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有人向你显示这个信…
按照老师的示意，申强坐了下来，放松了坐姿，像个会客闲谈的茶客。
他竖起耳朵，集中全部注意力，听老师轻轻地继续说。
“洎江地处要津，卡住了东西南北的水陆要道。反动派下了很大力气，现在还在不停地派遣反共干将前来。
叛徒们日夜在这里出没，已经堵住了我们不少同志。
你知道，除了本地党组织同志们的牺牲，还有好几位路过的负责同志，死在了叛徒的手里。
好几批要送给根据地和红军的物资，包括一些药品，都被敌人截住了。那是我们多少同志的血汗和生命换来的啊！
申强啊，你大概猜到了，我们为什么要求留下你了。”
“老师，我有点明白了。”
“申强同志，组织决定，在洎江这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城市，建立一支地下武装队伍！
这支地下秘密武装，隶属于我党特科系统。日常由省市地下党委员会指挥，以完成各项任务。
必须注意：这支地下武装的任务，与苏区的武装队伍任务有所不同。
目前，基本确定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洎江党组织，保护地下交通线和我们与苏区的通讯联络电台；搜集情报；消灭危险的叛徒；配合苏区党组织和我们的工农红军，坚决粉碎国民党反动派对我们红色根据地的围剿。”
老师的话语语气中透着果决。
申强目光闪闪，上身笔挺。
老师看看他，微微一笑。
申强立刻意识到了，他浑身一松弛，脸上也挂上了客气的微笑。
老师点点头，拿起茶碗，悠然地啜饮一口。
“省委决定，特科系统在洎江的这支队伍，由你组建，以后，就由你担任队长。
对这支队伍成员的基本要求是，经受过大革命时期工运或者农运的锻炼，对敌斗争坚决。能够有好枪法和好身手就更好。不过，目前我们开辟的各苏维埃地区，都很缺乏有技术有经验的军事干部。
申强啊，能把你调来，我们还费了好大劲呢！”
老师拿过纸笔，迅速地写下了十多个人名。然后将这名单递给了申强。
“这是你负责组建的队伍名单。”
申强看看说：“哦，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老师简要地说了这些人各自的职业，强调说：“名单上所有的同志，都是党员和共青团员，都经过考察。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大革命时期的工人纠察队员。”
申强集中注意力，将名单读了两遍。
“记住了？”
“记住了。”
老师划燃火柴。
纸片化为灰烬。
“前四人，你找码头支部的老鲁联系调动。中间三人，由黄湾区委派出，由老费去通知。后面五人，你找租界支部的寻云川。怎么？”
老师看看申强的神情，想了起来，笑道：“哦，对，你和云川同志是老战友了。我听说，你和云川同志在北伐时期就认识了？”
“是。”申强点头微笑。
他的脑海里，浮出一张面庞清癯，大眼有神的脸。
老师也微微一笑：“人不可貌相啊。从外观上看，云川比你更像神枪手。
可他的枪法，比起你来，可差多了。”
老师摇头。
申强有些发愣。
他想起，在北伐路上，在韶关和南昌，他都指点过寻云川射击技术。
老战友射击水平提不高，估计还是老毛病，击发的时候浑身使劲。
“等一会，费烈会把联络方法告诉你。
申强啊，在白区开展武装斗争，特殊形式的武装斗争，不同于苏区。
这方面，我们还缺乏经验。费烈他们几个人从苏联学习了一些，不少技术用得着。
不过，中国情况和苏联不同，我们是在敌人眼皮底下动枪。这还需要你们多动脑筋。
敌人很强大，可也不是铁板一块。
我们逐步地派同志打进去，已经有了成果。
今后你们的行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情报。
你要注意学些新东西，在这方面打开局面。
在最紧急情况下，我们会动用最秘密的关系。
你注意，这是我和你的一个独特联络信号。
如果有人向你显示这个信号，他就代表我。”
老师用手指蘸水，在木桌上画了一个图案。
申强把这图案，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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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竖起耳朵，集中全部注意力，听老师轻轻地继续说。
“洎江地处要津，卡住了东西南北的水陆要道。反动派下了很大力气，现在还在不停地派遣反共干将前来。
叛徒们日夜在这里出没，已经堵住了我们不少同志。
你知道，除了本地党组织同志们的牺牲，还有好几位路过的负责同志，死在了叛徒的手里。
好几批要送给根据地和红军的物资，包括一些药品，都被敌人截住了。那是我们多少同志的血汗和生命换来的啊！
申强啊，你大概猜到了，我们为什么要求留下你了。”
“老师，我有点明白了。”
“申强同志，组织决定，在洎江这个重要的交通枢纽城市，建立一支地下武装队伍！
这支地下秘密武装，隶属于我党特科系统。日常由省市地下党委员会指挥，以完成各项任务。
必须注意：这支地下武装的任务，与苏区的武装队伍任务有所不同。
目前，基本确定的主要任务是，保护洎江党组织，保护地下交通线和我们与苏区的通讯联络电台；搜集情报；消灭危险的叛徒；配合苏区党组织和我们的工农红军，坚决粉碎国民党反动派对我们红色根据地的围剿。”
老师的话语语气中透着果决。
申强目光闪闪，上身笔挺。
老师看看他，微微一笑。
申强立刻意识到了，他浑身一松弛，脸上也挂上了客气的微笑。
老师点点头，拿起茶碗，悠然地啜饮一口。
“省委决定，特科系统在洎江的这支队伍，由你组建，以后，就由你担任队长。
对这支队伍成员的基本要求是，经受过大革命时期工运或者农运的锻炼，对敌斗争坚决。能够有好枪法和好身手就更好。不过，目前我们开辟的各苏维埃地区，都很缺乏有技术有经验的军事干部。
申强啊，能把你调来，我们还费了好大劲呢！”
老师拿过纸笔，迅速地写下了十多个人名。然后将这名单递给了申强。
“这是你负责组建的队伍名单。”
申强看看说：“哦，这些人，我一个都不认识。”
老师简要地说了这些人各自的职业，强调说：“名单上所有的同志，都是党员和共青团员，都经过考察。其中的大多数，都是大革命时期的工人纠察队员。”
申强集中注意力，将名单读了两遍。
“记住了？”
“记住了。”
老师划燃火柴。
纸片化为灰烬。
“前四人，你找码头支部的老鲁联系调动。中间三人，由黄湾区委派出，由老费去通知。后面五人，你找租界支部的寻云川。怎么？”
老师看看申强的神情，想了起来，笑道：“哦，对，你和云川同志是老战友了。我听说，你和云川同志在北伐时期就认识了？”
“是。”申强点头微笑。
他的脑海里，浮出一张面庞清癯，大眼有神的脸。
老师也微微一笑：“人不可貌相啊。从外观上看，云川比你更像神枪手。
可他的枪法，比起你来，可差多了。”
老师摇头。
申强有些发愣。
他想起，在北伐路上，在韶关和南昌，他都指点过寻云川射击技术。
老战友射击水平提不高，估计还是老毛病，击发的时候浑身使劲。
“等一会，费烈会把联络方法告诉你。
申强啊，在白区开展武装斗争，特殊形式的武装斗争，不同于苏区。
这方面，我们还缺乏经验。费烈他们几个人从苏联学习了一些，不少技术用得着。
不过，中国情况和苏联不同，我们是在敌人眼皮底下动枪。这还需要你们多动脑筋。
敌人很强大，可也不是铁板一块。
我们逐步地派同志打进去，已经有了成果。
今后你们的行动，很大程度上要依靠情报。
你要注意学些新东西，在这方面打开局面。
在最紧急情况下，我们会动用最秘密的关系。
你注意，这是我和你的一个独特联络信号。
如果有人向你显示这个信号，他就代表我。”
老师用手指蘸水，在木桌上画了一个图案。
申强把这图案，牢牢地记在了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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