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超鹅应援♂♂02-18
秦婕情绪还停留在被温副组长的鄙夷中,于是迎着韩羽的质问，她还带着些不耐瞪着韩羽，瞪着被温副组长认可能重生改命的人。
韩羽见状,只觉得自己紧绷的弦彻底断开了,抑制不住自己燃烧的怒火,“秦婕,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裹挟着韩羽发自肺腑的怒火，在狭窄的车内久久不曾散去。
话语萦绕在耳畔许久，久到秦婕才回过神来。但是迎着温副组长等人注目的眼神，秦婕只觉得自己内心充满了酸涩的委屈，“你吼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现在全网不都是在刷恪守男德的话吗？说你是忠犬不是拉高时髦值？”
看着秦婕竟然还如此言之凿凿的，韩羽瞳孔猛得一震,“可你脱口而出的是舔狗！带着鄙夷的口吻！人在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十有八、九才是本意！”
“你矫情什么？”秦婕看着韩羽如此大惊小怪，满面都带着愠怒的模样,气得横眉冷对。
“你……”
瞧着对峙的两人坐在车位上都不安分，像是要打起来的架势,温副组长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凶狠状：“你们老实点！以为我不知道吗？装作臆想的小年轻,以为自己是女主角,以为就能逃避法律责任，进行精神鉴定吗？！”
边说温副组长面色拉长,目光定定的盯着秦婕，神色肃穆的翻旧账：“尤其是你秦婕,是不是还以为私生饭那一回？我告诉你，现在不是治安处理，而是刑事犯罪！人证物证都有！”
“别以为你能跑得了。搁这演戏呢？闹得跟二进宫的滚刀肉一样，脸皮厚的！”温副组长说道最后还眼神带着些鄙夷，瞪了眼秦婕，才不急不缓的侧眸看向韩羽：“你也给我老实点！”
这一声声的话语带着告诫，在韩羽耳里不亚于警钟长鸣，吓得他面色都有些发白，老老实实的坐好，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自己学到过的知识。
与此同时秦婕闻言，只觉得话语不亚于烟花绽放一般，带着些五彩缤纷的曼妙，让她猝不及防的回想起自己当初——面对来势汹汹的警察，面对再一次被盘问皇庭夜发生的点点滴滴，面对警察的百般套路，她被刺激的觉醒了！
她半真半假的用重生的话语，避开了测谎仪这种高科技手段的鉴别，甚至最后因为警察没有任何的证据，还给她请了心理医生辅导！
回想着自己精彩的一战，秦婕只觉得自己内心似乎开始滋生出源源不断的力量，让她可以傲然的抬头挺胸，胸有成竹的处理眼前这点小麻烦：就算被指控刑事犯罪又如何？
想着，秦婕干脆了当的如法炮制，昂头，老神在在的开口：“我本来就是女主角！你不信你自己去查啊！我说过我重生了，你们这些人不信！可是我能说出来我重生之前的事情。我甚至还能肯定秦甜甜有问题！没准秦甜甜是被人魂穿了。”
话音落下，秦婕丝毫没察觉到韩羽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火焰的审视眼神，她还在铿锵有力的诉说，双眸也随之冒出诡异的光芒：“你们怎么不给她用测谎仪啊？调查她才对！”
温副组长抬手扣住自己耳畔的耳机，倒抽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嗤笑着：“秦婕，我告诉你，我才三十岁，扪心而论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我也是看着小说长大的！重生算什么，现在流行的是觉醒！另外你觉得这种说法不可笑吗？以重生为背景的小说，哪一个主人公不是美强惨了，哪一个不是身怀不甘了，你占哪样？”
越发不客气的鄙夷着，温副组长眉眼间带着锐利，营造出威压，继续一字一字的强调：“你说顾翎要是重生的，我倒是还信！这好好的贵公子，离家自我奋斗了，还能卷进这一滩烂事！他才憋屈，他才愤懑呢！像你明明一个偷窥狂，还敢打着私生饭的名义跟踪他！”
指责的话语似尖刃一般狠狠插进了秦婕的内心深处。哪怕她下定决心，要半真半假的诉说，借此来伪装自己有压力有抑郁症，借此逃避法律的罪责，但是她听到温副组长如此污蔑她保护顾翎的缘由，还是克制不住的情绪激动起来：“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要不是顾翎上辈子在皇庭出事，被人污蔑，我怎么可能盯着他？”
“我说什么是私生饭，你们还真信？明明是你们办事不利，污蔑顾翎！”
说着秦婕双眸都带着猩红，嗤笑连连，就连声音都带着尖锐：“你没经历过的事情，你又什么资格替人来判断？！你算什么警察？我怎么就不惨了？要不是秦甜甜，要不是秦甜甜那个泼妇的舅妈，我本来家庭美满幸福的，可是呢！因为他们这些人粗鄙的直接告到院长告到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我爸妈竟然没有领证的，我爸是个渣男！”
“我爸妈被迫分离就算了，秦甜甜这些年作威作福就算了。她都出道当大明星了，自己日子过的美滋滋的，却还因为嫉妒我可以采访顾翎，就利用明星的影响力，就来网暴我！”
说着秦婕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双眸渗着怨恨，“要不是粉丝撞我，我怎么会出车祸，怎么会死？”
望着秦婕双眸都带着红血丝，像是彻彻底底发自肺腑的话语，温副组长沉默一瞬，便决定放纵自己的情绪，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是警察吗？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车祸是秦甜甜粉丝撞的吗？怎么言之凿凿的，我看你就纯纯粹粹是嫉妒！”
说完后，他还毫不客气的cue了一声：“韩羽啊，我都不想科普了，还是你这个男朋友给科普科普。以你们的思维，应该能互相聊一块的。”
面对如此阴阳怪气的嘲讽话语，韩羽刹那间就觉得自己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疼得他背都有些挺不直了。可作为曾经暗恋过秦婕的人，作为曾经的枕边人，韩羽自认为对秦婕也算了解颇深的，因此面对秦婕这一刻的戾气，面对这一刻的不甘模样，他是觉得秦婕的“重生”应该是真真实实的。
甚至作为一个同龄人，韩羽回想着自己也看过的小说，表情抑制不住的复杂了起来。
作为读者，他看着重生者利用先知，提前投资潜力股，提前抱大腿，觉得挺爽的。
可若是秦婕重生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作为秦婕曾经所谓的大腿，那他满脑子唯有怒火，被利用的怒火！
深呼吸一口气，韩羽压下胸腔燃烧着怒火的焦灼疼痛感，一字一字的开口问道：“秦婕按着你的说法，你上辈子并没有参加选秀是不是？可选秀出道依旧是7个人，你重生后出道了。也就意味着有一个本该出道的人，被你抢了机会是不是？”
温副组长闻言表情带着讶然看向韩羽。他刚才cue韩羽，只是为了让两人矛盾加深，为了方便回警局后审讯方便。可万万没想到韩羽竟然真顺着重生的思路思考起来，甚至还问出这么……这么挺有道理的话：重生者若是专注自身也就罢了，可利用先知抢占别人的机缘，那岂不是就是鸠占鹊巢，说实在点不就是小偷？
正感慨着，温副组长听得韩羽声音颤抖着开口，问道：“那个人会不会才是我应该爱的，呵护的人？”
闻言，温副组长：“………………”
得，还是恋爱脑的思维！
而与此同时秦婕万万没想到韩羽竟然做这个猜测，气得直接挣扎着要站直身，去指着韩羽：“你是男主角！要不是你是韩家三少，韩家家主，身份够格，怎么会成为男主角？”
韩羽听到这话彻底激动起来，也跟着要站直身怒瞪秦婕：“好啊，你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难怪呢！我以为你真是顾翎的私生饭，真崇拜顾翎？结果还是因为韩家？！”
“谁说因为韩家了？小说剧情就是这样！你本就是喜欢我，痴情忠犬又有钱，”秦婕见状，气得咆哮：“那我选一个爱我的，不行？
“你也配？”韩羽挣扎的甩开警察的手，直接一巴掌“啪”得打在了秦婕脸上，“我喜欢的是你吗？我都怀疑你是假装的，是故意接近我！”
猝不及防的重重一声脆响来袭，震的警察们都呆愣了一瞬。更别提直接挨了一巴掌的秦婕。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死死的盯着韩羽：“你竟敢打我？！”
说着她也毫不犹豫的抬手就打了回去。
在场的众人：“…………”
温副组长抑制不住的捂了捂耳朵，瞧着真对撕起来的两人，双眸带着佩服——局长说的对，得大车来接，得给两人留出打架的舞台！
眼神示意组员“劝劝架”，温副组长沉默的看戏，还给司机发消息，开的慢一点。
等到达警局了，才叮嘱把两人分开审讯。
然后他快速的进了办公室，神色带着凝重，请示：“局长这个秦婕审讯，要不要多请几位心理顾问？”
“这两人心理防线都一般。先晾几个小时再审。”局长边说挥挥手示意温副组长靠近，指指自己的办公电脑屏幕，“你看，我民政局的收养资料，还有孟杰的入职体检报告都调出来了。孟杰的确是被收养的孤儿，不是韩董私生子。这两血型都配不上。所以我就不解了，这娃盯着韩家干什么？你想想。”
温副组长将屏幕上相关内容浏览后，静静琢磨了半晌，最后小声开口：“图钱？”
“韩家是实业，是工业领域！咱们又不是真小说世界，直接一句天凉王破就导致公司破产的。”局长气得屈指想要敲温副组长脑门：“韩家光专利费，就还能保一代富贵。更别提这样的工业实体大鳄，要真经营有些动荡，韩董若是厚着脸皮求国家出手。国家也会帮忙稳定局面。”
“这又不是娱乐圈，艺人具有替代性！公司也一样没什么核心技术，完全可以被替换！”
“那有可能是图技术？韩家在机械领域不是挺厉害的，在机床和机械臂两个小行业内，韩董可是用金融的钱砸出技术壁垒了，可以笑看全世界。”温副组长说着，声音压低了些：“要是这个问题，那挺严重的。这两核心技术，也是国家保密局保密的。咱们搞天下无诈第二季的时候，都不让我们插、手呢。”
“可这个姓孟的，是医药行业。”
“老大您这就天真了吧？咱们在机械领域有技术壁垒，可医药领域制药领域还是某些国家厉害。万一搞利益交换呢？”
局长静静的看着温副组长。
温副组长硬着头皮，“咱……我这不是大胆假设吗？”
“我……”局长抬手扣住自己的办公电脑，气道：“我觉得天下无诈第二季这个名字就不好！这韩家还带后续，能搞个第三季！”
温副组长看着表情处于隐忍中的局长，乖巧点点头。
“你跟秦甜甜他们也比较熟了，直接跟秦甜甜说为了安全，多派两个人保护。记得看好顾靖昱！”
最后一句话一出，温副组长吓得浑身一僵，弯着腰靠近了些局长，小心翼翼：“局长，您……您还是怀疑这个跟顾靖昱的亲妈有关系吗？”
“脑补什么呢？顾翎那个熊孩子签过断绝父子关系，放弃所有遗产继承的法律文书。目前符合韩家继承规则的血缘亲人就剩下顾靖昱一个崽了。要是那群人图钱，顾靖昱安全最重要！”
“可是梦……”
话语还没说完，温副组长看着面色肃杀的局长，身形一僵。
“咱们作为警察，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义务是责任，是行动的准则和初心。从相关梦境中攫取有利信息就足够了。你还打算靠着梦破案？”局长面色沉沉：“真顺着这些所谓的重生觉醒，你觉得哪个逻辑正确？你确定他们做梦不做有利自己的梦？就算秦甜甜把自己说的很坏，可是秦甜甜的梦你不觉得奇怪吗？都泼、硫、酸了，还能被私了，只赔钱？！”
“从头到尾是没有咱们警察叔叔的身影！”
“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温副组长站直了身，边舌尖一转，硬生生的改口：“口供有重合之处！”
“你科幻片看过没？或许这姐妹两小时候被下过心理暗示呢，被催眠过呢。等到特定的时候，暗示的被解开。”局长淡然：“你与其现在愣是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当解梦大师，倒不如盯紧这个案件相关涉案人员，确保不会有人再因此受伤。尤其是韩董那老命，咱们盯紧点！”
“是！”温副组长听到这话，深呼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喊了一声。
“调各科的精英，小温你主持展开工作。”局长缓缓吁出一口气，“咱们不能叫第三季了，来个霸气的代号，我……”
紧眉思忖了大半天，局长忽然眸光一亮，沉声道：“就叫小猪佩奇过大年。”
小温满脸问号。
“过年了，不得宰猪庆祝啊？”局长言之凿凿的：“别把这破事留到明年，咱们争取11月份就水落石出！再说了要是叫什么财神爷的，可不让人联想到韩董那老有钱的！索性，还是叫猪好，佩奇谐音配齐，寓意我们直接一口气配齐所有证据链！”
“一起连锅端个干干净净，绝不留真发展出个第三季！”
温副组长想起这要命的“11月份”三个字，肃穆的点头，恨不得转身就投入工作中：“是！那我先……”
“等等，这个超鹅完成，你看了没？”局长瞧着风风火火，转身就想沉迷宰猪的年轻人，话锋一转，问道。
“看了，秦婕也看到了。”温副组长解释了一遍。
“咱们宣传科申请提交上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也鼓励鼓励咱们局里的年轻人，我觉得也有道理。”局长道：“先前天下无诈一季两季连着搞，大家都忙，尤其是女警们更是要恨得下心，舍小家为大家。所以呢我想了想，咱们要不分两组已婚和未婚……”
说着局长声音低了些，“宣传的同时顺带替未婚组解决一下人生大事。你看啊，拿着这个视频跟人聊天，男方要是表示支持咱们工作，那就列入姐夫备选名单内。要是不满的，直接踢出局！”
“至于已婚组的，让她们也联系联系家属，要是家属愿意露面的，也出来做个榜样。咱们警嫂要夸奖，警姐夫也是要表扬的，对不对？”
温副组长闻言点点头，“您这话是有道理。可是……”
想着自己知道有关超鹅完成诞生的原因，他眉头微微一拧，低声：“可秦甜甜出这个广告，本质上还是为了商业。咱们要是顺势宣传，岂不是显得给秦甜甜在站台一样？”
话音落下，温副组长迎着局长亲切的目光，不躲不闪的迎着人的审视，“毕竟会让人多想的。咱们瓜田李下的，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
“小温，你这个脑子就转的不够活泛，一副老古董的迂腐。”局长屈指敲了敲桌面，“你看这个思维，秦甜甜呢，挺莽也偶尔挺任性。但是她敢直接捅了娱乐圈的所有潜规则，让我们能借此机会直接肃清娱乐圈的风气；天下无诈又惠及了无数人，现在又诞生了战斗鹅这个大ip。虽然这个鹅，是商业性质的鹅，可这样传奇的战斗鹅，也算我们向外展示文化，输出文化的一个超级ip。”
“可以说秦甜甜每一步，都是在创造，是想要把市场的蛋糕给做大。”
“而秦婕呢，虽然读书成绩是好一点，可她的思维就局限在成绩，局限在重生的这点先知了。《第一家族》这个小说，或许在秦婕的上辈子是不错。可这辈子呢？光秦甜甜同人文活动，就已经让豪门狗血小说和电视剧改编的市场饱和了。”
“这两者对比，你有没有什么感想？”局长问完也不等温副组长回答，就迫不及待自问自答了：“咱们马上就要接下来专注小猪佩奇过大年了。在专注任务之前，得让所有人年中过的开心，得让家属们也有荣耀感。要不然家里出事，咱们哪能专心工作？”
“咱们也是人啊，是人就离不开家长里短的。可咱们工作性质又特殊，全靠家人牺牲。”
“不趁着这个机会表示表示，咱们难道口头支票，等明年吗？”
“福利好待遇好，又体面有荣耀，才能招揽更多的小年轻从警啊！现在马上就是高考报名季了，知道吗？咱们后备力量也得琢磨着。吸引小年轻报警校，从利益角度来说，就是一个工作，要工作满足年轻人一代的需求！”
“情绪需求，这个词，不还是你们小年轻搞出来的？！”局长说着还拿出宣传科科长的申请报告，声音更压低了几分：“瞅瞅，柏川，就那个线人，顾翎头号助理！科长直接跟我说，他跟柏川关系不错，先前顾翎拍公益宣传片的时候，就有联系方式。现在柏川又是线人，所以他干脆让人当半个宣传顾问。”
“这回申请报告最后那一段，就直接复制了柏川的申请文案。看看，这文笔这感染力，这合情合理的申请！多会来事！”
听得这声声语重心长的话语，话语中带着指点，温副组长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是我想的太狭了。”
“避嫌，以前提这个还有用。可现在杠精无处不在，你避嫌避的了吗？”局长看着面色带着愧疚的得力下属，还是颇为满意的点头，继续道：“另外想想超鹅完成诞生的缘由和广告里那怼人的话！”
局长说着，眉头一挑，带着傲然：“秦甜甜拍的爽快，武飒飒这个小姑娘以她的性、情肯定也有后续动作。要是拉了商业女强人站台，把这个活动直接搞的轰轰烈烈的，那妇联肯定会转发！”
“所以咱们要抢在他们面前，先给咱们的警花们一个肯定！”
温副组长听完缘由后，佩服的给局长点赞：“您真不愧是镇局之宝！面面俱到深谋远虑。”
“那当然。你小子人生大事也抓紧。等你结婚了就知道平衡家庭和工作的难处了。”局长毫不客气道：“当然你今年先别想人生大事了，先把任务圆满解决！”
“您放心，我肯定专注工作！”温副组长闻言不假思索应道。
局长：“…………”
局长闻言头疼的挥挥手，示意工作狂赶紧走，然后他继续看着相关卷宗，再看看传输过来的监控画面，眉头紧蹙，自我喃喃：“孟杰？按兵不动放长线钓大鱼呢还是直接请过来配合调查？孟家，李家，生物制药，住隔壁……”
就在局长思忖着下一步规划时，网上因广告早已哗然一片——
【靠，秦甜甜这脸还是可以的，舔屏中！】
【秦甜甜这是打算直接跟某些杠精开战吗？】
【看完整个广告，感觉好燃！这绝对算得上最佳广告片了。超鹅完成，太震撼了！超鹅这个渲染图看起来也超级棒。想要入手同款玩偶激励自己超鹅完成年度目标】
【呵呵，某些人是避重就轻吧？怎么不提后续收尾？】
【别叽歪了，盼星官宣了】
一看到这个消息，网友们齐齐转移到盼星官网，果不其然就看见了盖着印章的大红文件。
文件用词言简意赅，第一诉说的确涉及不正当竞争，已经立案调查。
第二再一次明确《超鹅完成，十全九美》的立意：靠自己，缔造属于自己的辉煌，尤其是女人很行，不容置喙！
第三公布后续处理方式：盼星和海星会共同承担亏损，不会损害善意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第四警告所有的黄牛，再一次提示消费者不需要加价购买t恤。
看完如此简短有力，不过三百字的官宣说明后，所有人齐齐一震【太刚了把？盼星真的是谐音判刑！连黄牛都想送警局？】
【某些人还在阴阳怪气的挑拨离间？】
【甜飒放心刚，百万秦武大军永相随！】
【有担当，赞！】
【[截图]问能不能重新上链接要原价购买，这帮人还表示不需要。真是够硬气的】
【啊啊啊啊，第二批链接什么时候上？想要超鹅那个大鹅！女鹅就要戴项梁！】
【以后要说超鹅颈】
【姐妹们快看啊，超鹅应援，举重应援来了！超鹅完成，太燃了】
网友们：“？？！！！”
暗中看着进度的孟杰眯着眼看着女排应援，冷哼了一声：“还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这毫无关系的女排都能下场站台？！”
说话间孟杰听得手机短信嗡的声音，垂首瞥了眼来电显示【y：听说海城公安立案了，燕城这边已经请秦婕和韩羽配合调查了。你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过，孟杰慢条斯理的按键盘【放心，只是偶遇闲聊而已。韩羽这个孬种都不敢跟我合作。至于秦婕，就算有野心，但太蠢了。只不过胜在血缘关系，能让秦甜甜疲于应对。秦婕的父母若是知道秦婕这回要坐牢，恐怕会找秦甜甜了。到时候足够我们看好戏的。】
笃定的回复完，孟杰刷了一下消息，看着最新的超鹅应援——警花朵朵，铿锵盛开，眼里簇着些火焰，“秦甜甜这人脉还真行啊！”
“阿嚏！”远在圭城的秦甜甜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看着第一时间出现的应援，连忙询问缘由后，含笑道谢：“好的好的，科长您放心，反诈宣传，我这边肯定持续宣传，第一季第二季第三季季季不断！”
感恩过后，她微微松口气，询问武飒飒：“这运动员的关系你哪里找的？举重冠军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明星运动员代言比某些艺人安全。”武飒飒介绍道：“这说来凑巧，lm不是进军华夏市场，这旗下的运动品牌刚申请成了举重赞助商。安东尼总裁说正好借着这个创意，先抢占关注度。外加上冠军运动员这五个字，尤其是冠军一词，更能凸显超鹅完成四个字具有震撼力！”
秦甜甜听完后表示心中有数，含笑打电话感谢安东尼。
“咱们也算互惠共赢。”安东尼含笑道：“我正愁如何推广，毕竟举重在你们国家是小众项目，撸铁，尤其是女生撸铁不多。恰好遇到您这个创意！当然我觉得玛丽奶奶她想要的精神，在你们身上能体现出来。因此这也算我完成长辈的一些遗愿了。”
“这声赞誉我还有点受之有愧，不过会继续努力。”秦甜甜谦逊道。
“这是您应得的荣耀。对了，很冒昧的提及一件事，我的爷爷，”安东尼道：“我的爷爷虽然退休颐养天年了，但是对某些事情，嗯……不好意思太过诉说长辈，但您懂那个意思吧？就是相当于我们年轻人分手后偷偷看看前任好不好的那种酸……酸爽感。”
“因此悦己重新出现在市场后，他也关注到了。然后我跟爷爷提及了您和武飒飒武总临危受命的种种事情。所以他老人家想来看看你们。您……您觉得行吗？”
“您爷爷退休……”秦甜甜倒抽一口气，“几岁了？他来看我们多不好，我们可以去拜访他。”
“103岁。”
秦甜甜越发矜持，连声强调：“还是我们做小辈的去拜访去拜访！”
强调完必须亲自登门拜访后，秦甜甜才揉着自己噗通的小心脏，挂断电话。
——创始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珠宝我的衣服我的首饰啊！
“小姚子去拉一个清单，看看我还缺哪几款经典的！”秦甜甜捧着脸含笑：“咱们都去拜访了那带几个经典中的经典回来也成。”
姚助理轻咳了一声：“皇后娘娘冷静。”
“嗯，本宫觉得衣帽间还是要再大一点！”秦甜甜兴奋着，以极高的效率跟武飒飒和白副总开会核心会议，她才慢条斯理的回到临时的会议室，看向屏幕前颓然的沈敏莉，问：“看见超鹅应援了吧？不损合作商的利益，合作商帮着找资源，打造超鹅！”
“举重冠军，超鹅举铁，这个多应景啊，我都没想到过！”
沈敏莉无视秦甜甜的话语，抬眸看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觉得自己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因为有时候真的很无力。
时间，自然规律不会以人的意志转移也就罢了，有时候商场的豪赌，哪怕五五开的赌博，也会有输的一方。
这一场，是她沈敏莉输的彻彻底底。
“我……”沈敏莉喑哑着声，一字一字的逼着自己从喉咙里说出话来，“我说过会赔偿，到时候钱给你就是了。”
闻言，秦甜甜冷笑：“我缺的是一千万吗？你害我差点砸了多少亿的大计划！”
“那你想要怎么样？”沈敏莉抬眸，逼着自己去看胜利者的傲然：“海星仅此一事，恐怕会破产。你放心，我既然输了，我还输得起。用不着你冷嘲热讽！”
“谁要嘲讽你了？”秦甜甜定定的看着双眸猩红，像是在克制情绪，逼着自己竭力冷静的沈敏莉，沉默了三秒，道：“你不是野心勃勃吗？那就跟我赌一把大的！既然你做好了破产清算的准备，我会让白副总带队核算海星的资产！然后我出资买下海星51的股份！”
“什么？”沈敏莉如遭雷击，骇然的站直了身，盯着镜头：“你说什么？”
“我给你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你独立经营！要是一年后利润不达标，我彻底收购海星。”秦甜甜淡然道：“我需要一个加工厂，懂吗？毕竟接下来我还需要定制礼仪服装。白副总给我汇报过，你们家工人不错。而有些熟练工呢，到底念着你妈妈的情谊。”
“正所谓留余庆，幸娘亲，积得阴功！”
一个字一个字，秦甜甜说的认真，止住自己对过往的回想，朗声道：“妈妈需要帮助妈妈。我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对我的合作商说妈妈互帮互助。可若是对你太狠心，岂不是让我秦甜甜好妈妈的人设崩塌了？”
“所以，沈敏莉，感谢你妈妈，感谢你妈妈自己缔造出海星，感谢你妈妈对工人不错，才有你一年喘息重来的机会！”
听得萦绕在耳畔的话语，沈敏莉只觉得自己似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的浑身都蜷缩起来了。
曾经何时，她怨妈妈没有赶上电商的潮流。
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专业工商出生，更能够管理好公司。
可万万没想到，最后濒临绝望，濒临破产边缘，盼星留一线生机，是因为妈妈。
“妈……”沈敏莉一张口，便觉得自己喉咙似乎被火灼烧过一般，都带着彻骨的疼痛，彻骨的悔意。连秦甜甜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察觉到，她只忙着擦拭着眼泪，逼着自己站直身来，去处理自己应该处理的所有后续问题。
而另一边姚助理看着神色有些灰暗的秦甜甜，小心翼翼开口：“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担心沈敏莉心中不服，一年后反咬您一口？”
闻言，秦甜甜表情变了变，轻笑一声：“我怕这个干什么？我给沈敏莉一个喘息的机会，甚至帮她遮掩了家丑，那她就得咬死了沈敏琮，把沈敏琮送进牢房！而沈敏琮呢，自然要咬死了秦婕，把秦婕送进牢房！”
“这一环扣一环的，我没必要现在直接不留情面收拾沈敏莉。”秦甜甜看着亮起来的路灯，含笑道：“一年后，我收拾海星容易收拾沈敏莉也容易。因为理直气壮的是我，她要是异动，那就是白眼狼。”
“可秦婕不一样啊！”
“总有些圣母玛利亚说血缘两个字！”
“那我就只能——”秦甜甜凤眸一转，带着些冷戾，薄唇轻启，缓缓道：“借刀杀人喽。”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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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羽见状,只觉得自己紧绷的弦彻底断开了,抑制不住自己燃烧的怒火,“秦婕,你看着我,再说一遍！”
这一声歇斯底里的怒吼,裹挟着韩羽发自肺腑的怒火，在狭窄的车内久久不曾散去。
话语萦绕在耳畔许久，久到秦婕才回过神来。但是迎着温副组长等人注目的眼神，秦婕只觉得自己内心充满了酸涩的委屈，“你吼我干什么，我又没说错！现在全网不都是在刷恪守男德的话吗？说你是忠犬不是拉高时髦值？”
看着秦婕竟然还如此言之凿凿的，韩羽瞳孔猛得一震,“可你脱口而出的是舔狗！带着鄙夷的口吻！人在下意识脱口而出的话,十有八、九才是本意！”
“你矫情什么？”秦婕看着韩羽如此大惊小怪，满面都带着愠怒的模样,气得横眉冷对。
“你……”
瞧着对峙的两人坐在车位上都不安分，像是要打起来的架势,温副组长重重的咳嗽了好几声,凶狠状：“你们老实点！以为我不知道吗？装作臆想的小年轻,以为自己是女主角,以为就能逃避法律责任，进行精神鉴定吗？！”
边说温副组长面色拉长,目光定定的盯着秦婕，神色肃穆的翻旧账：“尤其是你秦婕,是不是还以为私生饭那一回？我告诉你，现在不是治安处理，而是刑事犯罪！人证物证都有！”
“别以为你能跑得了。搁这演戏呢？闹得跟二进宫的滚刀肉一样，脸皮厚的！”温副组长说道最后还眼神带着些鄙夷，瞪了眼秦婕，才不急不缓的侧眸看向韩羽：“你也给我老实点！”
这一声声的话语带着告诫，在韩羽耳里不亚于警钟长鸣，吓得他面色都有些发白，老老实实的坐好，绞尽脑汁的回想着自己学到过的知识。
与此同时秦婕闻言，只觉得话语不亚于烟花绽放一般，带着些五彩缤纷的曼妙，让她猝不及防的回想起自己当初——面对来势汹汹的警察，面对再一次被盘问皇庭夜发生的点点滴滴，面对警察的百般套路，她被刺激的觉醒了！
她半真半假的用重生的话语，避开了测谎仪这种高科技手段的鉴别，甚至最后因为警察没有任何的证据，还给她请了心理医生辅导！
回想着自己精彩的一战，秦婕只觉得自己内心似乎开始滋生出源源不断的力量，让她可以傲然的抬头挺胸，胸有成竹的处理眼前这点小麻烦：就算被指控刑事犯罪又如何？
想着，秦婕干脆了当的如法炮制，昂头，老神在在的开口：“我本来就是女主角！你不信你自己去查啊！我说过我重生了，你们这些人不信！可是我能说出来我重生之前的事情。我甚至还能肯定秦甜甜有问题！没准秦甜甜是被人魂穿了。”
话音落下，秦婕丝毫没察觉到韩羽落在自己身上带着火焰的审视眼神，她还在铿锵有力的诉说，双眸也随之冒出诡异的光芒：“你们怎么不给她用测谎仪啊？调查她才对！”
温副组长抬手扣住自己耳畔的耳机，倒抽一口气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嗤笑着：“秦婕，我告诉你，我才三十岁，扪心而论我也不是什么老古董，我也是看着小说长大的！重生算什么，现在流行的是觉醒！另外你觉得这种说法不可笑吗？以重生为背景的小说，哪一个主人公不是美强惨了，哪一个不是身怀不甘了，你占哪样？”
越发不客气的鄙夷着，温副组长眉眼间带着锐利，营造出威压，继续一字一字的强调：“你说顾翎要是重生的，我倒是还信！这好好的贵公子，离家自我奋斗了，还能卷进这一滩烂事！他才憋屈，他才愤懑呢！像你明明一个偷窥狂，还敢打着私生饭的名义跟踪他！”
指责的话语似尖刃一般狠狠插进了秦婕的内心深处。哪怕她下定决心，要半真半假的诉说，借此来伪装自己有压力有抑郁症，借此逃避法律的罪责，但是她听到温副组长如此污蔑她保护顾翎的缘由，还是克制不住的情绪激动起来：“你懂什么？你们懂什么！要不是顾翎上辈子在皇庭出事，被人污蔑，我怎么可能盯着他？”
“我说什么是私生饭，你们还真信？明明是你们办事不利，污蔑顾翎！”
说着秦婕双眸都带着猩红，嗤笑连连，就连声音都带着尖锐：“你没经历过的事情，你又什么资格替人来判断？！你算什么警察？我怎么就不惨了？要不是秦甜甜，要不是秦甜甜那个泼妇的舅妈，我本来家庭美满幸福的，可是呢！因为他们这些人粗鄙的直接告到院长告到学校，所有人都知道我爸妈竟然没有领证的，我爸是个渣男！”
“我爸妈被迫分离就算了，秦甜甜这些年作威作福就算了。她都出道当大明星了，自己日子过的美滋滋的，却还因为嫉妒我可以采访顾翎，就利用明星的影响力，就来网暴我！”
说着秦婕整个人都扭曲起来，双眸渗着怨恨，“要不是粉丝撞我，我怎么会出车祸，怎么会死？”
望着秦婕双眸都带着红血丝，像是彻彻底底发自肺腑的话语，温副组长沉默一瞬，便决定放纵自己的情绪，直接翻了个白眼：“你是警察吗？有证据证明自己的车祸是秦甜甜粉丝撞的吗？怎么言之凿凿的，我看你就纯纯粹粹是嫉妒！”
说完后，他还毫不客气的cue了一声：“韩羽啊，我都不想科普了，还是你这个男朋友给科普科普。以你们的思维，应该能互相聊一块的。”
面对如此阴阳怪气的嘲讽话语，韩羽刹那间就觉得自己脸上是火辣辣的疼，疼得他背都有些挺不直了。可作为曾经暗恋过秦婕的人，作为曾经的枕边人，韩羽自认为对秦婕也算了解颇深的，因此面对秦婕这一刻的戾气，面对这一刻的不甘模样，他是觉得秦婕的“重生”应该是真真实实的。
甚至作为一个同龄人，韩羽回想着自己也看过的小说，表情抑制不住的复杂了起来。
作为读者，他看着重生者利用先知，提前投资潜力股，提前抱大腿，觉得挺爽的。
可若是秦婕重生这件事是真的，那么……作为秦婕曾经所谓的大腿，那他满脑子唯有怒火，被利用的怒火！
深呼吸一口气，韩羽压下胸腔燃烧着怒火的焦灼疼痛感，一字一字的开口问道：“秦婕按着你的说法，你上辈子并没有参加选秀是不是？可选秀出道依旧是7个人，你重生后出道了。也就意味着有一个本该出道的人，被你抢了机会是不是？”
温副组长闻言表情带着讶然看向韩羽。他刚才cue韩羽，只是为了让两人矛盾加深，为了方便回警局后审讯方便。可万万没想到韩羽竟然真顺着重生的思路思考起来，甚至还问出这么……这么挺有道理的话：重生者若是专注自身也就罢了，可利用先知抢占别人的机缘，那岂不是就是鸠占鹊巢，说实在点不就是小偷？
正感慨着，温副组长听得韩羽声音颤抖着开口，问道：“那个人会不会才是我应该爱的，呵护的人？”
闻言，温副组长：“………………”
得，还是恋爱脑的思维！
而与此同时秦婕万万没想到韩羽竟然做这个猜测，气得直接挣扎着要站直身，去指着韩羽：“你是男主角！要不是你是韩家三少，韩家家主，身份够格，怎么会成为男主角？”
韩羽听到这话彻底激动起来，也跟着要站直身怒瞪秦婕：“好啊，你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吗？难怪呢！我以为你真是顾翎的私生饭，真崇拜顾翎？结果还是因为韩家？！”
“谁说因为韩家了？小说剧情就是这样！你本就是喜欢我，痴情忠犬又有钱，”秦婕见状，气得咆哮：“那我选一个爱我的，不行？
“你也配？”韩羽挣扎的甩开警察的手，直接一巴掌“啪”得打在了秦婕脸上，“我喜欢的是你吗？我都怀疑你是假装的，是故意接近我！”
猝不及防的重重一声脆响来袭，震的警察们都呆愣了一瞬。更别提直接挨了一巴掌的秦婕。她整个人都有些懵了，死死的盯着韩羽：“你竟敢打我？！”
说着她也毫不犹豫的抬手就打了回去。
在场的众人：“…………”
温副组长抑制不住的捂了捂耳朵，瞧着真对撕起来的两人，双眸带着佩服——局长说的对，得大车来接，得给两人留出打架的舞台！
眼神示意组员“劝劝架”，温副组长沉默的看戏，还给司机发消息，开的慢一点。
等到达警局了，才叮嘱把两人分开审讯。
然后他快速的进了办公室，神色带着凝重，请示：“局长这个秦婕审讯，要不要多请几位心理顾问？”
“这两人心理防线都一般。先晾几个小时再审。”局长边说挥挥手示意温副组长靠近，指指自己的办公电脑屏幕，“你看，我民政局的收养资料，还有孟杰的入职体检报告都调出来了。孟杰的确是被收养的孤儿，不是韩董私生子。这两血型都配不上。所以我就不解了，这娃盯着韩家干什么？你想想。”
温副组长将屏幕上相关内容浏览后，静静琢磨了半晌，最后小声开口：“图钱？”
“韩家是实业，是工业领域！咱们又不是真小说世界，直接一句天凉王破就导致公司破产的。”局长气得屈指想要敲温副组长脑门：“韩家光专利费，就还能保一代富贵。更别提这样的工业实体大鳄，要真经营有些动荡，韩董若是厚着脸皮求国家出手。国家也会帮忙稳定局面。”
“这又不是娱乐圈，艺人具有替代性！公司也一样没什么核心技术，完全可以被替换！”
“那有可能是图技术？韩家在机械领域不是挺厉害的，在机床和机械臂两个小行业内，韩董可是用金融的钱砸出技术壁垒了，可以笑看全世界。”温副组长说着，声音压低了些：“要是这个问题，那挺严重的。这两核心技术，也是国家保密局保密的。咱们搞天下无诈第二季的时候，都不让我们插、手呢。”
“可这个姓孟的，是医药行业。”
“老大您这就天真了吧？咱们在机械领域有技术壁垒，可医药领域制药领域还是某些国家厉害。万一搞利益交换呢？”
局长静静的看着温副组长。
温副组长硬着头皮，“咱……我这不是大胆假设吗？”
“我……”局长抬手扣住自己的办公电脑，气道：“我觉得天下无诈第二季这个名字就不好！这韩家还带后续，能搞个第三季！”
温副组长看着表情处于隐忍中的局长，乖巧点点头。
“你跟秦甜甜他们也比较熟了，直接跟秦甜甜说为了安全，多派两个人保护。记得看好顾靖昱！”
最后一句话一出，温副组长吓得浑身一僵，弯着腰靠近了些局长，小心翼翼：“局长，您……您还是怀疑这个跟顾靖昱的亲妈有关系吗？”
“脑补什么呢？顾翎那个熊孩子签过断绝父子关系，放弃所有遗产继承的法律文书。目前符合韩家继承规则的血缘亲人就剩下顾靖昱一个崽了。要是那群人图钱，顾靖昱安全最重要！”
“可是梦……”
话语还没说完，温副组长看着面色肃杀的局长，身形一僵。
“咱们作为警察，保护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是义务是责任，是行动的准则和初心。从相关梦境中攫取有利信息就足够了。你还打算靠着梦破案？”局长面色沉沉：“真顺着这些所谓的重生觉醒，你觉得哪个逻辑正确？你确定他们做梦不做有利自己的梦？就算秦甜甜把自己说的很坏，可是秦甜甜的梦你不觉得奇怪吗？都泼、硫、酸了，还能被私了，只赔钱？！”
“从头到尾是没有咱们警察叔叔的身影！”
“可她们两个人之间的……”温副组长站直了身，边舌尖一转，硬生生的改口：“口供有重合之处！”
“你科幻片看过没？或许这姐妹两小时候被下过心理暗示呢，被催眠过呢。等到特定的时候，暗示的被解开。”局长淡然：“你与其现在愣是要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当解梦大师，倒不如盯紧这个案件相关涉案人员，确保不会有人再因此受伤。尤其是韩董那老命，咱们盯紧点！”
“是！”温副组长听到这话，深呼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喊了一声。
“调各科的精英，小温你主持展开工作。”局长缓缓吁出一口气，“咱们不能叫第三季了，来个霸气的代号，我……”
紧眉思忖了大半天，局长忽然眸光一亮，沉声道：“就叫小猪佩奇过大年。”
小温满脸问号。
“过年了，不得宰猪庆祝啊？”局长言之凿凿的：“别把这破事留到明年，咱们争取11月份就水落石出！再说了要是叫什么财神爷的，可不让人联想到韩董那老有钱的！索性，还是叫猪好，佩奇谐音配齐，寓意我们直接一口气配齐所有证据链！”
“一起连锅端个干干净净，绝不留真发展出个第三季！”
温副组长想起这要命的“11月份”三个字，肃穆的点头，恨不得转身就投入工作中：“是！那我先……”
“等等，这个超鹅完成，你看了没？”局长瞧着风风火火，转身就想沉迷宰猪的年轻人，话锋一转，问道。
“看了，秦婕也看到了。”温副组长解释了一遍。
“咱们宣传科申请提交上来，想要趁着这个机会，也鼓励鼓励咱们局里的年轻人，我觉得也有道理。”局长道：“先前天下无诈一季两季连着搞，大家都忙，尤其是女警们更是要恨得下心，舍小家为大家。所以呢我想了想，咱们要不分两组已婚和未婚……”
说着局长声音低了些，“宣传的同时顺带替未婚组解决一下人生大事。你看啊，拿着这个视频跟人聊天，男方要是表示支持咱们工作，那就列入姐夫备选名单内。要是不满的，直接踢出局！”
“至于已婚组的，让她们也联系联系家属，要是家属愿意露面的，也出来做个榜样。咱们警嫂要夸奖，警姐夫也是要表扬的，对不对？”
温副组长闻言点点头，“您这话是有道理。可是……”
想着自己知道有关超鹅完成诞生的原因，他眉头微微一拧，低声：“可秦甜甜出这个广告，本质上还是为了商业。咱们要是顺势宣传，岂不是显得给秦甜甜在站台一样？”
话音落下，温副组长迎着局长亲切的目光，不躲不闪的迎着人的审视，“毕竟会让人多想的。咱们瓜田李下的，该避嫌的还是要避嫌。”
“小温，你这个脑子就转的不够活泛，一副老古董的迂腐。”局长屈指敲了敲桌面，“你看这个思维，秦甜甜呢，挺莽也偶尔挺任性。但是她敢直接捅了娱乐圈的所有潜规则，让我们能借此机会直接肃清娱乐圈的风气；天下无诈又惠及了无数人，现在又诞生了战斗鹅这个大ip。虽然这个鹅，是商业性质的鹅，可这样传奇的战斗鹅，也算我们向外展示文化，输出文化的一个超级ip。”
“可以说秦甜甜每一步，都是在创造，是想要把市场的蛋糕给做大。”
“而秦婕呢，虽然读书成绩是好一点，可她的思维就局限在成绩，局限在重生的这点先知了。《第一家族》这个小说，或许在秦婕的上辈子是不错。可这辈子呢？光秦甜甜同人文活动，就已经让豪门狗血小说和电视剧改编的市场饱和了。”
“这两者对比，你有没有什么感想？”局长问完也不等温副组长回答，就迫不及待自问自答了：“咱们马上就要接下来专注小猪佩奇过大年了。在专注任务之前，得让所有人年中过的开心，得让家属们也有荣耀感。要不然家里出事，咱们哪能专心工作？”
“咱们也是人啊，是人就离不开家长里短的。可咱们工作性质又特殊，全靠家人牺牲。”
“不趁着这个机会表示表示，咱们难道口头支票，等明年吗？”
“福利好待遇好，又体面有荣耀，才能招揽更多的小年轻从警啊！现在马上就是高考报名季了，知道吗？咱们后备力量也得琢磨着。吸引小年轻报警校，从利益角度来说，就是一个工作，要工作满足年轻人一代的需求！”
“情绪需求，这个词，不还是你们小年轻搞出来的？！”局长说着还拿出宣传科科长的申请报告，声音更压低了几分：“瞅瞅，柏川，就那个线人，顾翎头号助理！科长直接跟我说，他跟柏川关系不错，先前顾翎拍公益宣传片的时候，就有联系方式。现在柏川又是线人，所以他干脆让人当半个宣传顾问。”
“这回申请报告最后那一段，就直接复制了柏川的申请文案。看看，这文笔这感染力，这合情合理的申请！多会来事！”
听得这声声语重心长的话语，话语中带着指点，温副组长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是我想的太狭了。”
“避嫌，以前提这个还有用。可现在杠精无处不在，你避嫌避的了吗？”局长看着面色带着愧疚的得力下属，还是颇为满意的点头，继续道：“另外想想超鹅完成诞生的缘由和广告里那怼人的话！”
局长说着，眉头一挑，带着傲然：“秦甜甜拍的爽快，武飒飒这个小姑娘以她的性、情肯定也有后续动作。要是拉了商业女强人站台，把这个活动直接搞的轰轰烈烈的，那妇联肯定会转发！”
“所以咱们要抢在他们面前，先给咱们的警花们一个肯定！”
温副组长听完缘由后，佩服的给局长点赞：“您真不愧是镇局之宝！面面俱到深谋远虑。”
“那当然。你小子人生大事也抓紧。等你结婚了就知道平衡家庭和工作的难处了。”局长毫不客气道：“当然你今年先别想人生大事了，先把任务圆满解决！”
“您放心，我肯定专注工作！”温副组长闻言不假思索应道。
局长：“…………”
局长闻言头疼的挥挥手，示意工作狂赶紧走，然后他继续看着相关卷宗，再看看传输过来的监控画面，眉头紧蹙，自我喃喃：“孟杰？按兵不动放长线钓大鱼呢还是直接请过来配合调查？孟家，李家，生物制药，住隔壁……”
就在局长思忖着下一步规划时，网上因广告早已哗然一片——
【靠，秦甜甜这脸还是可以的，舔屏中！】
【秦甜甜这是打算直接跟某些杠精开战吗？】
【看完整个广告，感觉好燃！这绝对算得上最佳广告片了。超鹅完成，太震撼了！超鹅这个渲染图看起来也超级棒。想要入手同款玩偶激励自己超鹅完成年度目标】
【呵呵，某些人是避重就轻吧？怎么不提后续收尾？】
【别叽歪了，盼星官宣了】
一看到这个消息，网友们齐齐转移到盼星官网，果不其然就看见了盖着印章的大红文件。
文件用词言简意赅，第一诉说的确涉及不正当竞争，已经立案调查。
第二再一次明确《超鹅完成，十全九美》的立意：靠自己，缔造属于自己的辉煌，尤其是女人很行，不容置喙！
第三公布后续处理方式：盼星和海星会共同承担亏损，不会损害善意消费者的合法权益。
第四警告所有的黄牛，再一次提示消费者不需要加价购买t恤。
看完如此简短有力，不过三百字的官宣说明后，所有人齐齐一震【太刚了把？盼星真的是谐音判刑！连黄牛都想送警局？】
【某些人还在阴阳怪气的挑拨离间？】
【甜飒放心刚，百万秦武大军永相随！】
【有担当，赞！】
【[截图]问能不能重新上链接要原价购买，这帮人还表示不需要。真是够硬气的】
【啊啊啊啊，第二批链接什么时候上？想要超鹅那个大鹅！女鹅就要戴项梁！】
【以后要说超鹅颈】
【姐妹们快看啊，超鹅应援，举重应援来了！超鹅完成，太燃了】
网友们：“？？！！！”
暗中看着进度的孟杰眯着眼看着女排应援，冷哼了一声：“还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这毫无关系的女排都能下场站台？！”
说话间孟杰听得手机短信嗡的声音，垂首瞥了眼来电显示【y：听说海城公安立案了，燕城这边已经请秦婕和韩羽配合调查了。你没留下什么痕迹吧？】
一目十行的快速扫过，孟杰慢条斯理的按键盘【放心，只是偶遇闲聊而已。韩羽这个孬种都不敢跟我合作。至于秦婕，就算有野心，但太蠢了。只不过胜在血缘关系，能让秦甜甜疲于应对。秦婕的父母若是知道秦婕这回要坐牢，恐怕会找秦甜甜了。到时候足够我们看好戏的。】
笃定的回复完，孟杰刷了一下消息，看着最新的超鹅应援——警花朵朵，铿锵盛开，眼里簇着些火焰，“秦甜甜这人脉还真行啊！”
“阿嚏！”远在圭城的秦甜甜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看着第一时间出现的应援，连忙询问缘由后，含笑道谢：“好的好的，科长您放心，反诈宣传，我这边肯定持续宣传，第一季第二季第三季季季不断！”
感恩过后，她微微松口气，询问武飒飒：“这运动员的关系你哪里找的？举重冠军这速度也太快了吧？”
“明星运动员代言比某些艺人安全。”武飒飒介绍道：“这说来凑巧，lm不是进军华夏市场，这旗下的运动品牌刚申请成了举重赞助商。安东尼总裁说正好借着这个创意，先抢占关注度。外加上冠军运动员这五个字，尤其是冠军一词，更能凸显超鹅完成四个字具有震撼力！”
秦甜甜听完后表示心中有数，含笑打电话感谢安东尼。
“咱们也算互惠共赢。”安东尼含笑道：“我正愁如何推广，毕竟举重在你们国家是小众项目，撸铁，尤其是女生撸铁不多。恰好遇到您这个创意！当然我觉得玛丽奶奶她想要的精神，在你们身上能体现出来。因此这也算我完成长辈的一些遗愿了。”
“这声赞誉我还有点受之有愧，不过会继续努力。”秦甜甜谦逊道。
“这是您应得的荣耀。对了，很冒昧的提及一件事，我的爷爷，”安东尼道：“我的爷爷虽然退休颐养天年了，但是对某些事情，嗯……不好意思太过诉说长辈，但您懂那个意思吧？就是相当于我们年轻人分手后偷偷看看前任好不好的那种酸……酸爽感。”
“因此悦己重新出现在市场后，他也关注到了。然后我跟爷爷提及了您和武飒飒武总临危受命的种种事情。所以他老人家想来看看你们。您……您觉得行吗？”
“您爷爷退休……”秦甜甜倒抽一口气，“几岁了？他来看我们多不好，我们可以去拜访他。”
“103岁。”
秦甜甜越发矜持，连声强调：“还是我们做小辈的去拜访去拜访！”
强调完必须亲自登门拜访后，秦甜甜才揉着自己噗通的小心脏，挂断电话。
——创始人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的珠宝我的衣服我的首饰啊！
“小姚子去拉一个清单，看看我还缺哪几款经典的！”秦甜甜捧着脸含笑：“咱们都去拜访了那带几个经典中的经典回来也成。”
姚助理轻咳了一声：“皇后娘娘冷静。”
“嗯，本宫觉得衣帽间还是要再大一点！”秦甜甜兴奋着，以极高的效率跟武飒飒和白副总开会核心会议，她才慢条斯理的回到临时的会议室，看向屏幕前颓然的沈敏莉，问：“看见超鹅应援了吧？不损合作商的利益，合作商帮着找资源，打造超鹅！”
“举重冠军，超鹅举铁，这个多应景啊，我都没想到过！”
沈敏莉无视秦甜甜的话语，抬眸看着窗外缓缓落下的夕阳，觉得自己忽然间像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因为有时候真的很无力。
时间，自然规律不会以人的意志转移也就罢了，有时候商场的豪赌，哪怕五五开的赌博，也会有输的一方。
这一场，是她沈敏莉输的彻彻底底。
“我……”沈敏莉喑哑着声，一字一字的逼着自己从喉咙里说出话来，“我说过会赔偿，到时候钱给你就是了。”
闻言，秦甜甜冷笑：“我缺的是一千万吗？你害我差点砸了多少亿的大计划！”
“那你想要怎么样？”沈敏莉抬眸，逼着自己去看胜利者的傲然：“海星仅此一事，恐怕会破产。你放心，我既然输了，我还输得起。用不着你冷嘲热讽！”
“谁要嘲讽你了？”秦甜甜定定的看着双眸猩红，像是在克制情绪，逼着自己竭力冷静的沈敏莉，沉默了三秒，道：“你不是野心勃勃吗？那就跟我赌一把大的！既然你做好了破产清算的准备，我会让白副总带队核算海星的资产！然后我出资买下海星51的股份！”
“什么？”沈敏莉如遭雷击，骇然的站直了身，盯着镜头：“你说什么？”
“我给你一年时间。这一年时间你独立经营！要是一年后利润不达标，我彻底收购海星。”秦甜甜淡然道：“我需要一个加工厂，懂吗？毕竟接下来我还需要定制礼仪服装。白副总给我汇报过，你们家工人不错。而有些熟练工呢，到底念着你妈妈的情谊。”
“正所谓留余庆，幸娘亲，积得阴功！”
一个字一个字，秦甜甜说的认真，止住自己对过往的回想，朗声道：“妈妈需要帮助妈妈。我现在是一个孩子的母亲，我对我的合作商说妈妈互帮互助。可若是对你太狠心，岂不是让我秦甜甜好妈妈的人设崩塌了？”
“所以，沈敏莉，感谢你妈妈，感谢你妈妈自己缔造出海星，感谢你妈妈对工人不错，才有你一年喘息重来的机会！”
听得萦绕在耳畔的话语，沈敏莉只觉得自己似被万箭穿心一般，疼的浑身都蜷缩起来了。
曾经何时，她怨妈妈没有赶上电商的潮流。
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专业工商出生，更能够管理好公司。
可万万没想到，最后濒临绝望，濒临破产边缘，盼星留一线生机，是因为妈妈。
“妈……”沈敏莉一张口，便觉得自己喉咙似乎被火灼烧过一般，都带着彻骨的疼痛，彻骨的悔意。连秦甜甜什么时候离开都没有察觉到，她只忙着擦拭着眼泪，逼着自己站直身来，去处理自己应该处理的所有后续问题。
而另一边姚助理看着神色有些灰暗的秦甜甜，小心翼翼开口：“皇后娘娘，您是不是担心沈敏莉心中不服，一年后反咬您一口？”
闻言，秦甜甜表情变了变，轻笑一声：“我怕这个干什么？我给沈敏莉一个喘息的机会，甚至帮她遮掩了家丑，那她就得咬死了沈敏琮，把沈敏琮送进牢房！而沈敏琮呢，自然要咬死了秦婕，把秦婕送进牢房！”
“这一环扣一环的，我没必要现在直接不留情面收拾沈敏莉。”秦甜甜看着亮起来的路灯，含笑道：“一年后，我收拾海星容易收拾沈敏莉也容易。因为理直气壮的是我，她要是异动，那就是白眼狼。”
“可秦婕不一样啊！”
“总有些圣母玛利亚说血缘两个字！”
“那我就只能——”秦甜甜凤眸一转，带着些冷戾，薄唇轻启，缓缓道：“借刀杀人喽。”onclick="h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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