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选 择
哈灵顿是开车来的，他的孙子埃利斯就坐在他的车里面，年岁同毛蓉蓉差不多，明明是男孩子，却长得比毛蓉蓉还瘦小。
埃利斯得了一种怪病，全身散发一股恶臭，每天天黑他就莫名的疼得满地打滚。不过十来岁的男孩子，就被折磨得形容枯瘦憔悴，远远看着就像个骷髅架子。哈灵顿把他从车里抱下来，还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这小子……程毓扫了一眼，不置可否。哈灵顿满眼期盼的望着他，话语中难掩苦涩：“我曾带他去求过很多人，灵界也好，现实世界也好，都找不出这个病的病因，也无法接出埃利斯的痛苦。阁下的药剂，名震灵界，不知有没有合适埃利斯的药剂？”
原来是药剂招来的！
程毓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淡然道：“你有什么价值能让我出手？”
哈灵顿布满皱纹的脸，愁苦掩去，眼神自信而坚定：“我曾专门收集关于阁下的一切资料进行分析，寻找能打动阁下出手的因素。”
程毓笑起来，饶有趣味的道：“这个倒是有点意思，说说。”
哈灵顿躬身行礼，摆出遵命的架势：“阁下对自己很自信，重视亲朋。阁下行事，在灵界以强势的姿态确立自己的地位和声音，在世俗界，阁下的手段却婉转许多。在灵界，阁下出手的几次，已证明阁下是毋庸置疑的高手，现在欠缺的是用时间和战绩积累起来的资历和威望。在世俗界方面，阁下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孩子，手中掌握的资产，一直用来扶持亲朋好友们。可是，由于缺乏底蕴和实力，现阶段积累起来的实力，很容易就会土崩瓦解。我可以帮阁下处理好这些杂事，这是我的履历。”
程毓接过哈灵顿递过来的履历，厚厚的一摞，老头儿还是个天才，25岁时就拿到了哈佛的管理学博士学位，到现在65岁，四十年时间，灵界、世俗界的工作都做过，具有丰富的阅历和经验，说实在的，这么个老头儿，来给程毓做助手、管家，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于老头儿的才能来说，这些都太小儿科。
“你的能力我认可，不过，忠心呢？”
哈灵顿正色道：“阁下也是重视亲人的人，埃利斯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对于阁下来说，我唯一能打动阁下的筹码只有我自己，我愿用我的忠心和自由，换取阁下对埃利斯的救治，我可以用灵魂起誓。”
在灵界，东方修士用道心起誓，西方修炼者用灵魂起誓，都是最真不过的誓言，违背这样的誓言，东方修士的道心会毁损，西方修炼者则会承受灵魂灼烧之苦。这些常识，叶槿曾给程毓普及过。
程毓确实需要个助手，帮他把杂事理一理，不过，并不紧迫。有些事情，有些人，太过巧合的东西，缓一缓，看看再说也好。
程毓好整以暇的看着哈灵顿，淡然道：“你既然分析过我的情况，那就应该知道，助手这个事情，有或没有，对我来说，并非必要。哈灵顿，你的筹码还不够，看在小孩子的面上，送他个小东西，可以缓解疼痛。”
掏出个黑色石头的吊坠，给埃利斯挂上，程毓转身回家。灵界的第一条铁律，祸不及亲人。如果有人擅自动对手世俗界的亲人，就会成为整个灵界的公敌，不仅机构会派出专门的缉拿队，能力者也可以对他展开追杀，灭杀的人可以得到公敌的所有资产。
哈灵顿盯着程毓回屋的身影，却不敢有半点不恭，只苦涩的吐出一口气，抱着埃利斯离开。
过得没几日，齐穆找上门来，大模大样的直接开口要程毓把作业弄出来借他抄一下。程毓挑挑眉，把做完的卷子扔给他抄，自己无比淡定的在一边辅导毛蓉蓉做作业。
“我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做了什么选择！”
齐穆从来就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程毓微笑：“这还用问吗？”
“擦，跟聪明人做朋友就是这点不爽，屎还没拉呢，屁股刚抬起来就被人猜出来要拉什么了。”
“你敢不敢再说得恶心点？”
“哥对目前的下限挺满意的，就不刷新了。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程毓直接对他投以鄙视，冷淡道：“你偷偷瞄我瞄了一百零三次，欲言又止的不要太明显，我一直在努力克制丢你出去的冲动！”
齐穆嘿嘿傻笑着抓脑袋，搓着手：“那什么……你看我适合练什么斗气？”
程毓这会儿正经起来，盯着齐穆打量，齐穆努力的抬头挺胸，做威武状，憋得脸孔通红，程毓没什么表示，倒是在一旁的毛蓉蓉被逗得噗噗偷笑，齐穆看毛蓉蓉笑，居然乐呵呵的朝她挤眉弄眼的做鬼脸，逗孩子开心的事情，做得十分快乐。
程毓暗地里翻个白眼，手伸过去，手掌按照特有的节奏，轻轻的划动，引导着魔法元素们亲近齐穆。
在沃斯的知识体系中，不管是魔法师也好，斗士也好，每个人都有吸引元素的特质，只是，魔法师的特质更明显，斗士的特质趋向于内。也就是说，魔法师有元素属性，斗士也有，只是，缺乏引起魔法元素共鸣的特征。魔法说白了也就是魔法师依靠魔力引起元素共鸣后产生的结果。
程毓轻柔的牵引着魔法元素向齐穆身边聚集，感知到火元素的雀跃，点点头：“火属性！那么，适合你的是这本。”
程毓拿出两本薄薄的书，一本是沃斯文字，一本是他翻译出来的汉字。程毓神情郑重：“这本斗气叫炎神斗气，是我的朋友火焰战锤格玛交给我保管的，它的创始者是有战神左手之称的炎之武神亚恒，一共传了三十六代，你是第三十七代弟子。跪下！”
齐穆赶紧跪下，满面认真郑重。程毓满面追忆之色，轻轻的抚摸着秘籍：“我是代友收徒，你的师父名唤格玛。巴伦特，你是炎之武神第三十七代传人。”
格玛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们相识于微末之时，一起冒险，一起修炼，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他们是性命相交的好兄弟。可惜，在晋升武神的时候，格玛不幸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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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利斯得了一种怪病，全身散发一股恶臭，每天天黑他就莫名的疼得满地打滚。不过十来岁的男孩子，就被折磨得形容枯瘦憔悴，远远看着就像个骷髅架子。哈灵顿把他从车里抱下来，还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这小子……程毓扫了一眼，不置可否。哈灵顿满眼期盼的望着他，话语中难掩苦涩：“我曾带他去求过很多人，灵界也好，现实世界也好，都找不出这个病的病因，也无法接出埃利斯的痛苦。阁下的药剂，名震灵界，不知有没有合适埃利斯的药剂？”
原来是药剂招来的！
程毓好整以暇的望着他，淡然道：“你有什么价值能让我出手？”
哈灵顿布满皱纹的脸，愁苦掩去，眼神自信而坚定：“我曾专门收集关于阁下的一切资料进行分析，寻找能打动阁下出手的因素。”
程毓笑起来，饶有趣味的道：“这个倒是有点意思，说说。”
哈灵顿躬身行礼，摆出遵命的架势：“阁下对自己很自信，重视亲朋。阁下行事，在灵界以强势的姿态确立自己的地位和声音，在世俗界，阁下的手段却婉转许多。在灵界，阁下出手的几次，已证明阁下是毋庸置疑的高手，现在欠缺的是用时间和战绩积累起来的资历和威望。在世俗界方面，阁下一直在努力做一个好孩子，手中掌握的资产，一直用来扶持亲朋好友们。可是，由于缺乏底蕴和实力，现阶段积累起来的实力，很容易就会土崩瓦解。我可以帮阁下处理好这些杂事，这是我的履历。”
程毓接过哈灵顿递过来的履历，厚厚的一摞，老头儿还是个天才，25岁时就拿到了哈佛的管理学博士学位，到现在65岁，四十年时间，灵界、世俗界的工作都做过，具有丰富的阅历和经验，说实在的，这么个老头儿，来给程毓做助手、管家，有点杀鸡用牛刀的感觉，于老头儿的才能来说，这些都太小儿科。
“你的能力我认可，不过，忠心呢？”
哈灵顿正色道：“阁下也是重视亲人的人，埃利斯是我唯一的亲人，为了他，我可以付出一切，对于阁下来说，我唯一能打动阁下的筹码只有我自己，我愿用我的忠心和自由，换取阁下对埃利斯的救治，我可以用灵魂起誓。”
在灵界，东方修士用道心起誓，西方修炼者用灵魂起誓，都是最真不过的誓言，违背这样的誓言，东方修士的道心会毁损，西方修炼者则会承受灵魂灼烧之苦。这些常识，叶槿曾给程毓普及过。
程毓确实需要个助手，帮他把杂事理一理，不过，并不紧迫。有些事情，有些人，太过巧合的东西，缓一缓，看看再说也好。
程毓好整以暇的看着哈灵顿，淡然道：“你既然分析过我的情况，那就应该知道，助手这个事情，有或没有，对我来说，并非必要。哈灵顿，你的筹码还不够，看在小孩子的面上，送他个小东西，可以缓解疼痛。”
掏出个黑色石头的吊坠，给埃利斯挂上，程毓转身回家。灵界的第一条铁律，祸不及亲人。如果有人擅自动对手世俗界的亲人，就会成为整个灵界的公敌，不仅机构会派出专门的缉拿队，能力者也可以对他展开追杀，灭杀的人可以得到公敌的所有资产。
哈灵顿盯着程毓回屋的身影，却不敢有半点不恭，只苦涩的吐出一口气，抱着埃利斯离开。
过得没几日，齐穆找上门来，大模大样的直接开口要程毓把作业弄出来借他抄一下。程毓挑挑眉，把做完的卷子扔给他抄，自己无比淡定的在一边辅导毛蓉蓉做作业。
“我说你怎么不问问我做了什么选择！”
齐穆从来就不是个能沉得住气的人。程毓微笑：“这还用问吗？”
“擦，跟聪明人做朋友就是这点不爽，屎还没拉呢，屁股刚抬起来就被人猜出来要拉什么了。”
“你敢不敢再说得恶心点？”
“哥对目前的下限挺满意的，就不刷新了。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程毓直接对他投以鄙视，冷淡道：“你偷偷瞄我瞄了一百零三次，欲言又止的不要太明显，我一直在努力克制丢你出去的冲动！”
齐穆嘿嘿傻笑着抓脑袋，搓着手：“那什么……你看我适合练什么斗气？”
程毓这会儿正经起来，盯着齐穆打量，齐穆努力的抬头挺胸，做威武状，憋得脸孔通红，程毓没什么表示，倒是在一旁的毛蓉蓉被逗得噗噗偷笑，齐穆看毛蓉蓉笑，居然乐呵呵的朝她挤眉弄眼的做鬼脸，逗孩子开心的事情，做得十分快乐。
程毓暗地里翻个白眼，手伸过去，手掌按照特有的节奏，轻轻的划动，引导着魔法元素们亲近齐穆。
在沃斯的知识体系中，不管是魔法师也好，斗士也好，每个人都有吸引元素的特质，只是，魔法师的特质更明显，斗士的特质趋向于内。也就是说，魔法师有元素属性，斗士也有，只是，缺乏引起魔法元素共鸣的特征。魔法说白了也就是魔法师依靠魔力引起元素共鸣后产生的结果。
程毓轻柔的牵引着魔法元素向齐穆身边聚集，感知到火元素的雀跃，点点头：“火属性！那么，适合你的是这本。”
程毓拿出两本薄薄的书，一本是沃斯文字，一本是他翻译出来的汉字。程毓神情郑重：“这本斗气叫炎神斗气，是我的朋友火焰战锤格玛交给我保管的，它的创始者是有战神左手之称的炎之武神亚恒，一共传了三十六代，你是第三十七代弟子。跪下！”
齐穆赶紧跪下，满面认真郑重。程毓满面追忆之色，轻轻的抚摸着秘籍：“我是代友收徒，你的师父名唤格玛。巴伦特，你是炎之武神第三十七代传人。”
格玛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们相识于微末之时，一起冒险，一起修炼，一起经历了许许多多，他们是性命相交的好兄弟。可惜，在晋升武神的时候，格玛不幸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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