒着暖气,屋外细雨缠绵,在屋檐下拉成一道雨幕,今日府里两位主子都齐聚天门冬,下人取了炭火进来,屋子暖烘烘的,倒是一派其乐融融之相。

  连青墨和青初也觉得这样的景象很是难得,几个贴身伺候的都在院子外头的廊子下不进去打扰了屋里的兄友弟恭。

  ……

  天气再度转晴时,再不如先前炎热了,凉爽以后城中大户人家举办的雅集、马球会一场接着一场。

  宁慕衍出门的次数也更加多了,有时候上午也得出门,便宜了白蔹能一整日的泡在天门冬里。

  这日白蔹配好了新的药方,经两个月的调养,小溪巷的夫郎身子已经差不多了,他准备再前去复诊一回,嘱咐几句能预备着恢复房事以怀孩子,收拾好了医药箱子正准备要出门,园子里却来了个妈妈。

  “小姜大夫可在?”

  今日三棱休沐,白蔹给他放了假,院子外头没人守着,白蔹闻声出去,见着是宝安堂那头的人。

  “妈妈有何事?”

  “我是宝安堂伺候老太太的康妈妈,这几日变了天气,入秋的快,老太太有些头疼,想请小姜大夫前去看看。”

  白蔹其实是认得这位康妈妈的,前世他逢节要去老太太身边请安问候,康妈妈也算是宽厚人,于他一直都以礼相待,不似府里其他资历高的老妈子仆从一般瞧不起他,为此白蔹对康妈妈的印象还不错。

  且前世他便知老太太确实有头疼的老毛病,今儿来请他过去看病倒是也不奇怪。

  府里近来到天门冬取药的人不少,又是药到病去,私下里他在大伙儿那口碑还不错,想必是老太太也想看看他的医术。

  白蔹只好先放下出去看诊,恭敬道:“劳烦妈妈稍等,小医收拾收拾这就来。”

  他回屋去取了些药,背着药箱子便同康妈妈往宝安堂走。

  老太太上了年纪喜静,宝安堂在后园一隅,陈设素简但是不失雅致,白蔹打心里是敬重这位老太太的,一路上也是小心谨慎着。

  “来了?”

  白蔹到宝安堂时,堂子里除却主位上的老太太,也就只有两个一等伺候的仆从在旁头陪着。

  老太太正在合眼念经,屋里点着佛寺里用的香,白蔹一时间门觉得误入祠堂了一般。

  “小医姜白蔹见过老太太。”

  听到声音,老太太停下了念经,睁开眼看了一眼恭敬跪在地上行礼的白蔹。

  “你起来吧。”

  白蔹应声起来,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他几眼,主子没开口让他过去诊脉,他也不好先行开口,便由着老太太看。

  半晌后,老太太道了一句:“是生的有福气的相貌。”

  没头没脑的一句夸赞让白蔹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他还是道:“多谢老太太夸赞。”

  “你转一圈瞧瞧。”

  “啊?”

  康妈妈轻笑了一声:“老太太让转,小大夫便转吧。”

  白蔹干干一笑,按照老人家的要求慢慢转了一圈。

  “身材匀称,不是个皮包骨的,不错。”

  白蔹抿了抿唇,这跟问诊有何关联?

  老太太这是什么看诊癖好?

  莫不是大夫相貌丑陋或是身形扭曲还不许给她看诊了?

  接着他又听老太太问道:“素日是你在书房伺候慕衍?”

  “是。”

  “那你在书房伺候些什么?”

  白蔹猜疑,莫不是又有人打小报告说他照顾宁慕衍不尽心了?可是自打巧柔被发落以后园子里很老实安静呀,且他又给园子里的人治病看诊,大伙儿还是挺喜欢他的,不至如此吧。

  “大少爷喜静,小医不过伺候少爷笔墨。”

  白蔹老实交代自己并没有干多少,省的被拿住话柄,但是老太太似乎只是随口一问,转而又道:“那司寝可有让你前去伺候?”

  “???”

  男子小哥儿有别,司寝这么私密的事情作何要叫他去伺候,不都是青墨照顾吗?

  老太太见着他一脸纯良无知的样子,心里便有了数,疏忽叹了口气。

  忽然同康妈妈招了招手:“你带他去内室说说话儿,我乏了。”

  白蔹心里七上八下的没个着落,紧紧跟在康妈妈身后,想着究竟又闹什么幺蛾子,接着就被领进了宝安堂一隅的内室之中。

  他谨慎的四瞧了一眼,除了屋里有个上了些年纪的夫郎外,就是一间门寻常的小屋,内里也并没有任何的刑具一类的东西,他对此稍稍松了口气。

  这才开口问:“康妈妈,不知带小医前来此处所为何事?”

  康妈妈慈祥一笑,挥了挥手,小丫鬟便出去关上了门,屋里微有些暗,立着的夫郎添了灯火。

  “小姜大夫,这位是郑夫郎。”

  白蔹看着被关上的门心中咯噔一下,像是被父亲拉着介绍不认识的亲戚一样,怯生生的按照长辈的意思客气叫了一声。

  那郑夫郎微微笑了笑:“小姜大夫坐吧。”

  白蔹哪里有心思坐,看着身前两个上了年纪的人,心中突突乱跳,他正想开口说二老有什么想盘问的就尽管说,他全招!

  然后就看见郑夫郎抱了个不小的盒子放在桌上。

  康妈妈道:“我们大少爷历来端正,许多事情虽是有心但恐怕也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这照顾服侍之人再是腼腆没有经验的,如此两厢可就更是耽搁了。”

  “今日让小姜大夫过来不为别的,就是希望小大夫学些伺候人的规矩,这也是老太太的意思。”

  康妈妈一边说,一边开了箱子:“小姜大夫若是照顾好了大少爷,往后定然是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白蔹眼睛明亮,箱子一开便扫见了内里摆放整齐的物品,不过是匆匆一眼,顿时小脸儿通黄。

  他惊的险些跌了个跟头。

  “什、什么意思啊?”

  白蔹下意识的想离那箱子远些,却被郑夫郎一把拉了过去,只见郑夫郎手里取出一根制作的惟妙惟肖的玉棍出来,温和笑着:“小姜大夫拿着。”

  光是瞧一眼白蔹都觉得烫眼睛,更何况是让他拿着,他赶紧把双手死死背到了身后:“这、这如何使得?”

  康妈妈原以为白蔹不晓得那东西是什么,正要讲解,但见着人脸已经红到了脖子根儿,顿时了然:“小姜大夫是医师,不必我多言定然也知此物是何。”

  白蔹咬着唇,他完全也不想晓得!

  学医之时他爹可从没拿如此私隐相关给他看过,可谁叫他不但上辈子倒霉跟他们那大少爷苟且过,老天爷生怕他把这回事儿给忘了一般,硬是这辈子又给他回味了一回。

  两位久经沙场的妈妈夫郎瞧白蔹当真是纯良,一阵好哄:“老太太也是瞧得上小大夫这才让我们教导。”

  “这事儿总是迟早的,若是能伺候大少爷定然是前途无量,即便是不能,多学些东西在身上也总是好的不是。”

  紧接着两人便取出了一堆花样什儿,眼花缭乱的白蔹见都没见过,配套讲解的还有图书,画册。

  “小大夫可会认字?”

  白蔹感觉得有救了,立马摇头:“认不得两个字,决计是看不明白书上是说的什么。”

  “不妨事。”康妈妈十分贴心:“我给小大夫读。”

  “.......”

  他实在是低估了二老的教学决心,那绝对是不亚于宁慕衍的。

  随后康妈妈便一本正经的读着书上那些□□的词句,郑夫郎也没闲着,一会儿是翻图册指给他看,一会儿又取出了器物□□演示。

  时不时还会停顿下问他一句有没有听懂看懂。

  白蔹想挖个地洞钻进去。

  他这是什么命数,寻日在宁慕衍那儿得日日上课堂也就罢了,这好不容易夫子因公外出,他能得点空闲还被架到此处开小灶授课。

  “小大夫也别光看着,你来试一遍看看。”

  “什么!”

  白蔹瞳孔地震,他连连摆手:“我、这,小医愚钝笨拙,做、做不来。”

  他弱弱道:“术业有专攻,妈妈还是寻能人来吧。想必,想必是去伺候大少爷,应当很多人都愿意的。”

  “小大夫切勿妄自菲薄,既是能得老太太和大少爷一致看重,有此殊荣,旁人是求都求不来的。”

  那玩意儿强行塞到了白蔹手上,他欲哭无泪,玉是冷的,但是他的皮肤是烫的,恍惚之间门他赶紧那东西已经有了温度,不由得让人想起一些比较私密的记忆。

  他心中呐喊,这种事干嘛要他来学,不应该谁长了这玩意儿且还要使用的人来学嘛!

  白蔹心如死灰的在两位资深人士的手把手教导下,觉着自己离黄花大哥儿已是十万八千里。

  他真的很想告诉二位大可不必,进府之前早就已经和他们的大少爷约法三章,这些功夫实在是派不是用场,何苦呢。

  康妈妈是位擅长夸奖人的好老师:“小大夫甚是聪颖,一点即通,大少爷定然会喜欢的。”

  ……求求能别夸吗,您自己听听这夸起来好听吗?

  郑夫郎也一脸欣慰:“大少爷端方斯文,这般事情未曾办过,凡事小大夫主动些,一回生二回熟。”

  白蔹无能狂怒:他没办过,怕是没少办过吧!

  他只想掩面逃走。

  好在是被按着教导了一个多时辰以后,二位已经悉数传授,没再另外安排别的。

  郑夫郎把箱子关好,白蔹额头一层细汗,身体虚脱一般长吐了口气,却是没等他喘完气儿,箱子就被塞到了他怀里:

  “这些带回去好好练习,便当是太太赏赐你的,这阵子小大夫照顾大少爷也是辛苦。”

  白蔹立马想要推辞,那哪使得,若是带回去白宁慕衍发现了,那他还活不活了。

  “无需推辞。”

  康妈妈拍了拍盒面儿,接着又拉着白蔹说了实诚话:“大少爷年纪也不小了,自从宁大人过世以后府里的重担便落在了大少爷的身上,他是早也忙碌晚也忙碌,老太太见他迟迟未有人伺候,也是担忧他熬坏了身子。”

  “此番让你前来听教,一头是老太太抬举,再者也是有事安排于你。”

  白蔹体感不会是什么好事,可哪里容得他拒绝,康妈妈径直又道:“你是个大夫,许多事情比旁人通透,老太太想让你瞧瞧大少爷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这题他会啊!

  白蔹当即就想说完全没事,身强体健,一夜×次也不在话下。当然,他没试过那么多次,主要是自己半路就累的睡着了,这都是推测的。

  如果要是说了,那岂不是大伙儿都知道他已经得手了吗,保不齐又得在府里混个妾室干,眼见他的医师事业稍有起步,决计不可如此莽撞。

  白蔹弱弱道:“即便是我有心一解老太太的烦忧,可少爷端方自持,怕是不会轻易配合吧。”

  “办法总比困难多,小大夫得想法子啊,这不是老太太让特地来教导给小大夫开智了。”

  白蔹嘀咕:说的倒是好听,法子那么多作何不直接提供一个直白明了的,非让他去爬床,这像是正经主子做的出来的事情嘛。

  “今日便到此吧,小大夫切忌老太太的交待,早日办成也好早解老太太一桩烦忧不是。老太太年纪大了,身子也不多好......”

  说起来康妈妈便开始抹眼睛。

  白蔹觑了康妈妈一眼,一套一套的,专欺负他这种纯良小哥儿。

  这样下去可不行,若是再被这样套着,那像什么话,他必须想办法自行摆脱他们对自己的认知。

  “如此我还是去给老太太请个脉吧。”

  康妈妈收放自如,立马道:“大少爷仁孝,流水一般的大夫都请来给老太太看过了。”

  说着看了一眼白蔹。

  白蔹明白那眼神,意思不就是说他一个年纪不大点的哥儿去能抵个什么事儿吗。

  他心中叹气,恐怕真是因为自己看起来过于年轻,让人觉得他这个医师名不副其实,恐怕是个幌子,这才被老太太提了过来。

  不过没等他再争取,康康妈妈忽而又改了口:“也罢,去请个脉也好,顺道前去回话,再者回园子大少爷若是问起你也有话说是不是。”

  我可谢谢您的妥贴。

  白蔹又跟着回了宝安堂,手上还多抱了个盒子,他心不在焉的想,能不能把手里的玩意儿拿去卖了,看着还是白玉做的,应该能值不少钱,不过做成了那种形状,想来是不好出手了。

  回到雅致佛心的正屋,白蔹觉得盒子更是烫手,诸人分明都跟明眼儿人一样,但是却装作不知道里头是什么东西一般。

  大户人家的心理素质就是好,面子功夫也厉害。

  “老太太。”

  “回来了?”

  这话看似是问白蔹,实则却是康妈妈答的:“小姜大夫是个知事懂事的。”

  “如此便好。”

  康妈妈道:“老太太让小姜大夫请个平安脉吧。”

  老太太看了白蔹一眼,想是没有这个打算的,但顿了顿还是伸出了手,白蔹见状赶紧上前去摸了摸脉。

  也确如白蔹所想,老太太压根儿不信他有多少医术在身上,今日叫他前来看病不过是幌子,他诊完脉老太太问都不曾问一句。

  不过白蔹还是道:“老太太身子康健,不过有头疼之症,每到时节不佳之时便会发作,时伴有痰,夜里不得安枕。”

  老太太闻言倒是微有些意外的看了白蔹一眼。

  康妈妈面上表露更为直白一些,问道:“那小姜大夫可有医方?”

  白蔹道:“我回去让三棱写了药方,配了药再送过来。”

  “也好。”

  老太太却不甚放在心上,挥挥手:“你回去吧。”

  白蔹行了个礼,提着自己的医箱告辞,康妈妈生怕他忘了赏赐的一盒要紧之物,提前抱起来预备着给他。

  他只好接过,随着下人一道出了宝安堂。

  下人只送他出堂子,白蔹也找的着路回去。

  眼见宝安堂的人走了,他扛着两个箱子垮下了些身子,步履有些虚浮,慢吞吞的往抵暮园走,还没到园子倒是先撞见了匆忙而来的宁慕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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